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曆二十一年甥年,日本權臣豐臣秀吉動「壬辰戰爭。」率軍入侵朝鮮,明廷調集南北水軍官兵加強海防,在登州增設副總兵,與巡察海防道分掌水軍各營,歸山東巡撫節制。
萬曆二十四年糾6年,撤銷都指揮使,改設總兵,號總鎮。登州備僂都指揮司署改為登州總鎮府。
天啟二年鈕年,設登萊總兵,歸登萊巡撫節制,統轄山東沿海水軍各營,總兵署設在登州府城內。這是登萊總兵的設置由來。但是,到了崇禎二年,口年,為了節省費用開支,登州總鎮又被裁撤。到崇禎七年,孵年,山東的局勢逐漸緊張,又不得不復設登州總鎮。登萊總兵,就是專門管轄登州總鎮軍務的。
永樂至宣德年間,為了增強海防軍隊的機動能力,必要時全力增援警急地段,朝廷先後在登州、文登、即墨設立了相對獨立的海防機動部隊,這就是號稱海防三營的登州營、文州營和即墨營。
三營的士兵,全部都是招募來的戰兵。官員的級別高於衛級長官。衛指揮使是正三品,各營的指揮使是從二品。軍營駐地又設在所控各衛的中心地帶,指揮協調及出擊增援,均為便利。其中,兵力最多,戰鬥力最強的,便是登州營。
登州營設參將、游擊各一員,負責練軍隊。除防守任務外,每年春秋兩季還要與別處駐軍輪流調往京師參加校閱。軍隊配以金符,如果朝廷有詔令調動,必須經省和府共同復奏,併合驗金符後方可調遣。當然。到崇禎時期,不再需要前往京師了。明弘治十二年繃年,登州營歸登州都司與萊州巡察兵備道共同節制。嘉靖三十四年,瀝年,改萊州兵備道為登州兵備道。嘉靖四十一年,現年,登州營歸登州都司與登州巡察海防道共同節制,並成為海防道中軍,改稱團操營。明萬曆二十一年,昭年,團操營分為左右二營,後又編為水軍十二營。
天啟年間,團操營歸登萊總兵統轄。
總的來說,登萊總兵的權力,還是相當大的。水軍十二營的官兵數量,差不多五萬人。當然,其中肯定有很多的空額,實際的兵力可能只有一兩萬左右。但是,掌控的兵力越多,油水也就越多,這是作為指揮官撈私產的不二法門,所以,沒有誰會戳穿這個空額。
劉澤清這個,山東總兵,干的其實就是登萊總兵的活,水軍十二營,也隸屬於劉澤清的管轄。水軍十二營的油水,也全部落入了劉澤清的口袋。不過,既然有一個登萊總兵的職位空在那裡,下面的人當然要有想法。如果自己真的成為登萊總兵,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要求劉澤清將水軍十二營劃到自己的麾下,光明正大的撈油水了。
「杜將軍,您要鎮守登州府,防禦勒子南略,這等小事,就不要驚動你和你的部下了,還是讓扛將來幹吧」。
宋德鋼看著杜勝遠,言辭懇切。很是關心的說道。
「宋游擊,你的兵力似乎有些不足啊!你剛剛和教子打了一陣,損失了不少人。我怕你的兵力,不是殘餘輪子的對手啊。還是你留守登州府,我去攻打田橫島好些!」
杜勝遠才不會上當,堅持說道。
兩人互相搶功,周圍的人都彷彿沒聽見,他們已經司空見悄了。
大明朝的副總兵、參將和游擊之間,並不是互相統屬的關係,他們都是直接向總兵官負責的。換言之,一個參將,一個游擊,地位基本是平等的,只是品級有所不同,麾下兵力有所不同。因此,副、參、游之間的扯皮,是相當常見的。
按照大明朝廷的規定,總兵官本來是無品級,無定員的,換言之,這是一個隨意性很強的官職。能混到什麼樣的地步,完全看你個人的能力和機遇。因此,不同的總兵官,麾下的兵力,相差很遠。最強的總兵官,當然是山海關總兵、薊鎮總兵、宣府總兵、大同總兵、山西總兵什麼的,他們要和教子直接對面,麾下的部隊,自然是最精銳的,錢糧什麼的,也基本能準時放。
有明一代,統轄兵力最多的總兵官,要算此刻活躍在河南的左良玉。左良玉的麾下,人數最多的時候,有十八萬人,比一鎮的兵力還要多。以前毛文龍是東江鎮總兵,號稱麾下十萬,實際兵力大約是三萬人左右。但是,一些偏冷地區的總兵官,麾下甚至不足千人,只有幾百人充門面。兵力最多的總兵,和兵力最少的總兵,可能相差三百倍。
總兵尚且如此,下面的副總兵、參將、…:麼就可想而知樣是參將,可能別人麾下卜萬八。曰乙只有幾百。基本上,兵力的多寡,要看你個人的能力,還有就是錢糧的掌握。無論什麼年代,只要有錢有糧,就可以募兵。錢糧越是充足,兵力就越強。左良玉的兵力那麼多,因為他幹的是李自成一樣的活,去到哪裡搶到哪裡。
「兩位不要爭吵了,都隨我出征吧」。
劉澤清終於開口了。
宋德鋼和杜勝遠只好無奈的閉嘴。
心裡卻是暗自誹謗,總兵大人,你也太那個了吧?吃相不要這麼難看!堂堂總兵官,居然要親自出征一個兩三百教子的小島,你這不是故意堵塞我們的上進之路嗎?你老人家自己已經是總兵官,還把持著登萊總兵的位置,不讓我們上進,太不夠意思了吧?
「本官作戰一向是親身上陣。不怕犧牲。本官最恨的就是勒子,一直想和輪子面對面的廝殺一場,壯我軍威!可惜,本官一直沒有機會。現在,田橫島有教子出沒,本官要親自出陣,乘他們初來乍到,立腳未穩的時候,將其一舉剿殺。否則,一旦鞋子站穩腳跟,必然會上岸襲掠,禍害百姓。為了百姓,為了朝廷,為了皇上,本官萬死不辭!儘管盤踞田橫島的鞋子,數量高達千人,還有克數精銳的白甲兵,本官依然義無反顧的率軍前往征討!天傷大明,我軍將士必定凱旋歸來」。
劉澤清義正詞嚴,鏗鏘有力的說道。
對於部下的小九九,劉澤清是心明如鏡。你們兩個,不就是要搶登萊總兵的位置嗎?開玩笑!你們中的一個,要是成了登萊總兵,那豈不是要和我平起平坐?這麼可能?水兵十二營的油水,能交給你們兩個?做夢吧!
「高!」
「實在是高!」
宋德鋼和杜勝遠不得不佩服
誰說只有文官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咱們的總兵大人,一點都不差啊!你看,總兵大人鏗鏘有力的一段話,奠定了一致的口徑:第一,教子是剛到田橫島的;第二,救子尚未來得及作惡;第三,教子的兵力,有一千人。這三個說法,顯然是要將以前的一切,都全部掩蓋起來。
但是,兩人最關心的,不是劉澤清如何說法。而是,劉澤清將登萊總兵這個職位,給死死的堵住了。只要劉澤清出馬,最大的功勞當然是他老人家的。下面的一個副將,一個游擊,能在給皇上的奏章裡面,提到全名就不錯了。說不定,連名字都沒有。沒有宴上的讚許。還指望成為登萊總兵?
「那就有薦總兵大人了
「本官也會親臨前線,激勵將士。」
楊文岳撫著鬍鬚,慢悠悠的說道。
「草!」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堂堂的巡撫大人,呆在後方指揮,運籌帷幄就好了,功勞又不會少你的。你老人家還要親臨前線,生怕表現不出自己的英勇嗎?楊巡撫,你來到登州府,還不到九個月的時間,這麼快就想挪窩,度也太快一點了吧」。
宋德鋼和杜勝遠都情不自禁的在內心裡再次大罵。
劉澤清要親臨前線,已經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沒想到,連堂堂的登萊巡撫,也要到前線去,還要親臨矢石」楊大人,你可是文官啊!打仗的事情,你湊什麼熱鬧?草,這明擺著是要突出自己,以便在給皇上的奏章中,給自己狠狠的表功。只要立了大功,就可以輕鬆的調走,離開登州府這個鬼地方了。想來想去,還是文官的水平高啊!在過去的數年時間裡,在場的每個人,聽到勒子打來,大家都裝作沒感覺,彷彿鞋子的燒殺搶掠,都是空氣。民眾的死傷,更是不放在心上。只要自己不落在教子的手上,就沒有問題。現在,機會來了,一個個都好像打了雞血一樣,恨不得立刻上去和輪子拚個你死我活。連手無抓雞之力的文官,都要到最前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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