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
武當山上這些日子被弄的雞飛狗跳,先是太極門與武當派交惡,隨後八極門也傾向於太極門一方,形意門同樣如此。似乎所有的矛盾都在很短的時間內集中到了一起,還有一些平時很低調的門派也都突然如同清醒了一般,在幾派之間和稀泥。又或者是不停的叫囂,這讓王師庭變得一個頭有兩個大!
此時在碧落殿內,王師庭坐在了主位,還有三位師兄弟坐在他的下面。他將茶放下後,看了看自己坐著的這張代表無上權力的椅子,心裡有些煩造,目光移到下首的幾個師弟,淡淡的說道:「有關於形意、八極幾派我主張還是不理會,不要聽他們說些什麼,只要不開公然向武當宣戰,我想可以採取默許的態度!」
從幾個師弟的眼神中都能看到對於此事不同的態度,清月道長手中拿著拂塵,沉吟了一會才斟酌的說道:「大師兄,對於幾個門派的態度上我沒有什麼意見,但是我強烈要求將葉天雲捉拿回武當,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此人而起,而且在一定程度上,他與形意門的關係似乎也並不像外界想像的那般近!」
坐在下首的兩個道長年紀與王師庭相仿,他們不太同意王師庭的意見,不過聽到清月道長的話後,也是很贊同的點了點頭,其中一個較為老邁的道長皺眉道:「葉天雲的確太不像話了,他就算是形意門地人。也不應該將那兩個人放出來!如果當初將他滅與武當,也沒有今日之憂!」
清月道長看到引起了共鳴,頓時臉上有了笑容,不過也只是一閃而逝,他的眉頭也同樣皺成了川字,揚聲道:「陳米拉是什麼人,別人不清楚我們難道還不清楚嗎?」
頓了頓繼續道:「他是武當的恥辱,當初帶藝投師,其實是為了我們武當的技藝!而且此人最可怕的便是心計,在門內興風作浪。將我們這些師兄弟挑撥離間!又做出不恥之事,這簡直讓武當的臉丟盡!」
一直沒有說話的師兄有些不快。直言道:「師兄,當初他與師妹相戀也是兩情相悅,算不上丟武當的臉面,這有什麼錯?」
此人雖然一直沒有說話,但是這一開口就彷彿踩在了清月道長的尾巴上,清月道長猛的拍案而起,扭頭對著說話地人怒道:「兩情相悅?師兄你的話可是說地太好了,那你說當初師妹是和誰定的親。是誰給我們定下的媒,又是誰在新婚之夜將她帶下武當?」他越說越激動,臉上因為憤怒而變得潮紅。
這些幾十年的恩怨在此時被重提,總讓幾個人的臉上不太自在,而且當初的師妹經過了這些年的歲月的磨礪不知道是否還容貌依舊!
那個道長顯然是對於清月地言論不屑,不陰不陽的道:「在你們定親之前,陳米拉便與蘇月小師妹有了情意。若是排資歷,你也算是橫刀奪愛,何況小師妹與你定下的親事,難道不是你死纏不放?」說罷又將嘴閉上不言。
清月道長頓時火了,衝著剛剛說話的人便要衝過去,就在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王師庭喝道:「夠了!」這一聲響徹碧落殿的每一個角落。聲音在不停的迴盪!
看到兩個人都冷靜下來後王師庭才不急不緩道:「這個問題我們不必討論,沒有什麼意義,關於陳米拉,他最大地罪是背叛師門,還有殘害同門!兩個師兄都被他下藥後害死,這個是不能否認的!
何況他與八極門又是不清不楚。這也是事實!我們也是當初因為師傅的囑托才會將他囚禁於這裡。只是沒想到最後還是讓他逃了!」
幾個人都沒有說話,看起來王師庭在這裡很有威信。他笑了笑道:「陳米拉既然逃走了,那我們也就不用遵照當初的意思了,到時候就讓他長眠地下,去陪伴師傅吧!」
王師庭眼中的陰狠一閃而過,繼續道:「吳立森,他在太極門的時候專門與我們做對,我們也沒將他擊殺,是想將他身上地暴虐之氣化解一番,希望他能明白我們的苦心!如果還沒有改變從前的性子,那麼我們武當也不懼怕任何勢力!」
下首的幾個師弟都點頭稱是,剛剛還有些矛盾的幾個人,現在變的和諧無比。
王師庭地手扶在了椅子上面,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手突然一緊,紫檀木地椅子發出了哀嚎聲,他感覺到了有些失態,將手放鬆下來,緩緩的說道:「我這輩子只是將葉天雲看走了眼,此人竟然敢在我們武當將人救走,還將武師騰、姜師明兩位師弟用陰損地手段殺害,無論如何這個仇我們都要報,而且要立刻去報!要讓人知道我們武當並不介意在江湖上多殺一個人,不要讓他們以為我們與世無爭,便是好相與!陳米拉與吳立森逃走,在很大程度是因為這個小子。他的命,我們武當收下了!」
葉天雲回到家後便將自己的情況和伍偉通過電話討論了一番,伍偉也是找了不少的朋友,而且也為葉天雲的事情進行了一些探討,似乎對於葉天雲功法上的缺陷有了一定的把握。讓他有時間再上形意門一趟,對身體進行徹底的檢查。
幾天的時間一晃便過去了,葉天雲考完了最後一科,對於他來說,這些考試不用複習可以達到一個好成績。如果全力以赴的話拿個一等獎學金不成問題。
王久雲老教授在他考完最後一科的時候,給他留了一些作業,並領他到家中坐客,這讓葉天雲非常感激。
王久雲的老伴看到葉天雲後很是喜歡,一邊請進門,一邊笑著說道:「我家老王可是不輕意讓學生登門,看起來他是對你很滿意啊!」
王久雲的老伴陳玉梅也同樣是冰城工大的一名老師,所教授的是德語,年紀大約有五十左右,從長相仍然可以看得出年輕時的風韻。葉天雲對於老教授懷著一顆感恩的心,所以言語中也很客氣,沉著聲說道:「師母你好!以後還要多多打擾!今天有些冒昧,沒有帶什麼禮物,還請您見諒!」
陳玉梅很喜歡葉天雲的沉穩,而且葉天雲長相雖然不帥,但卻是顯得很堅毅,也很得老人緣。陳玉梅笑著打量幾眼,讚了聲好才道:「什麼禮物不禮物的,若是有人提著禮物找你王老師,只怕他是會翻臉的!到書房坐,我去給你們倒茶!」
進到王久雲教授的書房,葉天雲才開始打量著的,整整一面牆上都是書,沒有經過什麼裝修,只有一個老式的寫字檯,還有幾張椅子。書房有些樸素,但卻勝在意境,看起來王久雲也是一個高雅之人。
王久雲看到葉天雲打量著,不禁有些笑著道:「這些東西都陪伴我很久了,因為時間長便也有了些感情,不想再換了。」
葉天雲點了點頭,王久雲是博士生導師,而且還享受國務院津貼,在教師中也算得上是級別很高的了,不過在院中並沒有什麼職務。現在能夠做學問又不鑽營的老師實在是不多,而且在經濟領域,王久雲也非常有權威!
王久雲有些慈祥的看了看葉天雲笑著說道:「你的兩篇論文都很不錯,深得我心!看得出來你是真真正正想學知識的人,而且你平時非常努力刻苦。」
葉天雲不知道該如何來回答這些話,其實若是談到學知識,只怕也不過用了他十之一二的精力,跟本談不上用心。他大部份時間都是用在了武道之上,心無旁物。
想到這裡葉天雲心道慚愧,若不是父親的話,也許他現在也不過是混大學而己,所以很真誠道:「王老,我不過是對經濟學有些感興趣,刻苦努力還是談不上的,您有些謬讚了!」
王久雲看到葉天雲能夠不驕傲,就愈發看重他,點了點頭道:「嗯,學問無止境,你再開學就是大三,下學期就沒有我的課了。我讓你來認認門,也是想你以後能常來。有什麼不懂的就上我這裡來,給你講解一下!」
陳玉梅看到兩個人談話,便上茶後就不打擾了。王久雲讓葉天雲說說經濟形勢,還有對一些問題的看法和見解,談過之後對於葉天雲更加看好。因為葉天雲對於很多方面都有涉獵,也許他的觀點和看法還有些稚嫩,可是卻勝在年輕,誰知道一二十年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所以王久雲對於葉天雲很是滿意。
葉天雲如果不是最近一直在圖書館看書,有些問題還真是回答不上來。他的長處在於記憶力非常好,看過的書能記住十之**,在與王久雲談論時候,也不時發表一下自己的見解。
兩個人談了一會,葉天雲卻是不經意看到了桌子上的一張照片,上面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大約有十四五歲的樣子,便開口問道:「王老,這是您的女兒嗎?太小了一些!」
王老看到這張照片後,臉上突然變得有些失落,陷入了回憶中,不久才覺得有些失態笑著說道:「這是我和前妻的女兒,不過這張照片都是十七八年前的事情了,也不知道她現在過的怎麼樣!」
葉天雲仔細打量著,照片上的女孩穿了一身的雪白,長樣很甜美,不過他看到這張照片總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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