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雲在外邊等了一會便有些不耐煩了,點了一支煙在醫院裡抽了起來。
他可不在乎什麼規定,想抽時候在哪都一樣,剛點上煙,兜裡的電話想起來了。
葉天雲掏出電話一看,是王永強打來的,接了起來便聽他說道:「天雲事情怎麼樣了?你方便聽電話嗎?」葉天雲回道:「王哥你太上心了,只是點小事情,主要是因為……」葉天雲把前因後果講了一遍,說的十分詳細。
王永強聽完笑了笑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原來是英雄救美,那我就放心了,他們無非也就是要錢而己,你先和他們談談,缺多少和我說。
剛給你支票就出了這事,看來這錢不是你的呀!」葉天雲也笑著說道:「那可不一定,我看這錢也不能是他們的。」
王永強在電話裡說道:「那好了,知道你沒什麼事我就放心了,解決不了就找我,到時候我幫你想想辦法。」葉天雲又感謝了一下才把電話掛掉。
他剛掛了電話,肖志明和韓韻便出來了,看兩個人的表情談的不是那麼太理想,都有些難色。
葉天雲便問道:「怎麼樣,他們說些什麼?」
說完便看著韓韻。韓韻臉色也不好看,肖志明說道:「這兩個人是典型的流氓,你真是沒打錯,都是些什麼東西。
剛開始說什麼也要法*見,後來韓韻求他們半天,最後才改要求,讓你們醫藥費全包,還要拿五十萬平事。」肖志明也氣得要命。
這時韓韻眼淚都掉下來了說道:「我如果湊一下能拿出四十萬左右,但是還是不夠。」
說完抬起頭看著葉天雲說道:「這件事本來就是我的事情,和你沒什麼關係,五十萬雖然不少,但是對我來說還是能接受的。」
葉天雲一聽要五十萬也是一笑,王永強剛給自己五十萬,這事情就來了,要的錢還不多不少整好五十萬。
葉天雲對韓韻說道:「讓我去試試,能不能改變他們的條件。」又對肖志明說:「我自己進去就行了,你不用一起來了。」說完推門便進了病房。
肖志明看了看韓韻,只見她哭的梨花帶雨,讓人說不出的憐惜,便說道:「好了,你先別難過了,也許事情能有轉機。」韓韻點了點頭,可是眼淚還是掉個不停。
韓韻雖然工作很好,但是其它方面卻也並不如意。
她父母都是工人,出生在本市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因為學習好才考到工大,然後直接讀到碩士才留到學校任教,而後又讀的博士。
這幾年因為她在學術上有建樹才破格提為副教授,去年還評上碩士生導師。雖然工作很順風順水,但是婚姻並不美滿。
他老公叫孫宇,也是工大的一名博士後留校當老師,最近斯坦福大學想要邀請他去美國工作。
這種機會不是每個人都有的,所以孫宇想要帶韓韻一起去美國發展。而韓韻的母親有病常年臥床,根本就不能沒有人照顧,所以韓韻沒有答應他的要求,於是孫宇要提出離婚去美國發展。
韓韻非常苦惱,雖然她也想去美國,但總不能把自己的母親扔下,因此那天晚上去酒吧喝酒才碰上這些事情。
這些不順心的事情都碰到了一起,讓她有些承受不住,現在終於一起發洩了出來。
肖志明還以為韓韻是因為錢的事苦惱,便安慰她說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心裡放開些吧,總會有辦法的。」韓韻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
葉天雲進了病房,就看見那天晚上的兩個人,精神面貌都不太好,看來也就是剛醒來不長時間。他進了病房裡拿出煙來點了顆,找了個凳子座下抽了起來,也並沒有和他們倆個人說話。
那個叫楊濱的看見有人進來吸煙說道:「你是誰啊,來我們這裡抽煙,快點出去,我正他媽煩著呢。」
說完直哼哼,看來骨頭斷了是不能太好受,但是他還是沒記性,看來楊濱都不知道是誰打的他。
而馬兵則與他不同,他當晚看得很清楚,所以一看見葉天雲進來陡然眼睛睜的很大,但面部好幾處骨裂讓他差點沒疼暈過去,緩過來後眼神變得極為恐懼。手指顫抖的指向葉天雲,但臉上全都是沙布根本說不出話來。
葉天雲深吸了一口煙,看了看楊濱說道:「你不認識我了,前兩天咱們還見過。」
說完便轉頭看向馬兵,點了點頭說道:「你看,他就認出我來了。」馬兵的身體也變得和手指一樣顫抖起來。
現在屋子裡會說話的只有葉天雲和楊濱,而後者神情也不安起來,這兩天的罪可是沒少受,楊濱對那天事情雖然有印象但卻有些模糊,只知道當時說了一句話就被人打了,現在終於看清了肇事者了,仔細看了葉天雲半天,心裡也有些拿不準的說道:「你也逃不過法律吧,我們被判刑也沒什麼,只是可惜了你!」
葉天雲笑了笑說道:「我就是來看看你們,身體怎麼樣?」他這一句話可是讓兩個人差點氣炸了肺,馬兵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而被憋死。
就是他把兩個人打成這個樣子,楊濱這幾天受了太多的痛苦了,由痛苦所產生的怨氣超過了對葉天雲的恐懼,厲聲喊道:「身體怎麼樣?你他媽的把我們打了,還問我們!我他媽的以後走路都要小心自己的肋骨,這一切一切都是你給我造成的!」
喊聲怨氣十足,不過剛喊完就咳了起來,疼的直掉眼淚,到是馬兵說不出話來,胸部也有極大的起伏。但楊濱表達出了他所要表達的東西,似乎讓他心裡舒服起來,用力的呼吸著。
葉天雲看了看他們的樣子,便平淡的說道:「我今天來是來看看你們,你倆醒著我就放心了。」
楊濱剛咳漱完聽到這裡,便含怒說道:「醒了怎麼,難道你還要把我倆在整成昏迷嗎?」
葉天雲看了看他們倆個搖著頭說道:「其實我主要就是想和你們倆個談談。」說完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