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時候仍有一種頭重腳輕的感覺,就好像做了一場春夢那樣,在溫水裡洗過之後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高明完全是帶著古怪的心情爬上床睡覺,腦中不自覺浮現起剛才香艷的回憶,也因為酒後的原因更加清晰起來。
突然又有一種古怪的感覺,人生不外乎酒色財氣,他高某人都已經快沾全了。
第二天早上,駐地。
高明終於接到了今年第一份嘉獎命令,以及一份戰果匯報,而喇嘛們在吃了大虧之後終於跳出來指手劃腳,通過臭名卓著的某西方報紙,氣急敗壞的指責別人亂殺無辜,有十幾名婦女兒童在昨天凌晨發生的襲擊事件裡身亡。高明不自覺的摸摸鼻子,然後隨手把國外報紙仍到一邊,口水戰自然有別人去打,他只負責策劃執行任務。
幾顆子彈並不足以證明黑手是誰下的,全世界使用中國製造的部隊多了,婦女兒童只是被趕出營地,高明只是覺得這明顯的誣陷有一點可笑,如果口水也能殺人的話,那口若懸河的奧巴馬豈不是變成了四十大盜。
一身愜意的把腿放到桌子上,伸展幾下筋骨心情也就愜意起來。隨手打個電話給女朋友,風大美女在口氣清冷的敷衍了幾句後,終於口氣有所鬆動,答應在幾天後玩夠了就回來。而羅小宜就比她低調多了,小聲敷衍幾句就借口有事情要忙,然後匆忙關上電話。
對面秦大隊長全程目睹了整個經過,一邊剔牙一邊好笑的支招:「女人嘛還是要哄的,說幾句軟話屁事沒有……」
高明已經不滿的拿眼瞪他,意思莫非你秦大隊長,在應付女人這種事情上經驗很豐富嗎。
秦大隊長一陣尷尬過後,隨手仍掉手裡用過的牙籤,然後乾笑一聲:「我說你吧,該幹嘛就幹嘛去。全分隊放假三天……你放著女朋友不陪老泡在我這裡,有意思嗎?」
這回輪到高明苦笑,心說老子要是有地方去,何必還跟你一個大男人在這裡大眼瞪小眼的。正在閒扯的時候有人敲門,然後是一身軍裝的張醫生儀態萬千的走了進來,白皙地俏臉上依稀多了點平時沒有的光彩。[閱讀文字版,請上]
高明看到她的時候也是不自覺的尷尬起來,把腿從桌子上收了回來。人也顯得正經了一點。而張醫生完全好像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臉色很沉靜的把手裡的報告放下,然後推到秦隊長面前等他簽字。一步之外高明很自然的嗅到她幽雅地體香,不自覺的心裡一蕩,腦中很快浮現出她昨晚的熱情和大膽,毫無疑問那是一種讓人全身酥麻的感覺。
尤其她熱情起來很有一種反常的狂野,以及成熟美女特有的豐滿和柔軟白皙,都足以讓任何得到她的男人回味良久。
五分鐘後,秦隊長終於皺起眉頭,懷疑的問:「你們也別太過分了。我的部下精神狀況都很好,不需要你們指手畫腳。」
高明不自覺的摸摸鼻子,而張醫生已經冷言冷語起來:「寫報告地時候我已經很收斂了,除非你想讓你的部下,一個一個的都變成心理變態的殺人狂。」
秦隊長明顯被她激怒,眼睛瞬間瞪了起來。而張醫生半步不讓同樣瞪起眼睛,毫不退讓的跟他對視。兩個人鬥雞一樣互相瞪了半天。最後終於秦隊長無奈的歎一口氣,然後把嘴閉上。一副好男不跟女鬥地不忿樣子。
秦隊長很快把目標對著高明,再次不忿的抱怨:「那他呢,他到底什麼時候可以歸隊。」
張醫生表情冷淡平靜地回答:「他的情況比較複雜,還需要再做幾個心理測試……最好是現在,你跟我來吧。」
高明也不由得為之啞口無言,稍一猶豫還是站了起來,跟秦隊長交換個無奈地眼神,然後跟著她往外面走。
到了營房外面,高明還是硬著頭皮說了一句:「昨天晚上的事情……」
張醫生這時候終於表現出她冷淡的一面。只是輕描淡寫的應付了他幾句。也就婀娜多姿的走到前面去了。
半小時後,心理干預治療室。
高明剛剛做好接受詢問的準備。一個辛辣的問題已經拋了過來:「你最後一次跟女朋友吵架是在什麼時候?」
高明被她問道一陣啞然,也不得不誠實回答:「一星期前。」
對面美女很顯然對他的配合度很滿意,很快問出第二個問題:「吵架的時候你打過她嗎?」
高明當然矢口否認,打女友這種事情他絕對做不出來。
很快有第三個問題拋了過來:「你最後一次做戰傷手術是在什麼時候?」
高明已經是有點煩躁地感覺,卻還是耐著性子一一回答。
五分鐘後,同一間治療室。
柔媚地女聲在這刻顯得有點冷淡:「我不得不再次提到一年前的那次意外……」
話問到一半高明終於情緒失控,一拍桌子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想罵人的時候才赫然反應過來,人家不過是問了他幾個問題,他的反應似乎是有一點過激。而對面美女明顯一副並不意外的表情,只是皺著好看的眉頭在報告上寫下幾個大字,不通過。
高明啞口無言的同時又無力反駁,清楚的知道對方雖然對他使用了某種程度上的心理誘導,卻還是讓他本人心服口服,不得不承認他的心理狀況,確實存在一定程度上的失控危險。就好像之前莫名其妙的心情煩躁,都不是他所能控制的負面情緒。
半分鐘後,對面美女也終於合上報告,口氣也逐漸變的柔和起來。
口氣上也明顯有不忍心的成分:「好了,心理干預本來就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你也不要太著急了,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高明臉色幾個變化,最終還是勉強輕一點頭,不得不認同對方這極其專業的說法,想了一想也實在沒有再留下去的理由,也就深吸一口氣後起身告辭。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張醫生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女孩子還是要哄的,還有,下次你還是少喝點酒吧。」
高明回頭看看她柔媚的白皙臉蛋,不自覺的輕一點頭,最終還是決定轉身走人。毫無疑問這美女一向把公私都分的很清楚,如果他這個時候發出邀請,相信她也絕對不會抗拒再來一次昨天晚上的事情。只不過他現在卻沒有這份心情,去醫院看過自己的部下以後,又看了一眼空蕩蕩的營房裡只有一小隊人留下來值班,稍一沉吟還是打算離開駐地,找個沒人的地方安靜一會吧。
中午十一點,某快餐店。
高明這輩子也少有一個人吃快餐的時候,一邊大口吃飯一邊愜意的往窗外打量幾眼,天氣雖然很熱心情卻總算挺安逸。吃過飯後一個人順著大街漫無目的閒逛起來,很有一種沒什麼追求的滿足想法。
路過遊樂場的時候終忍不住童心大起,買門票進去隨便逛了一圈,赫然發現這裡面還有個小型的打靶場,用的還是比賽用的小口徑步槍。很意外在這裡會有這麼專業的設備,也一時技癢忍不住自掏腰包,買了幾十發子彈玩個盡興。把小口徑步槍拿到手裡的時候,又很意外的發現這槍居然調教的很好,調教手法無可挑剔,而且很顯然是專業高手所為。
一陣意外的心情下稍一瞄準,然後在五十米的距離上去打靶子,像這種程度的射擊水平當然太小兒科,閉著眼睛都可以槍槍十環。對他來說瞄準,射擊,只是喝水吃飯一般的自然行為而已。
他當然是覺得太沒難度,打光了手裡的自然以後也就興趣缺缺,誇張的成績卻已經是把周圍的看客們嚇了一跳。尤其還有幾個小男孩同時露出羨慕崇拜的表情,像跟屁蟲一樣跟著他去領獎品。高明也是心情大好,隨手把領到手的幾把玩具槍分給他們,也換來小孩子爸媽的連聲道謝。
靶場的主人卻是苦著個臉,嘴裡還忿忿不平的嘀咕幾句:「特級射手了不起啊,沒事來欺負我們小老百姓。」
高明聽到這話的同時終忍不住啞然失笑,心說我可不是什麼特級射手,卻還是好奇心裡忍不住湊過去,想要跟他聊上幾句。這人也算是一身英氣十足四十來歲的樣子,只是被歲月給糟蹋的滿臉皺紋,又被大太陽曬的臉色發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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