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准來到城頭上,舉起千里鏡,向東面的原野看過去。(8度吧手機站http://wwwCn
wwwCn閱讀網)果然,在千里鏡的視線盡頭,出現了大量的敵人。
從敵人的服飾和盔甲來看,應該是東江鎮投降韃子的叛軍。他看到的乃是黑壓壓的人頭,根本無法判斷敵人有多少。初步推測肯定不會少於三千人。
看來,韃子的信息,還是比較靈通的。自己在黃縣部署防務的事情,韃子肯定是偵測到了。顯然,韃子很清楚,要是被自己掐斷了黃縣這條路,他們就算佔領了登州城,也無法有效的擴張地盤,因此,韃子是不會允許自己在黃縣順利的修建要塞的。這不,韃子這麼快就出動軍隊前來進攻了。
「沒有真正的韃子,都是叛軍和二韃子。」
「大部分都是東江饋的叛軍,還有少部分是朝鮮妁僕從軍。
郝林勇仔細的觀察過後,低聲的說道。
「嗯,我們有太多的漢奸,甘心給韃子做炮灰。」「我們要讓這些漢奸知道,背叛祖國會有什麼下場!
張准冷冷的說道。
所有的軍官,都狠狠的點頭稱是。
不久以後,所有的敵人,都出現在了千里鏡的視線裡。初步估計,敵人的數量,不會少於五千。的確大部分都是明軍叛軍,他們投降過去以後,連軍服盔甲都沒有更換,就亟不可待的給韃子賣命了。還有少部分是朝鮮的僕從軍,他們的軍服樣式,還有盔甲,和明軍、韃子都有較大的差別,一眼就能夠分辨出來。
「放近了再打!」
「叫他們有來無回!」
張准臉色冷峻的說道。
他在黃縣部署防務的目的,不僅僅是切斷登州城通向山東內地的路線,更是要在這裡極力的消耗韃子的有生力量。眼前的這些叛軍,同樣是韃子的有生力量之一,同樣要給予他們翅滅性的打擊。要做到這一點,當然是要最大限度的發揮虎賁軍的火力。
大量的敵人,來到距離黃縣大約五百米的地方,慢慢的停住了。他們開始佈置進攻的隊形,大量的人員跑來跑去的,一片的忙碌。還有人站在隊伍的最前面,觀察黃縣的動靜。不久以後,敵人中居然有個小兵打著白旗,向黃縣的方向過來。
「打著白旗來找我們?難道他們要反正?」
楊千強明知故問的說道。
「恐怕是來勸降的,以為我們也願意當漢奸。
楊宏文冷冷的說道。
果然,那個打著白旗的叛軍士兵,來到黃縣城外大約三十米的地方,大聲叫道《「黃守軍,我家王將軍有信件交給你們,希望你們看過以後,盡快回信。我家王將軍等待你們的答覆!」
說著,將書信綁在箭鏃的上面,彎弓搭背,射入城來。書信很快送到張准的手上。敉難拆開一看,果然是敵人送來的勸降信。
原來,帶領叛軍進攻黃縣的,正是原來東江饋的參將王庭瑞。這封勸降信,就是王庭瑞讓身邊的師爺寫來的。目的當然是要勸說張准投降韃子了。就算不投降韃子,也不要和韃子作對,趕緊讓開黃縣這個交通要道。以免死無葬身之地。
在控制了東江饋以後,多爾袞對東江鎮進行了極大的調整,原來的東江鎮軍隊,要麼是調往遼東地區,接受改編。要麼是立刻加入漢軍旗,跟著韃子出征。要是出征的話,就需要一份投名狀。簡單的說來,手打更新!就是要和明國朝廷決裂,對韃子忠貞不二。比如說,孔有德的投名狀,就是給韃子帶去大量的大炮和鑄炮技術,還害死了大量的明軍官兵。尚可喜的投名狀,就是殺了沈世奎。
王庭瑞一直都和尚可喜有秘密的書信來往。尚可喜這次殺了沈世奎,誘降東江饋的官兵,他立刻就答應了。有尚可喜的介紹,王庭瑞很快得到多爾袞的接見。多爾袞著實是勉勵了王庭瑞幾句,讓王庭瑞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輕了幾分,對韃子更加的死心塌地了。
隨後,多爾袞率軍進入登州城,王庭瑞覺得這是表現自己的好機會,於是極力要求跟隨到來。多爾袞於是將他也帶來了。阮大鋮披降以後,韃子輕鬆的進入登州城。王庭瑞覺得韃子的未來,一片的光明,於是也想向韃子送上一份投名狀,堅定韃子對自己的信任。聽說有山東守軍在黃縣部署防務,王庭瑞就主動請纓,要將黃縣拿下來,打通登州城通往山東內地的大路。多爾袞剛好要試探一下黃縣的動靜,於是就答應了。
「墨煜,將書信給大家念一念。張准不動聲色的說道。「明白!」墨煜接過書信,面無表情的念起來。
在書信中,王庭瑞當菇\是勸說張准識時務者為俊傑,不要和大金國的勇士作對。要是張准主動的獻城投降,可以從韃子的手上,獲得榮華富貴。要是棄城而逃,以後還有投降韃子的機會。否則,大金國的勇士,會將黃縣踏平。破城以後,雞犬不留。
在書信裡,王庭瑞還非常誇張的表示,韃子有三萬大軍在登州城整裝待發,還有更多的韃子會渡海而來。想要守住黃縣,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韃子的大軍,不但要控制整個山東,還要北上迂迴,和山海關的韃子一起,圍攻京師。
「媽的!這個狗漢奸!」「要是抓到他,非得生刮了他不可!」「三萬韃子在登州城,他們喝海水過日子嗎?」聽到墨煜讀完勸降信以後,所有的軍官,都忍不住叫罵起來。
他們恨韃子,更恨這些漢奸。要不是東江饋投降,韃子怎麼可能南下?坐視自己的上司被殺,然後投降韃子,這樣的漢奸,就算是挫骨揚灰,都不為過。提到他的名字,都覺得丟人!
「回信一一一一一一」
張准自言自語的說道。
略微思索片刻,張准提起毛筆,在書信的末尾,大筆一揮,寫了一個大字「操」0他的毛筆字不怎麼樣,這一個「操」卻是雄渾有力,痛快淋漓,完全是達到了手心合一的最高境界。
「射出去!」
張准冷冷的說道。
虎賁軍沒有弓箭手,楊千強就找來一個石頭,包著書信,直接扔了出去。石頭帶著書信落在那個叛軍士兵的身邊,他低下頭,拿起
書信離開了。隨後張准的回信內容,就迅速的傳遍了虎賁軍。「操!」「操死那些狗漢奸!「操死所有的韃子!所有的虎賁軍戰士,都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個字。張准的這個回復,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太解氣了。「小小黃縣!居然敢如此桌張!」「全軍突擊!滅了他們!」王庭瑞收到張准的回信,勃然大怒。五千叛軍立刻向黃縣緩緩的前進,準備發起猛烈的攻擊。
對於這個小小的黃縣,王庭瑞是勢在必得。他帶來了足足五千的士兵,還有一千的朝鮮僕從軍。以六千人的兵力,要是拿不下黃縣,他在韃子的面前,休想求得榮華富貴。
「上!」
上!」
上!」
王庭瑞揮舞著腰刀,惡狠狠的叫道。
那些叛軍士兵,不斷的向前湧,很快就距離城牆不到三百米了。
炮兵營準備開炮,卻被張准攔住了。
「放近了再打!」
「等他們進入三十丈距離!」
張准冷峻的說道。
於是,炮兵營的戰士,調整了射程,等著叛軍進入三十丈的距離。
「連大炮都沒有,還想守住黃縣?」
「簡直是癡人說夢啊!」
在遠處,王庭瑞不屑的對身邊的人說道。
在一般的戰鬥當中,敵人距離城牆這麼近,守軍肯定是要開炮射擊了。然而,黃縣的守軍,卻沒有開炮的跡象。因此,叛軍不免要推測,黃縣的守軍,是不是連大炮都沒有。王庭瑞也是這麼認為的。
「做個樣子罷了。」「或許他們板本沒有大炮!」「說不定,連火銃都沒有,只有腰刀長矛!有叛軍的軍官紛紛附和著說道。
多爾袞控制東江饋以後,對東江饋原來的官兵,進行了一些調整。這些前來攻打黃縣的叛軍,以前根本沒有和張准接觸過,難怪他們如此的狂妄。要是宋德鋼等人在這裡聽到,一定會搖搖頭,然後什麼都不說,就悄悄的離開。一群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人啊!
「聽說這個張准,不是簡單人物?」
說話的是朝鮮僕從軍的指樣官,叫做樸大成。韃子控制了朝鮮以後,相當數量的朝-鮮軍隊,都成為了韃子的僕從軍。不少的朝鮮人,一直都跟著韃子作戰。這個樸大成,就是其中的一個。
「有什麼不簡單的?」
「一個破軍戶,能有什麼了不起的?」
王庭瑞身邊的人不屑的說道。
隨著叛軍步步緊逼,黃縣還是沒有動靜,似乎印證了他們的話。很快,叛軍的前鋒,距離黃縣的城牆,已經不足四十丈了。一般的守軍,在這麼短的距離內,應該是火銃齊射,響聲震天了。結果,黃縣還是沒有動靜。彷彿,黃縣的所有守軍,都全部撤退了。
「黃可能根本沒有人。」「不會是被嚇得滾蛋了吧?」「一定是被我們下坡了韃子,不敢在黃縣駐守了。那些叛軍的軍官,又七嘴八舌的叫起來。的確,黃縣到目前還沒有動靜,的確令人懷疑啊!
事實上,看著越來越近的叛軍,虎貴軍的戰士,都靜靜的躲藏在城垛的背後,等待著射擊的命令。不少人其實都很想開槍射擊了。他們恨不得立刻將這些漢奸,都全部打死。但是,張准始終沒有下達射擊的命令。他還要讓敵人更加靠近一些。
四十丈……
三十五丈……
三≮丈……
敵人的距離,是越來越近了。甚至,連他們的面目,都能夠看得一清二楚了。這些投降韃子的叛軍,轉身對自己的國人動手,居然絲毫沒有手軟的樣子。媽的,全部都該死!
「開炮!
「射擊!
直到敵人的前鋒,完全進入三十丈以內,張准才冷冷的說道。「喬炮!」「開炮!」劉晨子急忙將手臂向下一揮。「通通通!「通通通!「通通通!
炮兵營的十六門飛龍炮立刻開炮。
震耳欲聾的炮聲,瞬間打破了整個黃縣周圍的寧靜。一團團的火光,爆發而出,將太陽的光芒,都完全掩蓋起來了。一團團白色的煙霧,不斷的升騰起來,然後向著那邊飄散。由於開炮時的劇烈震動,整個東門的城牆,都蔑!蔑!薛薛的不斷有灰塵往下掉。
在這麼短的距離上,飛龍炮發射的,當然是葡萄彈了。只看到一**的葡萄彈呼嘯而去,在天空變成大片大片的彈珠,然後落在密密麻麻的叛軍的中間。前面的叛軍,頓時倒下去一片,慘叫聲不斷。
飛龍炮發射葡萄彈的時候,射程超過五百米,現在,在只有一百米的距離上開炮,威力可想而知。瞬間,整個叛軍的前鋒隊伍,竟然被彈丸完全的吞噬。當彈珠結下去以後,衝在最前面的幾十個叛軍,全部都慘叫著趴下了。
「我的媽啊!「哎喲哎呦!「我的眼睛看不到了!」叛軍隊伍中,響起無數的慘叫,慘絕人寰,撕心裂肺。
其他的叛軍,大吃一驚,一下子就亂開了。有人下意識的要繼續向上衝,有人卻是下意識的向後退,還有人乾脆趴在地上裝死。更多的人,卻是朝著城牆的位置,不斷的放槍。東江饋的叛軍,原來是戰兵,裝備的大部分都是三眼銃和遲雷銃等精良火器,發射的聲音還是很響亮的。這時候,虎賁軍戰士也紛紛開槍射擊了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持佬的槍聲,好像是過年的鞭炮一樣響起來,連綿不斷,一陣比一陣激烈。雙方都在不斷的開槍射擊。不同的是,虎賁銃射出的米尼彈,可以輕易的打在叛軍的身上。而叛軍射出來的彈丸,卻只有極少數能夠打在城牆上。結果自然是虎賁軍的戰士,一點事情都沒有,而戰存的叛軍,卻是不斷的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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