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明 正文 第325章我要讓你們知道
    張准向顧家老爺子拱拱手,從容不迫的說道:「老爺子,不是我張准要存心搗亂,實在是你們顧家。

    先落我的面子。

    現在,我要找人的麻煩,還請老爺子做好心理準備。」

    顧老爺子緩緩的說道:「這位大人,請問」張准冷冷的說道:「本官今日前來,乃是為了沈凌菲被扣押的三七。

    那不是沈凌菲的三七,是我通過她購買的,那是屬於我的三七。

    結果,我的三七。

    在江陰巡檢司被扣下來了乙然後,又被運回了顧家!」顧老爺子疑惑的說道:「沈凌菲?可是蘇州沈家的沈凌菲?」張准點頭說道:「沒錯,就是她!」顧老爺子晦澀的說道:「此事和我們顧家有什麼關係?」張准朗聲說道:「廖大可供認,是顧家的大公子,叫做顧伶海的,給了他兩千兩的白銀,讓他將沈凌菲的三七扣下來。

    這批三七,同時也被他運回了顧家。

    還有,在我的三七被扣以後,顧公子還想將我的兩艘船都扣下來。

    據為己有。」

    「噹!」忽然間,有人不小心的碰落桌面上的瓷杯。

    正是旁邊一桌上的顧家子侄當巾的某個人。

    張准斜眼看看對方,現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公子,長得到是一表人才。

    臉龐俊秀,皮膚白哲,可惜就是輕浮了一點,看來是青樓的常客。

    難怪沈凌菲看不起對方。

    這樣的貨色,居然還有面子去騷擾沈凌菲。

    你不知道沈凌菲的眼光,其實是很高的嗎?那個公子現張准在注意他,頓時慌敵起來,轉身要走。

    卻現自己的身後,早就站了兩個小虎賁軍的軍官。

    剛才張准提到顧伶海,不少賓客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份,早就暴露無遺了。

    偏偏張准明知故問的說道:「不知道哪位是顧伶海顧公子啊?」那個公子更加的慌亂,不顧一切的向外走。

    張友彩一把上去,將他摁住,送到張准的面前。

    張准冷冷的說道:「我問你,你是不是顧伶海?」顧磊巖急忙說道:「這位大人,他的確是小兒顧伶海,還請大人恕罪。

    萬事好商量。

    萬事好商量。

    不知道小兒有什麼得罪大人的地方?還請大人高抬貴手,顧家一定會銘記在心,努力報答的。」

    張准淡淡的說道:「我剛才已經說了,他給了廖大司兩千兩白銀,要他將我的三七扣下來,我不得不大老遠的從山東來一趟。

    這筆賬。

    我要和他慢慢的清算。」

    顧磊巖心存僥倖的說道:「大人,這是不可能的事!」張准冷冷的說道:「廖大可親口供述,還能有假?你不要以為廖大可死了。

    就說我死無對證。

    我殺人需要什麼罪證?我連廖大可都殺了,還會無緣無故的來找你一個小小的顧家公子的麻煩?要不是這樁破事,我跑你們顧家來做什麼?」顧磊巖急忙說道:「這位大人,既然是小兒犯錯,我們顧家願意賠禮道歉。

    我們願意歸還所有的三七,還請大人」話沒說完,張准已經一揮手小冷冷的說道:「既然是犯錯,那就要付出代價。

    來人,斃了他。」

    顧磊巖頓時臉色死灰,渾身一軟,差點兒昏厥過去。

    張友彩上來,揪住顧伶海。

    拔出鷹眼饒。

    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槍。

    「砰!」顧伶海腦漿迸裂,頓時氣絕。

    紛飛的鮮血和腦漿,飛濺到旁邊的桌面上,「啊!」全場一片的驚呼。

    張友彩鬆開手,顧伶海的屍體,頓時撲倒。

    被打碎的腦殼裡面,紅的白的,繼續流倘出來。

    偏偏地上鋪著紅地毯,於是,紅色的血液看不到小只能看到白白的腦漿。

    這位顧公子的腦漿。

    還真的不少,洋洋灑灑的流了一大片。

    果然是用腦子的人。

    腦漿比其他人要多出很多。

    當然,也有可能是精蟲上腦的緣故。

    所有人頓時色變。

    不少*婦女更是被當場嚇暈過去。

    其他的女子。

    也都閉著雙眼,怎麼都不敢睜開。

    有些男人也被嚇得大小便失禁,傳出來一陣陣的惡臭。

    但是由於太過驚嚇,他旁邊的人,反而沒有感覺到。

    張准竟然當眾殺人!殺的還是顧家的大公子!顧家老爺子,部仁增,顧磊巖等人,臉色自然是一片的慘然。

    他們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顧伶海被槍殺,他們就算被驚嚇,也不會驚嚇到手足無措的地步。

    事實上,顧伶海被打死,他們的內心,只有更強烈的恐懼。

    張准先是殺了江陰巡檢司的巡檢,繼而殺了顧家的大公子,等於是徹底的激怒了南京方面的權勢人物。

    江陰巡檢司的後台,是南京鎮守太監。

    顧家的小女兒,嫁給忻城伯趙之龍為妾。

    張準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但是,張准依然這樣做了,說明他根本不怕南京方面的報復。

    這樣的一個人。

    他們怎麼能不感覺到恐懼?只怕,連皇上都不在張准的眼內了。

    張准輕輕的笑了笑,朝四周拱拱手,和藹可親的說道:「對不起,驚嚇到各位了。

    冤有頭,債有主,現在,罪人已經授。

    各位可以繼續飲酒作樂,不用管我。

    我保證,再也不會騷擾各位了。」

    他說得輕巧,好像什麼事都生過一樣,可是,在場的賓客,有誰還有胃口飲酒作樂?地上的顧伶海,還在不斷的往外冒腦漿呢!不少人都悄悄的尋找逃跑的道路,卻遺憾的現,所有的退路,都已經被全部封鎖了。

    一時間。

    在場的賓客,更加的慌亂。

    張准卻是若無其事的坐下來小就坐在部仁增的身邊,好整以暇的向顧磊巖說道:「顧當家,我的三七還沒有下落,你準備如何處理我的三七啊?」顧磊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小想要憤怒,卻又憤怒不起來。

    張准的行為,完全是瘋狂的,他哪裡有怒的勇氣?但是,自己的大兒子被當眾槍殺,他這個小做父親的,又怎麼忍得下去?少不得,顧磊巖咬緊牙關,狠狠的說道:「張准,你將我們顧家。

    當做什麼地方了?光天化日之下殺人!在你的眼中,還有王法嗎?」張准哈哈一笑,突然間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將所有的杯誤肌壞部倉部拍得飛起臉色猙獰。

    惡狠狠的說道!又將我張准當做什麼人了?我張准的貨物,你們居然敢扣下!我現在就要讓你們知道,這死字是怎麼寫的!我告訴你。

    要不是今天是老爺子六十大壽。

    我滅了你們顧家全家!你們顧家一百三十多口人,一個不留!你們這些聞香教的餘孽!死有餘辜!」一揮手,冷冷的喝道:「將顧家的親屬,都全部扣起來!」虎賁軍戰士,立刻動手,將顧家的所有親眷,都全部扣押起來。

    部仁增趁機要溜走,忽然現一隻虎賁兢對著他,只好乖乖的轉回來。

    無意之間,他現自己的後背。

    已經全部都是冷汗了。

    張准冷冷的掃了部仁增一眼,隨口說道:「部仁增,我問你,抓到聞香教的餘孽。

    應該如何處理?」鄒仁增渾身一震。

    無奈的說道:「斬示眾。」

    張准鼻孔裡冷冷的一「哼,陰沉的說道:「既然如此,顧家這些人,就交給你來監斬了!來人,將所有的大門都關上!我要就地處決聞香教的餘孽!」「吱吱嘎嘎!」庭院四周的所有大門,都被迅關閉。

    四周,金部都是虎賁軍的戰士,嚴陣以待,虎視眈眈。

    顧家也有不少的看家護院,其中,有不少的護院,手裡居然也有火鏑。

    但是。

    虎賁軍的戰士,早就佔據了有利地形。

    讓這些看家護院,不敢亂動。

    十個狙擊手,十個。

    狙擊小組,都全部佈防完畢。

    敵人要是有任何動作,都會被他們一槍射殺。

    在庭院的西南方,有一道門,距離裡面的大廳最近。

    現裡面的情況不妙,很多護院試圖從這裡衝進來。

    負責防守這裡的,正是朱承泰和獨孤獵,還有楊偉國的狙擊手小組,另外一個狙擊手小組則在後面做預備隊,他們早就做好了戰鬥準備了。

    忽然間,前面的月洞門,有幾個護院試圖衝進來。

    「砰!」朱承泰舉手就是一槍。

    最前面的一個護院悶哼一聲,慘叫著倒地。

    「砰!」「砰!」「砰!」幾乎同一時間,楊偉國等人的槍也響了。

    從月洞門闖進來的護院,無一例外,全部倒在了虎賁鏑的槍下。

    後面的護院。

    現不妙,只好縮回去。

    「砰!」「砰!」「砰!」乒乒乓乓,斷斷續續的槍聲小不斷的傳來。

    大廳內的賓客,都是臉色不斷的變換,一陣青一陣白的,有的還變成了死灰色。

    有些人甚至悄悄的鑽到了桌子底下。

    對於很多賓客來說,今天的事情,乃是他們一生中都沒有經歷過的。

    張准的突然到來。

    實在是太嚇人了。

    當場殺了顧伶海。

    更是讓很多賓客心膽俱裂。

    覺得自己的小命凍過水了。

    誰也不知道,張准在殺了顧伶海以後,還會不會繼續殺人。

    要是他殺紅了眼,下令將院子裡的人都殺了,那才是天大的冤枉。

    非但如此。

    張准好像還要給在場的所有人,都按上一個天大的罪名,那就是聞香教的餘孽!好端端的來喝酒,結果連命都葬送掉了,還一不小心成了聞香教的餘孽,你說,天底下有比這更加倒霉的事情嗎?他們既希望有人衝進來,解救他們,又擔心張准臨死前反擊,將他們全部都殺掉。

    總的來說。

    他們還是傾向於有人前來解救。

    然而。

    槍聲斷斷續續的響過以後,外面很快就沒有了動靜。

    顯然,顧家的護院,無法衝破張准的防線。

    看來,被解救的希望。

    暫時是沒有了。

    他們的命運,還牢牢的掌握在張准的手上。

    顧磊巖臉色一片的慘然。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要是還看不清局勢,顧家只有等著被滅門了。

    同樣的,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什麼客套都沒用了,剩下的,只有**裸的利益交換了。

    他無奈的說道:「大人,我們不是聞香教的餘孽,你也不用拿大帽子來壓我們了。

    這件事,的確是小兒咎由自取。

    現在。

    他已經喪命了。

    一切,都可以過去了。

    至於三七的事情,大人說怎麼辦,就是怎麼辦吧。」

    張准鼻孔裡輕輕的哼了哼。

    冷冷的說道:「顧磊巖,你將本官當做是什麼人了?你看本官像是隨便栽贓的人物嗎?本官可是一貫清正廉明的!你是不是聞香教的餘孽,自然有部仁增來甄別。」

    他轉頭向部仁增,面無表情的說道:「知府大人,開始審案吧!我幫你打下手!這些反賊,要是不動用大刑,肯定是不會招供的。

    要老虎鉗、鐵板凳、點天燈、鎖金龍,我都可以滿足需要。」

    部仁增苦笑著說道:「張大人,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吧。

    大人遠道而來。

    無非求財。

    顧家既然寧願破財消災,大人不妨放他們一馬。

    顧磊巖。

    此事你們看怎麼辦?」顧嘉巖彷彿有些失魂落魄,眼神呆滯的看著兩人,一時間沒有反應。

    其實,剛才一番話出口,顧磊巖又有點後悔了。

    他覺得,此事或許還有指望。

    此事的指望。

    就在南京方面。

    外面的槍聲。

    更加的激烈了。

    顧磊巖希望,此事鬧得越大越好。

    只要驚動了南京方面,南京駐防的部隊,就會出動。

    張准一個山東來的衛指揮使,手下能夠有多少兵馬?南京的五軍都督府,幾萬的人馬,還是能夠湊出來的。

    忻城伯趙之龍本身就統帥有幾千的人馬。

    張准對外面傳來的槍聲,毫不在意,慢悠悠的說道:「顧當家。

    你慢慢想,我等你的答覆。」

    外面的槍聲,剛好在這個時候完全平息。

    顧磊巖最後的一絲希望,完全破滅。

    他又急又怒,又無可奈何。

    只好晦澀的說道:「我們賠!賠!賠!」張准端著茶杯,優哉游哉的說道:「賠多少啊?」顧磊巖垂頭喪氣的說道:「大人說賠多少,我們顧家就賠多少。」

    張准漠然的說道:「這個好說,就看你們顧家,有沒有誠意了。」

    顧磊巖想了想,晦澀的說道:「十萬,十萬兩銀子!」求月爆掉前面的重康心觸,(訪問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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