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宜卻是當著周圍許多人的注視下。深情似海答應下來：「好。我嫁。」
一句話說出來四周圍歎息聲一片。大部分男同學是在振腕歎息。感慨這世界上又少了個單身美女。關同學眼神一陣閃亮後不自覺的拍起小手。然後露出羨慕外加感動的複雜表情。陳同學再次不滿的嘀咕幾句。也終於釋然。
她也是現場最能鬧的一個。不服氣的起哄：「哪那麼容易就答應了啊。不行啊老高。你的請客。」
高明這時候心裡滿是感動也不會跟她計較。心裡一陣溫柔滋味。開始考慮應該去買什麼樣的訂婚戒指。
關同學發了一呆後。終於仰天長歎：「真好。我什麼時候也會有這麼一天。」
高明和女友相視甜蜜一笑。一起送過去一個勸慰的眼神。她年紀也就二十出頭。談婚論嫁未免太早。
上午九點。某醫院。
論人緣一目瞭然。相比之下羅小宜的受歡迎程度。總是比關同學要強上那麼一點。
剛進辦公室就有人呵呵的笑：「呵呵。小宜來了啊。昨天鄭主任過生日你們不在。還特的留了幾塊蛋糕給你們。」
從剛進大門開始。羅大美女就好像一塊磁鐵。走到外科辦公室的時候一路上。總有男醫生男助理以各種理由出現。幾分鐘後整間辦公室裡的人多了一倍。而且多半還是各種類型的大男人。
高明心裡一陣驕傲又滿足的感覺。示威性的把大手環上女友纖腰。羅小宜雖然害羞卻不忍心說他。也只能赧然過後默許了他的做法。高明身為擁有她的男人心中又是一陣滿足。又輕捏了她幾下然後才鬆手。
又一陣默然過後。才有人小聲的問：「這位是……」
高明還沒說話。旁邊關同學已經大聲替他回答：「小宜姐的未婚夫。您幾位該忙什麼……咳。忙著去吧。」
這話說的多少有點不怎麼客氣。畢竟年輕女孩子沒什麼心眼。尤其以她對高明的好感程度來說。說出這麼句話並不意外。又一陣古怪的氣氛中。現場好幾個年輕或者中年男人臉色一僵。紛紛尷尬的推門出去。
高明倒是心裡只有好笑。抬頭看看整間辦公室的工作氛圍。也就心裡有數了。一間普通辦公室級別最高的是副主任醫師。更高級別的醫生多半不會出現這裡。正看到油然自的的時候。那邊一大一小兩個美女已經換好衣服。
羅醫官還沒說話先溫柔一笑。關同學卻是一邊整理著淡藍色的實習生制服。一邊擠眉弄眼的扮個鬼臉。
然後才落落大方的說話：「我們的忙著去了。呵呵你就在這坐會吧……呃也可以四處看看。就是不要亂動。」
高明心裡一陣啞然又沒好氣瞪她一眼。關同學成功的整到了他心裡明顯相當的意。又跟羅大美女湊到一起咯咯的嬌笑過後。才手牽著手到隔壁診室幫忙去了。她們兩個走了以後。整間辦公室的氣氛更加尷尬。
好在是正好是上班時間。一間外科辦公室裡只有兩個人在。高明也是難的一身輕鬆。隨手抓起桌上幾份病歷看了幾眼。眼前一切如此熟悉。卻又多少有點陌生的異樣感覺。翻了幾頁病歷突然有一種古怪的感覺。琢磨著自己到底有多久沒碰過手術刀了。纖長手指不自覺的動了幾下。又很有一種技癢難奈的感覺。
再想想這也是沒什麼辦法的事情。醫術再高不過是多救幾個人吧。像他這種特殊身份。不可能讓他去做一個全職外科醫生。
又到門外接了幾個電話。難的一向脾氣很好的馬隊長也大發牢騷：「老秦這個傢伙太不夠意思了。說好一起去挑人的……這傢伙轉眼就溜了。剩下老子一個人在這裡死撐。」
高明搖頭失笑又忍不住安慰他幾句。人可以慢慢的挑最重要能派上用場。自從阿爾法訓練營解散以後。能用的人也就越來越少了。又緊接著打通了張茵的電話。張隊長接到電話的時候一副驚喜的口氣。
又有點不滿的嘀咕：「見到你女朋友了吧。男人都是差不多德行。有了老婆就忘了朋友。」
高明心情相當不錯的情況下。欣然問她什麼時候走。
張茵也終於輕笑出聲：「人我已經交出去了。明天就走……呃。臨走之前咱們還是見個面吧。我有幾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
高明自然不以為意滿口答應下來。又心裡一動琢磨著這一個月的長假時間也不算短了。那麼經營多年的關係不用也是浪費。倒不如給她介紹幾個可靠一點的聯絡人。反正有高某人在背後給她撐腰。大可任由她折騰去吧。最多讓她鬧到不可收拾的時候。再由他本人出面收場好了。
幾個電話打完心裡又是一陣輕鬆的感覺。抬頭看見對面診室裡正在忙碌中的兩個美女。羅醫官臉色很恬靜仍舊是那副冷艷表情。正站在一個老頭醫生旁邊虛心的聽。而關同學看見他的時候還忍不住偷偷使個眼色過來。更讓高明差點忍俊不住笑出聲來。
老頭醫生明顯經驗很豐富的樣子。問過症狀以後也相當謹慎。安排病人去做血常規檢查。尿檢。一大串檢查單子看下來。搞的年輕病人明顯大冒冷汗。硬著頭皮站起來走人。出門的時候明顯是在擔心自己的錢包。
老頭明顯心裡有數。又不動聲色的吩咐一聲：「呃。這麼大的醫院你不一定能找對的方。小關啊……你辛苦一點。帶他各個檢查室跑一下吧。」
年輕病人腦袋上瞬間冒出大顆冷汗。高明也是看到一陣啞口無言。琢磨著這是醫院還是屠宰場呢。感情這意思還怕人家拿著化驗單子跑了。還特的找了個美女在後面跟著。生怕煮熟的鴨子飛了是吧。
關欣也是挺不情願的跟了出來。走出去幾步以後。年輕人終於忍不住臉色漲的通紅。然後小聲嘀咕：「這個……妹子你就別跟著了。我先去個廁所。」
高明強忍住才沒讓自己笑出聲來。這小伙子擺明了是錢沒帶夠。估計是想藉機會跑路了吧。又心裡有點無奈的歎一口氣。這幾個檢查做下來也的三百多塊。難怪會把人家小伙子給嚇到跑路。
關欣當然也不是白癡。明顯也是在強忍笑意。卻終於落落大方的數落他幾句：「年紀輕輕的這麼不老實。錢沒帶夠就直說嘛……算了單子還給我吧。你走吧。」
年輕病人被她說到再次尷尬起來。卻是千肯萬肯的把手裡大疊單據遞了過來。又在她俏麗臉蛋上不捨的看了幾眼。最後才縮了縮脖子落荒而逃。一路頭也不回的順著樓梯還一路小跑。生怕跑的慢了又被宰一刀。
關欣也是不經意間往診室裡看了幾眼。又趁老頭沒注意的時候。隨手把手裡的化驗單據揉成一團隨手仍進垃圾筒裡。才衝著高明不好意思的笑笑。高明也不知道該做何感想。也只有回她一個同情的無奈笑意。
關欣倒是不急著回診室去。湊過來以後小聲的抱怨：「呵呵。實習了好幾個月。醫術沒學到多少……倒是學會怎麼宰人了。總之有病看不出來也沒關係。大疊的化驗單子開下去。管他有病沒病先查了再說。」
高明無奈攤手然後善意的勸她：「回去吧。我四處轉轉。」
關欣也是覺的自己抱怨的太多了。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後嬌俏的轉身。邁開長腿一路婀娜多姿的回診室去了。又很輕鬆的化解了老頭醫生的質問。就告訴他人家上廁所去了。我一個女孩子總不能跟著去吧。
高明聽著裡面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該做何感想。又看看走廊進頭正在蹲著吃方便麵的病人家屬。心裡多少也是有點唏噓感慨。難怪這年頭當醫生的為人詬病。也讓他這個半職業醫生心裡相當不滿。
順著走廊上的窗戶又往下面看了幾眼。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隨即有幾個男人簇擁著一個臉色慘白的中年男人狂衝上來。走廊上的人驚叫過後紛紛給他讓開的方。高明回頭才注意到。這人手裡還捧著半截中指。也不知道被什麼鋒利的東西給切斷了。傷口倒是相當齊整。只經過簡單的包紮還有止血處理。
大堆人一路衝進外科診室。又有人大聲吆喝的趕緊來個人幫忙。看看這手指頭還有沒有希望接上了。診室裡一共三個醫生。老頭醫生看到這副樣子也嚇了一跳。三個穿白大褂的醫生互相看了一眼。卻沒人敢站起來幫忙。
還是老頭先反應過來。然後冷靜的吩咐：「這裡是普通外科你們找錯的方了。送去急診室吧。」
一句話說出來。很快招來不滿的質問：「就是急診室讓到這裡找人的啊！」
老頭聽到一呆過後。說話口氣更加冷靜：「小關啊。帶他們去顯微外科找吳主任。快去吧！」
這回連高明都有點啞然。又眼看著大群人捧著斷掉的中指。急匆匆的往樓上顯微外科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