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玉虛十二金仙聽到此話,紛紛對視一眼。
那太乙真人笑道:「老祖此言謬矣,怎能說吃力不討好,至少西岐伐紂成功後,那一份功德老祖肯定能得到。
而且據貧道所知,那青辰聖人亦不是什麼小氣之輩。絕不會與老祖為難,而且我等只是阻撓一下孔宣,又不是抱著斬殺孔宣的心思。
而且昔日那孔宣自老祖的血海之中摘取了一座十二品業火紅蓮……」
太乙真人說道這裡,便面帶笑意的看著冥河老祖。
果然,一聽這十二品業火紅蓮,冥河老祖的臉色立即變了。只見其週身的氣浪卻是開始紊亂,卻是怒極之下,法力逸散不受控制導致的。
十二金仙一見冥河老祖心生憤怒,紛紛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笑。
有的時候,這請將不如激將。
十二品業火紅蓮在血海之中孕育而生,一直被冥河老祖自認為是血海至寶,況且四大蓮花各具其能,乃是最佳的防禦至寶。
不料,這朵珍貴無比的十二品業火紅蓮卻被孔宣奪去,讓冥河老祖每次想起來心中都會憤怒不已。恨不得殺了孔宣,將其挫骨揚灰。
只是他清楚的知道自身的道行如何,不說殺了孔宣,單單想要戰勝孔宣便難上加難。
更別提重新奪回那十二品業火紅蓮了。
四大蓮花其二已經落入青辰手中,十二品造化青蓮賜予白玄,這十二品業火紅蓮卻是青辰指點孔宣前去血海,幫其尋到的機緣。
「孔宣……」
冥河老祖低聲呢喃,眼眸之中紅光乍起,看起來恐怖無比。
「老祖可知,當初那孔宣如何得知那十二品業火紅蓮身在血海?」太乙真人說道。
冥河老祖一聽,雙眸一亮,沉聲說道:「快說。」
太乙真人此時也不理冥河老祖語氣的問題,微微一笑,說道:「當時正逢巫妖量劫初期,而那孔宣在當時僅僅被青辰聖人收為弟子。
而聖人卻是一見靈寶也不曾賜下,僅僅是施展一道禁止,加強了孔宣五色神光的威力。而那十二品業火紅蓮所在之地,乃是聖人告知。」
冥河一聽,雙眸一睜,說道:「不可能,先天靈寶秉承天地氣運而生,帶有天地規則。能夠遮擋天機,而這四大蓮花更是先天靈寶中的翹楚。
那聖人怎麼可能推算到十二品業火紅蓮,在老祖的血海中?況且,老祖當時與那青辰根本毫無恩怨。他為何與老祖作對?」
太乙真人說道:「這一點貧道卻是不知,只是那聖人指點孔宣去血海尋寶卻是事實。想必是當時天道尚未完善,是以那聖人能夠從冥冥天道之中洩露的蛛絲馬跡中找到十二品業火紅蓮的信息,也不足為其。要知道,其成聖之時,卻是在道祖之前。」
冥河老祖一聽,冷靜下來,說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只是老祖想不明白,他為何與老祖為敵。」
太乙真人冷笑一聲,說道:「老祖如今難道還不知聖人之下,眾生為螻蟻?況且那青辰聖人行事乖張,讓人不得其解,成聖之後,居然還有道侶。
這早已經讓洪荒無數仙神奇怪不已,只是聖人行事,我等根本猜測不得分毫。而且據說,那聖人曾經賜下一縷鴻蒙紫氣交予其道侶。
那麼便可以說明,其手中的鴻蒙紫氣絕對不止這麼多。而且當日,有西崑崙散修陸壓道人出山相助西岐。但是其前世乃是三千混沌魔神,那聖人知曉後,竟然一舉將其斬殺。得陸壓道人的鴻蒙紫氣,貧道敢斷定,那聖人手中的鴻蒙紫氣絕對有不少,至於那孔宣身上有沒有,貧道卻是不知。」
冥河老祖一聽鴻蒙紫氣,心臟驟然加速,雙眸放光,眼眸之中冒出深深的貪婪之意。
只是這幅表情,卻是讓一旁的玉虛十二金仙,心中暗暗鄙視不已。紛紛帶著鄙夷的目光,看向冥河老祖。只是這表情很是隱晦,一轉即逝。
十二金仙見冥河老祖心中怦然心動,廣成子暗暗使個眼色給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一瞧,會意道:「如果那孔宣身上藏有鴻蒙紫氣,那麼老祖的成聖機緣將會在次加大。」
冥河老祖一聽,已從無限的遐想中醒轉,說道:「即便那孔宣身懷鴻蒙紫氣,老祖若是搶奪,只怕那青辰聖人第一個不會放過老祖我。」
這時,廣成子接口道:「此事無需擔心,屆時我等師兄弟一十二人上崑崙山,請師尊元始天尊聖人作法干擾天機,屆時……」
說到這裡,廣成子卻是陰陰的笑了起來。
冥河老祖一聽,略帶興奮的說道:「若是如此,那麼此計可行,有聖人作法干擾天機,老祖一定要奪得鴻蒙紫氣與老祖的十二品業火紅蓮。」
冥河狠狠的攥緊拳頭,週身氣勁凝結無比。
十二金仙一見目的已成,相互一笑,廣成子說道:「既然如此還需老祖與我們走一趟,無讓黃龍師弟上一趟崑崙山,將此事稟明師尊。」
冥河老祖爽朗一笑,說道:「道友如今不必以老祖稱呼了,就言道友便可。」
「那怎麼行…」
冥河老祖臉色一板,唬道:「莫非道友看不起貧道?」
廣成子聽後,嘴角勾起一絲隱晦的笑意,順勢而為道:「既然如此,就依道友之言。」
「好,事不宜遲,我等立即前往西岐。」
冥河老祖這時卻急切起來,身軀微微顫抖,可見其心中的興奮之意。
十二金仙心下暗笑,也就順勢起來,那黃龍真人卻是告辭,在冥河老祖希翼的目光下,前往崑崙山。
而其餘眾仙與冥河老祖,則是向著那西岐而去。
……
與此同時,在地仙界西岐某處地方。
青辰嘴角亦是勾起一絲笑意,自電腦訪問言自語道:「冥河啊冥河,你膽子也太大了。敢把主意,打在吾弟子身上,哼,不給你個教訓,只怕你日後還會在猖狂。」
取出一塊玉玦,上面卻是毫光閃爍,乃是億萬載凝聚的玉精做成,便觀周天寰宇之內,能夠以億萬載玉精做玉玦的,除了青辰以為卻是別無他人。
雙眸如刀,在其上留下自己的信息,望空一拋,玉玦直奔西方。
……
這裡是一個廣闊無邊的空間,卻是白亮無比,充斥著濃郁至極的庚金之氣。大陸,群山,就連河流湖泊亦是濃郁到極致的庚金之氣凝聚。
在一座巨大無比的陸地上,一頭巨大無比,最少有萬丈高下的白虎,酣然臥睡著。鼾聲震天,一吐一吸之間,無數庚金元氣順著口鼻進進出出。
這時一道流光飛來,直奔白虎。
酣睡中的白虎感應到了什麼,雙目驟然睜開,兩道白光射出,化作兩柄長劍瞬間刺破空間。
「老師?」
一聲略帶稚嫩的聲音響起,在這白亮的空間內迴盪不絕。
那道流光這時已經來至白虎面前,卻是一塊玉玦。
白虎臥在地上的身軀在見到這塊玉玦的時候,猛地站立而起,卻是有三萬丈。
一股濃郁的白光充斥白虎全身,在一陣耀眼無比,庚金之氣縈繞下的身軀,此時開始縮小。
白光一閃,一持戟少年,站在遠處。
而這人卻是青辰門下的大弟子,現如今的西方西極之地神靈,白玄。
白玄對著玉玦一拜,恭恭敬敬的接過玉玦,神識探入其中,細細查看其中的內容。
良久過後,白玄抬起頭,有些冷峻的面龐上流露出一絲笑意,自言自語道:「在這西方也待膩了,今日奉老師法旨出去玩玩。」
這時,在白玄手中的玉玦卻是脫離白玄的手掌,光華一閃,化作一渾身縈繞庚金之氣的巨大白虎臥在地上,繼續酣睡著。
白玄一見,笑道:「到底是老師,所有的一切都幫我安排好了。」
白玄身為鎮壓西方的神獸,有著無量功德,負責鎮壓天地四極之地的西極之地。卻是不能擅自離開,一但離開則四極不穩。
而青辰卻是幫助白玄鎮壓西極之地,好讓白玄走的這段時間裡,天地四極不至於不穩。
白玄心中感動不已,對著那巨大的白虎一拜,身軀一晃,化作一道白光直奔地仙界。
……
混沌,媧皇宮內,芳草萋萋雲霧朦朧,祥雲朵朵,不時有小獸奔走其中,相互之間追逐打鬧,將媧皇宮渲染的喜氣洋洋。
女媧娘娘斜躺在慶雲琉璃金床之上,神色慵懶,風情萬種,側面看去,曲線玲瓏,酥胸飽滿挺翹,一種別樣的魅力讓女媧娘娘更新嫵媚動人。
芊芊玉指輕點虛空,頓時虛空裂開,從中顯露出一條寬闊無邊的長河,其內星光點點,充斥著奧妙無窮的玄奧氣息。
望著那日漸衰落的妖族氣運,女媧娘娘秀眉蹙起,歎息一聲,頓時間媧皇宮內愁雲黲淡萬里凝,祥和日曆的天氣頓時陰沉一片。
女媧娘娘單手撐著面龐,另一隻手放在渾圓光滑充滿彈性的大腿上,食指無意識的敲動著。渾然沒有察覺其無意識的動作有多麼的誘人。
一旁的侍女金鳳,早就被女媧娘娘無意識的動作,迷得面紅耳赤,用略帶驚艷,羨慕的表情看著女媧娘娘。
這時女媧娘娘玉手一伸,朝頭頂一指,紅繡球萬道紅絲飛出,也奔入命運長河,牢牢捆綁住日薄西山的妖族氣運,只見這條妖族氣運長河碧幽幽的,青翠之色,恍若翡翠,不知其首,也不知其尾,蔓延億萬里之遙,首尾都在灰霧遮掩的虛空之中,就是聖人一時之間也查看不了。
這條命運長河形如一條蟒蛇,黑白二色,分佈均勻,唯有頭部全部是白色,白色乃是女奶娘娘氣運顯化,而黑色則是伏羲聖皇氣運所致,二者盡皆為不生不滅之至尊,共同駕起妖族大梁。
只見娘娘渾身吞吐輝光。這光無貴無賤、無垢無淨,只有堂堂正正,惶惶至大,頭頂瑞氣幻化成祥龍福鳳、壽龜仙鶴,龍吟鳳鳴,其聲啾啾,威壓重重,虛無震盪。
芊芊玉指一點虛空,只見一塊玉玦現出,女媧娘娘神色頗為慵懶的用指尖刻畫著。
檀口一張,陣陣如蘭似麝的幽香噴出,輕輕吐出一口氣。
玉玦頓時光華陣陣,圍繞女媧娘娘轉了三圈,直奔地仙界北冥之海處。
在次敲開虛空,現出命運長河,睫毛眨眨,妙目細細看向那妖族氣運,卻是垂垂老矣,唉聲歎氣一聲。在觀下方的人族氣運,卻是強壯如成年的男子,氣運濃厚。
同時亦是有著幾股不同的氣運注入人族氣運中,使得人族氣運無時無刻,不處於鼎盛的時刻。
玉手輕揮,輕紗滑落,帶著一聲落寞之意,垂掛於雲床兩邊的輕紗劃下,擋住女媧娘娘曼妙無比的動人嬌軀。
與此同時,北冥之海,鯤鵬正與哪吒,楊戩二人交涉。
這時,一道流光劃落直奔鯤鵬而來,鯤鵬一見卻是從其上感受到了惶惶參天的浩大氣息,心中驚駭之下,正欲閃躲。
這時卻是看見那流光乃是一玉玦,這玉玦停駐在鯤鵬面前,鯤鵬接過玉玦發覺其上繡著媧皇宮中的字樣,知曉是女媧娘娘傳旨。不敢怠慢,心中雖然惶恐,但是還是硬著頭頂,將神識注入其中,細細查看起來。片刻之後,鯤鵬卻是喜上眉梢,讓哪吒,楊戩二人不明所以。
這時鯤鵬面帶喜意說道:「方纔爾等所言之事,老祖答應了,走吧。」言罷,卻是不理二人,獨自走了。
這讓哪吒與楊戩心中不知所以,不過卻是緊緊跟隨鯤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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