在計小天準備拼著斷臂,給田長老致命一擊的時候,放開了他,臉色怪異地說:「古怪,真是古怪。」
計小天聽得莫名其妙,暗想:「什麼古怪?你自己才古怪呢。」的確,田長老突然攻擊他,顯得毫無道理,就算他察覺到計小天不是真心發誓,按守護聯盟的規定,也最多只是不允許他入盟,絕對沒有要把他拿下的道理。
由於計小天並沒有任何的掩飾,田長老見到他的神情,頓時一拍腦袋,說道:「小伙子,不好意思,我剛才是性急了。不要見怪,我沒有惡意的。」
計小天點點頭,但他沒有說話,等著田長老進一步的解釋。
道過歉後,田長老依舊有些驚容,他又盯著計小天看了會兒,才道:「古怪,真是古怪啊。」
「小伙子,也不怕說給你聽,老頭子剛才的讀心術是徹底的失敗了。」田長老果然解釋道:「剛才你宣誓的時候,我竟然沒能覺察你是在說真話還是假話,這可是多年來的第一次,然後我讓你再宣誓一遍,結果也一樣,我絲毫體會不到你的心思。」
「難怪。」計小天心道。如果換了是他,恐怕也會震驚不已,只不過,計小天還是不明白,田長老為什麼會來抓他。
「小伙子,你老實告訴我老頭子,你剛才沒有隱藏實力吧?」田長老問道。
「當然。」計小天道。
「也應該是你的全力了。」田長老道:「小伙子,你可是處處讓我驚訝啊。看你這樣子。分明是沒有練過內家功夫,而且在聯盟之外,想來你要學些外門武功也不容易,能練到這個地步。著實讓人驚訝。要是再過幾年,即使你依舊沒練內功。只怕我也不是你地對手了。」
計小天聳聳肩:「我還以為您要殺了我呢,生死關頭。哪能不盡全力?」雖然說剛才計小天還沒有真正拚命,但他也算是使出了渾身解數,這麼說,基本算是真話了。
「唉,還是看不透你啊,我還是分辨不出這是真話還是假話。」田長老歎道:「多少年了,自從我發現自己的讀心術直到現在,除了內盟的那些人。我這讀心術還是第一次失效的。」
「內盟?」計小天敏感地聽到了這個詞,「內盟地那些人怎麼了?難道田長老也看不出他們的心思?」
「那是當然。」田長老道:「他們可都是神仙一般地人物,手段哪是我們這些外盟守護使所能想像的,讀心術對他們失效是再正常不過了。只是,你怎麼看都不像是出自內盟,而且剛才那幾下子,老頭子也算是出了全力,即使是內盟弟子,恐怕也要被逼出真功夫來,但你卻沒有。」
「如果你不是成心來戲耍老頭子我。那這事就怪了。」田長老苦苦思索,但一時之間,哪裡想得到什麼原因。
計小天倒是在心中設想了一個可能:「讀心術讀地自然得是人的心思,如果我不是人,只是一台機器,是一個電腦控制的機器人的話,田長老自然無法讀到我的心思了。」當然,這想法他可不會說出來找麻煩,而且,計小天自己也多次進行驗證,早已證實了自己的身份,自己是個完完全全的人類,絕對不是什麼怪胎,當然更不是什麼異種。
苦苦思索了好一會兒,田長老終於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先不想它了,也許是我老了吧。不管怎麼說,既然你宣誓過了,而我又沒能發現你心口不一,那就算你通過了。」
「這就算通過了?」計小天一愣。
田長老點點頭:「當然。讀不出你的心思,問題在我,而不在你,自然不能以此為原因拒絕你加入。再說了,在我擔任這個職務之前,守護聯盟地入盟,還不是象徵性的讀一遍誓言了事,哪有誰會去分辨誓言的真假?」
說到這裡,田長老換出一副笑臉:「恭喜你,小伙子,你已經是一位一級守護使了。」
計小天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卻還是有些開心,入盟的種種好處,徐震都已經向他介紹過了,其它的東西倒也罷了,能夠閱讀守護聯盟傳承了數千年的各種典籍,才是對計小天最大的誘惑。
剛才田長老給他的那枚淡紅色玉珮,在激烈的打鬥中掉到了地上,計小天撿起來要交還給田長老,卻見他擺擺手道:「不必給我,這紅螢石本就是為聯盟的新人準備地,它可不止是入盟的宣誓工具,更是有助於你的修行的。至於它具體的功用,你去問徐震吧,既然你入了盟,他就是你的
了,有什麼不明白的就問他吧,如果他也不明白,可去問他的引導人。」
說著,田長老擺了擺手,說道:「入盟儀式已經結束了,小伙子,你可以走了,徐震該在門外等著你呢。」
「多謝田長老。」計小天鞠了一躬,然後便退出了這間似大實小的「超級大廳」。
果然,徐震已經在門口等著他了。
見計小天出來,徐震搶先問道:「你怎麼宣誓了這麼久?田長老和你說什麼了?」
計小天笑了笑:「沒什麼,田長老和我切磋了一下而已。另外,他說你以後就是我的引導人。」
「呵呵,那是當然,既然是我介紹你入盟的,自然就由我當你的引導人。你這次入盟,就能算我一些貢獻,如果你以後再有什麼突出表現,或者如果能夠升級,我也能沾你光的。不過,田長老竟然要和你切磋?結果如何?」徐震有些驚訝。
「我當然不是他的對手。」計小天笑道。
徐震看了計小天一眼:「這才正常。田長老雖然不以武功見長,但畢竟練了那麼多年了,而你連內功都沒學過,要是能贏就有鬼了。」
「既然我現在已經入盟了,那一級守護使權限內的書籍資料,我都能看了吧?這些東西,要到哪兒去看呢?」計小天直接問道。這可是他入盟的真正目的。
「唔,這些就在我們總部,你要看的話,我現在就能帶你過去。」徐震道。
「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一邊當先帶路,徐震一邊說道:「你現在是一級守護使,有權查閱盟內所有的一級資料,但你只能自己閱讀,不能抄錄,也不能洩露給本盟以外的人員或是比你級別低的守護使。另外,你現在也只能看到複製過的文件,等你以後提升了等級才有資格借閱原本來看。像我現在,是二級守護使,那我就能借閱一級資料的原件看。」
計小天奇道:「這有區別麼?我是說看原件和看複印件。」
「這個我也說不上來。」徐震搖頭道:「我自己是覺得沒有任何區別,都是一模一樣的東西,看起來哪有什麼分別?不過,據那些前輩說,有的高級資料是一定要看原件才行的,據說有著書者的心神附在上面,那是複印件無論如何複印不出來的。當然,我層次還低,接觸不到那麼高級的東西,所以並不確定真假。」
計小天點點頭,算是接受了這一說法。
兩人一路走者,沿途穿越了好幾條長廊和大廳,每一處地方,空間看起來都是異常的大,但真正走過去,卻又用不了幾步。有了在宣誓大廳的經驗,計小天凝神細看,頓時發現,這守護聯盟的建築,竟然也像那個大廳一樣,似大實小,它實際的空間遠比它看上去的要小得多。當然,這幾條長廊和大廳,縮放的比例沒有宣誓大廳那樣離譜,只是略略放大了幾倍而已。
徐震瞥了計小天一眼,笑道:「你發現這空間很奇怪了吧?」等計小天點頭,徐震又問道:「剛才你宣誓時,那個大廳是不是大到了極點?你直到它實際有多大麼?」
「一百三十多平方。」計小天淡淡地說出答案。
「你怎麼知道?」徐震大吃一驚,但隨即找到了理由:「呵呵,原來是田長老告訴你了,那就不用我多嘴了。」
「不,你說吧。」計小天搖頭道:「田長老可沒告訴我原理,這難道是奇門八卦之術?」
「嘿嘿,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徐震笑道:「我當時也以為是傳說中的奇門遁甲之術,但後來才知道,原來這根本就是現代科技做出來的效果。」
「科技?」計小天一奇。
「是啊,據說是利用了我們的思維慣性,利用視覺差造成的假象,具體的理論我看不懂,不過它是屬於一級資料的,你有興趣的話,等會兒自己就能去查閱有關資料了。」徐震說著,腳步忽然停了下來。
「我們到了,就是這兒。」徐震靜靜地在門外站了會兒,然後伸手一推。那兩扇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成的大門,緩緩的打開了。
兩扇門乍一推開,計小天幾乎看得呆了。
秘芨,滿屋子的武功秘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