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宏少!」
「宏少,凱少,你們這兩個賤人浪到哪裡去淫蕩了?我操想得奴家心裡慌慌,快過來讓大爺灌你三杯!」
一進薩娜娜,鄧凱約來的幾個哥們兒早就來了等在那裡,一看到方展宏和鄧凱就滿口葷腔的嚷嚷了起來。
方展宏搶上前去,衝著叫得最歡的那個二子後腦勺掄了一巴掌,喝道:「你丫讓屁崩了嘴了吧?告訴你們這班渣滓,今天晚上都給我裝一晚上讀書人,懂不懂?」
說完,回頭把陳朵拉到他們面前,大聲介紹道:「這位是我宏少新拜的老大,北京城新來的陀槍師姐,告訴你們這幫猴崽子,都精神著點,叫朵朵姐!以後我們大家就靠朵姐罩著了!」
「朵姐!」
「老大!」
一群賤人嘻嘻哈哈的叫著,搞得陳朵滿臉通紅,不知道該怎麼應付才好。
方展宏連忙找了個好點的位置讓陳朵坐下,然後給她一一介紹這些兄弟。
陳朵一聽之下,還真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這些跟方展宏一起吃喝玩樂的叛逆青年,居然都有個十分牛B的名校背景,大多是和方展宏差不多年紀,也有幾個還沒畢業還在大學裡混的。
三人坐定以後,就各點各的飲料酒水。陳朵晚飯已經喝過酒了,就要了杯果汁;方展宏和鄧凱也不敢在陳朵面前放開了喝,只要了半打卡羅娜。
三人點完酒水,就看見遠遠的酒吧老闆薩哥和老闆娘娜娜走了過來。
方展宏是這裡的常客,他也是個超級搖滾發燒友;而且他和鄧凱兩個人,一個彈的一手好吉他,一個打得一手好鼓,因此在這個酒吧很受歡迎。
老闆老薩今年大概也有四十出頭了,他和方展宏、鄧凱,可以說是忘年之交。這個老憤青留著一頭比女人還柔順的披肩長髮,卻有一張格外陽剛堅毅的國字臉;早年是北京搖滾樂隊中出了名的吉他快手,一手如風掃弦勾引了不知多少良家美眉,包括小他十幾歲的老闆娘娜娜。
老薩和娜娜一看見方展宏,連忙迎了過來。娜娜一巴掌拍在方展宏背上,大發嬌嗔道:「方展宏,你個老賊漂,跑到哪裡泡mm去了,居然這麼久不來看我!」
方展宏指著老薩對娜娜壞笑道:「你跟他離了,我保證天天來。」
老薩哈哈大笑,踢了方展宏一腳,道:「我聽說你小子出息了,到天津去上戲了?」
「奶奶個舅子的,別他媽提了。」方展宏搖了搖頭道:「老子把導演的老爸給揍了,那種破劇組,請爺求爺,爺都不希得去。」
陳朵聽他大吹牛皮,明明打的是製片的小舅子,楞說是導演的爹,不禁暗暗好笑。
娜娜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方展宏和鄧凱中間的陳朵,驚異的道:「方展宏!你又把你們電影學院的女學生拐來了吧?怎麼每次見到你,身邊的美女一個比一個漂亮?」
陳朵聽娜娜這麼說,還真以為方展宏經常帶著不同的美女出出進進的,不禁嗔怪的剜了方展宏一眼。
方展宏衝著娜娜笑道:「少扯犢子了。我告訴你,說話可小心著點,把我們朵姐惹毛了,天天晚上帶著同事來查你們這兒的身份證!」
「哎喲!」娜娜還真是個七竅玲瓏的人,立刻反應了過來,堆起笑容對陳朵道:「失敬失敬!原來是位麥等啊!看在這位師姐的面子上,今天晚上這桌的酒水給你們打六折!宏少,你們陪人家玩得開心點啊!」
陳朵一時還真不適應這些人的語言風格,沒聽懂「麥等」是啥意思,依稀記得好像跟英文單詞有關;不過六折她卻是絕對聽的懂的,連忙高興的對娜娜點了點頭。
方展宏拍手大笑道:「爽啊!原來帶女警出街黑皮,還有這好處。陳朵,你多努努力,等你升了一級警銜,那時我再帶你出來豈不是可以免單?」
陳朵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嗔道:「誰愛跟你這種土匪出來玩。老闆,今天晚上我們大家的酒水六折,方展宏一個人喝得全收雙倍好了,不用跟他客氣。」
「哎呀,這個,這個……這多不友好嘛……」方展宏連忙岔開話題,轉頭問老薩道:「今天晚上你們這裡啥節目,有點帶營養的不?」
「今天晚上『明王』樂隊的關關他們來,」老薩介紹道:「除了請關關亮一嗓子之外,還有新來的舞群,街舞現代舞,很有噱頭的哦!」
「關關?關小菊?」方展宏笑道:「那可讓咱們朵姐撿著了。」
說著,方展宏便向陳朵介紹道:「這個關關,是最近新冒出來的搖滾民俗派實力唱將,剛剛在年度盛典裡拿了票數第一,把一些回到明朝的復古老歌翻成現代搖滾,很有兩把刷子的。最重要的是,聽說他是個細皮白肉的奶油小帥哥,嫩得能掐出水來,而且宜男宜女,經常戴上假髮化上濃妝扮mm演唱……小眼神一飛,嘖嘖,男人女人的魂一起都被勾了去,真是人間極品啊!」
「正是正是,」鄧凱一想到馬上能親眼欣賞關小菊色藝雙絕的演唱,激動的直搓胖手,對陳朵補充著解釋道:「你可不知道,中國搖滾界還有句著名的坊間名諺,是專門形容關小菊的,有道是——」
「……為人不識菊花關,就稱淫民也枉然!」
方展宏和鄧凱這兩大淫民如此一介紹,不止陳朵,哥幾個都十分期待起來。
老薩笑呵呵的吩咐服務生,給這桌送了兩個大果盤,就忙著迎接關關和明王樂隊去了。
約莫到了晚上七點,天已經完全黑了。
酒吧裡的人陸陸續續多了起來,顯然今天這些人都是衝著門口那張關關和明王樂隊的演出海報來的;個個都是一落座,就迫不及待的議論起來。
方展宏和鄧凱陪著陳朵,一邊吃著冰鎮西瓜、草莓,一邊如少女懷春般希冀著,等待大名鼎鼎的菊花關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