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仙土三清至尊——兜率宮太上老君老子,玉清宮元始天尊,金鰲島碧游宮通天教主這三大巨頭聯袂趕到了元界和仙土交界處的虛空大藏封印,進了繁弱宮,得繁弱古神賜下盤古斧,著其三人前往兩界虛空大藏封印外了斷因果。
太上老君、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三人得了盤古斧,不敢耽擱,連忙拜出繁弱宮,出了兩界虛空大藏封印。
三清出了兩界虛空大藏封印,就各閉目養神,靈探清幽,週遭無盡星空內的閃閃星光都隨之一緩,愈發柔和起來。
短短片刻,虛空大藏封印外的洪荒虛空悄無聲息得裂開一道門戶。
門戶中行出兩人,都是帝王裝束。一個古拙高大,頭戴金環,手上拿了一書一圖,乃是中州教主大禹王。而另外一個卻是眉眼清秀如畫,青紫雙色絲雲袍,頭戴資金平天冠,腦後一輪月華升騰,正是東山教主東皇太一。
大禹王和東皇太一看到仙土三清教主,也不驚訝,顯然早有所料。
大禹王上前一步,喝道:「三位道友請速速離去?吾等受崑崙之丘至聖所命,前來破印!」
太上老君哈哈一聲長笑,扁拐橫指大禹王:「就爾等幾人也敢妄言破印?」
不等大禹王回話,通天教主就指著東皇太一冷聲道:「俊,當年你謀害顓填,才得了如今的教主帝位,眼下破滅大劫在即,你不趕緊回崑崙之丘請至聖老爺庇佑,為何卻來兩界虛空大藏封印?當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東皇太一面色一變,他被通天教主訓斥,面皮自然掛不住。而且他剛剛喪子與此,心頭喪痛懊惱,火氣竄天,清秀的臉盤扭曲變形,指著通天教主喝道:「你我同為教主,你怎敢辱罵於我?今日乃是兩界虛空大開之時,爾等三人快快閃開,莫要誤人誤己,須知自作孽,不可活!」
太上老君手撫長鬚。哈哈大笑:「哈哈,當真可笑。爾等兩人覆滅在即,卻不自省!」
大禹王漆黑的臉盤上透著一絲慍怒懊惱,對眼前這三位仙土道門教主動了殺機,他也不言語,只是陡手把手上的書簡拋起,那書簡當空。當下就透射出一閃一閃的星光,星光漸亮漸繁,億萬星辰從其中流出,似若流水,瞬息間就淌滿九天虛空,恍若整個洪荒星空都是從其中蕩出的一般。
「洛書!」太上老君面上一動,也不驚慌,轉身就向著大藏虛空界內躥入。
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也都隨之走入大藏虛空封印,不敢同那至聖寶物洛書硬抗。
「哪裡走?」大禹王黝黑的面上透著一股厲色,手上持了河圖一揮。繼而也跳入大藏虛空封印內。
當下間,洛書受到河圖牽引,連帶著那片廣闊無極地洪荒星空和億萬洪荒星辰都破入兩界虛空大藏封印。
東皇太一腦後裹著一輪青光明月,隨之破入虛空大藏封印。
大禹王和東皇太一剛進入虛空大藏封印之內,就被週遭攢動的混沌糨糊包裹在內。
他二人乃洪荒教主。雖然破不了虛空大藏封印,卻能看透這部大藏封印。
只見無邊無際的混沌糨糊中攢動著一道道冷厲箭光,每一道箭光都能輕易破碎混沌,穿透無窮大小千世界,在虛空中跳躍前進,鋒利無匹。行蹤鬼魅飄忽。
虛空大藏封印是以至聖寶物繁若弓為根基布設。大藏封印內的這些箭光都是那繁若神弓透出的凌厲殺氣,每一道箭光都能輕易撕裂無窮大小千世界。即便是大禹王和太一身為教主,依舊無法抗衡,只在其中躲閃,他們法眼無礙,透徹大千,一時間倒也無礙。
大禹王躲閃幾遭,越發惱怒,右手向著頭頂一指,破入封印的洛書就被牽引到大禹王頭頂上方,綻放出億萬星光。
洛書綻出的洪荒星空和億萬星辰分佈四方八極,自成宇宙星空。
大禹王和東皇太一被包裹在那宇宙星空之內,混沌糨糊和繁弱箭光都被擋在了億萬里開外,隔著億萬洪荒星辰,只能隱約看到。
太上老君,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卻不著急,腳踩五團浮雲,頭懸三朵清花,站在大藏虛空封印的混沌之內,微笑不語,洛書雖然是至聖寶物,然而缺了河圖,卻終究及不上繁弱弓這等神物。
果不其然,洛書生出的洪荒星空只是一脹,當下就被四周無窮的混沌糨糊壓制了住,無窮盡地繁弱箭光受洛書牽引,切碎一路虛空,向著洪荒星空刺了進去,只聽得刺啦刺啦的巨響傳遍整個虛空,就見洪荒星空恍若一隻被刺破地皮球般,猛然向內縮小。
繁弱箭光顯出億萬形跡,刺入洪荒星空,紛紛找上億萬洪荒星辰,每一道箭光都能將一顆碩大的洪荒星辰化作粉碎,而後共同消弭在虛空之中。
大禹王早先得了崑崙之丘至聖伏羲的指點,知道僅僅是洛書一件寶物還難以抵擋虛空大藏封印的根源繁弱弓,當下他毫不遲疑,抖手甩出河圖,將河圖甩在了下方。
河圖一落到大禹王的腳下,當下卷軸之間就射出一道道混沌黃芒,恍若一盞混沌琉璃寶光燈,混沌寶光四射。
大禹王自上古洪荒得到河圖,以之治水,對這至聖寶物很是熟悉,見河圖化作混沌琉璃寶光燈,宏聲喝得:「三山九水,洪荒大地!」
隨著大禹王的驅動,混沌琉璃寶光燈猛然泛射億萬混沌寶光,混沌寶光恍若黃塵億萬,散滿四方八極。
等黃塵寶光斂去,腳下已經出現了一片無邊無際地洪荒大地,在大地的四方八極有九條上古河水,正是上古時期掀起滔天洪災的九條上古凶水。
大地中央另有兩座巨峰,高聳入雲,妖氣縱橫,分別是塗山和龍牙山這兩座上古妖山。
洪荒大地上,與塗山和龍牙山兩者相對的地方。是一片廣闊的平原,整個平原呈現出一座山底的形狀,正是為另外一座上古妖山留下地區域。
這些暫且不提,再說河圖化作洪荒大地之後,與洛書所化的洪荒星空相呼應,每一顆大地微塵都與星辰相對,天地交極,在兩界虛空大藏封印的混沌糨糊中開闢出一片洪荒天地,內中有花草樹木,鳥獸魚蟲,雲風日月,自成天地。
兩界虛空大藏封印內的無窮繁弱厲氣都被阻擋在這片河圖洛書所成地天地之外。切割著混沌虛空,難以寸進,反倒是河圖洛書所成的天地迅速向著週遭蔓延開去,吞噬混沌虛空,化作洪荒天地。
太上老君、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三人對視一眼,知道兩界虛空大藏封印內的繁弱聖器被河圖洛書抵擋反撲。也不慌張。
太上老君上前一步,舉手向頭頂一指,就見那混沌糨糊自動向四方散開,他頭頂三丈外現出一片清虛,漆黑卻清虛的虛空中無聲無息得顯現出一柄石斧,石斧上雕鑿了幾道古拙樸素的條紋,每一道條紋都恍若能開天闢地一般,雖是鑿在石斧之上,卻又像鑲嵌在天地之間。
石斧一出,混沌糨糊自動向著四方八極躲開。石斧之上,再無半分混沌,好像天上地下都在朝拜這石斧一般!
石斧上清光流蕩,透著一股橫絕三大界地強橫力量,正是盤古大神留下地盤古斧。
太上老君雖然召出盤古斧。然而他乃棄所化的三清之一,並不是完整地盤古血脈,不能驅動盤古斧這等神物,當下大喝一聲:「請兩位道兄相助!」
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兩人分列兩極,與太上老君同懸三方,同時舉手向盤古斧一指。
三位仙土教主手指尖端同時裂開一道細紋。自細紋內各迸出一滴通紅血珠。三點血珠射到盤古斧上,順著盤古斧上的三道紋路流轉。將那石斧映得通體血紅。
三條紋路的交界處,三清血光合聚一處,凝做一團漆黑色地血光,成了完整地盤古血脈。
得了完整的盤古血脈滋養,盤古斧瞬間變化作無窮大,向著前方那河圖洛書所成地洪荒天地劈了下去。
這一劈,與鴻蒙初判,開天闢地的那一斧一般模樣!
大禹王和東皇太一這兩位山海教主雖然都在河圖洛書所成洪荒天地的庇佑之下,卻也同時察覺了盤古斧的開天一擊,尤其是大禹王,他掌控河圖,對洪荒天地外的盤古斧氣息最是敏感。
盤古斧劈下之時,大禹王週身劇顫,雙目通紅,透過洪荒天地看著外面那開天一斧。
這時,西王母與玄穹高上帝二人自兩界虛空大藏封印外進入混沌,西王母法眼無礙,看著那開天一斧劈向河圖洛書所化的洪荒天地,頓時大驚,嬌喝一聲:「道兄莫慌,我來助你!」
說話間,西王母抖手拋出一柄漆黑短戟,短戟一到半空,就化作億萬里高下的一柄巨戟,戟柄畫著幾道蝌蚪妖文,簡約古樸,戟刃閃著億萬道五彩豪光,向盤古斧的開天一劈迎去,正是女媧娘娘賜下的補天碎空戟。
盤古斧為盤古開天所用的神物,幾乎已經超越了地魂至聖所能達到地境界,而達到了天魂神境,補天碎空戟雖然也是至聖寶物,卻是難以抵擋。
清光石斧與五彩巨戟交擊一處,碎空戟當下就被砸落,向著河圖洛書所化的洪荒天地退去。
盤古斧砸落補天碎空戟,前劈之勢依舊不盡,繼而劈下,劈在洪荒天地。
河圖洛書所成的洪荒天地被盤古開天斧一劈,億萬星辰自九天隕落,洪荒大地板塊斷裂,九條上古凶水瞬息沸騰不已,騰飛起了通天巨浪,整個洪荒天地化作一片狼藉。
雖然承受不住開天斧的那股巨力,河圖洛書卻是硬抗了下來,洪荒天地依舊存留在兩界虛空大藏封印內的混沌糨糊中。
這當兒,自兩界虛空大藏封印地深處,透出一股子漆黑殺氣,那殺氣破空而來,瞬息就到了開天斧左右,凝做一柄漆黑色的長弓,上書繁弱兩個蝌蚪妖文。
繁弱弓透出的沖天殺氣與盤古斧的開天巨力合為一處。劈在河圖洛書所化的洪荒天地延邊,剎那間,洪荒天地就被劈裂,洪荒星辰盡都在沖天殺氣中隕落,而那片廣闊無垠地洪荒大地也化作齏粉,天地破滅。
虛空之中只顯出河圖、洛書和補天碎空戟這三件至聖寶物。
三寶各自透出寶光豪芒,向著盤古斧和繁弱弓迎了上去。
這當兒,大禹王、東皇太一、玄穹高上帝、西王母還有仙土三清至尊這五位教主都察覺不妙,全力運轉神通,向著兩界虛空大藏封印外退去。
五件至聖寶物對撞一處。轟然一聲巨響,傳遍整個洪荒山海和仙土聖境。
轟然巨響甚至傳到了隱於命魂界和地魂界之間地繁弱宮、崑崙之丘、崑崙墟、祝融峰和通天河這五大聖境。
繼而。四道通天豪光自虛空遁飛而去,瞬息就沒了蹤影,卻是被繁弱古神、至聖伏羲和至聖女媧三位聖人收了回去。
而其中一道稍顯微弱地豪光則落在大禹王手中,正是那卷不甚完全的河圖。
豪光散去之後,兩界虛空大藏封印也隨之徹底化作虛無,自此。兩界大開!
五件至聖寶物對撞生出地巨力,使得原來大藏虛空封印處生出波蕩,橫掃洪荒山海和仙土上境這兩界,地魂界也因此衍生天風!
正是天風起時!
兩界虛空大藏封印一開,玄穹高上帝與西王母二人向在場諸位山海教主略微點頭,就破碎虛空而去,回返仙土瑤池。
太上老君、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三人早已離去,場中只剩得東皇太一和大禹王二人。
天風微蕩,自地魂界鼓蕩而出,讓這兩位教主都是心頭一驚。向著元界山海西荒的大荒之野看去,那裡,正是大水泉的所在。
正是:天風起,及大水泉,顓頊以漁婦之身復生!
東皇太一目光掠過大水泉。遙遙落在大禹王身上,緩聲道:「天風及大水泉,玄冥帝尊將乘天風起,催生顓頊血脈復生,不知道友有何打算?」
大禹王卻是一笑:「太一,顓頊乃你東山上代之皇。他之復生與否。與你自然大有干係,卻與我有何相干?」
東皇搖頭道:「你我俱為一方教主。法眼貫通三界,你兒夏啟煉化刑天為身外化身一事雖然隱秘,卻也瞞我不過,你也知此,為甚做那等無用之言?!眼下你我中東兩教都有大難在即,何不坦誠商談一番!」
大禹王黑著臉色,猶豫半晌,終究道:「也罷,自不能讓顓頊如此復生,待我回山安排一番,等天風起時,我自會趕至大荒之野!」
東皇也點頭道:「仙土西方極樂世界與黑水一脈也是生死之敵,他等也會有教主前來,屆時,你我三位教主聯手,切不能讓顓頊輕易復生!」
大禹王默默點頭,繼而跨破虛空而去。
東皇望著大禹王去的地方,冷笑幾聲,也掠入了虛空無間。
……
中土大夏國王宮之內。
大禹王端坐九龍拱雲台,頭頂河圖卷軸,抬手向河圖一指,河圖頓時就化作一盞混沌琉璃寶光燈,散落四方混沌琉璃光,罩定大禹王。
大禹王閉目不語,沉肩墜肘,借助混沌琉璃寶光推算此番的凶劫變化。
雖然河圖乃是出自崑崙之丘的至聖寶物,不過此番大水泉一行,涉及之人都是威震四方八極地山海教主,憑大禹王的神通,就算有河圖相助,也始終推算不清此番阻截顓頊復生地具體情形,只是心頭陰雲籠罩,隱隱有些有些不安。
片刻,大禹王摸索不清,只得停了推算,收去河圖,傳王宮侍衛喚來塗山氏。
等塗山氏坐定之後,大禹王沉聲道;「此番天風及大水泉,北水玄冥帝尊要乘天風以漁婦之身復生顓頊血脈!」
塗山氏一聽,就是大驚失色,她乃上古妖王,怎會不知顓頊與刑天之間的因果冤仇?那刑天氏隕落之後,被封鎮四方的殘屍早被她兒夏啟收斂,煉做身外化身。如今八五八書房,顓頊氏與刑天氏的因果自然要落在夏啟身上,若顓頊血脈復生,以教主之尊與她兒夏啟了結洪荒恩怨,夏啟又怎能脫逃?
想到這裡。塗山氏滿臉驚慌失措:「大王快些推算布設,救我孩兒,救我孩兒啊!」
大禹王沉了面色,氣勢陡然一凝。塗山氏週身上下恍若被三九寒天的冰水一淋,頓時神志一清,連忙收斂了聲息,雖然依舊惶惶不安,不過卻也不敢如先前那般大聲叫喊。
大禹王掃過塗山氏,沉聲道:「本王這就去大水泉,阻截顓頊血脈漁婦出世。此番東皇太一和仙土西方二教主都會出手阻截,倒也不是全無成算——不過。本王卻是心頭不安,雖推算不清徵兆方向,卻也知定然不是祥兆,塗山氏,你馬上去崑崙之丘一遭,尋我老師。求他老人家開恩相助!」
言罷,大禹王破碎虛空,往大水泉而去,塗山氏惶惶不安,哪會耽擱?也趕忙出了王宮,化了水光經天而去,向著聖地崑崙之丘去了。
她是上古行洪的三大妖王之一,修行豈是尋常?瞬息光景就到了中土地心腹位置。
入了崑崙之丘所在地無間虛空,眼前就顯出了一座巍巍揚揚的山丘,正是崑崙之丘。
塗山氏山門開外。彎指叩在入山小徑側對的蒼青山巖上,發出砰砰的聲音。
塗山氏叩了兩記之後,就見前方山間小徑上走出一人,青銅頭環縛著長髮,膚色古銅。體高近丈,上身赤裸,上面描了幾道黑色橫紋,下身圍了一條皮裙,週身肌肉虯結,恍若有無數條長蛇盤結在身上一般。這人正是為崑崙之丘看守山門的防風氏。
防風氏是洪荒時期的一方中州霸主。大禹王治水之時,他曾在禹王帳下效力。不過防風氏桀驁不馴。不服從大禹王號令,故意消極怠工,為治水一事增添了許多不必要的阻礙,被大禹王一怒擒拿。大禹王本待誅殺於他,卻推算出他命數未盡,想起了崑崙之丘還缺一個守山之人,於是就以金石雕鑿了一個防風氏的替身,當中斬殺,以振其威,而防風氏的真身本尊卻被帶到崑崙之丘,為至聖守護山門,以贖其罪孽。
這些淵源暫且不提,再說塗山氏見到防風氏後,連忙上前喝斥道:「快快帶我去覲見至聖!」
防風氏面上肌肉一顫,雙眼寒光迸射,心頭恨恨不已:你這老妖婆,若是放在上古洪荒之時,怎敢在本王面前大呼小叫?
心頭壓下嫉恨,防風氏搖頭道:「至聖早有諭令,言曰閉關參天魂大道,你還是請回吧!」
塗山氏心頭一涼,知道難以請出至聖庇佑,當下臉上就是一片慘白。
就在這當兒,塗山氏竟然鬼使神差得想到了大禹王曾對防風氏有一幢不殺之恩德,雙眼一亮,死死抓住這一線稻草,趕忙道:「防風氏,當年大王饒你一命,而今吾王有難,你可還記得當年地恩德?」
防風氏雙眼透射寒光,怒火鑽天,暗道:那該死地大禹當年擒拿於我,以逆天為名奪我權柄,誅殺我化身於世,將我置於此山做一個卑微守山奴,也敢宣稱與我有恩?嘿嘿,而今大禹有難,我倒要看看他有何事要求我!
這般思索,防風氏點頭不語。
塗山氏看防風氏記得當時恩德,不由大喜,要知道這防風氏修行比她高出不少,而且他為至聖看守山門,手上有一幢至聖賜下的護山寶物,叫做九華碧煙羅,只要施展開來,方圓億萬里都能護得固若金湯,即便教主也難以突破。只要防風氏相助,就定能在顓頊血脈所化地漁婦手下保住夏啟性命。
說到這裡,塗山氏連忙道:「防風氏,你我快些出山,去夏耕之地走上一遭,路上我再給你講解詳情!」
防風氏卻皺眉道:「我為至聖守護崑崙之丘,就此離去?卻是不妥!」
塗山氏連忙說:「無妨無妨,此事因我而起,一切緣法後果自然應在我身,你我還是快些走吧!」說話間,塗山氏不由分說,連忙拉了防風氏,向夏耕之地而去。
防風氏心頭另有盤算,也不推辭,就一同離開了崑崙之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