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下囚,笑話我犯什麼法了我看你不久之後倒有災。」余子清膘了一眼槍托,撇了撇嘴不屑地道。
「哈哈,老子牢獄之災?你還是好好想想自己吧!或許現在求饒,老子說不定善心下手稍微輕點。」余子強一臉得意地反譏道。都已經戴上手鏑了,他認為是吃定了余子清。
不過余子清顯然沒有淪為階下囚的覺悟,聞言不屑地笑了笑,竟閉起雙目,翹著二郎腿。再悠哉不過了。
「小子,給我放老實點,否則有你好看!」楊兆基何曾見過這樣囂張的囚犯,立劍目露凶光。一臉惡相地警告道。
余子清猛地睜開了雙目,凌厲的目光如劍般射向楊兆基,淡淡道:「你現在解了手錯,向我賠禮道歉,這件事或許就這樣算了。否則有你好看!」
楊兆基見余子清最後一句警告原封不動地奉還,目中凶光更盛,陰陰一笑,道:「看不出來。人長得文文弱弱,膽子倒是大得很。」
說著從座個上拿出一根警棍和毛巾,然後慢條斯理地用毛巾把警棍包了起來。
余子強見狀,兩眼立馬放光,笑嘻嘻道:「兆基哥,讓我來吧!」
「行,先讓你小子出口鳥氣,不過可得給我悠著點!」楊兆基把包著毛巾的警棍遞給余子清,說道。
「謝謝兆基哥,嘿嘿。這事我在行。」余子強接過警棍。一臉興奮地道。
坐在駕駛員和副駕駛員位置上的兩位刑警,都是楊兆基的死黨,顯然對這種情況已經有些司宴見慣,都沒說什麼。
余子清似乎一點都沒察覺到一場陰險的酷刑等著他,仍然優哉坐在位置上,好像坐著警車兜風一般。
照嘿,你小子死到臨頭了還充英雄!好,老子看你能充到什麼時候!」余子強陰險地笑著,舉起警棍朝著余子清大腿狠狠敲了下去。
余子清見狀,冷冷一笑,反倒把大腿抬了起來。
蓬!包著毛巾的警棍敲在大腿肉上的低悶聲在警車內響起,接著是淒厲的慘叫聲衝擊著所有人的耳膜。
但慘叫聲卻不是大家所預料中的人出的,而是施刑者余子強出。
原來那一棍雖然打在了余子清的大腿上,但又被高高地彈了起來,砸在余子強還綁著繃帶的手臂上,痛得他額頭冷汗如雨點般滲了出來。
「你沒事吧?」楊兆基急忙問道,一時間他倒沒現有什麼可疑。
余子強忍著痛,搖了搖頭。
楊兆基見狀鬆了口氣,一把搶過警棍,罵咧道:「***,還說自己在行?你這警察是怎麼當的?看老子的!」
罵咧著,楊兆基隨手就搶起警棍,朝余子清的大腿砸了下去。
余子清再次主動抬起大腿。
蓬!一聲響,接著警棍又高高彈起,啪地敲在了楊兆基的腦門。啊!楊兆基吃痛,忍不住叫了起來。
這下子,車裡的人終於覺情況有異。車內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除了司機,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著若無其事的余子清。
小子,果然有兩下子啊!」楊兆基揉了揉額頭,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然後朝余子強使了個眼色。
余子強立刻拔出了手槍。指著余子清的腦袋。
「現在,老子看你還怎麼使手段!」楊兆基拿著警棍輕輕敲打著自己的手掌,咬著牙緩緩道。
說著,突然楊兆基舉起了警棍,罵道:「媽的,竟敢陰老子!」
一團柔和的力量突然間從余子清的印堂處釋放了出來。把他整個腦袋包圍了起來,正是凝聚在泥丸宮中的星辰之力。
解決了安全隱患之後,余子清目中閃過一絲殺機,本來,他還覺得這事是余子強挑唆在先。只要楊兆基他們不要做得太過分。倒也不想太為難他們。如今看來。這楊兆基跟余子強一樣,不是個東西。
余子清冷哼一聲,雙手突然從手銬中滑落出來,一手抬起,隨手奪過楊兆基揮來的警棍,一手抬起,奪過余子強的手槍。
場面變化之快之詭異。讓車內人的大腦根本來不及反應。楊兆基跟余子強更是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掌,兀自呆,根本不明白余子清明明戴著手鏑,怎麼就突然奪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呢?
還在呆中,奪了手槍和警棍的余子清,隨手掄起包著毛巾的警棍就朝楊兆基沒頭沒腦的一頓亂敲,打得楊兆基包著頭直往下鑽。
余子強和其他人就這樣傻傻地看著余子清凶神惡煞般地在警車內狂
過了好一會兒,余子強猛然打了個寒戰,腦子裡情不自禁浮現起那一晚,余子清單槍匹馬,一臉凶煞地橫掃他家的可怖場面,還有那流了一地腦漿和血水的大狼狗。
這個時候,余子強才感到了後怕,才想到了余子清這樣可怕的人物怎麼就這麼容易乖乖束手就縛呢?
「快把警棍和槍扔在地上,否,否則我開槍了!」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刑警也終於反應過來,拔出手槍指著余子清,聲音有些顫地道。到現在,他還是弄不明白,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余子清怎麼就開了手鏑,怎麼就奪了槍和警棍,只感覺車子裡有股子邪氣,陰森森的。
那位刑警話音剛落,只見眼前爪影如風般在眼前一拂,手槍已經易手了。余子清一邊繼續敲打著楊兆基,一邊用槍指著駕駛員,淡淡道:「繼續往公安局開。」
駕駛員被槍指著,又聽說余子清竟還要集公安局,後背直冒寒氣,心想,***,究竟他是警察還是老子是警察。
不過,雖說這事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邪乎,但余子清說要去公安局,還是讓車內的人都看到了點曙光。心裡暗暗狠到了自己的地方,哪怕你是三頭六臂,也要整得你死去活來,活來死去。卻不知道,余子清要去公安局是另有一番打算。
如今杭臨市公安局既然插手這件事情,余子清知道就算今天自己教了這幾個刑警,等來的肯定是明天更多的警察跑到他單位來,這顯然不是他願意看到的。既然如此。那就去趟公安局,把這事情給徹底了了吧。反正異地鬥毆,又沒死人。余子清只要一口咬定沒那麼回事,他們又能怎麼樣?當然余子清還沒天真到自己一個平頭老百姓一口咬定就能作數。不過加上些籌碼,比如唐永棟。余子清還記得他是江干區公安分局的局長,想來在市局裡應該還是能說上些話的,就算他不行,不是還有唐副市長嗎?當然上官明遠這個籌碼,是沒必要打了。他埋棋子還是比較辛苦的,這點余子清心裡很清楚。反正余子清自己手頭有熟人,也就沒必要為了壟麼點事情讓他安排人馬了。
余子清把楊兆基揍得直喘粗氣,但渾身愣是看不出一點傷痕後,這才收了警棍,然後用不懷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余子強。
余子強身子一直往後縮。直到五大三粗的身子蜷縮在了車角落,實在沒地方可退,這才微微顫抖的低著頭,那樣子就像一個要被強暴的女人。
余子清突然失去揍余子強的興趣,隨手搶了一棍在他的大腿上,然後扔掉警棍。接著在眾人驚訝不解的目光下,又扔掉了手槍,慢條斯理地從地上撿起手鏑,重新給自己戴了起來,翹著二郎腿,依舊仰靠在座位上悠然養著神。
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自己給自己戴了警察還要去公安局!莫非是個神經病嗎?可世界上有坐在警車上揍警察,這麼厲害,這麼拽的神經病嗎?
車內很靜,靜得所有人感覺就像走在一片荒蕪的墳地,後背直冒冷氣,頭皮麻。
雖然余子清被重新戴上了手銬。但此時此刻,卻沒有人再敢拿警棍或者手槍招呼余子清。余子強依舊蜷縮在角落,生怕余子清一不開心一腳踹在他舊傷上,真那樣,他輩子估計也就殘了。楊兆基現在已經徹底明白余子備那句「不要被他外表迷惑」的真正含義,這小子哪裡是什麼文弱書生,簡直比他媽惡魔都要可怕。
車子靜靜地朝市局開去,雙方都巴不得早點開到甫局。余子清是想早到早解決,楊兆基等人是想早點到自己的地盤,再狠狠收拾余子清。
車子穿過車流不息的繁忙丐路。終於開進了杭臨市公安局刑偵支隊。
仰頭看著代表著國家威嚴的警徽和國旗,楊兆基等人有種回到了母親懷抱的感覺,暗自激動不已。深處在眼眸裡的目光狠狠地偷窺著余子清。他們倒想看看,到了自己的地盤,眼前這位年輕人怎麼拽!
車子一停,坐在前面的兩位刑警就迫不及待地從車子上跳了下來,楊兆基和余子強也強忍著身子骨裡傳來的集陣疼痛,趕緊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下了車後,楊兆基底氣終於開始足起來,暴戾之氣從眉宇之間擴散到整張臉,雙目透射出得意凶狠的眼神,指著余子清叫道:「快給,老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