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去賭博,那你取這麼多現金幹什麼呢?」喬問道。
「這個,我自然是要買東西了。」計小天說道:「時間緊張,你快點聯繫你爸爸吧,我現在沒空解釋,到時你就知道了。放心吧,我不偷不搶,不會做什麼違法事情的。」
說著,計小天把喬復盛的筆記本電腦也拖了過來,和他自己的電腦並排放在一起,一左一右兩隻手分別按在兩個鍵盤上,飛快地敲擊起來。
喬復盛幾個再一次目瞪口呆。因為計小天輸入的速度極快,兩台電腦的屏幕刷刷地變化著,他們就算只盯著一台,也覺得有些目不暇接,但計小天不僅同時照看著兩台電腦,兩隻手還得使用傳說中老頑童分心二用的功夫,鍵入不同的內容,更難得的是,計小天輸入的速度如此之快,竟然還沒有任何的錯誤。
當然,計小天畢竟是人,還不是機器,他速度雖然快到了極限,喬復盛還是勉強看明白了,計小天是在預訂往返於各地城市間的機票。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幹活啊,快聯繫你爸,告訴他,我要立即在工商銀行提出四百萬現金。」計小天竟然還有餘力分心和喬復盛說道。
「是復盛無奈地提起電話,但他一邊打,一邊還是不住地回頭張望著,這種一人雙機的絕活,可不是隨時都能看到的。
「大家地身份證號碼都給我報一下。」計小天說道:「我定機票了。」
汪旱搶先報上了自己的身份證號碼,然後問道:「老大。你要帶我們去哪兒呀?」
「很多地方。」計小天淡淡地答道。
這時,喬復盛遮住話筒,問道:「老大,你要什麼時候提款?」
「現在。越快越好。」
喬復盛又對著電話說了幾句。然後道:「行了。我爸讓你現在就過去,記得帶好身份證。當然,卡也要帶著。」
「好。我們稍等幾分鐘就去。你們先準備一下,唔,其實也沒什麼好準備的,帶好自己的身份證就行了。」
雖然計小天地吩咐有些讓人莫名其妙,不過對汪旱這樣地大學生來說,本來就喜歡生事,現在有這麼個機會出去胡鬧,他們自然是興奮不已。一個個準備好了東西,眼巴巴地看著計小天,就等他說出「出發」兩字。
很快,計小天的手機響了起來。計小天接完電話,終於說道:「行了,我們走吧。」
「噢耶!」汪旱一聲歡呼。
幾個人下樓後,才發現一輛銀白色地別克轎車停在了樓下門口。
「你好,是滬寧汽車租賃有限公司吧?」計小天問。
「對,您是計先生吧?這裡有張單子要您填一下,另外。請出示您的身份證以及身份證複印件。」車旁一個穿著工作服地中年人遞上了鋼筆和一張單據。
計小天很快就填完了單子,那人核對了一遍後,連同計小天的身份證複印件一起收好,笑道:「行了,計先生,您現在就可以把車開走了。」
坐進車裡,喬復盛不由感歎道:「這年頭,還是租車方便呀,連從停車場開出來的工夫都省了。」在幾年前,要租輛車還得多辦兩道手續,現在可是省事多了,甚至在幾家公司激烈競爭下,連押金都免了。
「凡事總是有利有弊的。」計小天發動了汽車,笑道:「你家開的,恐怕沒有這種檔次的車吧?高級點的車租倒是也能租到,不過價格可就比你自己開貴多了。」
「你這個多少錢?」喬復盛好奇地問了句。
「五百塊一天。主要是我只租一天,所以貴了些,如果租一個月,只要六千多塊就夠了。」計小天隨口應道。
出了校園,看計小天熟門熟路地拐上一條岔道,喬復盛奇道:「你知道怎麼走?」
「你說呢?」說話間,計小天又拐了彎,方向準確無誤。這下,喬復盛可就沒話可說了。
「這世上似乎沒有老大不知道的事情啊。」汪旱趁機大拍馬屁。
計小天倒也沒有謙虛。說他無所不知,自然是過頭了,他畢竟是人不是神,這世界上同一時間,發生地事情就有千千萬萬,他如果都能知道,那就成了上帝了。不過,話說回來,只要計小天想去瞭解的事情,只要是對他有用的信息,計小天確實很少有不知道的。
就像現在,計小天不僅對整個上海的地圖瞭如指掌,對北京、南京、重慶等城市的交通也同樣熟悉之極,甚至連紐約、東京、倫敦的地圖,計小天也能準確無誤地畫出,事實上,這只不過需要他花上幾分鐘時間去翻一下地圖冊而已。
很快,計小天便驅車到了喬復盛父親所說的工行網點,雖然他貸款貸不出來,但憑藉著老關係,計小天提些現金出來,問題倒也不大。當計小天挎著鼓鼓囊囊的旅行包走出貴賓室的時候,幾個人緊緊地貼在他地身旁,神色緊張無比。
「你們這是幹什麼?」計小天沒好氣地說:「這個樣子,等會讓門口保安看到,鐵定以為我們是搶了銀行出來的。」
「嘿嘿,沒辦法,和這麼多錢在一起,誰都會緊張的,我長這麼大還第一次見過這麼多錢呢。」汪旱噗嗤一笑,人也稍微放鬆了一些,說道:「現在隨便看見個陌生人走過來,我都會懷疑他是來打劫的。」
「對了,我們緊張是因為我們沒見識,喬復盛,你也跟著緊張個啥?你不會沒見過錢吧?」汪旱問道。
「還別說,我真沒見過這麼多現金。」喬復盛道:「除了銀行職員和毒販,現在有幾個人見過四百萬現金堆在一起的?」
計小天笑了笑,沒有說話。其實,他自己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錢,不過,似乎是與生俱來的冷靜,計小天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很難引起心理上的波動,這並不是說計小天不重視,而是他知道,就算自己表現得再緊張,對於保護住錢也沒有絲毫益處,甚至會起到反效果。當然,所謂知易行難,這個道理很多人都知道,但臨到頭來,像計小天那樣冷靜處事的,卻是沒幾個人。
等計小天重新發動了汽車,汪旱問道:「老大,我們現在去哪兒?」
計小天微微一笑:「去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