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了任何一個學生,上課時若是分心做別的事情,自然不會注意老師的講課,但計小天卻不是一般人,憑借發達得有些詭異的大腦,計小天一直以來,都是分心多用,因此,剛才他一邊應付著汪旱,一邊想著改進訓練器材和內功心法的試驗,一邊也在聽著李函光講課。
見汪旱張口結舌的模樣,計小天笑了笑,起身道:「李教授剛才說到了傅立葉係數的問題,您剛才說,週期或是積分域,是關於y軸的一個任意範圍。其實週期函數不用強調這個,但是為什麼還要說呢?因為要特別強調一下定義域是滿的。有些函數的定義域不是滿的,是0到1,當然這樣它有可能不是週期的。這些函數能寫成傅立葉級數麼?同樣可以。而且,它的寫法不再是正弦和餘弦函數的累積,而是單獨的一個正弦函數或是餘弦函數。具體怎麼寫,就取決於怎麼做。因為域是一半的,所以自然而然想到把那一半補齊,f就成了週期函數。剛才汪旱在和我討論這個問題,他說……」
計小天滔滔不絕地說著,無論是教室裡坐著的學生,還是講台前站著的老師,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這邊,而這次,無論男生還是女生,目光都充滿了驚訝,任誰都知道,上課認真聽講是應該的,記住老師的講授也並不算是太難,但要象計小天這樣,完完全全、一字不差地把老師所講複述出來,那可不是誰都能做到了,哪怕是努力記筆記的那些學生,又有誰能記得一字不差的?何況計小天桌上空空蕩蕩,明顯是沒有筆記的,但他複述得無比流利,竟似絲毫不用大腦思考,就脫口而出一樣。
「好了好了,坐下吧。」李函光打斷了計小天的長篇大論,他倒是沒有想到,那兩個學生竟然真的在討論問題,而且聽課聽得比誰都仔細,複述起來竟是絲毫不差。想了想,李函光說道:「兩位同學,你們的鑽研精神是不錯的,討論的內容也確實值得研究,不過上課的時候,還是注意一些影響,交談時聲音小些,或者下課後再談論,如果有什麼問題,也可以課後來找我討論。」
計小天順勢坐了下來,汪旱翹起一根大拇指,滿臉的欽佩之色:「牛!老大你牛!以後兄弟可就跟著你混了,考試要拉兄弟一把呀。」
笑了笑,計小天點頭道:「沒問題。」以他和汪旱的年齡,勉強也算是成年人了,對自己的行為都該有判斷力了,如果想認真學習的,自然會去學習,而不想學的,又豈是幾次考試不及格所能觸動的?計小天可不是什麼迂腐的學生,能幫朋友一把的,自然會幫忙,反正憑著他分心多用的能耐,根本就不怕被監考老師抓到。
見計小天點頭應承,汪旱自然大喜,不過他剛才已經被老師點名,雖然靠計小天的驚人表現矇混過去,現在也不敢多說,只是再次向計小天翹起根大拇指,表示感謝。
物理系大一的課程算是比較繁重的了,不過今天早上卻正好只有兩節數學課。下課後,計小天算算時間還早,就和汪旱他們幾個一起先回宿舍,他方才上課時一邊聽講,一邊應付著汪旱,另一邊也在考慮著對訓練器材的改進,通過近兩個小時的計算和思考,計小天已經有了比較完善想法,正好回宿舍打印出樣圖,
原本,這訓練器材計小天是為了自己而設計的,考慮到自身力量基礎較差,那幾塊簡單的金屬鉛薄片就足以勝任了,在他的巧妙設計下,既不會影響動作,又充分起到了整體加重身體負擔,對身體進行鍛煉的作用。
而後來韓大力他們加入,計小天也為他們各自設計了一套。韓大力和譚景天的力量都比計小天大得多,他們需要的鉛片自然要厚實一些,但這依舊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綁上鉛片後,依舊不會影響到他們的動作。
不過現在卻是不同了。經過這麼一個多月的鍛煉,在計小天堪稱完美的訓練計劃下,韓大力和譚景天連連突破,昨晚計小天試了一下,以他們現在的力量,如果依舊是用原來的方法,靠鉛片來輔助鍛煉的話,那麼幾個關鍵部位的靈活性就要受到影響了。而汪旱因為起步較低,還不會受到影響,但從趨勢上看,他的那套器材也很快會被淘汰。
至於計小天自己,雖然看起來他一天都沒有好好訓練,為自己定做的器材更是原封不動的放著,但因為這些天來,他對身體的精確操控能力大增,等於是變相的提升了力量,因此,他自己也非得更換裝備了。
對於新器材的設計,計小天同樣沒有設計得很複雜,剛才上課時,他已經確定,用一些特製的電磁鐵,來代替鉛片的作用。電磁鐵的元件雖然份量不重,但通電之後,各部分產生的吸力和斥力,其實遠在那幾片鉛片之上,而且各部分相互作用,可以產生來自四面八方的束縛力,那可比鉛片只能生出垂直向下的地心引力要好得多了。
和上次的相比,這次的電磁元件雖然設計複雜了些,但原材料和加工卻依舊秉承了計小天一貫的風格,都是簡單無比。在計小天看來,把器材設計得越來越複雜,那只是設計能力不足的體現。想想也是,計小天的這套東西看似簡單,但那幾個電磁元件在不斷運動的過程中,隨著距離和相互間的方位的變化,作用力的大小和方向也在不斷的改變,雖說它們的電流大小和線圈角度都能隨之微調,但若非計小天億萬次的精確計算,換了個廠家,隨意生產出類似的一套產品的話,最後只會是個笑話,只會生產出一堆沒有任何效用的廢物。
「咦,這傢伙怎麼在這裡?」走到一半,汪旱忽然指著路邊的一個籃球場說道。
計小天目光一掃,只見在課堂上被他氣走的陳立波,不知什麼時候換了一套運動裝打起了籃球。陳立波顯然也發現了他們,正扭頭向他們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