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龍仙帝見麟羽有如此背景對自己仍然甚是恭敬,心中的怒火早就消失的一乾二淨,不過一想到孫女的事臉色卻是一片黯然。
「卿灃,你孫女的事我也知道一點,不過這種契約還真的只有一種解除之法,至少就我們神獸一族來說,所知道的只有這一種方法可解。」凜圖歎道。
麟羽看著紫龍仙帝滿臉無奈之色,說道:「前輩,您放心好了,我不能保證一定能解除瀟芸的契約,不過我可以保證全力保護她,而且也會想盡量想辦法。」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紫龍仙帝歎道:「還是那句話,我就這麼一個孫女,雖然這件事我要承擔很大的責任,可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善待瀟芸。她在我的心目比甚至超過了我的兒子,我想你能理解我的心情。」
「前輩,我明白。」
紫龍仙帝深深噓了口氣,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走了,我在這裡你們也不放心,也耽誤了凜前輩的時間。」
「前輩!」麟羽叫住了紫龍仙帝,鄭重的說道:「前輩,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您還是把我當作過去那個麟羽就好了,我不想借助太多的外力,否則修為將不得寸進,拜託了!」
紫龍仙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目光深處出現了一抹欣賞之色,微笑道:「我答應你,你和一般人確實不同,我很期待你以後的成就到底會怎樣。」
看著紫龍仙帝離去之後,凜圖轉向麟羽,神色變地嚴肅起來,沉聲道:「麟羽,我知道你不想借助外力,其實我這次來並不是因為卿灃。」
麟羽突然感覺到一絲異樣,恭聲道:「前輩,看您的神色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
凜圖點了點頭,說道:「你也知道,對於你的命運包括你師伯我們四人都推算不出,不過我們卻時刻都在關注著你的一切。在過去的一年中,我們嘗試著合四人之力進行推算,雖然仍是不得要領,不過冥冥之中感覺到有事發生,至於什麼事就不知道了。」
「這件事與我有關?」麟羽奇道。
「同過去一樣,推算之後所出現的只有一片白光,不過這次在白光之後卻多了一種東西。」凜圖說完取出一個藍色玉符遞給麟羽,說道:「輸入能量之後,推算結果就會以影像的方式顯示出來。這也是為什麼在傳訊中你盤古大哥沒有和你說的原因,這影像不是親眼看到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說。」
麟羽接過玉符,中極仙力透過手心傳入了其中,一陣輕微的能量波動之後,空中出現了一塊方圓一米大小的投影,這與傳訊靈珠的情況倒是極為相似。影像剛一出現就是一蓬濛濛白光,根本看不出任何異常之處。
「這白光就是我們推算你命運的結果,注意,下面就要開始了。」凜圖沉聲道。
他話剛落音,白光消失了,一處曠野出現在那一米見方的影像上。是的,就是一個曠野,與很多星球上的城外並沒有什麼兩樣,不過凜圖既然如此鄭重其事,眾人還是用心的觀察著。
近處花草樹木隨風搖曳,遠處層巒疊嶂雲霧飄渺,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就在眾人疑惑間,兩條人影突然出現了,一時間劍芒橫空,能量激起沙礫漫天,花草樹木瞬間化為飛灰。影像上的兩人距離太遠,而且周圍勁氣四溢遮天閉日,根本看不清他們長的什麼樣。很快,其中的一人被另一人一劍殺死,肉體全毀,一尊綠色的仙嬰被另一人抓在手中。
空中沙石慢慢散去,那人的面目漸漸變地清晰起來,那是一個陌生的中年人面孔,長相倒是頗為英俊,只是此時卻異常猙獰。影像中是沒有聲音的,他好像在說著什麼,而他手中的仙嬰卻在恐懼的掙扎著。最後只見那中年人盤膝坐在空中,手握仙嬰打坐起來,而他手中仙嬰身上的光芒越來越淡,掙扎也越來越弱。白光一閃,影像斂去,大殿內又再次恢復了平靜,眾人都陷入了思考之中……
半晌之後,麟羽不解道:「凜前輩,這個人您認識嗎?」
「我並不認識,當我們推算出這個結果之後,找到族內專管史料的人瞭解才知道,這人原本是仙界的一個仙君。」凜圖頓了頓,沉聲道:「這人名叫湛崠,兩百多萬年前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和一個修為比他高上不少的後期仙君打了起來,據那名仙君說,他被打入了噬神魔域。」
「噬神魔域?!」血雨驚道:「那他怎麼可能還活著?」
「那是什麼地方?」麟羽問道。
凜圖歎道:「當年在你採摘引魂花的時候大哥就告訴過你,仙界有一些地方是連仙尊也不敢去的,寒極星雖然神秘,但是對於我們倒還沒有威脅。不過這噬神魔域卻是連仙尊也不敢去的,從古至今無數年來,進入那裡的人沒有一個回來的,包括一名後期仙尊,那裡才是真正的絕地真正的仙禁之地!」
「剛剛的這段影像回想起來有很多問題。」麟羽想了想,說道:「首先,按凜前輩這麼說,以那湛崠的修為根本不應該活下來。另外,大家都看到了,他的修為兩百多萬年前已經達到仙君境界,也就有了足夠的實力可以撕裂空間,但是剛剛的戰鬥中他的劍芒卻完全沒有撕裂空間。這只有一種解釋,他所在的地方和仙界的正常地方不一樣,很可能就是在那噬神魔域中。最後一點,也是最讓我不解的,大家都知道,吸收別人的仙嬰能量在仙界本來就是一種禁忌,只有魔界的人才會這樣做。況且仙界之人肉體脆弱,吸收別人的元嬰能量對自己沒有一點好處,而影像中湛崠的動作卻好像顯得很自然。」
「麟羽,這件事情牽涉很大,這次我們並沒有騙你,那噬神魔域別說是我,整個仙界根本沒任何人敢去,所以你的問題沒有人能回答。」凜圖話峰一轉,說道:「不過卻有一些事是你們不知道的,可能連血雨知道的都很少。那就是,在噬神魔域中不只是有仙界之人,還有魔界中人。」
「魔界中人?!」眾人齊齊驚叫出聲,麟羽急忙問道:「如果不是今天提起我還忘記了,來了仙界這麼久,我怎麼從來沒有聽到提起過魔界的事?下界既然有修魔界,那他們也必然有飛昇之人,這些人又是去了哪裡?」
凜圖搖頭道:「不止你不知道,仙界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因為仙界和魔界在正常情況下是不相通的。」
「不相通的?那為什麼噬神魔域中還會有魔界之人?我還以為魔界也在仙界之中呢。」麟羽說道。
「仙界和魔界正常情況下是不相通的,但是卻有相通的時候。」凜圖語出驚人,只聽他說道:「噬神魔域就是仙魔兩界的壁壘,每過一千萬年便自行關閉,兩界壁壘就會自行打通,那也是仙魔兩界大戰開始的時候。上一次開啟距離現在已經有超過八百萬年了,仙界之中絕大多數人都是修煉時間低於八百萬年的,自然不知道這件事。兩界大戰,生靈塗炭,結果慘不忍睹,所以那些經歷過的人也不會主動提起,就像是一個禁忌一般。」
他的話就像在平靜的池塘中扔下了一塊大石,這些事連血雨都不知道,更何況是麟羽等人?直把眾人驚地說不出話。
良久,麟羽終於回過神來,自語道:「難怪前輩說這噬神魔域之中有魔界中人,不過為什麼是每千萬年開啟一次呢?而現在距離那個時間還有一百多萬年,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就是宇宙中一種維持平衡的方式,試想一下,仙界飛昇的人有多少?真正因為達到仙尊後期渡劫死去的有多少?平時戰鬥中死去的又有多少?」凜圖說道:「仙界有仙界的規矩,一般出手殺人的事還是比較少的,長此下去必定人滿為患,所以……」
「所以這兩界壁壘開啟引起兩界大戰,就是為了用戰爭的殺戮平衡兩界的人口!」麟羽接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只是這天意未免太霸道了。」
還沒等眾人說話,麟羽又問道:「凜前輩,這噬神魔域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