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位前輩祖宗,剛剛的事你們也都看到了,修真界統一已經是箭在弦上,而由於我們的關係卻也無法阻止。」麟羽歉意的說道:「但是蜀山鄭前輩對麟羽有恩,我不能和趙家、皇甫家的兩位祖宗作對,但是我也不能眼看著蜀山有難,所以……」
「哎……二哥和五弟太執著於權勢,這對他們的修煉會有很大的影響,但是試問有誰能抗拒權力的誘惑呢?」歐陽絕歎道:「麟羽,雖然他們的做法你們都不贊同,但是他們卻也不會對你有什麼惡意,所以你也不能做傷害他們的事。」
「老祖宗,我真的很矛盾,我到底該怎麼做?」麟羽的眼神充滿了迷茫。
「去做你覺得應該做的事吧,我相信你有分寸的,我們大家都會你。」歐陽絕轉而說道:「不過我的身份太過敏感,卻不好出面,這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
「不錯!雖然其中也有我皇甫家的老祖宗,我不能做出有違他的事,但是我同樣不他老人家的做法。只是,盡量不要和他們發生衝突,畢竟我們的關係很特殊。」皇甫擎霄接道。
麟羽感激地看著他,又把目光轉向了趙峒和趙剛。雖然兩人沒有說話,但是從他們微笑著點頭示意就可以看出,皇甫擎霄已經說了他們想說的話。
「謝謝諸位長輩,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麟羽說完轉向衛青衣道:「衛長老,你和我去一趟蜀山劍宗如何?」
「屬下遵命!」
「麟羽,可以說說你準備怎麼做嗎?」歐陽宏有點擔心的說道。
「太祖爺爺,您放心好了,我不會亂來的。既然我們不能和修真界起衝突,而他們也對我沒有惡意,那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蜀山暫時加入我們軒轅門,等風聲平靜下來再脫離我們。」麟羽頓了頓又說道:「接下來就是尋找阿爾弗雷德,然後嘗試搜尋李昀的下落。」
「二哥,我也要去!」張海濤堅定的說道。
「這次又不是去打架,你去幹什麼?好好在家修煉,快點把修為提升上去,以後有得你打的。」麟羽笑道。
「海濤,不要總是纏著麟羽辦正事!你去有什麼用?只有修煉有成才能幫得上麟羽。」張延生沉聲道。
張海濤撇了撇嘴嘟囔著:「明明是三兄弟,怎麼他們兩個都是變態,只有我怎麼修煉都沒用……」
麟羽沒有時間理會他的埋怨,和衛青衣一起出了大陣便往蜀山劍宗飛去。一邊記掛著趙騰不要太快揮兵蜀山,一邊也擔心佟欣和皇甫鳴,李昀一天沒有找到,他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深怕他會對自己身邊的人下手。
不到二十分鐘的光景,兩人已經在蜀山護宗大陣之外落下身形,而由於麟羽的傳迅鄭戊已經在陣外接應兩人。不過由於傳迅令所能傳送的訊息有限,麟羽倒是沒有和他說出趙騰一方欲收服蜀山的事。
偏殿之上,眾人分賓主落坐。看到麟羽安然歸來,佟欣的臉上帶著一絲欣喜,卻也從他的臉上看到了深深地悲傷和焦急,知道他遇上了難以解決的問題。靜靜地坐在麟羽旁邊,她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該說的麟羽自然會說,自己現在不應該煩著他問東問西。
「麟羽,李昀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了?」皇甫鳴首先開口道。
「魔武團除了帕特裡克重傷,阿爾弗雷德肉體被毀不知所蹤,其他人……全部遇難!」
麟羽說完之後,眼中露出複雜的光芒,有對下屬的愧疚和沉痛,有對李昀等人的憤怒和仇恨。只是他並不知道,魔法團還有十多個高手在戰鬥剛開始不久由於帕特裡克的命令而倖免於難。
「該死的!該死的!」皇甫鳴咬牙道:「那李昀老賊呢?」
衛青衣看到麟羽心情很不好,連忙接過皇甫鳴的話,答道:「大尊主,李昀被尊主所傷,攜慕容夔逃逸,現在也不知道逃往何處了。」
皇甫鳴聽了更加是咬牙切齒,現在就算想報仇都找不到人了,而此時的鄭戊卻是震驚莫名。李昀是誰?整個修真界也只有趙騰可以和他抗衡,即使是同為的大乘後期的衛青衣對上他也只有落敗的結果,而這樣一個至高的存在把麟羽逼的落荒而逃,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我們殺上崑崙,把他那一邊的徒子徒孫全給殺了!」皇甫鳴叫道。
麟羽歎了口氣說道:「大哥,別激動,我這次來就是因為這件事的。」
「怎麼?出什麼事了?」皇甫鳴從麟羽的話中聽出了一點問題。
「你家和我外公家那兩位老祖宗準備統一修真界。」
麟羽簡直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就這簡單的一句話,卻把偏殿內除了衛青衣之外的所有人說的楞在當場。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在李昀野心勃勃的計劃破滅之後,原本「正義」的一方卻反過來走上了稱霸之路。
「不可能!老祖宗是因為看不慣李昀的野心才出來反抗的,怎麼會連他自己也有這種想法!」皇甫鳴堅定的說道。
「沒什麼不可能!大哥,你要知道,當初我們這邊的幾位祖宗沒有李昀那種野心的原因正是由於他們的實力不夠。所謂的修煉天道看破紅塵俗事,那都是為了宣揚自己超然的地位,你認為修真者真的就可以杜絕這紅塵中誘惑嗎?」
麟羽歎了口氣又說道:「現在不比過去了,由於我們的關係非同一般,不可能像對付李昀一樣對付他們,而他們也不會做出對我們有損的事情。但是,我絕對也不會他們的!大哥,你可以選擇你的立場,反正我和他們也不會發生什麼矛盾,然而若要我幫助他們卻是不可能。」
「麟羽,不用說了!雖然他們的做法沒有什麼不對,但卻不是我們所追求的東西,我同樣不會去為那些無聊的東西拚殺。」皇甫鳴毅然說道。
「麟羽,你是說趙兄準備收服整個修真界其他門派嗎?」
從聽到剛剛的話到現在,鄭戊一直緊皺著眉頭,現在終於問出了他最擔心的話題。五行門現在已經歸順麟羽,出於彼此的關係和麟羽不弱於他們的實力,他們不會也不敢對他下手。而蜀山劍宗就不一樣了,作為除了五行門之外的第三大修真勢力,崑崙在肅清內部反派勢力之後,個要對付的就是他們。既然趙騰已經定下這種打算,那昔日的情面也起不了任何作用了。
「不錯!如前輩所言,蜀山劍宗將是他們的目標,而我此次前來就是和前輩商量對策。」麟羽頓了一頓恭聲說道:「之前衛長老襲擊蜀山時,前輩的援手之德小子不敢稍忘。」
「哎!數千年的朋友,說翻臉就翻臉。」鄭戊彷彿瞬間老了很多,歎息道:「這也是人之常情吧!我們並不是神仙,也有自己的七情六慾,當有了足夠的力量去獲得更高的權力時,就算是我也可能會如此。只是,我卻不能看著蜀山在我這一代淪亡,成為別人的附屬!」
「那前輩準備怎麼辦?」
鄭戊堅定的目光突然失去了神采,自嘲的笑道:「我能怎麼辦?蜀山的實力根本無法和崑崙抗衡,而你們的立場又如此特殊,其他門派又有誰敢援助於我?只有捨命相抗了!」
麟羽看到鄭戊的神色心中一陣慚愧,原本的計劃也不好意思開口。蜀山投靠軒轅門雖然可保無恙,但是正如鄭戊所說,不一樣是依附了別人嗎?只是對像改變了而已。
他神情中的細微變化沒有逃過佟欣的目光,聰明如她自然能隱約猜出了麟羽此來的目的,一種想法也在心中慢慢成形。
「前輩,我有個想法不知當說不當說。」佟欣的聲音打破的殿裡的沉寂。
「事已至此,還能有什麼辦法?」
鄭戊的臉上滿是落寞,現在除非是有神仙下凡,否則任他想破腦袋這一切也已成定局回天乏術了。
「麟羽,當初玄火叔叔是不是說,在沒有得到黃帝師尊的允許前你不可以把別人歸於他的門下?」佟欣看向麟羽問道。
「不錯!我雖然可以組建自己的門派,但是沒有得到他的承認前,這些門人卻和他沒有師徒關係。」麟羽奇道:「但是,這和蜀山之危又有什麼關係呢?」
佟欣笑而不答,接著道:「他老人家貴為整個華夏的祖宗,我們都是他的子孫,你的身份自然也是超然的。雖然在沒有得到他的允許之前你無法代他收徒,但你可以先代他收為記名弟子,到了仙界再行商量,在此之前卻是沒有問題的。畢竟,他老人家並不在這一界,你想向他稟告也是不可能的事。」
「你是說……」麟羽終於知道了佟欣的意圖。
佟欣笑了笑,繼續說道:「以他老人家的威名,那是絕對不會辱沒鄭前輩的。而且我們原本就是炎黃子孫,也就不存在所謂背叛自己門派之說了。」
「可是這樣先斬後奏同樣是違背了師尊的命令。」
「記名弟子就是那沒正式入門,這應該勉強說得過去吧?」佟欣話峰一轉,說道:「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難道真的要看著蜀山有難而見死不救嗎?」
麟羽陷入了思考之中,半晌之後方才抬起頭,對著鄭戊恭聲說道:「前輩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