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淨堡」百姓人人爭相走告,和尚安世高堡主,決定任命關羽成立一支義民軍團,幕後有「神魔刀」衛九敵助陣,個個磨拳擦掌義不容辭紛紛參加,希望能打回自己的故鄉。
臨時搭建的軍營大帳棚裡,徹夜燭火通明,參軍的百姓雖然身無鎧甲、手無兵器,卻也竹竿接鏈刀、木桿綁菜刀齊出,人人用命,士氣如虹,這陣子被黃巾賊欺凌的窩囊氣,可要討回公道。
中軍大營帳棚外,一枝丈長青底紅字書寫「關」字,迎風獵獵作響。
軍事會議桌面,一張大地圖上硃筆圈點幾處,關羽與五位副將營心注目研討;每個人心裡憂喜參半,這是一輩子中,第一次的殺戮戰事,豈可掉以輕心,攸關數千人身家安危,並非兒戲。
關羽指點地圖道:
「江蘇地界以揚州、徐州為主,蘇州離太湖最近,我們應先舉兵佔領,爾後北上圖謀常州,再控制長江及大運河的揚州,阻斷徐州糧草支援,整個江蘇,盡歸我們囊中。」
大家對關羽主帥的謀略十分贊同,五名副將躍躍欲試,皆自動請命出征,爭得頭籌功勞。
其中王平,字子均,巴西巖渠人,於五人中最為年輕,素有謀賂,一口濃濃鄉音抱拳說道:
「關大哥!我方三千精兵雖然驍勇,卻欠缺武器,馬匹只有五百.實在不利戰況。黃巾賊在蘇州卻屯兵五萬,雙方實力懸殊,相差太大,如果正面衝突,我方死傷必然大增,又非正式朝廷誥封命官,徵兵不易,請列入考慮!」
林海一巴掌拍在王平肩膀,怒目不滿道:
「王乎!你這個臭小於,兩軍尚未交鋒,就自喪我方士氣,長他人威風,外頭兄弟們萬眾一心,師直為壯,就是赤手空拳也不伯那些驢蛋狗賊,你怕的話,就由我來打頭陣!」
王平臉紅,爭一口氣駁斥道;
「林大哥!並非小弟怕了,而是兩軍對壘,可不是一對一的江湖遊俠殺戮,牽一髮而動全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假若敵人滿天的箭雨,拿什麼去擋?實應三思而後行!」
關羽出面制止道:」兩位別爭吵!所說的皆是道理,我們五天後採取夜襲蘇州城,先遣五百名死士,奪得兵器庫及馬匹,整裝我方人馬,再一舉殲滅敵人主將,瓦解對方士氣,首要任務就由我及王平、林海三人明天先行率眾潛入,詳細計劃就合肥市此題討論!」
王平作揖又道;
「關大哥好計劃!大家奪得蘇州城以後,就等出堡的衛老前輩連結水軍都督將軍,由水路攻取揚州就輕而易舉了!」
大家就依題討論,各自發表意見,盡量做到進退有序,安全第一,興奮得討論至三更半夜,就帳篷而眠。
月如殘眉,隱入柳梢,就如一盞迎風飄曳的白芒燈火。
蘇州城黃巾賊設柵欄,對進城之百姓收取人頭「太平稅」,根本不盤問身份來歷,熙來接往的人潮,一天出入數萬人次不等,收錢都來不及,哪有這份功夫。
關羽、王平、林海三人待在一間不起眼的客棧裡擠一榻床鋪,養精蓄銳,靜待時辰動手。
「綁!綁綁!」更夫報夜三更。
三個人起床,皆從懷中取出黑巾蒙面,各伸出手臂集結緊握,互道珍重,王平偕林海一路,推窗掠身而出,關羽獨自一人取得牆角麻袋包裹的青龍偃月刀,推窗跟隨而隱於夜色之中。
關羽依計行事,往北竄屋越脊似行雲流水,片晌即到兵器庫五丈遠之屋脊,驟聞一聲獵叫暗號,往下眺望,蘇州城小巷複雜,隱藏二百多名死士並非難事。
關羽搬開麻袋,明晃晃的青龍偃月刀銅鈴「鈴當!」一響為號,地面二百名死士緩慢匍匐前進包圍了兵器庫。
兵器庫重地,平常沒有閒雜人等出入,守衛一班人有十二名,懶懶散散,有一半人依牆角而睡,另一半蹲在地上,圍著一個碗公吆喝賭著骰子叫罵,勝負從各人臉上表情,即得知一清二楚。
六處大火盆燃燒旺盛,照得如畫通明。
居高臨下的關羽,指點虎伏蛇行的弟兄,告知賊兵大略方向,再打個開始攻擊行動的手勢。
驀地,關羽躍身而落,有如天神下降威風凜凜,雙手掌握青龍偃月刀,摜臂橫掃而出。
六名賭興正濃的衛兵,被關羽從天而降的一刀橫劃而過,三顆人頭噴高三尺,另外三個衛兵被突如其來的血淋淋偷襲嚇得來不及叫喊,又是一道刀芒橫劃,即刻全部腦袋搬家了。
死士們躡手躡足一湧而上,另外睡夢中的六名賊兵永遠見了周公不醒,兵器庫靜悄悄地被打開,一捆一捆的兵器如流水般,為死士們扛上肩頭,陸陸續續朝北門而去。
關羽一人當先,潛行城垣戰備道,打著火石燃城上烽火,一時間,火光如炬照明。
「誰!」兩名黃巾賊發現斥喝道。
關羽不作一聲,翻大刀一甩而出,將一名黃巾賊攔腰砍成二截,當場內臟流曳一地,鮮血淋漓,嚇得另一名賊兵魂飛魄散,踩滑血跡撲倒地面。
刀芒再閃!
賊兵這一溜撲!躲過了腰斬之危。
「奸細!來人呀……有奸細殺人啦……」
這一嚷嚷慘呼!城垣左右約百名衛兵瞧見了烽火炬焰,群湧而來欲擒奸細,反而擠得城垣滿塞。
關羽身體一沉,單手攫起喊叫賊兵的足踝,掄飛朝左側扎去,趕來助陣的賊兵倒得一地葫蘆;縱身而起,踢翻了熊熊烈焰八尺高鐵架烽火,波滾朝右側賊兵而去,燒得數名賊兵哀嚎震霄,翻落城牆,如流星拖曳閃亮,也擋著了右側敵人來勢。
關羽重棗臉色通紅,偉軀九尺,掄飛八十二斤的青龍偃月刀,有如銀盤旋迭,虎入羊群,大刀快斬,砍腦袋就如切瓜,遇者非死即殘,所向披靡,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敵之氣概。
賊兵將他視若鬼神,個個心驚膽顫,互相如潮湧退,就擠出數人落下城墒揮死,根他娘的秒生二條腳.四處流散。
關羽趁勢衝下戰備跑道,欲開城門,此刻,賊兵呼嘯聚集,從跑道一眼瞧去,就有數百之眾。
糟糕了!
王平及林海那邊率領的三百名死士,欲盜軍馬的情況不知如何?與約定的時間上,慢了半響,自己帶領的二百名盜軍械死士,就是要利用這些馬匹沖關而出,與城外的接應五百名人馬會合。
事態緊急!關羽無暇思慮,躥身至城門,斬了幾個守門兵衛,將丈長青龍偃月刀仁立擋關,威風凜凜,殺氣騰騰,嚇得賊兵不敢靠近,離他一丈之遙,執戟戈吆喝,助長聲勢。
鬧哄哄之際!
忽聞一聲破銅鑼聲響的斥喝。
「操他媽的:吵什麼吵?來了多少奸細?就叫你們鼓噪,惴惴不安?」
一名武將身高八尺,體形魁梧,一身便服,醉眼醺醺打著哈欠排眾而出。
他瞧見了關羽,手持一把大刀仁立,一人擋關,神態比自己更威猛,還高出了一個頭,是個紅臉的男子。
心中一稟!就是這一個人?卻搗得軍心惶惶不安。到底是從那裡審出來的凶神惡煞?
反正已方人多勢眾!若無法將他斬殺,老子這個面子實在丟不起,以後如何帶兵領將!
提起精神,酒醒三分,摜直手中長矛道:
「本「大祭酒」馬巨!矛不下殺無名之輩,你,紅臉的小輩,快快束手就縛,免得老子親自動手,刺得你身上三窟六洞!」
關羽臥蠶眉一跳,丹鳳眼驟展銅鈴大,迸出殺機寒霜,使得敵將為之喪膽懼怕,打了一個哆嗦!
機不可失1
關羽一腳跺地面起,撩起青龍偃月牙,刀拍地面,借勢挪騰躍飛一丈五尺高、刀身三角刀刃那顆艷紅纓絡銅鈴「叮噹!」大作,震撼滿場賊兵,有追魂攝魄之氣概。
雙手緊握刀捍尾槨,力劈華山而下。
「太湖義軍統帥關羽是也!狗賊納命來!」
氣勢無儔!捷若雷霆!
大刀有如劈出了一條青龍般,張牙舞爪臨空俯衝而下,威勢兇猛無與倫比。
「大祭酒」馬巨驚駭失色!舉長矛過頭來架。
霍———
刀光一閃!將他釘在原地。
「崩!」鐵矛截為兩段。
他雙眼露出死亡前恐懼,輕吐一聲道:
「好快的刀!」
噗———
一股鮮血從馬巨的腦門正中噴出三尺,整個人裂開兩片,灑落滿地五臟六腑.斑斑鮮血淋漓、死狀極慘!
一個照面之下!立判生死。
「我的媽呀……」
最前面的賊只瞧得最是真確!嚇得數十人連滾帶爬一哄而散。
「北門守將「大祭酒」張巨被殺了……」
賊兵喊了出來,眾人紛紛竄逃。
驀池,街道上萬馬奔騰,氣勢磅礡,隆隆蹄聲雷響,從遠而近,兩側房屋擋雨簷微震,賊兵跑得慢者被馬匹踐踏踩死,哭天搶地,
關羽迅速開了北城門,覬准第一匹衝過來的駿馬,掠身騎上,回顧後方,一股喜悅行動成功,俯身跨騎馬背,正在揮招呼的王平及林海,知道安然無恙,縱聲大笑,韁繩抽拍馬臀,一勒馬嘴爵環,唏弗弗一聲長嘶,四蹄雷動,揚長而去。
城外接應的五百人馬歡聲雷動!這股數千馬匹婉蜒如龍消失在黑漠漠夜色之下。
蘇州城夜襲一戰,關羽名霸江南!賊兵私下爭相走告,宵小聞風喪膽,不敢攫其鋒。
翌日早晨,空氣悶燥。
蘇州城府衙議事廳。
「大祭酒」白繞大發雷霆之怒!喚左右刀斧手,將跪地的幾名昨晚當班「祭酒」頭目推出府外斬首示眾,將他們頭顱懸竿,嚇阻動亂的軍心。
「大祭酒」白繞盛怒之下,一拍會議桌懣忿道;「豈有此理!五萬兵馬鎮守蘇州城,卻被一個紅臉的關羽率五百人如入無人之地,將大批兵械及數千馬匹擄獲,而無一人傷亡?並且突圍揚長而去?」
另一名「大祭酒」何松低首沉吟道:
「白兄弟!我也不相信這種事,那名自稱義軍元帥的關羽,居然一刀就將張巨劈成了兩半,數百名教民弟兄親眼目睹,眾說云云,還是小心為妙!」
「大祭酒」白繞冷然道:」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也擋不住我們的人海戰術,所謂:猛虎不敵猴群,下次如果他敢公然叫陣,我們就大軍傾力一擊,吐口水就能淹死他!」
「大祭酒」何松神情轉為輕鬆,含額微笑道:
「白兄弟說得有道理!現在起加強戒備就等那批人前來送死!」
兩人正在得意洋洋,忽聞探子來報說道:
「啟稟兩位「大祭酒」!我軍太湖水師大寨,凌晨被人攻破,死傷無數,士兵投降進就約有五千之眾!」
「大祭酒「白繞驚出一身冷汗慌張道;
「是否朝廷的水師攻來了?莫非孫策領軍?要不然豈有這種迅雷不及掩耳之氣勢?事前竟然沒有一點徵兆?太可怕了!」
探於屈膝軍禮回報道:
「非也!敵人是舉「關」姓元帥大旗,拂曉攻擊,眾教友兄弟在睡夢中驚醒,來不及拒敵,以至死傷纍纍,血流成河。「大祭酒」吳發放對手一個紅臉持大刀的武將,—刀就斬首了,以至兵敗如山倒!」
兩人聞報面面相覷錯愕!轉而一副不以為然神態,「大祭酒」白繞霍然起身怒吼道:
「混帳東西!體有沒有搞錯?昨晚姓關的來劫兵器馬匹,數十華里的路程又去攻擊太湖不渾大寨?你不他是神仙啦!光是這條亂報軍情,擾亂軍心的罪名,就要你的腦袋搬家!」
一說要殺頭,嚇得這名探子匍匐地面,磕頭如搗,從懷中取出了沾滿血跡的青底紅字「關」字大旗為憑證道:
「馬前卒絕不敢虛報軍情、此主旗為證,請您明斷!」
「大祭酒」白繞拿取達面帛旗,忿恨往地上一甩,用腳踐踏搓揉,再踢探子一腳怒叫道:
「滾!老子就不相信姓關小子有飛天鑽地的本事!」
「大祭酒」何松陰惻惻道;
「白兄弟!何需生這麼大氣?我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明早出兵,後天拂曉攻擊,敵方可能還沉醉在勝利歡宴之中吧?」
這確實是個好主意!攻其不備。
「大祭酒」白繞高興的拍他肩頭道;
「何兄弟!不愧是好主意,給他們一個迎頭痛擊,殺他們一個人仰馬翻,才能洩我心中那股窩囊氣,就這麼辦!」
那名密探好似有軍情再報,欲言又止狀,看得「大祭酒」白繞心中有氣,再踹他一腳道:
「滾一邊涼快去!每次皆報失利戰況,那一天才能報告好聽的口訊?真是個掃把星!」
探子雙眼一抹怨毒即隱,狼狽趕緊退下堂去。
太陽高掛,十分炎熱。
安世高和尚滿頭汗水,提著大茶壺,替日夜趕工築水壩的堡民倒水解渴,十分體貼,令大家感動。
土木水壩築在清淨堡前兩座翠巒谷地上、應付越來越多投奔而來的難民飲水問題,安世高和尚未雨綢繆,先知灼見事前策劃,將近完階段。
關羽率領五虎將及三干精兵,武器鎧甲煥然一新,掃蕩了太湖黃巾軍,並不開慶功宴.以免消耗存糧,直接把軍隊開到水壩安寨,幫助難民開墾,並將水壩工程最後階段完成。
最後引太湖之水注入水壩內,水勢滔滔迅速盈滿,軍民一同歡呼,雀躍不已,夏季來臨再也不虞水源乾枯汲水之苦,可以再收容數萬難民實是功德一件。
臨時搭建的軍營大寨內。
安世高和尚直誇關羽少年老成,領導有方,率義軍黎庭掃穴太湖黃巾賊,首次出擊即戰績彪炳,收穫豐碩,大大提高了士氣。
閒聊之中,衛兵來報,逮著了一名可疑黃巾賊探子,並且押進了大寨臨時帥營,聽聞關元帥發落。
兩軍交鋒,探子的情報來源是決勝關鍵,不可小覷、大家分職會定,欲親自審問。
關羽鳳目微睜,攝人精光炯炯閃動,囂胡英姿不怒而威,嚇得匍匐地上的那名探子搗頭如搗蒜,惴惴求饒道:
「探子史明是黃巾軍前鋒馬前卒!待來投誠關元帥,效犬馬之勞,事因「大祭酒」白統一干將領等殘暴不仁,並有重要軍情稟報!」
眾人訝異!關羽離開師座,趨前扶起探子史明,拍其肩膀解其綁繩,這些微許動作令他甚感溫心,十分激動,一個大男人居然淚下如雨,再度跪於地面泣不成聲。
「史明身屬探子!為整體軍團出生入死多年,從未受元帥級人物這般體切照顧,關元帥率領的義師,出奇制勝,輕行捷速,因敵取資,實在叫人暗生欽佩。」
關羽視探子我明談吐不凡,叫人賜座,使其受寵若驚,不敢僭越,肅手一旁站立,將黃巾軍欲佛曉偷襲一事,從容不迫說得清清楚楚。
這個重大情報,確使眾人大吃一驚,心有顫凜,黃巾賊五萬人馬傾巢而出,己方數千名戰士及萬名殘弱百姓如何能知?
關羽蠶眉緊鎖,沉吟片響,靈機一動道;
「探子史明!你不動聲色先行回蘇州城,待我們研擬破敵辦法,再請你反間欺敵助我們一臂之力,你可願意?」
探子史明單膝脆地行軍禮道:
「探子本就置生死於度外!關元帥吩咐就是!」
「很好!晚上我們會通知你如何配合!你就回去吧!」
探子史明告別,關羽與五虎將一起三蔽軍情,欲如何克敵?是戰?是守?是躲?一時議論紛紛沒有定論,黃巾賊素行殘暴,無辜百姓豈不是成了俎上肉任人宰割?
安世高和尚神色肅穆一聲佛號稱念,引得大家注目,雙眉愁鎖道:
「事態緊急!貧僧雖不犯佛門殺戒,但如果提出破敵建議,也就等於間接殺人,世事一喙一報自有果因,就是如佛陀大成就者,於累世修行之中,也有「佛殺」事件,真所謂;我不入地獄f誰入地獄?貧僧是有方案提議!」
關羽偕五虎將一臉動容,欽佩一代大師風範,恭請就座,安世高和尚指點桌上地圖詳細的說出自己的方案,聽得大家雀躍歡欣。
蘇州城黃巾軍五珍馬整裝就緒,鳴炮三響,大軍隨即往「清淨堡」推進,馬蹄雷動,威聲驚人。
行軍一天,駐札一處風景優美、兩側翠巒疊起低窪地,依山傍水,容下五萬兵馬十分隱密,再派遣一組探子由史明領隊,刺探清淨堡軍情。
史明領探子組五人,往澗谷窪地上溯約十華里,見「關」字大旗飄揚,一處處帳篷林立,約有數百之眾,炊煙襲輕,吆喝欽酒,賭博聲四處起,並有衛兵攜狼犬巡視,一干人等虎伏蛇行匿藏草叢地,窺伺布軍情況。
五個人低聲交頭接耳,斷然下了評斷,迅速離開。
回營後,「大祭酒」白統及何松正在飲酒,隨側四名藝妓侍候,四雙手不老實地在她們身上恣意暢遊,職業性的欲拒還迎淫姿,確是能令正常男人性慾高亢差點按捺不住了。
「報!馬前卒探子史明偕五人等回報主帥!」
「大祭酒「白統一臉嗔怒吼叫道:
「操你的老母雞!老子正樂在其中,你們卻來擾興?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就馬上走人!」
探於史明雙眼一後異采即隱道:
「小的們探得義軍駐札前方澗谷二十華里處,軍紀鬆散,正是「關」姓元帥本營,請「大祭酒」定奪!」
兩人心頭慾火炙熱,這些話更增熾盛,樂得合不攏嘴道:
「操他媽的!老子就知道這些亂民只有三分鐘熱度,銀槍蠟頭一個樣……」
一名藝妓抿嘴吃笑道:
「白將軍卻有三個時辰熱度!金槍不倒雄姿,當然直搗人家的穴,殺得片甲不留!」
「大祭酒」白繞樂歪了嘴,一把攬她上身摩娑亂掏一番,淫笑連連狂傲不遜道;「對!你這個娘們很懂老子胃口!就按計而行,凌晨拂曉攻擊,就操他媽的直攻老巢穴,搗得他們人仰馬翻,殺得片甲不留,你們這次確實報了喜訊,就下去傳令,三更造飯,五更出擊!」
探子史明率五名同伴出營,另一位探子唉聲歎息道:
「吊他的先人板板十八代祖宗!自稱將軍個屁,山中無老虎,猴子也稱王?出軍征戰,居然挾妓隨行,跟這種主公,刻薄寡思,早晚要倒大楣的!」
探子史明笑笑道:
「這些狗東西在劫難逃了!別再嘮叨,快通報各營三更造飯,五更攻擊,吃飽了飯,我們就溜吧!」
黃巾軍拂曉拔營挺進,初夏晨霧朦朧,五萬兵馬並非小數目,命令馬蹄裹稻草編織「包蹄」,士兵銜枚疾走,卻也鴉雀無聲。
澗道越走越是寬敞,有如布袋形地勢,於層霧之中隱約得見灰色帳篷,在二十丈之處,比比皆是,居然沒有放哨遼望台。
「大祭酒」白繞及何松心中暗喜,兩側山澗高聳,這正是甕中捉鱉,一個也跑不掉。
大聲喝喊道:
「鬼卒們!排列「三才陣」,以及「天」字人伙首,「地」字人左例,「人」字人右側,以堅攻堅,敵人殆矣!」
衝鋒陷陣啊——
語音一旋。
士兵取下口中銜針,插於髮髻,一時間,喝殺聲震撼連天,氣勢驚得兩側林澗百鳥齊鳴,紛紛展翅振飛,五萬兵馬如潮水一湧而上。
「大祭酒」白繞偕何松卻不身先士卒,在後押陣,眼見己方人馬踩踏敵營而過,紛紛帳棚倒地,而不聞鐵器交鳴廝殺聲,十分詫愕不解。
當兩入回省有異!面面相覷之際!
突生變化!
忽聞前方山澗遠處山搖地動!
轟隆——轟隆——轟隆——
水浪滔天、滾滾挾帶兩側翠林及土石流,洶湧無濤,氣勢磅礡傾洩而下,瞬間就淹沒了二十丈前方五萬大軍。兩匹駿馬掀蹄弗弗嘶鳴哀叫!數十丈高的太湖之水彷彿從天上而來,那股無情之衝擊力,非區區肉軀能擋,無情的一下子就吞噬了山洞裡一切生靈,無一倖免。
「大祭酒」白繞幸運的攬抱一根人粗的巨杉飄浮水面,臉色蒼白奄奄一息,企盼能有奇跡出現。
奇跡真的出現了!
只聞水畔邊有數人有吶喊白將軍。
他展開沉重的眼簾望去,驟間展露劫後餘生之喜悅笑容,緊捉著湖畔邊拋擲出的粗繩索,被人拉上了剛才翠巒高山之處,而今卻成了湖畔岸邊。
他被抬了上來,已見探子史明率領探子組五人圍繞身邊匍匐跪地。
勉強坐在地上喘息道;
「救了老子一命,你們皆有功勞,以前太小看體們了,快點帶我離開險地,回蘇州城論行功賞!」
跪地的探子史明雙眼一抹殘忍異采道:
「欲借將軍身上的一件東西!」
「大祭酒」白繞已然泛力病懨懨脫口道:
「別說一件,要任何然賞就開口說吧!」
探子史明淡然說道:
「要你的腦袋一用!」
語音甫落:
圍繞的五名探子抽出腰間匕首,明晃晃的刃身,四面八方刺進了他的身體,瞬間被其震驚錯愕、霍然暴起的魁梧身軀震開。
五道鮮血從「大祭酒」白統的身體飆射了出來。
他危顫顫的手指,指著拔出寒森大刀的探子史明道:
「為什麼……」
探於史明雙眼一閃殺機,二話不說!橫刀砍劈而出。
「噗!」
「大祭酒」白繞恐懼猙獰死不瞑目的六陽魁首噴高三尺,偉軀崩然倒地。
驟間,被探子史明攫其髮髻,將頭顱放在預先準備的首級方盒裡。
手腳俐落灑些防腐粉末,蓋上盒著帛布包裹,繫於腰間,一群人往山腰下狂奔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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