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氣氛不太合適。所有人卻還是報以噓聲：「網上說什麼你都信啊？」
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大部分人才手忙腳亂去打電話。雖然慌亂卻總算還知道往電信公司打。跟電信公司聯繫……又一陣忙亂過後高明已經穿好衣服。隨便叫幾個人跟著他出了公司大門。
暴雨終於下到頭上。高明卻心裡一鬆。下暴雨的好處在於飛機停航。港口歇業。也未必有人敢開車出門。打電話的人天亮之前絕逃不出城南區。
十分鐘後。車裡。
一個部下擦一把臉上雨水。然後小心的建議：「老辦法。聯繫警方做個清查……城南區才多大。」
另一個女性部下倒很細心：「這種天氣。很難查的清楚吧。」
高明坐在駕駛位置上卻稍一沉吟。又隨手拿起電話反撥回去。連撥兩次很清楚的提示。對方暫時無法接通。
後座上有人抓抓頭髮。驚奇反問：「什麼意思。關機還是……跑掉了？」
高明心中警覺。然後毫不猶豫的發動汽車。在瓢潑大雨中往南邊開過去。他的部下們也差不多摸清了他的脾氣。一時也不敢再胡亂說話。
深夜一點。某分局。
值班的警察也不敢怠慢。又很小心的說話：「手機接收不到信號的地方……多了。超啊。酒吧之類地娛樂場所……還有一些佈局不好的舊式樓房。」
幾個人互相使個眼色。終於有人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找人清查棚戶區吧。那裡多是手機信號不好的舊房
高明稍一猶豫也沒有攔著他們。幾個部下也很識趣。打電話聯繫上級又聯繫特警。然後動用權力把各派出所的值班人員集合起來。連夜開始清查。高明這刻倒是真的很懷念以前的日子。他地分隊從各種渠道弄來地外國裝備。最絕密的是他曾經租用過外國公司的商業衛星。而那些外國商業衛星的分辨率之高。足以讓人瞠目結舌。
他的部下們信心滿滿。他卻並不看好這次清查。對方如果有心的話。絕不會躲在這麼容易讓人找到地地方。
凌晨時間。數小時後。
終於有人開車趕到。一進門就大呼小叫：「隊長你真厲害。我剛從電信局回來。技術人員說具體位置無法確定……但是電話大概位置是在城南打的。大概是在靠近郊區一點幾個信號塔附近。」
幾個部下先是滿心期待又隨即黯然。這話也等於沒說過。半分鐘後氣氛卻終於不同了。所有人都對新任上司英明地判斷大為感慨。時不時有人送過來一個驚歎的眼神。成分居多。
高明卻沒有這麼好的心情。信步走到牆邊掛著的本市地圖看幾眼。心裡一動隨便抓起件雨衣。大手一揮再次出發。
天亮時間。雨勢已經轉小。山腳下。
山路又窄又滑。開車上去是肯定沒指望了。高明下車以後看一看霧氣朦朧的半山坡。隨手檢查過配槍後開始爬山。他身後幾個部下紛紛下車。又被雨水澆到打個寒噤。卻還是不得不跟著爬上來。
爬這麼一座小山對高明來說自然不成問題。他地那些文弱部下卻累慘了。只半個小時後就紛紛叫苦不迭。
又有人小聲嘀咕：「隊長。咱們這是要去哪啊？」
高明順手拽他一把。然後冷聲回答：「清涼寺。」
身後幾個部下紛紛插腰喘息。茫然過後終於警覺。又有聰明的終於反應過來：「我懂了。綁匪打電話的時候人在山裡。難怪會怕被雷劈中……這麼想倒是說地過去。但是……會不會太一相情願了。」
高明自然不會一相情願。他到山上另有目的。也不喜歡一直解釋。清晨七點雨終於停了。半小時後居然晴天了。更讓許多人為之目瞪口呆。這些坐辦公室地人也真是累壞了。隨便找一家山上旅遊區的小旅館開幾個房間住下。顧得不上被褥是不是髒了。紛紛腿軟腳軟癱坐在床上。高明自然精神很好。隨口吩咐幾句然後提上自己的大包裹。順著山路進到清涼寺裡一間客房。進門就是古香古色的擺設。而他也稍微有點發呆。這地方也得有三年沒來過了。再回來的時候感覺倒是挺微妙的。
打起精神打開背包。又搬開一張桌子露出後面的電源插頭。一根網線。比一般的家用網線要寬上一點。接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後輸入長串密碼。軍事化的操作界面相當簡潔。為避免夜長夢多。他也早就失去了耐性。不得已動用手裡的籌碼。接通以後精神一振。熟練的從自己帳戶裡劃一筆錢出去。然後轉進另一個海外帳戶。之後坐等消息。
突然有人推門進來。一個光頭和尚看見他的時候欣然露出笑意。又把手裡的托盤放在桌上。托盤裡擺著幾杯清茶而已。高明三年沒見過他了。倒是心中感動很禮貌的深深一禮。片刻之間倒很有點玄妙的味道。
幾分鐘後筆記本電腦上就有回復了。高明打起精神稍一沉吟。很快把精確坐標。範圍輸入進去。這是一家外國商業間諜公司。擁有數顆高清晰商業衛星。也是他經常合作的對象。當然收取的費用也相當驚人。
好在他這時候也是有錢人這麼幾十萬美金的損失。能把人救回來是最好的。兩小時後旭日高昇。濃霧逐漸散開。而高明也終於得到了他想要的衛星畫面。近百張照片清晰到令人目瞪口呆。而且還是彩色的。
高明硬著頭皮耐心的找。他需要在五分鐘內挑出問題。雖然他使用的是先進的即時傳輸系統。衛星卻是不等人的。一旦錯過這個時機衛星飛過頭了。明天同一時間可就要付另一筆錢了。完全憑直接賭一賭運氣。又挑中一塊旅遊區外的反斜面山坡定位後。熟練的又一串坐標輸入進去。還要求對方提供更高清的畫面。
半小時後。二十萬美金的一次性費用終於過期。
而高明也獲得了他想要的。更加高清的畫面傳過來。幾乎是帖著旅遊區的後牆。一輛黑色高級轎車清晰可見。車門雖然關著卻明顯被人遺棄了。而高明憑借超強的記憶力。還是認出這車是周女士的座駕。半點不假。
心中鬆一口氣的時候。又有早起的和尚送來點心。一片祥和沉默的氣氛中。高明也同樣很默契的保持沉默。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把桌子重新搬回去。又心裡一動到了大雄寶殿。推金山倒玉柱真心的拜一拜菩薩。
再回到旅遊區的時候。他的部下們仍舊在呼呼大睡。高明也不願意驚動他們。把配槍了一個很舒適的位置。然後爬山。
中午時間。山洞口。
高明很小心的踩過雨後濕滑的山路。很耐心的守在山洞外。片刻之後終於等到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出了山洞。然後咒罵幾句這鬼地方。打個電話還要爬到山頂。電信那麼有錢怎麼不多修幾個信號塔呢。
高明自問表情這時候一定很古怪。卻還是動手把人攬到懷裡。輕易打暈後摸進山洞。打開手電的時候裡面有人痛苦的呻吟。被五花大綁的周總裁早已經滿臉是灰頭髮散亂。驚恐的同時又忍不住閉上眼睛躲避強光刺激。
高明鬆一口氣又爬過去。幫她解開繩子後示意她安靜。周總裁終於使用了強光刺激。看清楚是他的時候整個人癱軟下去。只是強忍著沒有崩潰。裡面又傳來有人走動說話的聲音。被高明興起之下翻身而起。很輕巧的落到一塊大石頭上。直到被他槍口指到頭上。兩個男人才終於駭然張大嘴巴。打個哆嗦以後識趣的蹲下雙頭抱頭。
晚上。辦公室。
眼睛都已經熬紅的孫經理看見自己的上司。終於忍不住狂喜的跳起來。事實上公司上下早已經鬧成一團。誰也料不到只不過二十四小時。被綁走的總裁就回來了。周女士雖然形象委頓了點。卻還是打起高明的部下們也陷入一陣茫然。又紛紛送過來驚疑不定的害怕眼神。當一個人能力如此恐怖的時候。難免會讓人覺得背心發涼。這些人也終於知道沒他們什麼事了。紛紛識趣的收拾東西撤退。還有聰明點的打去聯繫警方。告訴他們人找到了。清查行動可以結束
還要通知那群還在爬山的同事。高隊長已經回來了。你們不要再找了。高明隨手脫掉外套。又接過電話讓那群山上的人。去山洞裡把三個歹徒帶回來。臉色這才終於緩和下來心中一陣疲憊。
他心裡自然不以為意。在這個年代裡以他來說。沒有高科技裝備沒有先進技術。他也自問屁都不是。這已經不是那個土法制勝的年代了。又更加懷念他的超級指揮車。配備各種先進瞄準具。各種先進通訊設備的高科技精銳分隊。
如果他願意的話。他當時的分隊足以打贏一場小規模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