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瞻望宮闕,俯仰御飛軒。
據鞍長歎息,淚水如流泉。
繫馬長松下,發鞍高岳頭。
烈烈悲風起,冷冷澗水流。
太監二總管趙忠密室內。
『地鼠將軍』管一孅及『飛鷹將軍』華庶兩名密探及殺手統領,臉色蒼白,危危顫顫匍匐地面,已小汗流浹背。
太監大總管張讓一臉不滿忿怒道:
「你們兩個混蛋!居然從夏季查到秋季,連「金劍盟」五行盟主是誰,及落腳處在哪兒都不知道?要你們何用?」
太監二總管趙忠幫腔煽火道:
「是羅!要你們追蹤『神魔刀』衛九敵及關羽至江南,每次都回報他們的神勇事跡,又是砍,又是殺的,鮮血淋漓真噁心.聽都聽膩了;要你追其回來保護小寶,每次都被說什麼「不為一人而危天下」,義正嚴詞的拒絕,真是死腦筋。不會用騙的、下毒、動武等,這種手段誆哄帶騙的叫他們回來,也不知你們幹什麼吃的!」
操你媽的半男半女屁眼精!
跪地的兩人心裡咒罵道;講得容易,把人家當成三歲孩童?要是這麼簡單,就不叫天下第一刀!
「地鼠將軍」管一孅慌張稟告道
「啟稟主公!「金劍盟」組織,是從歷代密探老祖宗心授口傳唯一繼承人所得知的,連一般各地朝廷的密探頭目皆不曉得,所以實在難查,並非屬下搪塞推拖之詞。這些日子來,在偶然的機會,才查出了他們的組織最下層的「花種」及「落草」份子!」
太監大總管張讓雙眼一抹異采,總算有個蛛絲馬跡可尋,只能怪自己以前太大意了,不將他們放在眼裡,才導致如今嚴重的後果。
「說!什麼是「落草」及「花種」份子?」
「稟主公!「金劍盟」最下層組織,「落草」是指男性,「花種」是指女性;這兩人各懷不同絕技,深入民間。並且落地生根,養兒育女,挑選最優秀的孩子,送回「金劍盟」培養,並且與地方上打成一片,分佈各個階層,就算是他們的老婆也不知道丈夫的真實身份,而女性則亦然,組織萬分嚴謹,連我們朝廷的密探都難忘其項背,況且他們發展已有數百年之久。」
此言一出,令人十分震撼!
兩名太監總管臉色驟變!至今才感覺「金劍盟」組織,確實十分棘手,已成了心腹大患。
「難道無法再追溯上去?查個水落石出?」
「稟主公!那名「落草」經過我們嚴刑拷打之下,才透露了這些秘密,並且跪地哀求給他一個痛快!」
「咦!這名「落草」是何身份?會哀求的擦子豈不是惜命洩密之輩!給他個錢財或者其它,就可以追查下去了。」
「飛鼠將軍」華庶一臉恐怖道;
「稟主公!這名「落草」者是杭州府衙一名十分盡職的小獄吏,被我們密探無意中發現。他跪地求饒以取得時間為掩護。隔日就在牢房自殺了!」
「落草」也是死士!實在太可怕了,這表示朝廷及全國各地府衙與各階層都有,有如春風吹草生,繁殖遍野,是真的無從查起。
「你們都起身吧!這件事不能全怪你們,從今日起,交辦下去,只能暗中探查,別再打草驚蛇。小寶何時到達洛陽?」
「稟主公!小主公偕「羽靈真人」邱琮傑及「八風秀士」李文欽走水路,大約七天之內到達。
「很好!你就再走一趟攔住他們,叫他們拖延至十日後再回洛陽,並且警告有武林高手將危害性命,叫其小心戒備!」
太監二總管趙忠從懷中取出了一小包東西道:
「華庶!這是咱家的銀芒毫針,及一雙小寶用的鹿皮手套。替咱家交給他.井交代遇見「金劍盟」人物出現,即刻無情殺死,小寶他一看就知道怎麼用!」
太監大總管張讓雙眼一抹得意道:
「你們退下吧!八百里火急傳到,不得有誤。」
「飛鷹將軍」華庶收了小包,納入懷中革囊心頭納悶小主公怎會」綿裡藏針」的暗器手法?當然不敢多問.連同「地鼠將軍」管一孅快速告退。
太監二總管趙忠好奇問道;
「老大!為何叫小寶他們延後回宮?」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那兩個武將兄弟笨蛋,若在十日之內,沒有將小寶帶回.我們可以再提出任何條件,利益不啻可以加信要求?」
「哈哈!還是老大掌中玄機要得。」
我們去看著皇上吧!他才是我們真正的搖錢樹,身體一天比一天的硬朗,你再調製些補藥,再多活個十年,並非難事!」
兩人相覷,有若將天下皆玩弄於股掌之間,得意哈哈大笑,踏出秘室。
皇上並沒有乖乖的躺在龍床養病,聽小太監報告說,去了「龍鳳地」,其後跟隨了十二名貴妃宮女,要洗鴛鴦澡,舒筋活骨。
咦!皇帝老子的身體就如重陽無雨望十三,十三無雨一冬干,黃銅箱子白銅鎖,外面好看裡面空。
什麼東西都快搾乾了!還有什麼汁可搞?
兩位總管氣沖沖的趕去!卻見四名不曾見過面的太監欲來阻止,隨即打得他們當場狗爬地滿地找牙。
「龍鳳池」寬敞舒適,石雕龍飛鳳舞栩栩如生,龍口鳳嘴汨汨流出溫泉,水氣充盈室內,迷迷濛濛蒸氣裊裊飄逸。
兩位太監總管剛踩進了大浴室門內,還未轉過屏風,即聽見皇上樂不可支的狼嚎淫笑聲,及那堆貴妃宮女嬉水歡樂鶯鶯燕燕,蝕筋酥骨的淫糜浪叫聲。
再如此荒淫無道下去!再有十個太監二總管趙忠的調藥能力之輩,也無法替皇帝再延壽十年。
兩名太監總管皆一臉木然,相距二尺並行,左顧右盼是那些不要命的貴妃,居然不自稱「紅潮」而接受寵幸!
這些臭女子!早已交待她們對皇上統一說詞,免殘伐龍體,竟然膽敢抗命?明日皆亂棒打死、格殺勿論!
就當,瞧見了朦朦朧朧水氣中,那些貴妃宮女的廬山真面目,而居然有二名宮女沒有下水,並且手中還捧有太監二總管趙忠熬的藥盅。
預料不到的大事來了!
碰——
轟天巨響!
後方那座巨大將近萬斤重、一丈高的大理石屏風,竟然被強風吹襲似的,如催金山倒玉般,直直摔落地面,四分五裂。
又來一陣強風!
將裊裊水氣,刮得往上竄升,龐然水池中,嬉水的皇上及十名貴妃及宮女,人人赤身裸體,一目瞭然!
太監大總管張讓偕二總管趙忠神色驟變!內心震憾莫名,無以復加。
瞬間,回顧後方門口處之際!
一股驚濤駭浪般的殺氣!瀰漫整個空間。
兩名太監總管馬上凝氣戒備!
一名衣著雪白、打扮有若觀音大士般的肅穆莊嚴女子,面覆隨風飄蕩的白絲巾,出現在浴池入口處。
身材婉柔高挑,仿若神仙般的女子,到底是誰?人人心頭詫異,皇宮大內從未見過。
當她玉足踩點碎石,有若嫦娥奔月之姿,掠空而起的這一剎那!
整個空間、時間、空氣、呼吸、噪音,全然靜謐寂滅了。
看見了站立一旁的那兩名宮女,一臉的驚嚇錯鄂表情,瞬間停止了,手中的藥盅皆離手掉落,卻凝然停頓在胸前。
室內,滿天的煙霧水氣凝結般停頓空中,連原來滾滾的快速上升的煙態,也僅能一分一寸的緩慢移動。
有如視覺暫停二十四分之一秒的慢速!
水池中的嘻耍波浪,滾起的浪花之巔有二三顆的水珠,往下掉落的情景也是如此!
一顆細小的水珠,人類龐然的身體,與其相較之下,根本不成比例。
所以乍看之下;肉身當然瞧不見有毫釐的移動。
太監大總管張讓一臉的驚駭!有若萬年冰山凍巖般僵住了。
有如一具站立挺屍之感覺!
腦海裡驟間湧出了這具肉身不是自己的感覺。
卻從腦海外進了一句婉若鶯啼,干嬌百媚的女子聲音,交這個念頭覆蓋。
「你是張讓?」
「……!」
太監二總管趙忠嚇得魂飛魄散的玉靨變態歪扭、醜陋猙獰,一時間也拉回不了常態,就僵住了!
有著一具挺屍之感覺!
腦海中瞬間響起了一句婉柔甜蜜之聲。
「你是趙忠?」
室內,人人的心臟韻律跳動聲,並非停止,而依然跳動,確是比平常速度慢了二十四倍。
砰磅……砰磅……砰磅……
如雷鳴貫腦!清晰可聞,卻萬分難受,也表示了自己還未死亡。
全身器官的動作速度,往無意識之下,最快捷的就屬兩片薄薄的眼瞼帶眼睫毛!
卻也無法瞬間眨眼。
但是眼珠子視物,並不影響!
這名仙女般少女,自從踩點的那一腳開始,大家都瞧見了。
她纖纖柔態之形影!
似海浪;一波銜著一波的節奏性前進!
如影像一幕又一幕的片斷前進!
形影一尺接一尺的連連相扣,化成了千百個影像,凌空虛渡,卻宛若龍蛇迂迴面來!
當她快速掠至兩名太監相隔二尺間隙之際!
她以視覺平常的速度!伸出了左右柔若無骨、蔥白似雪纖纖玉掌;有如靈蛇出洞,驟間從雪白衣袖內,用後甩擺尾,以一般人不可能的玄妙角度拍出!
兩名太監總管將這十分詭異的武功手法!瞧得十分清晰,卻有心而無力去抵抗。
左右開弓!印在兩名太監總管的胸膛上!
霎時間!雪白絲巾迎飄而起!兩名太監總管驚鴻一瞥,看清了她的廬山真面目。曠世絕色深深印在腦海中。
一股燥熱氣動!從他們前胸往頸部貫竄而上。
這股燥動!促使他們可以把回顧的腦袋,瞬間回復正常,凝視前方。
卻又緩過的燥熱!一寸一寸的住面靨上升,他們心知肚明,是往腦髓而去!
這是真正恐怖可怕的致命傷!本身剛才凝然的真氣,正處於敵對交鋒之態。
眼睜睜地!見她拖曳雪白凌空之姿,快速的在水池翻滾而起的小水球上,踩踏而行。
轉眼間!她一腳踩上了皇帝劉宏的腦袋,好似用手嫌髒的那種清晰感覺,映入眼簾。
她又似一道千縣萬影!迂迴婉轉,從容不迫的倒回門口。
剎那間,彈指般的憑空消逝無跡!
說時太慢,這些動作之快了,簡直無法用筆墨去形容!
也只有兩位太監總管的功力,才能清晰看見這一切事態發生。
這一消逝!
一切的時間、呼吸、聲音、動作,好像突然間的回來了!
人人腦海中,產生一個念頭;剛才是怎麼一回事?
變生激烈!
女子的那兩股真氣燥動!貫至了兩名太監總督的腦部!
噗……噗……
太監大總省張讓偕二總管趙忠,兩人昂首之姿,從腦孔上七竅處狂噴滿天鮮血,灑落一池水腥紅。
兩名太監總管!直直的仰天挺屍般掉落地面。
「碰!」
兩名宮女停頓在空中的藥盅,此刻才著地粉碎!
嗷……
一聲慘叫,此刻才從皇帝劉宏的嘴裡淒嚎出來。
接下來貴妃及宮女驚駭叫聲才響起。
「皇上!皇上……」」總管!總管……!」
真料不到!這名神秘女子絕世奇人,有如魔鬼幽靈般的電光石火,極臻超首之速!
確是使人措手不及!
皇帝駕崩了!這件事被暫時壓了下來。
「十常侍」宦官連袂質問現場的十二名貴妃及宮女們,只有得到一個相同的答案。
「來了一名白衣蒙面女子,化成了一道白煙繞了一圈,就發生了不幸事情,肯定是歷鬼索命!」
她們把事實的真相說了出來。
卻落得瞬間身首異處!全部香消玉殞,被滅了口,還帶罪殊九族,抄家大罪。
三日內。
八名宦官「十常侍」施展各人絕技,用盡了宮廷各種數個良方,全力搶救兩名太監總管。
只有他們兩人才知道事實真相,並且決定往後怎麼辦?
結果,他們在第四天終於甦醒了。
得到的結論還是一樣!說完又昏厥;卻瞭解這名神秘女子,武功蓋世,徒叫人驟生心慌意亂而已。
兩名太監總管時而清醒,時而失憶的現象,也叫「十常侍」八名宦官提心吊膽;平常皆以太監大總管張讓老大為馬首是瞻,這回可真是亂了套!
事過第五天凌晨,兩人皆清醒了。
太監大總管張讓醒來,瞧見了「十常侍」全部到齊,皆一臉傍惶無助,焦急關懷的眼神,十分訝異不解。
第一句話卻是忿怒劈口叫道;
「到底發生了何事?叫你們無頭蒼蠅般心神不寧?」
慘了!又忘記了一切?
接著太監二總管趙忠恢復了清醒,一臉的茫然,雙眼神采呆滯,有若孩童般唱著,哥哥爸爸真偉大,!
真他媽的!一家子早已死絕了,哪來的親人!
更是慘!
太監大總管張讓一臉驚駭。忙伸手按其脈搏,確定是心脈雜亂,卻又反覆不定,時好時亂?
伸手指點倒了他,免得唱個沒完沒了,像叫魂似的!
「十常侍」之一賽碩連忙將「龍鳳池」所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說明清楚。
太監大總管張讓一臉陰沉道:
「皇上駕崩了!早晚會紙包不住火、當務之急,利用何皇后名義,傳日何進入宮擊殺之,然後再扶持庸弱無能的太子劉辯登上大寶,對何皇后為母后,深禁後宮,朝廷政事,用由我們來把持!」
賽碩一臉歡喜參半擔心道;
「何進一介莽夫,不足掛慮!但是其弟何苗卻是個心機深沉之輩,並且消息靈通,如果皇上駕崩之事被他得知,豈肯不跟?」
大監大總管張讓一臉得意,卻陰側側獰笑道:
「何苗在宮裡消息靈通!不過是咱家透露給他的,因為此人是咱家佈局在何進身邊的一顆棋子,不怕何進不上當!」
賽碩豁然大悟!恭維道;
「老大厲害!連親兄弟都可以離間」
何苗因為其兄叫「何獨座」唯我獨尊!呆坐府宅就能日進斗金,又驕傲無比,是擋其財路,永遠沒有翻身的一天,咱家答應他事成後,他就是「何獨坐」了。」
「老大!這樣安排,大家就放心了。什麼時候動手?」
「事不疑遲!就在明天,連何苗也一起殺了!」
話說到這裡,太監大總管張讓臉色漲紅,直喊著頭痛欲理解,直擂捶腦袋,不瞬間,眼前一片空白,又昏厥了!
真叫滿屋子的人,心驚肉顫,難道時好時壞的失心症,居然又發作了?好利害的武功,這下子不知如何是好?
思念甫畢。
太監二總管趙忠竟然回了神,瞧見了老大張讓昏厥不省人事,「哎喲!」的驚叫一聲,忙探指替其把脈。
他一臉的陰鷙!從懷中百寶革囊裡,掏出了一支瓷瓶,倒出了兩顆如綠豆丹丸,餵了老大張讓吃,隨手將納入懷中收藏之際!
賽碩眼明手快的他了過來問道:
「這是什麼作用?配方可以告知吧?」
太監二總管趙忠妖嬈作態生氣道:
「幹什麼?是保護腦袋提神的藥,又不是毒藥,怕什麼?難道咱家會毒老大不成?簡直莫名其妙!」
賽碩一臉表情的古怪,看在他的眼裡十分詫愕,忙又問道;「怎麼一回事?居然膽敢用這種眼光看著咱家?啤!才不理你,藥方子有空再寫給你去配!」
「我的祖奶奶!趕快把藥分子寫出來吧!你……你自己跟老大都用得上!」
太監二總管趙忠真的一愕傻著了!
指著自己鼻頭叫道:
「什麼?咱家竟然跟老大一樣的症狀,莫非也是……」
賽碩馬上點頭表示是如此!
他再也說不下去了!卻是一臉的沮喪。
二話不說!趁現在清醒,馬上至案桌提筆將藥方子急寫了出來,其中一名宦官,取單疾奔御藥房配藥。
趁這段時間,賽碩再將剛才老大交代欲殺何進及何苗之事,重新說了一遍,還真累人。
太監二總管趙忠聽畢又道:
「你們就照做!還有最重要之事,就是將我倆所發生的危機,寫封十萬火急密函,通知咱們的心肝寶貝小寶,要其盡速趕回來,並且派遣密探保護,以免、以免……哎喲!咱家的頭又痛了……」
碰……
在廣大臥榻上,射得四平八穩,一臉紅通,竟然打起了鼾聲如雷,十分的沉睡。
一干人等,只是一陣的慌亂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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