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聖慕容軒仍不甘心,依舊勸道:「師兄弟切莫著急,再容我勸勸兩位兄長!」
這時,那毒聖歐陽森己經給巨蟒醫完傷口,站起身來,對書聖慕容軒道:「老三,你不必勸了,既然剛才這小子敢說他精通醫毒之道,那就讓我們比試一番!」
醫聖左丘然也叫道:「好,那就比試一番,如果你贏了,這祈連山任你來去,若是你們輸了,嘿嘿……」他邪惡的笑起來,一雙小眼睛放著淫光,不時地上下打量著師野天身後的三位美女。「若是你們輸了,男的自然是要餵我大哥的紅蟒,女的嘛……」
「大哥,二哥,何必如此呢?」書聖慕容軒無奈道。
「不必說了,老三,事己至此,我們己經是給足了你的面子!」毒聖歐陽森冷冷笑。
「老大,何必跟他賭,不用大哥動手,單憑我殷三就能了結了他們!」殷三道。
「師大哥,就是……既然他們無情,也別我們無義!」靈淚也道。
「靈淚小三兒,不要亂講,師大哥自有打算!」多美道。她最知道師野天的心思,他們這次是出來執行任務,而不是遊山玩水,若是陷在這祈連山中,再加上那些前來阻截追擊的截教中人,恐怕不太好對付。
師野天想了想,微笑著看了一眼多美靈淚玉璐殷三,心中暗道:「除了那書聖慕容軒外,這兩個毒醫聖看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就算賭贏了恐怕也難以善罷甘休,不過他們既然劃下道兒來,我絕不能不應!」當下朗然一笑,道:「好,我師野天就與你們比上一比。不知如何比法,還請事先講明,雙方各出一人作為裁決,如何?」
毒聖歐陽森與醫聖左丘然對視一眼,道:「那好!就由我們三弟書聖慕容軒來作裁決!不知對方誰出來裁決!」
殷三上前一步,道:「老大,這裁決非我莫屬!」
師野天點點頭,「好,那就請劃下道來吧!」
毒聖歐陽森道:「哼……那就比識毒解毒!」
醫聖左丘然道:「對,還有識病,醫病!」
毒聖歐陽森看了一眼師野天,傲慢地道:「毒醫兩道各分兩關,只要你能識破我們設下的毒病,便算你贏!」說著他嘿嘿陰笑道:「如果不能,就怪不得我們了……」
師野天冷冷一笑道:「好!」他心中暗自心想,看來若不是真讓這兩個什麼聖服了,自己若要通過這祈連山,還真有許多麻煩,倒不如先鎮服他們再說。
毒聖歐陽森吹聲怪異的口哨,那條巨蟒嗖嗖爬下懸崖,「既然如此,請各位跟我來!」說著,他當先向前走去。
祈連山下一片陰坳之處,建了一排石磚壘砌的房子,遠遠便可聞見一股濃濃的藥草味。師野天注意到那房子前植了大片藥園。藥毒不分家,那藥園之中既有靈草奇藥,更有奇毒之花草。
他
「小子,你們在這裡等候,我這就去園中采幾味毒草毒物,回來便可比試!」毒聖歐陽森嘿嘿笑道。
「好!」師野天冷笑道。
「對我,我也去準備兩個病人,看看你小子的醫術到底如何?!」醫毒左丘然也道。
師野天同樣笑笑。
兩人離去,唯有那書聖慕容軒看看師野天,又看看他身旁的眾人,一臉擔憂。
師野天查覺他的心思,便笑道:「慕容前輩,不必擔心,一會兒勝負便見分曉。」
要知道,師野天雖說粗通醫毒之道,但是豈止粗通而己,他祖傳的一部房中秘術中分醫毒術外四卷,每一卷都是通曉天下之物的寶書。師野天早己爛熟於心,雖然這祈連山毒醫兩聖看上去邪門,但是想來也不過如此。
「天下之毒,無非是凝血腐身麻醉神經三種,或者偶爾嫁接移轉,也是萬變不離其宗。」笑道。一句話就打消了玉璐等人的擔憂。
稍時,那毒聖歐陽春首先回來,左手以鹿皮捲裹著一株似草非草,似木非木,似花非花的植物,右手卻拿托著一隻粗礪的陶罐。
來到近前,毒聖歐陽森得意的一笑,「小子,既然二弟還未回來,我們就先行比試第一場如何?!」
師野天淡淡一笑道:「悉聽尊便!」
這時,毒聖己將那兩味毒物擺在石案之上,道:「小子,那就快來辨認,先認後嘗,若是沒有這個膽氣,就趁早低頭認輸吧!」
「那道未必!」師野天冷笑一聲,上前一步,仔細觀察那個毒物。
師野天見那鹿皮中裹著的似草似木似花的植物,卻有筷子般粗細狹長,渾身黝黑,卻無光澤,斷截面上像是被割斷,滲出絲濃黑腥臭的汁液,心中暗自對照自己祖傳家書所學,些微時候心中便己有計較。
再看那陶罐之中,卻有一隻緩緩蠕動的爬蟲,紅頂綠身,雙角無尾,渾身有一絲絲的斑瀾絨毛,令人一見便知不是什麼好東西。
師野天略皺眉頭,腦中將那家傳祖書的毒卷細細掠過,尋找著這兩種毒物一絲一縷的印象。稍時,師野天己然心中有數,心中暗道:「如此彫蟲小技,也瞞得了我師野天!」當下冷笑一聲道:「如此一來,我便先識毒吧!」
眾人的目光都聚向師野天,多美靈淚玉璐殷三都是面色緊張,沉默不語。
看師野天不疼不癢的樣子,毒聖歐陽森一時對師野天也心中沒底,不過他只能安慰自己,自己的奇絕之毒,師野天萬萬不能識破。「小子,不要故弄玄虛,至今以來,還有沒人能夠識破我的毒物!」
「哦……是嗎?」師野天從容不迫地笑道,「不過今天你好像不太走運,遇到了我師野天!」
毒聖歐陽森雖然此時己有點心虛,但仍強逞著道:「小子,希望你不要信口胡扯,一會兒還要親身試毒呢!」
「當然,大丈夫一言既出,四馬難追!」師野天道:「這鹿皮中裹的是一截罕見的麒麟鳳雞雞爪,而這陶罐中則是豹斑草與紫玉蟲的結合體,是也不是?」
此時,眾人聽了均是大為驚異,萬萬沒有想到那植物卻是動物的爪子,而那陶罐中看似某種毒蟲的東西,竟然是一種植物。
「嘿嘿……你這毒聖果然不簡單,竟然使出這種移花接木的手段!不過,今天是遇到真神了吧!」殷三笑一聲,對那毒聖歐陽森嘲諷道。
毒聖歐陽森己是面如土灰,他沒有想到,今天竟然遇到了如此厲害的毒門高手。不過他心中並不甘心,喋喋一笑道,陰鷙的眼神陡然變得惡毒起來,「小子,你既識得這兩種毒物,可敢試一試它們威力?!」
師野天冷笑一聲,朗然道:「有何不敢?這麒麟鳳雞,又名金翅羽,是一種傳說中極毒不祥之物,我雖未親眼見過,但也曾聽說,它面如牛馬,體似雄雞,兩隻巨爪粗長尖銳,奇毒無比。你毒聖之名果然不虛,不知在哪裡竟然淘換了這樣一隻雞爪來!」
殷三這時插嘴道:「什麼金翅羽,跟燒雞有什麼區別,這點毒還難得了我們老大嘛!」
師野天明褒暗貶,是指毒聖不知用了何種歹毒手段,捉到了這只麒麟鳳雞。而殷三的口氣更大,簡直不把這奇毒之物絲毫放在眼裡。
師野天又道:「這金翅羽爪子奇毒,倒不是因為它可立時要人性命,而是幾乎可以說是無藥可解,所以才得了一個百毒之尊的稱號。至於蛇蠍蛛蜈蛤五毒之力,更是望塵莫及!」
聽師野天這樣說,毒聖才哈哈笑起來,「還算你小子有些本事,既然知道此毒無解,還敢嘗試,豈不是自尋死路,我勸你還是低頭認輸的好!」
師野天一笑道:「那道未必!」
毒聖歐陽森冷笑道:「我毒聖遍尋天下萬毒,深諳製毒解毒之法,但也未曾破解這金翅羽之毒,難道你是神仙,可以百毒不侵不成?」
師野天微微一笑,搖搖頭,「有句話說得是,謙得益,滿招損!你雖識遍萬毒,卻無膽試這金翅羽之毒,所以未曾得破解之法,我說得是也不是?」
毒聖面色一凜,心中暗道:「難道世間真有如此高明之人?」當下卻道:「你既然有破解之法,那就快破吧!還囉嗦什麼?!」
師野天依舊微笑,淡淡笑:「稍安勿躁,我們再來說一說這裡面的豹斑草與紫玉蟲,」說著他托起那只陶罐道:「自上古以來,草生蟲,蟲生草,也並不是什麼新鮮事,況且蟲草結合,也有許多靈異之功效,比如冬蟲夏草,前人曾有詩云:「冬蟲夏草名符實,變化生成一氣通。一物竟能兼動植,世間物理信難窮。」其實,那只不過是受真菌感染的蝠蛾幼蟲頭上尾下而死。這就是「冬蟲」。幼蟲雖死,體內的真菌卻日漸生長,直至充滿整個蟲體。來年春末夏初,蟲子的頭部長出一根紫紅色的小草,高約二至五厘米,頂端有菠蘿狀的囊殼,這就是「夏草」。冬蟲夏草也是滋補聖藥!」
「原來如此,老大就是老大,竟然知道這麼多!」殷三拍馬屁道。
師野天面色卻淡定下來,指著那陶罐中的蟲草道:「同理,此物卻是豹紋草與紫玉蟲的結合,只不過卻不是冬蟲夏草,而冬草夏蟲。豹紋草形似豹紋,在極寒之地以陰氣而生,而紫玉蟲也是極寒之地的陰蟲,夏季陰草衰竭之時,這陰蟲便爬上待之,取草為食,但是卻食不下嚥,於是合成一體,永遠如蟲狀般蠕動。只不過,兩個極陰之物相結合,卻也變成極毒的毒物!」
那毒聖歐陽森聽師野天侃侃而談,絲毫不亂,心中暗暗心驚,咬牙道:「小子,不要在這裡賣口舌了,要分勝負,還得你有膽量試過這兩毒才可!」
「歐陽森,我說過,我會試的!」師野天冷哼一聲,用鹿皮包裹的麒麟鳳雞爪猛劃自己的手背,鮮血頓時流出,瞬間變為黑色,就在黑血即將凝固之時,師野天己經把那豹紋紫玉的蟲草拍在了手背傷口之處。
見師野天親身試毒,歐陽森哈哈狂笑起來:「小子,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膽量,不過兩種劇毒之下,你斷難活命了!」
「那也未必!」師野天臉上己蒙生一股淡淡的黑氣,很明顯是中毒之兆,而且手背傷口處也開始腐爛。
「師大哥……」多美靈淚殷三見師野天中毒,各自倒吸一口冷氣,擔心無比,玉璐更是驚怕得叫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