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雲空道人上前到玉德身邊,低聲講道:「風玉他們幾人想上演武台同那幾位別派弟子比試道法,為老祖壽辰助興!」
玉德聽得此言,微微一頓,接著轉身對老祖講了雲空道人所講之事,這當兒風玉藍光這些後生晚輩盡都小心注意著前面諸位長輩的言語神色,生怕白眉老祖搖頭。
白眉老祖聽了玉德此言,轉身一掃,看著那風玉諸人正盯著自己這邊,神色都是緊張,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指著那幫後輩弟子,對太乙道人幾人言道:「哈哈,這幫後輩弟子想要在此比試一番道法。如今魔道蠢蠢欲動,他們日後定然得協同對抗魔道,不如就乘著今日機會,讓這些後輩弟子相互切磋一番,也乘機相互瞭解認識,你們看如何?」
老祖既然開口,其他幾人怎能說不?何況在座幾人今次為老祖祝壽,帶來的都是門下最出色的精英弟子,自然也想然門下弟子借此機會一展身手,為本門增添光彩。是以當下那在座幾人便都點頭稱善。
眾人既然點頭,白眉老祖當下回身笑道:「你等自可開始,切磋之法還是按著大比規矩便是!,」
言罷,他便回過了身子,同其他幾位各派掌教笑談起來,他們法力高深,也不施展法門禁法,不過商談言語盡都模模糊糊,後面跟隨的弟子似乎能聽到聲音,不過具體是什麼,卻都聽不清切。
雲空道人得了指示,下了壽台,登上那大紅演武台,朗聲道:「今日老祖壽辰,幾位正道大派掌教偕了門下弟子駕臨大雪山,借此機會,我雪山弟子正可與兄弟門派精英弟子切磋道法,互通有無!」
雲空道人此話一出口,那巨大廣場之中所盤坐著的道人盡都雙目泛彩,連在其中帶領各峰弟子的那些各峰前輩也都目光震動,那些門下弟子則一個個目光變得熾烈起來,擦亮了眼神,暗自運轉心法調節,等著觀摩各派道法。
等雲空道人下了演武台,壽台之上的風玉道人先向著幾位前輩高人行禮,而後才施展法門,飛身而起,到了那演武台之上站定。他在大雪山縹緲宮乃是一等一的低輩弟子,已然修成了七色靈液,就等靈根圓滿,便能結出金丹,修那金丹大道。況且他乃是如今掌教玉德道人的親孫兒,傳得了玉德道人的玉光五德法門,實力越發強悍,在低輩弟子之中若是拚鬥,不做第二人選。所以在大雪山門下還有些聲明,廣場之中的一干弟子都識得,見自己門中代表上了演武台,這些弟子自然含笑鼓掌,氣氛頗為熱烈,風玉自然高興,向著四周打了稽首,而後向著壽台方向朗聲道:「藍光師兄,師弟我早便仰慕蜀山劍道,今日得了這機會,不知師兄可否能不吝賜教?」
那藍光道人心頭冷哼,面上卻也不敢表現出來,如今這場合不比尋常,萬一丟了臉面,整個蜀山都得被他連累。況且他也早想教訓風玉這廝,讓他知道厲害,日後離師妹遠點,心裡頭這般想著,藍光道人向著壽台前的各位長輩行了禮節,而後驅動劍光,到了演武台之上,向那風玉笑道:「我也早便聽聞大雪山的玉光五德大法傳自玉鼎洞仙,是一等一的煉體法門,乃是清源妙道真君那九轉玄功的基礎法門,正想領教一番!」
風玉笑了笑,沒有言語,雙眼寒光爆閃,身上流動起淡淡紫光,那藍光道人也不再說話,暗自催動劍訣,全身上下劍氣閃動,一道道青色光芒從身上發出,尤其是那後背所背負的古劍,更是青光耀眼,劍氣飄揚。
風玉道人身上那淡淡紫光只是在週身流轉,不過那飄揚的劍氣卻不能穿過那一層紫光的守護,兩股氣勢便在場中激揚翻騰,光芒輕閃。
一番試探之後,風玉道人目光忽得變得凌厲,他也不驅動飛劍法門,卻是合身化作一道紫光撲了上去,速度快絕。
藍光道人修得劍道法門,速度自然更快,他那劍道法門只修一柄本命飛劍,自然不會傻得同修習五德大法的風玉道人去硬拚肉體。當下一道青色劍光忽閃,身形已然從原地消失,化作一道青色劍光在那演武台上空穿梭,同時千百道劍氣都向那風玉道人衝了上去。
風玉道人嘿一笑,也不躲閃,紫光一斂,施展了法門,週身紫光越發凝練,恍若融入身體,整個身體似乎變成了一塊紫玉,通透光澤閃爍,那些零碎劍氣打在身上,只聽得撲哧響聲,卻傷不到那風玉的身子。
壽台之上諸人看著風玉道人這五德法門,都點頭讚歎:這五德法門果然厲害,風玉才修行到紫光境,施展開來就已如此,若是修行到更高境界,只怕真得可以肉體硬抗那仙劍,如此,那傳說之中與大雪山同源的清源妙道真君所修的九轉玄功更有何等功效?當真驚人!
朱雲靈自然也是點頭讚歎,忽得想起天啟早晨言道想要見識一番大雪山的五德法門,回身一掃,天啟依舊未歸,便微微苦笑,這孩兒,才如此年紀,卻總是行蹤神秘,讓人掛心也不是,不掛心也不是。
再說那演武台上,風玉道人硬抗了藍光道人的劍氣,藍光心頭雖然一震,不過卻越發震怒,收了劍遁青光,顯出身形,虛空懸浮在演武台半空之上,右手前伸,口中念動真言法訣,內裡催動法門,一聲『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