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天逍遙游 歷練紅塵 第一百零五章 論道大會前奏
    第一百零五章論道大會前奏

    我低咳一聲,一道渾厚的元氣順著聲波送到眾人耳邊,眾人一時渾身一顫,只覺得腦中一陣嗡嗡作響,剛運起的元氣竟不受控制的到處亂竄,一場即將開始的大戰就這麼消弭於無形中了。

    「太師叔祖……」李嚴望向我張口欲言,以他的修為自然不受剛才那一咳的影響,所以才可以發現那是我所為。

    我向他擺擺手,示意這事交給我處理,但先不要揭開我的身份,然後轉過頭去狠瞪了躍躍欲試的無塵子一眼,成功的把他想要大鬧一場的念頭逼了回去。

    「各位各位,請不要在這裡動手好嗎?論道大會馬上就要召開了,請各位不要動手!」禪雲在一旁急得團團轉,不住的哀求道。

    「一邊去,這裡哪有你說話的餘地,你不過是個無門無派的野種罷了!」松雲子目光一閃轉頭罵道,禪雲的臉色頓時漲得通紅。

    「嘖嘖,不愧是五行宗的優秀弟子啊,只會欺負無門無派的人。」旭日劍派一個玄字輩弟子陰陽怪氣地道,故意把那個「優秀」

    二字咬得極重,旁邊的年輕弟子們會意,立刻大聲哄笑起來。

    禪雲低垂著頭,緊緊的握著拳,臉上一片黯然之色,李嚴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微笑道:「出身並不能左右一個人的命運,雖然良好的出身可以使你更快的獲得成功,但是想要出人頭地更重要的還是要*自己的努力,在修真界是以實力說話的,如果你不想這樣被人欺負,那就努力提高自己的實力吧!」

    禪雲仍然低垂著頭,但臉上卻多了一絲感激之色,李嚴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向正劍拔弩張的對峙著的兩群人走去。

    我和無塵子還有玄鎮、玄戒站在一旁,雙臂抱胸優閒的看著兩群人大打嘴仗,旭日劍派這邊雖然人多勢眾,又人手一件法器,但是沒有李嚴的命令,他們也不敢輕起戰端,免得回去被李嚴懲罰。

    而另一邊,松雲子雖然囂張但也不是個笨蛋,旭日劍派一方明顯比他多人,他雖然被譽為五行宗第一高手,但也禁不住這麼多人圍攻啊。

    何況能來參加論道大會的人實力肯定不弱,又有法器助陣,真打起來的話吃虧的肯定是自己這一邊,所以他也只敢在那裡叫囂,卻不敢主動出手。

    於是兩邊就這麼一直僵持著,直到李嚴再次介入。

    李嚴招手讓那群華字輩的弟子們收起法器,然後轉向松雲子冷冷地道:「你走吧,我也不為難你,不過記住,下次見到長輩最好恭敬點,懂點禮數對你沒有壞處。」

    雲子鐵青著臉施禮,雖然心中百般不願,但由於形勢不如人,他也不得不忍氣吞聲。

    李嚴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松雲子才一臉怨毒,在旭日劍派年輕弟子們的哄笑聲中,帶著一干手下飛一般的離去。

    「去去去,有什麼好笑的,看你們的作為還有點修真者的樣子嗎?」玄戒道人笑罵道。

    「師叔,你上次沒有來所以不知道,上次五行宗派出來和我們爭奪第一的就是這個傢伙,那時候他就很囂張了,言語間對我們旭日劍派諸多不敬,華青師兄去和他理論卻反被打傷回來,我們去告狀,也被他師父給壓了下去,別提有多憋屈了!這次掌門宗主給我們出了一口惡氣,我們怎能不高興呢?」一群華字輩的年輕弟子們七嘴八舌的叫道。

    「哦?早知道這樣,剛才就應該先教訓他一頓,不應該這麼輕易放他走的。」玄戒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道。他在派中就是負責培訓戰鬥人員的,因此雖然不像無塵子那麼好鬥,但也不是個善與之輩。

    「就是就是,師叔說的對,那我們再追上去出口氣好了!」一干弟子頓時鼓噪起來。

    旭日劍派和五行宗勢同水火,這些年輕弟子可沒少受五行宗門下的氣,以前修為不如人家只好忍著,現在他們修行我留下的心得,自認修為已經提高不少,又新得到法器助陣,頓時信心膨脹起來,只恨不得把以前所受的委屈都討回來。

    「都閉嘴,吵什麼吵!」李嚴被他們吵得頭疼不已,運起元氣大吼一聲,這幫華字輩的年輕弟子們才安靜下來。

    「太師叔祖,你看這事……」李嚴轉向我恭敬的問。

    「算了吧,既然已經放他走了,再追回來有些說不過去,一定要出氣的話,我想論道大會上總會碰面的。」我淡淡的回答。

    「是,太師叔祖說的是。」李嚴躬身為禮,轉向正用驚奇的眼神看著我的禪雲說道:「還麻煩小哥繼續帶我們去休息之所。」

    「呃……好的好的,請跟我來!」禪雲嚇了一跳,慌亂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的職責,急忙領先帶路。

    一干華字輩弟子們跟了上來,嘻嘻哈哈的討論著在論道大會上該如何大出一口惡氣。

    李嚴看著他們的背影,無聲的搖了搖頭。唉,這群傢伙都是幾百歲的人了,平日裡在派中也都是些穩重可*的道人,怎麼一出來都這麼沒正經,看來真是平日裡憋屈太久了。

    旭日劍派一干人在此打鬧,松雲子卻沒有閒著,他被李嚴趕走後立刻三言兩語打發走了幾個手下,然後急匆匆的向東角一座別緻的高腳小樓奔去。

    那是他的師父,五行宗宮主五行子的住處。

    「弟子叩見師尊。」松雲子走到小樓前,恭敬的跪下說道。

    「是松雲子嗎?進來吧。」樓內傳出一個飄渺的聲音,聲音雖然不大,但卻異常清晰。

    松雲子整了整衣服,必恭必敬的走進小樓,輕車熟路的來到一間小廳內。

    這是一間不大的客廳,裡頭只有一張桌子和幾個蒲團,桌子上放著一個香爐,三炷線香正散發出陣陣輕香,一名道裝老人盤腿坐在桌前的蒲團上,背對著松雲子

    「這是北海的青冥香,不僅有清心的作用,更可以增強修真者的修為,有莫大好處的。」老人頭也沒回的說道,然後又開始絮絮叨叨的說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松雲子唯唯諾諾的應和著,遲遲不敢岔開話題。要知道他雖然號稱是五行宗第一高手,但在面對他這個異常和藹的師父時,卻不知怎地心中總有一股寒氣,站在他面前,不要說造次了,就連大聲說話都不敢。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總不可能是專程來問安的吧。」那老人突然淡淡的問。

    松雲子愣了一下,急忙加油添醋的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在他口中率先挑釁的肯定是旭日劍派的人,而他則是一個可憐的受害者。

    「就是這樣,他們仗著人多圍著我們,嘴裡還不乾不淨的侮辱我們五行宗,弟子與他們講理,還被李嚴那老傢伙暗地裡偷襲了一記,到現在胸口還有些窒悶呢!」

    松雲子說完這番顛倒黑白的控訴,頗為不安的垂下頭,等待著五行子的回應。

    老者突然冷哼一聲,松雲子就覺得胸口突然一窒,彷彿被一個大錘砸了一記似的,一股甜腥味直衝喉頭,好不容易才壓了下去。

    「李嚴的心性我瞭解,雖然我們作對了上百年,但他不是這種喜歡惹是生非,主動挑釁的人,恐怕是你上前挑釁不成,反丟了我們五行宗的臉吧?」五行子背對著松雲子冷冷的問,言語中竟然透露出一股殺機。

    五行子的聲音不大,但是聽在松雲子的耳中,卻如同一記驚雷般,震得他幾乎魂飛魄散,大駭之下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哀求道:「師父饒命,弟子再也不敢了!」

    五行子沉默良久,好一會兒才歎口氣道:「你起來吧,不要叫的那麼淒慘,你是為師的弟子,為師怎麼會殺你呢?」

    「謝謝師父!」松雲子重重的磕了個響頭,這才爬了起來,他臉上滿是灰塵,額頭也有些紅腫,看上去很是狼狽。

    「整理一下,看你一身狼狽樣。」五行子頭也不回的說,頓了頓又問:「李嚴他們實力如何?」

    「很強!」松雲子肯定的說道,想了想又急忙補充:「對了,他們來了幾十個人,幾乎全都有法器,只除了一個年輕人和另一個很高大的壯漢!」

    五行子聞言一顫,差點打翻了面前的香爐,好一會兒才問道:「他們都有法器?你確定沒有看錯嗎?」言語中滿是不敢置信的意味。

    「弟子敢以性命擔保,他們手裡的確實是法器,雖然不如師父賜給弟子的這把辟邪古劍,但看樣子應該也不是凡品。」

    「李老頭是到哪裡去找來這麼多法器的?我們五行宗不過才有二十多件法器,他倒好,竟然人手一件,什麼時候旭日劍派的勢力增長得如此迅速?」五行子自言自語道,「莫非前一陣子楊家被毀與他有關不成?」

    「師父,您是說柳家被毀是旭日劍派干的?他們有這麼大的能耐能夠摧毀一個宗派,那這次論道大會我們不就輸定了嗎?」松雲子驚叫道。

    「哼,一個小小楊家算什麼,我們五行宗也有實力滅了它!何況楊家覆滅應該和旭日劍派無關,李嚴一向自詡名門正派,是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幹出這種事,然後再來炫耀的。」五行子冷哼道:「不過他突然得到這麼多法器,實力大增卻是事實,好在論道大會是*三局兩勝來決定勝負,所以他人再多也沒有用!」

    「師父英明,我五行宗在師父的領導下,一定能夠發揚光大,稱雄修真界!」松雲子急忙大拍馬屁。

    五行子只是背對著松雲子揮揮手道:「好了,你下去吧,三天後的論道大會只許贏不許輸,你回去準備準備。」

    「是。」

    松雲子於是恭敬的退下,五行子依然面對著桌子,好一會兒突然大笑起來,「李嚴啊李嚴,想不到我還是小瞧了你啊!不過即使你得到了這麼多法器,我也已有萬全之計,這次論道大會就是我們五行宗取代你們旭日劍派的時候了,哈哈哈……」

    笑聲在小樓內迴盪,聽上去總有那麼一股陰森森的味道,五行子這一笑,揭示著論道大會的激戰,也宣告著修真界的大動盪從此開始。

    三天後,論道大會正式開始。

    傳遞論道大會即將開始的訊息火符尖嘯著自房外飛過,盤腿靜坐的我這才睜開雙眼。我的眼睛在暗室內閃閃發光,三天的靜養讓我的狀態達到了巔峰,允沛的元氣在我體內緩緩流動,如同一群孩子般雀躍。

    「太師叔祖,可以出發了!」李嚴在門外輕輕叩門,恭敬的低聲叫道。

    我緩緩站起身來,暗室內的空氣隨著我的這個動作開始緩緩流動,在我那龐大的力量驅使下,如同無數雙小手般吹拂著我衣服上的灰塵,幫我整理著因為三天靜坐而略顯狼狽的儀容。

    我微閉上眼睛,仔細體會著體內元氣流動時那種猶如水銀瀉地一般的感覺,那種永不間斷,彷彿擁有無限力量的感覺。

    這三天的靜坐,雖然沒有讓我的元氣增加多少,但卻讓物品對力量的理解更進一步。

    緩緩睜開眼睛,我向房門走去,龐大的元氣隨著我的意志搶先一步推開了房門,如同一個忠心而又善解人意的僕人。

    「參見太師叔祖!」

    「參見祖師爺!」

    門外,一干旭日劍派弟子們早已整裝待發,見我出來,眾人一起躬身行禮。

    幾個從旁邊不遠處掠過的修真者一臉震驚的停下來向這邊望來,其中一個可能是受到的震撼太大,竟然在飛行中一頭撞上了一棵椰子樹,雖然他的護體元氣很輕易的將這棵椰子樹震成了碎塊,但看上去也夠狼狽的了。

    幾個修真者面面相覷——天哪,我的眼睛沒有問題吧,那一群人領頭的不是旭日劍派的宗主李嚴嗎?以他的身份和輩分怎麼會向一個年輕人行禮呢?何況聽他們的稱呼——祖師爺和太師叔祖,難道說那個年輕人竟然是比李嚴還高幾輩的旭日劍派長老?

    幾個修真者不敢再看下去,飛快的飛走了,他們要趕緊回去稟報師門長輩,旭日劍派出現了一個比宗主李嚴還要高幾代的修真者,要知道這類人通常都能只手通天,是快接近仙人一般的存在啊,如果不提早做準備,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我也發現了他們的存在,只是我沒有搭理這些修真者,反正自己的身份遲早都要公告天下,讓這些人去宣傳一下也好,剛好給那些排擠旭日劍派的宗派們施加點壓力。

    「不必多禮,大家出發吧!」我擺擺手,微笑著說道。

    人躬身應道,紛紛放出各自法器,在空中略一盤旋,向島的另一邊飛去。

    一路上遇見不少修真者,這些修真者大多是用飛行術飛行,只有很少數是腳踩法器飛行,看來別的宗派擁有的法器也不多。

    李嚴踩著他的旭日風雷劍,身後是一干旭日劍派弟子們,看著下方一個個被他們甩到身後的修真者,聽著他們在後方的驚呼,再看看身後那五顏六色的法器光芒,李嚴只覺得這輩子從沒有這麼揚眉吐氣過。

    要知道,在現今這個物慾橫流,世人皆無心修行的年代,修真界早已日益衰落,要是換作幾百年前,幾十個修真者駕馭法器招搖過市算什麼啊,那時候動不動就是幾百、幾千個修真者的大場面。

    可是換作現在,能這麼招搖的恐怕也只有自己的旭日劍派這一家吧,其它宗派恐怕就算把全派的法器湊出來都不足三十件。

    李嚴越想越開心,差點笑出聲來,不過他很快就注意到自己的失態,轉而將目光投向前方那個御空飛行的年輕人背上,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尊崇敬佩之色。如果沒有這個男人,恐怕自己現在還在為如何維持旭日劍派生計而發愁吧!

    彷彿是感應到他的目光似的,我微笑著轉過頭來問:「前邊那個就是論道大會的會場吧?」我伸手指了指右前方的一片佔地頗廣的空地。

    「哦,是的,那裡就是會場。」李嚴回過神來,仔細辨認了一下後,斬釘截鐵的答道。

    我點點頭,轉過頭去率先壓低高度,向那片空地呼嘯而去,李嚴則一震腳下落日風雷劍,帶著一溜火光跟了上去,身後是幾十道各種顏色的彩光。

    論道大會的會場是一片由人工開闢出來的空地,地上鋪滿了一米長寬的石板,在石板上還刻有五個法陣,分別是金木水火土,這五個法陣按照特定的位置排列,剛好相生相剋保護著石板。

    這是因為論道大會說白了就是打架大會,不把場地弄得結實點,修真者們順手一記閃電就是一個大坑,到時候還怎麼打啊。

    至於說讓修真者們負責修理那更不可能,要知道在座的修真者們可都是各宗派的佼佼者,他們可不會放下身段去平整土地。

    於是修真者們乾脆將整個場地用法術加固了一遍,然後鋪上這種特製的石板,又在場地周圍布下一百六十七個威力強勁的防禦法陣,這麼一來總算可以擋住斗轉期以下修為修真者的攻擊了。

    我們到達會場的時候,來參加此次論道大會的修真者到場者已經不少,他們正按照彼此宗派的親疏圍成一個個圈子,交頭接耳的討論著一些修真方面的經驗或者心得。

    我一行人駕馭著法器呼嘯而至的情景絕對夠震撼,佔地廣大的會場上頓時鴉雀無聲,就見無數修真者吃驚的張大了嘴巴望著我們這一群人,只有少欺剛得到消息的修真者神情凝重的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老爺子真是威風!」浮雲第一個嬉皮笑臉的湊了過來作了個揖,然後又和其它人打招呼,那群華字輩的弟子倒和他很熟,一個個稱兄道弟的招呼了起來。

    「浮雲,你爺爺這次怎麼沒來?他最近身體可好?」李嚴親切的問,幾天前與浮雲見面時他正負責接待無法細談,現在正好問問老友的近況,順道聯絡一下感情。

    浮雲聞言恭敬的回答:「托老爺子的福,爺爺他身體很好,還是在谷內忙著他那些寶貝。」

    李嚴微笑著點頭,手撫三寸長鬚正待再問,一旁的我突然開口了:「那邊那些小孩是幹什麼的?」我那龐大的神識剛剛掃過整個會場,竟然發現場邊有近百個小孩子,他們身上沒有一絲元氣,完全就是普通的小孩嘛。

    李嚴詫異的回頭,順著我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那裡圍了一群小孩子,最小的大概五、六歲,最大的也不過十二、三歲。

    「太師叔祖,那些小孩都是家人和我們有點關係,或者是孤兒,他們根骨都不錯,所以被帶來這裡旁觀,之後再讓他們自己選擇一個門派修行。不過以後的單人賽是不允許他們旁觀的,以免戰鬥起來會波及到他們。」李嚴解釋道。

    「這麼小的孩子能懂什麼,選門派能選對嗎?」我皺眉問。

    「所以各宗派才要在論道大會上爭勝啊,這樣才可以吸引這些小孩加入自己門派,畢竟在小孩的頭腦裡可沒有因材施教的道理,他們是哪個厲害就選擇哪個。」李嚴苦笑道。

    我搖搖頭,頗不贊同這種方法,不過這時候一旁的浮雲卻歙抖著聲音問:「老爺子,你……你剛才叫他什麼?」

    「太師叔祖啊!」李嚴用奇怪的眼神望向他,轉而恍然大悟道:「哦,忘了給你介紹了,這位是我的太師叔祖,也就是我們旭日劍派的第三代弟子,太師叔祖的師尊是千年前赫赫有名的逍遙子。

    「太……太師叔祖?第三代弟子?」浮雲一臉震驚的望向我,看他的樣子彷彿隨時會昏過去似的,「這麼說,他比我爺爺要高了三輩?」

    李嚴含笑點頭,饒富興味的看著浮雲的臉色頓時瞬息萬變,他還沒見過一個人類的臉色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變化這麼多次,那表情和變化的速度堪稱世界第一。

    「好了,不要逗他了,辦正事要緊。」我回過頭來說道,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浮雲那剛變成青綠色的面孔,正想說點什麼安慰一下他,忽然心中一動,扭頭向天邊望去。

    天邊出現了大約四百多個黑點,隨著雙方距離的不斷接近,這才發現原來那些黑點都是修真者,領頭的是一個灰白長髮,腳踩一件圓盤形法器的飄逸老者。

    「哼,五行宗的五行老頭來了!」李嚴在一旁低聲冷哼。

    我聞言心中一動。原來這就是一直想取代旭日劍派地位的五行宗宗主啊,看上去確實有幾分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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