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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所有的猜測都無法落實,在這種情況下林東還是決定暫時不告訴皇甫青山,省得這個出身名門正派的傢伙多心。
等到了大理段家之後,段狼就先把林東和皇甫青山安排在了賓館,他滿臉歉意地說道:「這次前來參加修真都會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我家中早就住滿了客人,只能委屈二位暫時住在賓館了,還望見諒。」
對於林東而言,住在賓館相對來說更加自由,況且段狼說的也沒有錯,誰的那裡都不可能容納那麼多的客人,他笑著說道:「沒事的,你先忙自己的去吧,等修真大會召開的時候,我們一定會如期赴約的。」
「一路上鞍馬勞頓,你們也辛苦了,二位先休息一下,等到了晚上,我在做東來宴請二位。」段狼起身告辭。
在段狼走之後,林東對皇甫青山說道:「大哥,你現在明白了吧,這次修真大會的主要目的是選舉盟主,而且進入修真世界的估計只有五個青年才俊,不知道你對這件事情有何看法。」
皇甫青山似乎對這件事情並不在意,他淡淡地說道:「修真界四百多年來一直都是各自為政,一盤散沙,這也是一直沒有人可以踏破虛空的原因所在。現在選舉出來盟主,讓各大門派團結起來也不見得就是壞事,我個人也十分贊成這件事情。未來的修真界是年輕人的天下,五個青年才俊進入修真世界去修煉也是很正常的。只是有一點我搞不清楚,為什麼不能讓其他人一起進去呢?」
其實,這一點是修真界的詬病,每一個人都想著自己提高,但是都想刻意打壓別人,絕對沒有說和別人一起提高的可能性。進入修真世界之後究竟能夠提升到什麼境界可以說還是未知數,但是可以肯定絕對不會直接羽化成仙。從修真世界出來之後的高手實力會明顯提高,這樣或許會改變各大門派的實力對比,原來得病均衡就會被打破。在這種意義上講,只讓五個青年才俊進去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看樣子,安排五個青年才俊進入修真世界,主要是為了他們提高之後可以去全心全意地尋找五塊玉牌,最後好重啟九龍聚靈大陣,從而使天地之間的靈氣恢復,來造福整個修真界。要是照這個理由解釋的話,這次修真大會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是林東總覺得這背後有一個天大的陰謀,只不過他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出在那裡,所以也就沒有對皇甫青山說。
林東笑著對皇甫青山說道:「很顯然,選舉盟主沒有我們的份,咱們又不屬於青年才俊,在這種情況才參加這個修真大會的意義不大,你還有心情待下去麼?」
「來到大理參加修真大會,就是想為修真界做點事情。至於有沒有好處並不重要。尋找五塊玉牌的確依靠五個青年才俊,但是其他人也可以群策群力地出謀劃策呀!畢竟重啟九龍聚靈大陣是造福整個修真界的事情,我們還是應該留下來幫忙的。」
出身名門正派的皇甫青山是一個相對正值的人,做事情往往從大局出發,很少會考慮個人得失。現在明顯這次修真大會會被某些認識操縱,但是他依舊願意留下來貢獻自己的力量,在這種情況下林東也就不準備多說什麼了。
到傍晚的時候,段狼來到了酒店,同行的還有三個年輕人,看樣子他們四個的關係。林東在拿到那三個傢伙的時候就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至於那裡有問題一時間還說不上來。
「林大哥,這三位是我的好朋友,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段狼指著那三個年輕人說道:「這位是華西聖劍門的大弟子華子峰,這位是點蒼派的柳大洪,這位是崑崙派的司徒劍南,希望大家以後可以多親多近。」
林東笑著說道:「看來三位都是名門正派的青年才俊,真是失敬失敬。早知道三位大駕光臨的話,林某應該出門迎接才對。」
段狼笑著說道:「林大哥,你太客氣了,他們三個都是我的好朋友,也就是您的小兄弟,怎麼能勞煩你的大駕呢?走吧,我早就訂好酒席了,今晚我們五個就不醉不歸。」
看樣子段狼壓根就沒有把皇甫青山當回事,也就沒有邀請對方的意思。在這種情況下,林東本來是不想去的,就是想看一下這個三個年輕人是怎麼回事,所以最後還是決定前往。他回頭看了一下皇甫青山後說道:「皇甫大哥,要不我們一起去吧,人多湊個熱鬧。」
「你們幾個出去玩吧,我今晚還要拜會幾個好朋友。」皇甫青山當然不願意自討沒趣了,況且和那幾個年輕人的確也沒有什麼交情,就算是過去也沒有什麼意思。
段家可以說是大理首屈一指的大戶,段狼出手也相當的闊綽,這一次帶領眾人來到了最高檔的酒店,在酒席宴上還可以找來名模相陪。
儘管林東並不喜歡喝酒的時候有女人在場,但是現在也只能客隨主便,不好意思提出來反駁一件。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華子峰衝著林東說道:「不知道這位大哥出自何門何派,師從何人。」
「在下無門無派,只不過是誤入修真界的一個門外漢而其,對於法術也只是學懂皮毛,豈能和諸位青年才俊相提並論。」林東不願意和這些年輕人牽扯太多,他反應很平淡,也懶得理會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要不是給段狼一個面子的話,甚至都不願意出席酒席宴。
「不是出自名師也無所謂,只要不是來自於旁門左道就好,要不然的話。」雖然柳大洪下面的話並沒有說下去,但是很顯然這個傢伙的語氣很不友善。
司徒劍南冷冷地說道:「這次修真大會可以說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三流角色都能混不進來,看來這次注定會很亂,要是及早清理一下的話,估計耳根就會清靜多了。」
面對這三個傢伙的冷嘲熱諷,段狼始終保持沉默,看樣子這個傢伙並不介意其他人發生衝突,好像刻意要看一下林東的反應。
打狗還得看主人,林東本來是不想找事,想給段狼留足面子,在看到這個傢伙保持沉默的時候,頓時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原來他想讓自己露兩手。無論是維護自己的尊嚴,還是要教訓一下這幾個年輕人,今天都必須出手。
儘管已經決定了出手教訓一下那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林東依舊不願意挑起事端,畢竟大狗還得看主人,要是鬧的太大了,估計那些名門正派的所謂大俠們都會出面干預的,那樣的話自己十有八九沒有辦法參加修真大會了。
「林東,來我敬你一杯。」華子峰手中的酒杯就飛了過去,速度相當的快,這壓根就不是什麼敬酒,只是想展現一下自己的本領而已。
在這個時候,林東當然知道對方的真實意圖了,他沒有做出來任何反應,好像就瞪著喝那杯酒。只是在酒杯快打到自己面門的時候,突然吹了一口氣,只見酒杯調轉頭朝華子峰飛了過去,在這個時候速度變得更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到達了那個傢伙的面前。
華子峰在這個時候意識到了對方不簡單,很有可能是一個深藏不漏的高手,在這種情況下他就比先前謹慎多了,伸出左掌用掌風再次把酒杯推開。
剛才林東只是為了給段狼留個面子,在看到華子峰這個傢伙給臉不要臉的時候,心中就有點不爽,也不用再顧及別人的顏面了。他輕輕地吹了一口真氣,將酒杯控制在了酒桌的上空,並且慢慢地朝華子峰飛去。
這下子,華子峰感覺到自己面子上有點掛不住了,於是就將真氣聚集到了雙手上,用力朝酒杯推了過去,就這樣酒杯在真氣的推動下一點點地朝林東飛去。
剛才的謙讓可以說已經給足了段狼面子,現在面對華子峰的咄咄逼人,林東決定不再退讓,他慢慢地聚集體內的真氣,依舊很輕鬆地吹了一口氣,看上去很不經意,但實際上可是聚集了大量的真氣。
那個酒杯好像是遭受重創似的竟然往上升高,然後在空中顛倒了一下,整杯酒全部灑了出來。在這個時候林東就悄然地啟動了避水玉牌,只見酒水被控制後在空中盤旋起來,最後聚集到一起幻化成了一條晶瑩剔透的酒龍。
酒龍在空中不斷地翻騰,很快地朝華子峰撲了過去,這個傢伙發現不對勁,急忙用左手打了過去,希望可以借助強大的掌風將酒龍震碎。
就在這個時候,桌子上其他酒杯裡面的酒水像是遇到了什麼磁力似的,不斷地朝酒龍飛了過去,最終都化進龍體。而這條張牙舞爪的酒龍在遇到了強大掌風阻擊的時候,並沒有退縮,而是不斷地吐出酒珠,那一個個黃豆般大小的酒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了華子峰。
眼見酒珠朝自己射來的時候,華子峰意識到大事不好,在這個時候他也無法顧及自己的形象了,急忙撤身離開了酒桌,抽出來寶劍來用劍氣抵擋酒珠的侵犯。
林東並不準備放過華子峰,他看到包廂裡面有一個魚缸的時候,就悄然地借用避水玉牌把魚缸裡面的水吸引了出來,水在空中幻化成一條水龍直接朝華子峰撲了過去。
水龍重重地砸到了華子峰的頭上,這個傢伙當時就被水打濕了,看上去像個落湯雞,樣子十分的狼狽。他傻傻地站在那裡,怎麼都想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自己會敗得一塌糊塗。
看到華子峰落敗的時候,柳大洪就顯得十分不滿,他並不認為好朋友是被打敗的,而是因為林東借用了旁門左道那些齷齪的伎倆才獲勝的,在這種情況下當然想辦法把面子找回來了。
林東知道今天自己不大顯身手是不行了,於是就想好好對教訓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讓他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滿身是水的華子峰用惡毒的目光盯著林東,他惡狠狠地說道:「姓林的,你真是卑鄙無恥,有本事我們就真刀真槍地比劃一下,不要暗箭傷人。」
「比劃一下當然可以了,只不過你說話的時候最好不要滿嘴噴糞,什麼叫暗箭傷人,你自己技不如人,怎麼還能為自己的失利找借口呢?」林東用鄙視的眼光看著華子峰,他不屑一顧地說道:「像你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被教訓一下也好,要不然將來遇到高手,恐怕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你少說廢話,有本事跟我出去決鬥。」華子峰提著寶劍就準備朝外走,看樣子非得和林東決一死戰不可。
對於林東而言殺死這個狂妄無知的傢伙也沒有什麼,只是覺得自己來到大理是客人,如果出手殺人的話不太好,於是就直直地看著段狼,意思是徵求一下這個傢伙的意見。可以說客隨主便,如果他沒有意見的話,那麼今晚注定是華子峰的死期。
經過剛才的對決之後,段狼知道華子峰壓根不是林東的對手,如果出去比劍的話,十有八九會被打死,在這個時候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於是就說道:「大家都是朋友,互相切磋一下技藝也不錯,何必動刀動槍呢?這樣吧,如果大家覺得在酒席宴上很難施展本領的話,改天另外約個時間切磋一下,或者到修真大會上比試一下也可以。」
「我所謂了。」林東聳聳肩膀,表示這件事情讓段狼看著辦。
「改天我一定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無名無派的傢伙。」雖然華子峰嘴上還是很硬,但是經過剛才的較量也相信自己不是人家的對手,在這種情況下當然要找個台階下了。
皇帝不急,太監急。華子峰被戲耍的十分狼狽的情況下都繼續挑戰的意思,但是在一旁的柳大洪卻不幹了,他冷笑著說道:「看來這位林兄身手不錯,在下倒是想討教幾招。」
「那你想怎麼比試呢?」林東冷眼看著柳大洪,他不屑一顧地說道:「文鬥,武鬥任你選,但是醜話先說到前面,被打敗了可千萬不要怪罪段少門主招待不周。」
在這個時候,林東是故意提及段狼的,時刻提醒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不要做事沒有分寸,要不然一定會吃大虧的。
柳大洪冷笑著說道:「又不是殊死搏鬥,只不過是隨手比劃幾招,我想段狼兄弟也不會介意的。只是我下手比較重,要是打傷你的話,希望多多包涵。」
這個柳大洪是一個元嬰期高手,論實力絕對不在林東之下,他在年輕一代中也算是佼佼者,除去不敢和司徒劍南,南宮雲之外,可以說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在這個傢伙的眼中老一輩可能惹不起,但是年輕一輩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
林東也知道對方的實力絕對不在自己之下,像這樣的元嬰期高手是相當難對付的。但是他依舊相信自己能夠打敗柳大洪,而且還會贏得很輕鬆。
段狼並不介意其他人比試,只要是真刀真槍地搞出來人命就可以。他笑著說道:「兩位如果的確有興致要切磋一下的話,那就選擇文鬥好了,一會我們到外面去,我發出去一條小飛龍,看你們那一個有本領追的上,記住在比試的時候不許用兵器,更加不允許暗箭傷人。」
在段狼的帶領下,大家來到了酒店外的廣場上。他笑著說道:「法術的比較以點到為止為原則,希望你們能夠遵守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