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白凡來到乳腺科的時候，門口等候的人似乎比昨天多了一些。如今這社會什麼都靠宣傳，就連醫院也不例外。特意讓王秀甄來會診，醫院除了門口那個橫幅之外不可能沒有其他宣傳，否則的話豈不是浪費了這大好的機會。
推門走了進去，王秀甄正在幫客人記錄檔案。看見白凡進來，王秀甄說道：「你來的正好，你來做記錄。」
現在還沒到上班的時間，王秀甄已經開始工作起來。這一點讓白凡對她產生了好感，最起碼這不單單是對工作負責，更是對病人，對患者負責。這才是一個醫生應該有的尊則！
白凡也不含糊，換上衣服之後就開始幫忙記錄。病人一個個進來登記記錄，然後去檢查室檢查。整個過程快速並且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從檢查室出來的有人歡喜有人愁，確定沒事的鬆了口氣，有事的則眉頭緊皺。
忙了整整一個上午，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雖然外面還有很多人，但一些看起來比較嚴重的都已經提前檢查過了，剩下的到也不太著急。雖然盡職，但總也要休息，最起碼吃飯的時間還是要有的。
白凡去食堂打包盒飯回來，兩人準備隨便吃一口就算了。王秀甄吃的很慢，似乎在考慮什麼事。過了一小會，王秀甄開口說道：「兩天的時間已經確定下有一個乳腺癌中期，三個乳腺增生，大大小小的乳腺病例也有不少。治療的時間已經定下來了，所以接下來恐怕我未必會有那麼多的空閒檢查其他的病人，因此，我想讓你負責給病人檢查。」
「讓我給病人檢查？這……這恐怕不行吧。」白凡愣了愣，似乎沒想到王秀甄會把這個事交給自己。「我並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萬一診斷錯誤的話怎麼辦？更何況，我是男的，恐怕沒有患者願意讓我來檢查吧？」
「是嗎？你不是幫患者檢查過了嗎？昨天中午……」王秀甄笑著看著白凡，似乎早就知道白凡會這麼說。
白凡頓時語咽，這還真沒辦法解釋。
「經驗可以慢慢培養，不是每個人生下來就懂得。更何況，我想這對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王秀甄直視著白凡，盯著他的表情。白凡沒有絲毫的慌亂，這足以證明他可以勝任這個工作。
如果換做一般人的話，恐怕第一個反應就是緊張。一旦緊張的話就會露出不自信的反應，可白凡卻沒有。
其實王秀甄也是在冒險，乳腺科並不是沒有男醫生，可是卻在極少數。畢竟因為性別的原因，患者對男醫生是非常牴觸的。她這麼做是在冒險，搞不好的話很可能醫院，甚至是她自己都會受到影響。
其次，如果王秀甄猜錯了，白凡只是個普通的實習生而已。那麼誤診並不單單只是影響她的名聲，更會耽誤很多病人。
換做任何人都不會冒這麼的風險。可是王秀甄真的迫切的想知道，白凡是不是可以用針灸來治療乳腺癌，如果是真的，那這個險絕對值得冒。
白凡考慮了一下，目前的情況跟王秀甄說的沒什麼出入，人手的確是不足。至於說讓自己檢查嘛，白凡到是不在乎。雖然白凡很清楚王秀甄是為了試探自己才這麼做的，但是白凡又不是沒這個能力，沒必要遮遮掩掩。
裝低調嗎？
不管是低調也好，高調也好，只要能救的人就行。更何況，通過張誠這件事白凡明白一個道理。
權勢，權勢才是王道啊。
雖然白凡並不準備在區醫院常呆下去，而且沒有幾天實習期就要結束了。但自己完全可以趁這個機會打下基礎跟名氣。
白凡點了點頭，說：「那好，我同意了。如果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到時候還要麻煩你多多指點。」
白凡雖然看了很多書籍，可以說各種案例都很清楚。但治病可不是紙上談兵，經驗才是最主要的。所以白凡對王秀甄說到也不是自謙，而是發自內心。
聽見白凡同意，王秀甄鬆了口氣。她還真擔心白凡拒絕，那樣的話還真不好說。「好，那等下你就開始檢查吧，我去找院長跟他說一下。」
雖然王秀甄完全可以做主，但王秀甄畢竟不是區醫院的人，所以還是要跟院長知會一聲。
白凡點點頭，扒拉兩口就準備開工。王秀甄跟外面等候的患者說了一聲，然後就去找院長了。
突然換了男醫生檢查，那些患者還真有些猶豫。一來，性別的緣故，二來，她們大多是奔著王秀甄來的，現在換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男醫生，她們當然猶豫了。
不過總會有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第一個進去找白凡檢查的是個中年婦女，看樣子大概有五十多歲了，反正她這麼大的年紀就算讓白凡看了也沒什麼損失，而且似乎還是她佔了便宜。
在白凡看來，不管丑與美都是病人，自己這一刻是醫生只管治病救人就好。機器這東西白凡不太熟悉，也沒有熟悉的必要。通過內視以及觸感，白凡近乎可以百分之百的判定，更何況這樣一來還可以增加經驗，何樂而不為呢？
在沒有這些醫療器械的條件下，關鍵靠的還是技術跟經驗。
因為檢查的時候門是關上的，所以外面那些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等了一小會就開見門開了，之前那個中年婦女滿臉歡心的對白凡感激。
送走那中年婦女之後白凡也沒說什麼，只是將門開著然後坐那等著。外面的人互相看了看，最終還是有人走了進來。
這次進來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進來之後就在白凡的對面坐了下來。「醫生，我感覺最近那地方總是隱隱作痛，但捏的時候卻有時候疼，有時候不疼。」
白凡說道：「這個還需要檢查過後才知道，你把衣服脫了，露出來我檢查檢查。」
其實不管脫衣服也好，穿著衣服也好，對白凡來說都沒什麼區別。內視之下別說是衣服，就算是細胞，血管都看的一清二楚。但如果不這麼做的話，似乎有些太驚世駭俗了，雖然不用低調，但也不用如此高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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