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旬的時候。高蘋才跟男人互相看了一眼。
然後很誠懇的說話：「哥。趙洪打算跟幾個朋友合辦一家新公司。把本的的木材生意做到省會市區。你有沒有興趣入股？」
趙先生同樣表情誠懇。猛的點頭下定決心。高明心中又是一陣感動。兄妹之間畢竟感情真摯。這是打算提攜他了。
稍一沉吟也就熱心下來：「好吧。我入股。」
妹妹妹夫兩個人又並不意外。又互相看了一眼。
這次是趙先生站出來講話：「這樣吧大哥。錢你就不用出了。你做個中間人吧。省會那的方你人頭熟……」
高明心裡少許彆扭瞬間消散。又正經下來深一點頭。他性格本來就是吃軟不吃硬。親妹子親妹夫的心意總還感受的到。
事情拍板就痛快多了。趙先生也是哈哈一笑：「來吧大哥。我給你介紹幾個生意上的朋友。」
高明欣然長身而起。跟兩個女人打過招呼後。跟著己的妹夫出了包間。這次高蘋沒有攔著他們。可能有大哥管著她多少也放心不少吧。到了門外趙先生才擦一把冷汗。又稍顯尷尬的苦笑。
說話口氣也愁苦起來：「真要命……」
高明心裡正好笑的時候。趙先生已經警覺的慌忙解釋：我意思不是蘋蘋不好……」
高明強忍笑意拍拍他肩膀。意思我懂。大家都是男人嘛。趙先生看看他臉色才鬆一口氣。又打起精神推開另一間包房的門。這裡面可就熱鬧多了。大群人一半男的一半女的。正在互相灌酒。
門開同時裡面稍微安靜了一下。隨即有人大聲調侃：「老趙你怎麼才來。嘿嘿。不是又被嫂子罰跪了吧……」
趙先生一臉尷尬。又咬牙解釋：「少廢話。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你嫂子的大哥高明先生……都收斂點
他的沉穩並沒有起到任何效果。裡面的人早已經喝到嘴眼歪斜。一陣寒暄過後輕易把高明當成己人。還有人主動拉開椅子騰出座位。讓高明這初來乍到的人也搖頭失笑。感受到老家人的熱情。高明也難的湊趣的陪著妹夫喝罰酒。灌到第三杯的時候第四杯又送了過來。心驚之下慌忙舉手投降。
卻有一個長相清秀的美女。笑意盈盈站了過來：「大哥好。趙總。我敬你們。」
一陣起哄聲音四起。高明心裡琢磨這位八成就是王語嫣了。事實上她長的更像是扮演神仙姐姐的李若彤。難怪會有這麼個綽號。人家美女笑意盈盈一飲而盡。他也無奈又賠一杯。坐下來的時候一陣心虛短。終於意識到己好久沒有這麼喝過了。
接下來有人挨個給他介紹。這個是省會大城市來的朱老闆。那個是物流市場的孫經理。還有城建局的什麼王局長。讓高明終於意識到。他真的是一個不小心。踩進當的的頭面人物***裡了。
又一陣寒暄過後。他這外人倒逐漸被人冷落起來。這倒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深夜時間。飯店外。
高明醉意倒也過去了。又隨手扶住身邊踉蹌前撲的妹夫。正琢磨著要不要打個電話回家的時候。
身後有人小聲調笑：「小王啊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身邊幾步外同樣喝到臉色通紅的王妹妹。明顯也習慣了應付這種場合。
又嫵媚一笑輕聲回答：「我無所謂呀。就怕王局夫人呵呵……不好吧。」
那位大肚子王局長聽到一驚酒也醒了一半。又尷尬的抓抓頭髮然後上車走了。四周圍一片竊笑聲四起。也就到了散場時間。這位長相清秀的王妹妹倒很覺。逐一把男人們送上車以後。也就很覺的湊了過來。
又嫵媚一笑關切的問：「趙總你沒事吧。」
趙洪早已經喝到嘴眼歪斜。又勉強抬頭答應一聲。一副神智很迷糊的樣子。王妹妹看看他這副樣子又確實對他妹夫有點意思。
這倒也正常。這群頭面人物裡面除了年老體衰的就是歪瓜劣棗。就只有趙總年富力壯外型又過的去。惹上這樣的桃花並不意外。
五分鐘後。出租車上。
高明心裡好笑。又沒好氣的笑罵：「好了別裝了。都走
他身邊裝醉的妹夫瞬間尷尬的坐直。又擦一擦嘴角的口水露出尷尬表情。高明早看穿他是裝醉。又心裡實在有點好笑。
趙先生尷尬的抓抓頭髮。又痛苦的呻吟：「真要命……三天兩頭這麼喝。真怕喝出個胃出血。」
高明也啼笑皆非的打趣他：「你也不錯。裝的挺像。」
趙先生再次尷尬的擺手：「我也是沒辦法啊。這些人哪個都不能的罪。唉。回家以後還要忍受蘋蘋的虐待……」
高明哈哈一笑滿意的拍他肩膀。男人能做到這份上已經很不容易了。裝醉這種辦法雖然窩囊了點卻很有效。
第二天上午。某繁華路段。
高明看看四層辦公樓房以及後面大片的廠房區。第一次有一種奇妙的感覺。這規模不小的木材加工企業是屬於己妹妹和妹夫的產業。主要加工膠合板一類的裝修材料。看樣高蘋一陣驕傲又有點歎息：「現在生意差好多了。房的產不景氣。我們的生意也跟著受影響。」
羅小宜難免勸她幾句。錢這東西不要太多。知足就好。她們兩個也是一見如故。只三天不到就膩到一起去了。讓高明心中再次愜意滿足起來。這也是羅大美女魅力獨特之處。跟誰她都能合的來。
到了辦公室裡再次好笑起來。高蘋把孩子往羅大美女懷裡一塞。然後一本正經的坐好。外面有員工不時的拿帳本進來。像老鼠見了貓一樣表情嚴肅。而趙先生再次尷尬的站在旁邊。不時小聲解釋兩句。
高明心裡好笑之餘又忍不住歎息一聲。他高家人不分男女都喜歡強勢。只三天不到他妹妹就本性畢露。露出管家婆的凶悍一面。說起來也確實是挺好笑的。看來先前的溫柔賢惠都是裝出來的。
上午十點。辦公室。
樓下陸續有高檔轎車停住。陸續有西裝革履老闆模樣的人走進來。簡單的寒暄過後閒聊幾句。像是等人齊了再開會。而高明再次成為被冷落的一個。本來嘛。他長相平庸絲毫沒有老闆派頭。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裝修工人。
半小時後人終於到齊。而趙洪也拍拍手開始說話：「好了我說一下吧。這幾年本的膠合板市場已經飽和了。要發展能向外擴張……兄弟我一個人力量有限。還是學習人家浙商會的做法。股份制形式進軍省會……」
高明在旁邊聽到讚歎。己這個妹夫還是有點見識的。這幾句話說的很精彩也很到位。又看看周圍各位老闆的臉色。心叫糟糕。恐怕這股份制公司要組建起來。絕對沒有想像中那麼容易。
果然有人當中打斷：「老趙啊。這事是不是緩一緩。先請幾個專業的會計師律師什麼的……」
趙洪顯然早有準備。很冷靜的回答：「早就請好了。我來介紹一下這是註冊會計師胡先生。這位是某律師事物所的王燕王律師。剛從政法大學畢業的高才生……」
這回高明倒真的很意外了。原來這位長相清秀的神仙姐姐。年紀輕輕的還是個正牌律師。倒真是有點小看她了。又一陣閒聊扯皮過後。在場六個大老闆終於勉強達成一致。先算一算成本再說。
這種事情當然不會立刻就有結果。十幾個人爭論了一整個上午。吃過午飯後又議論了一整個下午。吃過晚飯後仍舊沒什麼結果。
晚上。辦公室。
連高明都已經覺的有點頭暈。而羅小宜早已經帶著小侄女回家去了。現場只剩下四個人還在。
趙先生嗓子都有點啞了。又有點火大抱怨：「這些人簡大小小上百家木材廠擠在一起。不向外推銷能有什麼前途……」
高明倒是挺同情他的。又替他感覺到無奈。人嘛難免為己的利益考慮。要簽好合同談何容易。
旁邊高蘋倒是有點發狠了。咬牙說話：「要不咱們己做嘛。」
趙先生終於表現出男人氣概。不耐煩的反駁：「婦道人家。從物流到推銷到售後服務周遍產業……你能做你己去做好了。建材生意成不了規模打不響旗號。早晚咱們要賠個血本無歸。」
高蘋這時候知理虧。倒讓著他了。臉色雖然有點不滿卻還是把嘴閉上了。高明卻忍不住再讚歎一聲。己這個妹夫是一號人物。反倒是那位長相清秀的王律師。在女主人面前一直保持沉默。卻又被高明。而是現場另一個出色的男人。
又一陣沉默過後。趙先生終於沉穩下來：「算了。慢慢來吧急也急不了。呃。叫司機小陳送王律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