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邊的街道上,有好些信徒神色匆匆的路過。在好些廟宇的門口,還有些閒散人坐在那裡。無聊的說話。時不時的,有信徒從廟宇裡面出來。基本上,他們出來以後,心情都是沉重的,好像是在廟宇裡面,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又或者是被告知,在未來可能生不測。
白娘子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神色忽然變得有點奇怪起來,下意識的拉了拉張准的手,彷彿顯得有點緊張。
張准好奇的問道:「怎麼啦?。
白娘子低聲的說道:,「玉麟哥哥,我看到了聞香教的人
張准隨口說道:「聞香教?和我有什麼關係?」
白娘子低聲的說道:「玉麟哥哥,你忘記了?在逢猛鎮,你殺了朱大常」聞香教的人,肯定要找你的晦氣的。朱大常的家產,本來是聞香教想要的,結果給你搶走了。我聽說,聞香教的教主王益倫,要對你不利。我好像聽說,王益倫也到了萊陽,說不定就在附近
「萊陽城最近不知道怎麼的,來了很多聞香教的人,其中還有幾個高層的人物。除了王益倫,有人說徐青鸞也來了。玉麟哥哥,你的人不多,最好是不要招惹他們。要是招惹了他們,說不定會被他們暗算的。聞香教的人下毒暗算是最拿手的,你防得了初一,防不了十五,防不勝防
張准哦了一下,表示聽到了,卻沒有怎麼放在心上。
權子他都不怕,還怕聞香教的雜魚?
下毒暗算,能成什麼大事?
聞香教的人聚集在萊陽,大概是想再點一把火唄。去年在金鄉起義沒有成功,聞香教蟄伏了一年多的時間,相信是積蓄了一定的力量,準備東山再起了。這種事情,他早就推測到了。不過。他和聞香教之間,暫時是河水不犯井水,各自有各自的利益訴求,還沒有到生衝突的時候。
剛好看到旁邊有賣虹豆麵湯的,這是張准前世挺喜歡喝的,於是說道:「咱們喝一碗
白娘子欣然說道:「好咧!」
兩人走過去,隨意的拉了兩張馬扎坐下來。
張遠志和金振岳兩人,看看四周,沒有什麼異常,就在旁邊遊蕩。
麵館外面,就是一群人在喝麵湯,大概七八個人,都是干苦力的。他們都是預先坐在這裡的,自然和張準沒有什麼關係。後面也沒有什麼人靠近這裡。偶爾有幾個信徒經過,都是臉色灰暗,目不斜視,哪裡有心思來理睬其他人?
虹豆麵湯一碗只要一文錢,便宜得要命。張准要了兩碗虹豆麵湯,自己一碗,白娘子一碗,喝的津津有味的。張准喝完了一碗。又要一碗。這種尋常人家的麵湯,比宋德鋼準備的大魚大肉,還要好吃一些。有美相伴,心情不同嘛!
旁邊有個老頭挑著一大串的竹簍、竹凳、竹椅經過。這個老頭年紀至少在六十開外,滿臉的風霜,佝僂著身體,腰板被壓得完全直不起來了。他挑著的東西,也是混亂不堪。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挑著的東西上面,對他本人,倒不是很在意。
張遠志和金振岳兩個」看了那個老頭一眼,都沒有怎麼在意。這年頭,大家的生活都很窮苦。只要是有些手藝的人,都會弄些手工藝品出來賣錢,補貼家用。老頭子年紀這麼大了,還要出來幹活,的確是令人感慨。
老頭子似乎也看到了張遠志和金振岳兩個。他很不好意思的對兩人無力的一笑。彷彿是在向兩人道歉。自己要從這裡路過,實在是有些不當。張遠志和金振岳兩個,不想老頭為難,於是都下意識的轉過頭,裝作沒有看見。一個如此憨厚的老人家,他兩個當然不會為難對方。
驀然間,老頭渾濁的眼神變得凌厲無比,轉過頭來,朝張准的方向,似乎是吐了一口什麼。白娘子神色一變,下意識的叫道:「玉麟聳
聲音戛然而止。
「嗤!」
張准忽然覺得脖子的後面,輕輕的一麻,好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隨即,張准覺得自己的脖子。迅的開始麻木。但是,張准的意識還是很清醒的,他立刻意識到,自己被暗算了。吹針,一定是吹針!只有這樣的暗器,才能讓自己毫無察覺。
或許是前世的練,的作用。張准飛快的在自己的人中和眉心狠狠的一按,讓自己清醒一些。同時,將手上的筷子拗斷,扎入自己左手的手掌,讓手掌的劇痛,保持自己的清醒。然後,飛快的回頭,右手從懷裡抽出了鷹眼統。
「砰!」
張准抬手一槍。
,「炸響,那個挑著竹簍的老頭,頓時被打翻在地
張遠志和金振岳大驚,這才現張準被暗算,急忙吹響竹哨。
白娘子嚇了一大跳,臉色煞白無比,撫摸著張准的手掌,哭叫著說道:「玉麟哥哥,玉麟哥哥?」
張准的左手手掌全部都是血。鮮血不斷的往下滴,將桌面都全部染紅了。又有鮮血滴落在麵湯裡面,黃色的麵湯,都變成了紅色。麵店的老闆和老闆娘,都嚇壞了,愣愣的站在那裡,不知道如何是好。
張遠志和金振岳兩個」現自己闖了大禍,又急又怒,上來就要毆打麵店的老闆。他們兩個沒看到吹針,還以為是麵店的老闆和老闆娘,以及路過的老頭,都是一夥的,在設局暗算張准呢。
張准聲音微的的說道:「不關他們的事。」
兩人這才愣愣的住手。
白娘子兩眼含淚,急巴巴的說道:「玉訴哥哥,怎麼辦?怎麼辦?」張准沉著冷靜的說道:「撕下一塊布條給我。」
白娘子急忙撕碎自己的裙子邊沿,遞給張准。
張准單手咬著布條,將自己的左手上臂,捆綁起來。其實。手掌的傷勢,完全是在他的控制之中的。不過,為了達到掩人耳目的目的,張準決定將這個動作的幅度,稍微誇大了一些。這樣,別人只會注意到張准的手,不會注意到其他。張准完全有理由相信,在附近,肯定還有聞香教的人在密切的關注他。
負責保護張准到來萊陽的張凌雲小隊,急匆匆趕來。朱承泰等人也趕到了。看到張准一手都是血,張凌雲也嚇壞了。他無法想像,別人是怎麼暗算張准的,還讓張准一手都是血。幸好,張准還是非常冷靜的,命令張凌雲將周圍的人都全部攆走,一個不留。張凌雲急忙執行命令。
現場很快被封鎖,所有人都被全部攆開。
張准覺得自己的脖子,逐漸的麻木,不過,暫時意識還是清醒的。吹針上的確有毒,只是毒性不是非常的強烈。手掌的劇痛,讓張准繼續保持清醒。張准暗自慶幸,聞香教的人,低估了自己的抗毒能力,還有抵禦毒性作的練。要是換了另外一個人,可能已經到下了。
宋德鋼也急匆匆的趕來了。張准在這裡被襲擊,那可是大事。他根本不知道張準被吹針射中,中了毒,只以為張準是遭受普通的襲擊,以致手掌負傷。至於手掌是怎麼負傷的,宋德鋼無法想像。連鰲拜都傷不了張准,還有誰能傷得了張准?何況。張准身邊,還帶有威力巨大的火統!
即使如此,他還是下令全城戒嚴,追捕兇手。儘管兇手被張准開槍打死了,但是肯定還有同夥。登州營的官兵,大肆撥捕陌生人。現有懷疑的,全部扣留起來。一時間,全城一片混亂,普通的民眾,根本不知道生了什麼事。
白娘子看著張准的臉色,臉色一變,低聲說道:「玉麟哥哥,你的臉色」
張准點點頭,隨即低聲說道:「針上有毒!」
白娘子花容失烏,急忙問道:「那著麼辦?」
張准鎮定的說道:「不要聲張,我沒事,我們離開萊陽,去嶸山水月庵。」
白娘子急忙說道:「我跟你去!」
張准點點頭。
宋德鋼上來,自內心的關切的問道:「玉麟老弟,你沒事吧?」
張准暗中握了握左手手掌,的痛讓他精神看起來好一些。他不動聲色的說道:「沒事。不過,這裡不太安全,我想我是時間離舁了。」
宋德鋼以為張准的臉色,乃是手上的傷引起的,並沒有其他的想法,歉意的說道:「出現這樣的事情,是老哥的不好,這些聞香教的妖孽,我一定派人努力追捕!」
張准說道:「那好,就此告辭了。」
告別宋德鋼以後,張准不敢耽擱,立刻騎馬趕往撈山水月庵。他和狙擊手都是快馬,很快就出了萊陽城。
白娘子騎著張准上次送給她的戰馬,緊緊的跟在張准的後面。白娘子急匆匆的騎馬離開,讓紅娘子滿腹的疑惑,到底生了什麼事?
一路上,張准感覺自己的脖子,越來越麻木,即使手掌的劇痛,也難以讓他保持清醒。他必須不斷的按人中和眉心,才能讓自己保持清醒。幸好,在失去意識之前,他終於是看到了水月庵的圍牆。繃緊的神經一鬆,張准就從重重的從馬背上摔了下去,不省人事了。」弱弱的叫一聲」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