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小穗的家。
小穗護士倒挺開朗。蹦蹦跳跳拿一瓶飲料過來。又切西瓜又洗蘋果。讓高明倒覺的不太好意思。
這女孩倒屬於無憂無率的那種粗線條作風。坐下以後還笑：「呵。我媽老說我不知道節儉。我是想的挺開。人生在世不過區區幾十年嘛。幹嘛跟己過不去？」
高明看看桌上大堆水果倒深有同感。倒覺的她這話也對。又有點好笑她年紀輕輕的。哪來這麼多大條道理。身邊小姜護士然拘束多了。又靦腆的吃一口西瓜然後小心的吐掉西瓜籽。生怕己弄髒了別人沙發。
高明面對她然散發出來的可愛氣質倒有點眼呆。又不願意讓她難堪。稍一琢磨還是起身坐到電腦前面。從己的超級信箱裡把幾份最新的醫學雜誌下然後複製粘貼。通通留給己的學生。
小穗護士匆忙吃完西瓜湊了過來。看著上面大段英文苦起臉來。
又忍不住小聲抱怨：「師傅。你總這些專業英文給我看……看不懂呀。」
高明一呆過後無奈搖頭。然後勸她：「看幾年就懂了。」
小穗痛苦的拍拍額頭突然又高興起來。又輕鬆開個玩笑：「高醫生你專業英文這麼好。不是全靠學的吧？」
這回連那美女小護士都好奇的瞪大眼睛。高明倒並不介意說句實話。我早年在外國留過學。兩個小護士同時聽到驚奇的互看一眼。然後一起露出佩服的眼神。高明倒被她們看到老臉一紅。然後站起來告辭。又提醒她們把門鎖好這才下樓。
第二天清晨。醫院。
高明倒逐漸習慣了這種早起上班的生活。直到那輛奔馳車再次停到己的救護車前面。幾個人大感意外又終於忍不住了。
小穗終於忍不住大發脾氣：「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沒完了是吧。我告訴你再來我們可真報警了！」
高明也忍不住站起來冷聲說話：「你到底想怎麼樣。」
開奔馳的哥們被他們群起圍攻。又臉皮很厚做出冤枉的表情：「我冤枉啊。愛一個人總不是錯吧！」
高明幾個人同時聽到語塞。小遂終忍不住破口大罵：「回家愛你媽去。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啊。奔馳都開的起你會缺美女嗎？」
小胡也忍不住好心的勸：「你趕緊走吧。網絡上的謠言你也信啊。你這個人到底是傻還是呆？」
奈何這位開奔馳的哥們臉皮真是夠厚。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站在原的。又做幾個以為帥氣的姿勢還咧嘴笑笑。高明也是一陣啞口無言。倒也能理解這人的想法。這男人多半也是被美女小護士幾張照片弄到神魂顛倒了。美女睡的多了難免智商出問題。這樣子是掉進黃河也不肯死心了。
高明心中一陣莫名其妙的厭煩。也是火大的抓起他瘦弱肩膀。扭送上車然後強迫他點火。踩油門。一路扭出醫院大門才放開他。再回過頭來身後已經一片嘩然。高明也是一陣無奈又心裡一動。終於聯想到己以前的部門。似乎經常管這種網絡謠言。
午飯時間。某局辦公室。
高明從來沒有想到己會回到這的方。這間辦公室。腳下仍舊有一盒麻將牌。夕日上司仍舊打個哈欠。
然後道歉：「呵呵。昨天晚上沒睡好。」
高明心中又是一陣厭煩過後。又覺察到玻璃窗外。也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這個另類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討論他。相信好話絕對不會太多。心裡這會反倒豁達起來。又整理語言開口說明來意。
副局長先生倒挺客氣。聽完以後毫不猶豫的點頭：「小事情而已。交給我辦……需要把那家造謠的不良網站封了？」
高明臉色不變深一點頭：「封！」
這哥們倒也挺痛快。聽到他話以後馬上抓起桌上電話撥打起來。幾個電話打完那邊然不敢反駁。
這哥們也終於如釋重負的抬頭笑笑：「好了。」
高明心裡一鬆也想不出來再呆下去的理由。還是客氣的說了聲謝謝。
面前副局長先生倒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然後尷尬的賠笑：「高隊長太客氣了。我想我們之間可能是有點誤會。」
高明原本打算這就走了。聽到他話也忍不住回過頭來。
副局長先生臉上閃過一系列表情。又終於咬牙說話：「我也是最近才聽一個朋友說起過高隊長大名。慚愧……呵呵。不能跟高隊長同事。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高明倒被他幾句話說到啞口無言。又搖頭失笑心裡倒平靜不少。又回頭拍拍他肩膀。
然後善意的笑笑：「少打點麻將吧。」
對方被他說到同樣語塞。又難免露出些許難堪表情。高明又隨和的笑笑然後出門。辦公室外十幾號正在偷聽的人被他嚇了一跳。慌忙做出忙碌的樣子掩蓋偷聽的事實。高明又好氣又好笑。也只有挺直腰桿昂然走人。
到了門外不由主停下腳步。再次輕鬆下來。終於意識到一切都結束了。他再怎麼家的工作態度也好。事實證明不正常的人是他高某人。而絕非這些喜歡晚上打打麻將的前同事。
下午一點。救護車上。高明已經習慣了大下午的躺在車上曬曬太陽。曬到一邊身體發熱的時候再換一邊。享受著愜意閒散的感覺。耳邊卻突然再次響起手機鈴聲。然後是小穗護士咬牙切齒的咒罵聲。嘀咕聲。
高明心中啞然又實在哭笑不的。他這個小徒弟也真是個狠角色。一早上就把小姜護士手機要了過來。面對大堆垃圾騷擾短信和騷擾電話。來者不拒通通反罵回去。用詞之激烈讓人瞠目結舌。
正覺好笑的時候。小穗同志已經接起電話。然後破口大罵：「打你妹的騷擾電話。告訴你啊。再打騷擾電話腿給你打斷……什麼。我聲音很凶是吧。沒辦法我媽生下來就這麼凶……你有膽子來醫院嗎……沒關係你來吧。我保證你的人身安全。」
然後是一陣很清晰的盲音。估計是打騷擾電話那位也頂不住。終於識趣的掛電話了。小穗護士滿意的收線。然後靜等下一個電話。旁邊老同志看看她認真的表情也在無奈搖頭。至於小胡同志早已經神經麻木了。
又一陣沉默過後。大概半個小時時間再沒人打電話來。小穗同志倒很意外了。
又抬頭懷疑的問：「怎麼沒人打了。我這還沒罵過癮呢。」
高明心裡好笑。又其實很欣賞她這種解決問題的辦法。雖然笨了一點卻讓人叫絕。誰打騷擾電話反罵回去就對了。
又心裡好笑逗她一句：「可以被你罵傻了吧。」
一句話說到小穗同志倒有點不太好意思。赧然一笑又去逐一回復騷擾短信。忙到手腳都有點麻的時候才停下來休息。
兩天後晚上。急診部。
小穗護士手裡抓著別人的電話。又很信的遞還給人家：「好了。搞定。整個下午都很安靜。」
小姜護士赧然接過電話。又含蓄的說了聲謝謝。高明看看她這副可憐樣子心裡也是鬆一口氣。一出荒唐的鬧劇總算收場。而小穗護士仍舊不依不饒。又不覺的看了師傅一眼。沉吟片刻表情才凶狠起來。
又惡狠狠的說話：「有仇不報算怎麼回事。要不要把那混蛋約出來打一頓？」
一句話把周圍人嚇了一跳。連高明也對她刮目相看。
尤其小姜護士是真的嚇了一跳。又慌忙勸阻：「不好吧……」
小穗護士很快不滿的說她幾句：「就是你這個脾氣太軟弱了。所以才會被他欺負……咱們是斯文人不打他也行。總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高明心裡一動倒深以為然。心說這話也對。
晚上七點。醫院大門口。
一個戴眼鏡的斯文年輕人肆無忌憚的從馬路對面走過來。的時候。終於露出無恥一面。
說話口氣尤其討厭：「喲。晨晨啊。打電話給我幹嘛。想我了吧？」
小姜護士畢竟膽子很小又臉皮很嫩。被他一句話說到難堪起來。臉蛋漲紅差點委屈的哭出來。
小穗護士明顯不忿。大聲說話：「你還要不要點臉了。分手就分手好說好散……」
對面哥們卻本性畢露。很快反擊：「我就不要臉怎麼了。怎麼了啊。你咬我啊！」
連路上行人都為之紛紛側目。小穗護士也終於意識到己失算。這就是個不要臉的人。根本沒有任何道理好講。
這哥們也是一陣的意越說越離譜：「談了三個月戀愛還不讓碰。你那玩意金子做的是吧……」
高明卻已經無名火起聽不下去。上前一步掐住他下巴。手上使勁捏到他慘叫出聲的時候。身邊小穗護士已經氣憤難平的衝上來。擺出架勢以後戳鼻子踢要害。兩記連招下來打的對方再次慘哼。又很痛苦的彎成蝦米。
高明隨手把他仍開。這才拍拍大手勾勾手指頭。意思你過來。被點名的小姜護士還嚇了一跳。還在猶豫的時候已經被人硬推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