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雲路一擺卻是直奔商營而回,行至轅門處只見那聞太師早就站立在轅門外等著自己,滿臉笑意,眼眸之中更是蘊含著無限的驚喜之意。天一淡淡一笑,顯得雲淡風輕。
衣袖一擺,踱步而行。
聞太師快步上前,雙手抱拳,喜道:「道友果然不凡,始一出手便將那雲風道人擊敗,揚我軍之威,此乃大喜也!今日聞仲略備薄酒,為道友接風洗塵,聊表心中欣喜。」
天一手中拂塵一擺,清冷淡漠的臉龐,此時亦是露出一絲迷人的笑意,言道:「道友客氣了,貧道下山乃是為渡殺劫,道友切勿如此客氣。」
聞仲聽罷,心中更是高興,連忙上前親熱的挽著天一的手臂,拉入營帳。
當天夜晚,便在這營帳內舉行了一次小小的慶功會,期間聞仲以及其帳下的將領頻頻向天一敬酒,因為葉楓受傷所以沒來。
此外那雲風道人在受傷敗退後,便向那袁福通要了一間靜室,靜室之中卻是掛著一副畫像,沐浴洗涮之後,潛心的跪拜在畫像前,口中喃喃念誦。
「弟子雲風,特請師尊法相降臨。」
說完又是額頭觸底拜了三拜,這時只見靜室之中憑空出現朵朵金光,氤氳之氣憑空出現,異香襲地,充斥在這小小的靜室中。
這時一渾身綻放金光的人形,在香案上出現,有如神明一般的聲音響起:「吾徒喚吾,所為何事?」
雲風面色恭敬,三拜而道:「啟稟師尊,弟子前日尋至商營替師兄報仇,眼見即將手刃仇敵,不料這時突然殺出一道人,輕描淡寫之中就便打散徒兒召喚的金身,重創徒兒,特請師尊降臨,為徒兒報仇。」
那人聽聞後,心中不免有些驚異,心中暗道:這法相金身乃是我西方教修習而得的金身,比之道門仙體不知妙上幾何,如今居然能夠破得金身,可見來人道行高深。
心中思極這裡,卻是不敢妄下結論,言道:「吾徒且起,明日你且去叫戰,吾以神念寄托汝身,到要看看此人有何神通。」
雲風聞言,心中大喜不已,言道:「多謝師尊。」
且聞,第二天金烏初生,朝霞佈滿整個天地間,那雲風道人早早便在這轅門外叫陣。
聞仲卻是來至天一散人的住處,見了天一,畢恭畢敬道:「今日還要勞煩道友出手,昨日那雲風道人再次前來叫陣,言語粗俗卑劣,毫無修道之人的口德,聞仲在此勞煩道友出手懲戒一二。」
天一散人淡淡的睜開雙眼,望向那轅門方向,譏笑道:「此子昨日被貧道重創,如今敢如此囂張,定是身後有人相助。哼,也罷,貧道就出手一次,讓其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是如此還不知趣,少不得要上封神榜上走一遭!」
言罷,理了理身上的道袍,正了正頭上的紫金冠,白髮聚攏,再次恢復成一有道全真。
聞仲聽聞天一此言,心中大喜,傳令三軍擂鼓助威,為天一營造聲勢。此時聞仲心中在也沒有初次見到天一時的輕蔑,失望,此刻聞仲心中是充滿著驚喜,昨日天一那雲淡風輕的動作便打敗雲風。
給了聞仲充足的信心,如今卻是需要再次借助天一的強勢,再次將那丟失的氣勢在找回來。
天一自然知道聞仲此舉的含義,聞言也不反對,只見傳令官傳下聞仲將令,點齊三軍將領,排列整齊的秩序集結,不消片刻,三軍便已集合完畢。
天一見此,嘴角微微一笑,足下輕點,一簇祥雲匯聚而成,踩著祥雲向那轅門而去。
待到戰場,只見那雲風道人跨騎黑虎,手持一柄降魔杵,相貌堂堂立於戰陣前方,一看天一頓時雙眸赤紅,銀牙緊咬,看那樣子是恨不得吃其肉飲其血。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天一對於那雲風的表情直接無視,只見其神色之間有些慵懶之意,那樣子直接讓觀看天一的雲風氣的咬牙切齒,催動*黑虎上前,一擺手中降魔杵言道:「呔,兀那道人,昨日趁吾不備,居然偷襲,今日吾來領教你的高招。」
天一聽罷,眉頭一皺,眼眸之中蘊含濃濃的譏諷之意,言道:「好啊,既然你想上那封神榜,今日貧道就了卻汝之心願!」
雲風聽罷,氣血上湧,呵斥道:「潑道怎敢如此欺我!受死!」言罷,催動*黑虎,手中降魔杵在其手中褶褶放射金光,其單手舞動降魔杵,呼呼之聲,響徹整個戰場在加上那降魔杵此時被法力催動,放射無窮金光,在這戰場中好似一輪金日一般。
天一見罷,不屑之色一閃而過,從道袍袖口之中滑落三尺長劍,劍身瑩白細膩,一股股乳白色的光暈繚繞劍身。神色之間不見凝重,散了足下祥雲,腳步輕挪,遊走於戰場上,手中上劍一擺一刺。
無數劍氣四下橫飛,劍氣森然,道道乳白之色的劍氣,像是閻王索命的喪鐘,無不讓人心生膽寒之意。
雲風怒吼一聲,座下黑虎亦是給主人打氣,咆哮一聲,虎嘯之音響徹整個戰場,在場普通坐騎無不發顫不已,這黑虎亦是異獸修煉成精,只不過還未成仙道罷了。
「哼,即便是再加上一隻畜生,也沒用。」天一淡笑道。
身軀不斷的遊走在戰場中,手中的長劍卻是不時射出劍氣,做出適當的回擊,反觀之那雲風被其耍的團團轉,戰場完全圍繞著天一而走。
這時那雲風怒嘯一聲,身軀放射一股黃光,只見其頭頂大開,一渾身散發著金色光輝的人形顯現而出。
只見其一面三臂三目,身黑紅之色。頭戴五股骷髏冠,發赤上揚,鬚眉如火,獠牙露齒捲舌,三紅目圓睜。十分恐怖,右手施期免印,持金剛杵,左手忿怒拳印,持金剛鉤繩當胸,以骨飾以及蛇飾為莊嚴,藍緞與虎皮為裙,雙足右膝左伸,威立在蓮花日輪座上,於般若烈焰中安坐。
天一劍眉微蹙,面色露出一絲好奇,道:「這是什麼玩意?」
不想此言一出,那雲風大怒不已,不僅於此,那尊被其召喚而來的金身亦是面帶忿怒之色,頭頂骷髏冠發出陣陣磨牙般的響聲,飛出五顆白骨骷髏,鬼魅般恍惚,一閃即逝,而後吐出道道腥臭難聞的綠氣,向著天一撲來。
天一劍眉蹙起,袖袍一擺,吹起陣陣狂風,吹散綠氣,緊接著持劍右手微微一轉,長劍清鳴一聲,陡然射出無量劍氣,而這些劍氣在半空中相互縈繞不斷,最終聚攏成一柄碩大的長劍狠狠的劈向那尊金身。
只見鏗鏘之聲響起,火星點點,長劍繚繞,飛舞一圈,再次直奔金身眉心面門。
雲風見此,卻是一抖道袍從中飛出一光華熠熠的寶輪,嗡嗡之聲不斷響起,轉動虛空,道道金光飛舞不絕,道道利芒撕裂空間直奔天一。
天一長劍一擺,做格擋狀,同時劍氣飛舞,包裹天一,左手掐捏法訣,口中念誦箴言,只見冥冥虛空之中頓時雷聲陣陣,電閃雷鳴,濃密的烏雲聚集而來。
長劍快速連刺無數下,劍氣聚成絲線,擊中金身胸口,卻是以點破面。
同時上空的雷霆亦是以著無與倫比的速度降落而下,轟轟之聲不斷的響起,電蛇翻滾,不斷的劈在金身上,只聽啪啦一聲,有如鏡子破碎一般的聲音響起。金身在二次攻擊中破裂開來,有如鏡花一般灑落空中。
「噗。」
雲風卻是口吐鮮血,元氣打傷,天一見此冷冷一笑,掐指一動上空的雷霆迅速聚集向著毫無防備的雲風射去。
就在這時,雲風祭出的寶輪突然之間褶褶大放金光,一道金光與雷電相互抵禦,抵消了天一的攻擊,同時一聲冷冷的聲音傳來:「道友既然已經勝出,何故趕盡殺絕。」
天一這時,卻淡淡的笑了,言道:「藏頭縮尾的鼠輩,終於出來了。」
那寶輪這時褶褶放光,只見一尊金身再次出現,卻是迭加而坐,左手掌心平抬,右手掌心虛按,眼眸微磕,眉心之處鐫刻著一寶輪,看樣式正與先前那寶輪一般無二。
「道友說話還是注意點好,切勿出口傷人。」
那金身嘴巴微微開闔,有如大呂晨鐘的聲音正是從其口中發出。
天一冷笑,右手長劍微微轉動,笑道:「你以神念之法寄托此子之身,以為貧道不知道?如今既然金身已出,想必已經無法善了,何必多言!」說完,卻是秉承先下手為強的理念,手中長劍在一瞬間刺出無數劍,道道乳白色的劍氣直奔金身而來。
同時左手掐捏法訣,道道孩童手臂般粗細的雷電狂劈而下,配合著無數劍氣攻擊,那場面簡直就是『狂風暴雨』一般,來的猛烈。
「哼,吾寄托金身法寶,怎能如此被汝攻破。」
那人言語之間,卻是沒了道友之稱,聲音清冷無比。
天一淡笑一聲,冷漠道:「是嗎?」
那人剛想回一句,難道不是嗎?只見這時天一身軀上突然爆發出一股有如狂風暴雨一般的氣勢,天地似乎也在因其而顫抖。
「大羅金仙!」
金身口中只得吐出這麼一句,整個金身便被天一打碎,與此同時在遠離北海戰場的某處地方,一面色陰霾的道人卻是口噴鮮血,望著北海的方向恨恨不已。
天一見金身已碎,那雲風道人亦是在那驚駭的望著自己,微微轉身,劍氣一縱,雲風道人便已身首異處,與此同時一點真靈裹著自己的靈寶飛往崑崙玉虛宮,封神榜一陣顫抖,閉目打坐的元始天尊卻是知道了封神榜上在添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