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美人堆,未曾抱一人,這樣的局面讓紂王心癢不己。長時間的跑動累得他氣喘吁吁,想要摘下那黑巾,卻被眾佳麗美人攔住。不過紂王也趁此機會著實揩了一把油,過了一把手癮。
師野天看這樣子,遊戲恐怕一時還結束不了,依紂王的脾氣,就算結束了,今日他也必在這摘星樓上大開葷戒,好好捉弄一下那些膽敢捉弄他的佳麗美人。
「操!你他媽的在這裡快活,我到哪裡去呢?」師野天暗自心道。
他在摘星樓見紂王嬉樂,也無意於欣賞那一幕,於是一個人在這皇宮中閒逛,正走間卻見一名侍女打扮的女子急匆匆向外走去。
「操!這女子身影怎麼那麼熟啊……」師野天心中暗道,因為這名侍女師野天應該從沒有見過,一種不妙的感覺從的心頭泛起,「莫不是會和那東夷巫教的聖女有什麼關係?」師野天一邊想,腳下不停,悄悄跟了上去。
皇城四下無人,守門的侍衛也在打著哈欠,師野天見那女子掏出腰牌在侍衛面前晃了一下就出了宮門揚長而去。他心裡更加納悶,「這侍女到底會是誰呢?」
師野天也隨著那女子走出去,卻見那侍女四周看了一下,卻徑徑城外的方向走去。師野天看她寬大的侍女服帽半遮了臉,看清面容,卻越來越感到熟悉,不知為什麼總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操!下雨天打孩子,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跟上去看她到底耍什麼鬼?」師野天悄悄跟上,也不靠近,就那麼遠遠的在後面踱步。
其實這朝歌城也並不是很大,那女子身材雖不高,但是腳下卻不慢,左拐右拐便到了一條寂靜的街巷。
「操!這裡不是比干府的那條靜街嗎?她來這裡幹什麼?」師野天暗自納悶,加快腳步,很快追上了去。
比干府其實不大,比幹此人不意張揚,住的就是一般街巷,只不過這街巷之中卻無鄰舍,被劃作了靜街。夜風之中,比干府門前兩隻燈籠在輕輕晃動著,上面各用紅色硃砂寫著「少師」兩個大字。
「鐺鐺鐺……」那侍女輕輕叩動門環,過了不大一會兒,門內傳來兩聲蒼老的咳嗽,接著只見那門吱啞一聲開了。
師野天知道,這開門的定是比干的老僕,比干家眷都在商丘,在這皇城之中只有一年逾六十的老僕與他為伴。
未有言語,那侍女便閃身進去。
「操啊……大半夜的,這侍女來比干府做什麼?定是間諜無疑,我倒要看看,這比干在宮中的內線到底如何?」師野天行起穿牆術,逕自卻到了比干的內室。
比干府中雖然簡陋,收拾得卻也乾淨,大堆大堆的竹簡帛書鋪陳,看得出這個商朝名相的日理萬機。這時,比干己將那侍女迎進內室,老僕未跟進來,想必是在門外望風。
「嘿嘿,望什麼風啊,我這裡都進來了!」師野天心中暗笑,但當他看清那侍女的臉上,剛才笑著張開的嘴卻合攏不上。
原來,那侍女脫下袍帽,卻竟然是姜氏皇后的侍女隱翠!
「我操!我說怎麼此人這麼熟悉呢?原來是她!」師野天心中想到,卻見比干給隱翠讓座,道:「翠兒姑娘半夜至此,不知有何消息?」
師野天凝神觀察二人,隱翠面無表情,而那比干卻似乎疑慮重重,「原來這比干竟與姜後有一腿!嘿嘿……」
隱翠道:「皇后娘娘命我來傳報宰相,近期萬不可力諫大王,否則恐怕會殺身之禍!」
比幹點點頭想了想,一臉悲意地沉聲道:「多謝皇后娘娘關心,不過請翠兒姑娘轉告娘娘,就說比干為大商社稷甘願以身赴死,也要力勸大王改邪歸正!」
隱翠一愣道:「宰相,實不相瞞,大王已經沉淪酒色,無可挽回……」
未待她繼續說下去,比干卻打斷她的話,道:「忠臣不背二主,我比干貴為王叔少師,大王是我從小看大的,我就算死,也不能眼看他走上邪路!」
隱翠急道:「可是……」
比幹道:「不用可是了,我心意己決,誰勸都沒有用的!」
隱翠無奈,銀牙輕咬櫻唇想了想道:「臨來時皇后娘娘還特意囑咐我,若是宰相不聽我的話,就讓宰相於月圓之夜去內宮找她,那時她會和宰相細談!」
比干想了想道,「好吧!多謝翠兒姑娘,此時己過深夜,我這裡又是事非之事,姑娘不宜久留,還是早回為妙!」
隱翠點點頭,與比干告辭,比干一直將她送出門外,才道:「姑娘千萬小心!」
師野天站在門口,冷冷地望著隱翠的前影消失在夜色之中,聽比干府的大門吱啞一聲關上,心中卻充滿了疑惑。
按照他的分析,姜後雖然與朝中重臣大多有聯繫,但也絕沒有到這種明目張膽的地步,因為現在的宮中平靜之下並不平靜,許多人都在居心叵測,勾心鬥角,姜皇后夜裡派遣隱翠出來給比干送信,定然不會瞞過不心之人的眼目,說不定很快就會傳到紂王的耳朵裡。
而且,令師野天不解地是,姜後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暴露自己呢?其實她完全用比這個更隱秘的方式傳送消息。
想了半天,師野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最後一拍腦袋道:「操!管她呢,待到月圓之夜一切就會有分曉了!」
但當他回到內宮的極樂館前卻停住,他抬頭望了望那己經漸圓的明月,心中暗歎:「還有兩天就是月圓之夜了!」一個念頭忽然在他心間閃過,「操,我是不是該再去看看姜皇后,看看她到底在幹什麼?」
師野天想到就要做到,他也不進極樂館,逕向轉向了皇后的中宮而去。
中宮之中,燈火昏暗,但是皇后娘娘的臥室中卻依舊亮著燈,燈光下,兩個女子的身影映薄薄窗紗之上,顯得有幾分詭異。
師野天湊近窗下,卻聽那一女子道,「皇后娘娘,比干大人遣人傳知來說,月圓之夜將在內宮秘會娘娘,說有要事相商!」聽那聲音,正是剛剛到比干府送信的隱翠。
師野天心中一凜,「我操啊……這不是雙料間諜嘛!」
沒想到姜氏皇后聽了卻信以為真道:「嗯,比干宰相找我,必然有極重要的事情,若是有機會,你替我轉告他,我會在老地方等他!」
隱翠道:「是,娘娘,我己通知那傳報之人,屆時紂王必會在摘星樓賞月,比干可以進入內宮,到老地方赴約!」
姜後滿意地點點頭,打一聲呵欠道,「我累了,你退下吧!」
那隱翠告辭出來,師野天卻悄悄進入了姜後的臥室。
錦榻之上,姜後羅衫半解,斜依迎枕,她年紀雖己過三十,但是卻有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騷媚之態,這時慵眼迷離,玉指輕解羅衫,令師野天竟有忍不住的一絲衝動。
強烈的視覺刺激得師野天一陣眩暈,心中暗道:「操!此時還在這裡33,卻不知大禍即近了!」
師野天搖搖頭,卻不看那姜後,逕自向外走去,她現在要做是看看那個隱翠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麼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比干與皇后之間做出這等事。
隱翠住的乃是皇后中宮的一間偏室,由於她是皇后的近侍,所有擁有一間單獨的寢室。
「操!真他媽的邪門了,怎麼今天淨碰這種事情!」師野天走過去,穿過牆壁,進入了隱翠的房間。
師野天本以為看到的應當是玉女自摸的場景,但是令大吃一驚的卻是,隱翠卻是衣衫整齊地躺在床上,雙手雙腿就如被捆綁了一般一動不動,只是口叫發出那些的呻吟。
「怎麼會這樣?」師野天心裡一陣寒顫,難道?
就算是做春夢也不應該是這樣!
師野天這下可真是有點泛起了糊塗,心中一橫道:「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沒人會看到自己,不如把她弄醒了再說!」
想到此處,師野天走上前去,閉上眼睛就往那隱翠臉上重重打了兩巴掌。
令師野天奇怪的是,隱翠竟然一絲反應都沒有,口中仍舊呻吟不斷。
「操!」師野天一愣,心中透過一絲寒意,這種事情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難道是他媽的靈魂出竅?
默站了一會兒,卻聽那隱翠呻吟聲終於停止了,忽哧忽哧地喘著粗氣,四肢也癱軟下來,一副極為疲累的樣子,只是嘴角含著一絲春笑,似乎極為滿足。
這樣的場景師野天倒並不陌生,但是他卻驚異的這隱翠卻未跟人上床,怎麼也有這種反應呢?
「操!既然如此,那也只好靜待月圓之夜再說了!不過,這姜後萬萬去不得,那比干倒是可以跑一趟!隱翠嘛,先不能打草驚蛇,我倒要看看她到底在演得什麼戲?」師野天拿定主意,方才感覺一絲困意湧上腦際,暗自打個呵欠,就往外走去。
既然無事可做了,不如回去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