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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古鎮也是青州府和萊州府兩地的盜賊、流寇、罪犯的聚集地。這裡屬於萊州府和青州府的交界地帶,距離兩府的統治核心又遠,靈山衛自身的力量又不強,基本上是屬於三不管地帶。萊州府的人來緝拿,往青州府那邊跑。青州府的人來緝拿,往萊州府這邊跑。遇到這樣的情況,兩府的緝拿人員,都只能乾瞪眼。
兩府協作,還要加上靈山衛的配合,難度不小。除非是朝廷制定的欽犯,否則,兩府的官員,還真是不願意折騰。自然而然的,這裡就成了藏污納垢的天堂。各種強人多了,這裡的民風,自然就變得彪悍了。
尤其是青州府那邊,乃是五蓮山地區,山高林密,地形崎嶇,藏幾個人,小事一樁。風揚易說,古鎮的周圍,時不時的還有馬賊出現。這些馬賊,有相當的可能,就是隱藏在五蓮山地區的。靈山衛的人,那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最終,只能是安撫一下,給他們一點好處,讓他們不去騷擾靈山衛城和各個千戶所,就算是了事。至於古鎮,差不多是馬賊的後花園,三天兩頭馬賊都要來這裡轉一轉的。
因此,古鎮的民風,是相當的彪悍。
沒辦法,要在這裡混下去,少點能耐都不行。
後來生的情景,同樣印證了風揚易的說法。張准一行人大搖大擺的進城,第一眼就看到前面有一堆人在火拚,大概有五六十人左右。雙方都動了刀子,火拚的程度相當的慘烈。地上已經躺了幾具屍體,受傷倒地的人就更多了,可謂是血流如注,人頭滾滾,血海漂櫓。
但是,張准奇怪的不是這個,他前世後世都是軍人,什麼樣的慘烈場面沒有見過?他驚訝的是,雙方的火拚的時候,旁邊居然還有幾百名圍觀的民眾。在這樣的場合,居然敢圍觀,當真是膽子生毛了啊!更令人無語的是,圍觀的民眾裡面,還有才幾歲大的孩子。看他們目不轉睛的樣子,當真是那個……太彪悍了。
「忽哨!」
忽然間,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什麼指令,剛才還在火拚的雙方,各自停手,各自收拾自己的屍體和傷員,各自離開。在外人看來,頗有點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的味道。如果不是地上遺留的大片鮮血,還有亂七八糟的兵器,外人一點都看不出來,這裡生過什麼。
「切!這麼快就散了!」
「浪費老子的時間!也不打久一點!」
「真是的!這麼點功夫,還敢出來丟人現眼!」
……
圍觀的群眾顯然非常不滿,罵罵咧咧的,各自離開。彷彿他們觀看的,不是一場街邊的鬥毆,而是交了錢,買了門票,到角鬥場裡面去觀看的決鬥比賽。比賽不精彩,不值回票價,大家自然有資格破口大罵。只是……眼前這種情形,也可以破口大罵?
馬軼揪住一個人,好奇的問道:「兄弟,剛才那兩伙人是做什麼的?怎麼打起來了?」
那個人斜眼瞥了馬軼一眼,不屑的說道:「你是外地來的吧?」
馬軼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說道:「是,我是路過的。」
那個人搖頭晃腦的說道:「就知道你是外地來的。除了私鹽販子,還有誰會當街火拚啊!你以為大家都活得不耐煩啊!都是那個張玉麟惹的禍,他那邊出產的精鹽,實在是太好賣了啊!偏偏數量又不夠,兩伙私鹽販子都吃不飽,為了分配精鹽的數額,只好打起來了!唉,都怪那個張玉麟,你既然要做私鹽生意,就做大一點嘛!小打小鬧的有什麼意思!真是的,還不如我有眼光!」
馬軼被對方劈頭劈臉的說了一通,情不自禁的愣了愣,鬆開手。
那個人就頭也不回的去了。
馬軼無奈的回頭看看張准。
張准不經意的搖搖頭,哭笑不得。
自己的身份還沒有暴露呢,就被人無緣無故的教訓了一頓。他難道不想擴大精鹽的生產規模嗎?他想得要命!白花花的銀子,誰不要啊?可是,這涉及到很多的工序,包括安全保衛、保密、進貨、出貨各個方面,必須按部就班,有條不紊的進行,否則,是要出亂子的。
楊銳鋒在這個方面,步伐總是非常的沉穩,一步一步的提升精鹽的產量,絕不冒進。這也是張准欣賞楊銳鋒的重要原因。如果楊銳鋒一味的冒進,想要一天就將精鹽的生產規模提升到萬斤以上,那張准才真的是要擔心了。根基不穩,是非常容易栽跟斗的。
不過,從剛才那個人的話中,張准也梳理到了一些信息。看來,虞楠悌和他的那個女主上,拿到精鹽以後,並不是直接銷售出去的,應該是加上一定的價格,分給了更多的私鹽販子,賺取中間的利潤。由於私鹽販子實在是太多,精鹽的產量每天只有二三千斤,趙老八不可能面面俱到,私鹽販子只好為之爭奪了。
這古鎮,邪門!
馬軼又拉住一個人,繼續問道:「兄弟,剛才火拚的雙方,你認識他們嗎?」
那個人斜眼瞥了馬軼一眼,不屑的說道:「你是外地來的吧?」
馬軼再次一愣,嚥了嚥口水,下意識的說道:「是,我是外地來的……」
那個人點點頭,慢條斯理的說道:「一看就知道你是外地來的。南霸天和爬山虎,兩個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要是本地人,你們怎麼會不知道?剛才的那些人,就是他們兩個大英雄大豪傑的手下!」
馬軼無語。
什麼南霸天,什麼爬山虎,根本不知道是哪號人物!
還大英雄,大豪傑,當是評書裡面的人物嗎?
那個人同樣頭也不回的走了。
馬軼越想越不是味道,再次拉住一個人,問道:「兄弟,剛才的場面,難道你不害怕嗎?萬一刀子招呼到你們的身上,你們不是白死了嗎?」
那個人斜眼看了馬軼一眼,不屑的說道:「你是外地來的吧?」
馬軼使勁兒的嚥了嚥口水,艱澀的說道:「沒錯,我是外地……」
那個人習慣性的甩了甩自己的頭,眼睛斜向上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慢悠悠的說道:「一看就知道你是外地來的。這樣的好事,幾個月才能上演一次,冒點風險怕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古鎮的口號是不怕死,不怕累,就怕整天無所事事白受罪嗎?」
馬軼驚叫一聲:「你說什麼?啊?」
情不自禁的鬆開手。
那個人踱著方步,慢悠悠的去了。
如果只看背影,還以為他是某個出來踏青賞春……嗯,是踏青賞秋的書生。誰能想到,他出來的目的,僅僅是圍觀一場血腥的打鬥而已。打鬥結束了,只好無聊的回家了。
馬軼來到張准的面前,使勁兒的嚥了嚥口水,艱澀的說道:「大人,這古鎮好生邪門,動不動就在街頭動刀子,還引來一大群人的圍觀。大人,為了您的安全,咱們還是算了吧?」
張准似笑非笑的說道:「就因為咱們是外地人?」
馬軼情不自禁的自嘲的笑起來,說道:「這倒不是。只是,咱們不清楚古鎮的底細啊,萬一……」
張准自信的說道:「怕什麼?你覺得古鎮的人能吃了咱們幾十號人?你手中的傢伙,是幹什麼吃的?進去!」
提到手中的傢伙,馬軼頓時精神大振。
沒錯,咱手中的傢伙,是幹什麼吃的?前晚六十號人,將靈山衛的幾百敵人都打得灰溜溜的跑掉,這古鎮的人,還能比王健更加的厲害?誰敢上來挑釁,咱就讓他知道,不是猛龍不過江!
鍾無影等人也是精神振奮,端著虎賁銃在前面開路,一行人繼續前進。旁邊的人只是好奇的看了看戰士們身上背著的虎賁銃,就再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神情了。
越是往裡走,人群就越是擁擠,簡直可以用摩肩擦踵來形容。看到這個場景,要是在後世,張准多半會想起南方某個大城市春運的情形。踮起腳尖看看前面,全部都是黑壓壓的人頭,一眼根本看不到頭,實在是太壯觀了。
很難想像,一個小小的古鎮,居然有這麼多的人。興許,有很多人和他們一樣,都是外地來看熱鬧的。只是,古鎮憑什麼能夠吸引到這麼多的外人呢?他們是自到來的,還是有人暗中組織的呢?如果是人暗中組織的,那麼,組織他們的人,又是誰呢?
「紅娘子!」
「紅娘子!」
「紅娘子!」
「我們要看紅娘子!」
「紅娘子快快出場啊!」
「紅娘子怎麼還不出來?」
「紅娘子還不出來,我們就要將高台拆了!」
……
廟會的確熱鬧,遠遠就聽到一陣陣的喝彩聲。
紅娘子三個字,更是如雷貫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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