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餘人分為十個小隊悄悄離開了,散佈到群山之中,他們的任務就是尋找躲避瘴氣的方法。師野天帶著十名士卒向東潛入了最為危險的一座群山之中。
蒼翠的群山挺拔聳立,其上環繞著朵朵白去,像駕鶴的仙人一般緩緩而行。山間時而有清澈的溪流潺潺,寒水的銀白色魚兒頂著激流躍起,濺起的水花白雪一樣燦爛。
如果不是他們身上肩負著任務,這倒是一次不錯的山中度假。
師野天很快就不耐煩的在山林中苦悶的穿行了,因為要繞過許多難以行走的山路與攔路的刺荊樹木,入山不久,他就在懸崖絕壁山溪急流間採集了一大堆的藥草,紅花的白花的圓葉的尖葉的帶刺的不帶刺的有根有莖有葉有花,還有十來條深潭寒魚。
師野天一邊指揮著手下士卒採藥,一邊暗自讚歎,「操!這才是真正的原生態啊,千年的茯苓百年血草簡直就他媽的像人工種植的一樣!」
深潭寒魚是在瀑布下的一積水潭中捕獲的,師野天從來沒有看到過那樣大的瀑布,也從來沒有看到過那樣墨綠的潭水,真是好看吶,師野天就想在那不走了,好好玩上一天,再他媽的拍上百十張各式各樣的臭顯擺照片……嘿嘿……
師野天打發那十名士卒背著草藥和寒魚回去了,他專門交待過,這批草藥怎麼用怎麼用,方子寫好了又讓士卒抄了幾十張,然後讓他們帶隊來采,不管有用沒用,反正是藥總有用得著的時候。
那十名士卒就悶悶不樂的打道回府了,因為他們不想把主將一個人扔在這荒山野嶺,但師野天下了死命令,不回去者等同陣前抗命,殺無赦!
「一群笨蛋,都不明白老子想幹什麼,還跟著老子混個鳥啊……」師野天恨恨道,他想幹什麼呢?自然想一個人走走,不爽一大堆小弟在屁股後面跟著亂跑,這又不是去開會赴宴耍威風,要這麼多小弟幹什麼!
師野天看著那些士卒一個個都消失在他的視線裡,這才嘿嘿一笑,念起姜子牙的穿牆術口訣,大搖大擺的向一株樹上撞去。
如果現在你看見一個人瞪著眼睛直直朝一顆樹撞過去,一定會猜他是個神經病,如果他不幸撞在了樹上就像「守株待兔」裡那隻兔子,你一定會笑得前仰後合,雖然他不是陳景潤,不是愛迪生,不是施特勞斯,不是工作狂人。但是,如果他沒有撞到那顆樹,從樹身上就像空氣一樣穿過去了,你還笑得出來嗎?……
於是師野天就又念了一個隱身術的口訣,他可不想自己很平常的行為把人折騰得先笑後驚再嚇得逃之夭夭,如果是個心臟病患者基本上他就得去打人命官司。當然,在這裡沒人和他打,不過他良心上過不去。
「是啊,誰叫我是一個好人呢!」師野天又穿過一株樹,呈直線狀向林子的正東走去,他仔細看過地圖,那裡曾經有過一個村落。
也許某位大哥會說,事情本來就是如此的簡單,不就是一個瘴氣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弄個東夷當地土著來問問不就知道怎麼躲避和解救了嘛!這裡雖是山中,但是個別的村落還是有的,被屠村的不算。
「操!真他媽笨,這點子都想不到,還帶兵打仗,不如趕緊回家養豬……」師野天才不傻,你當原來的虎威軍虎賁軍虎狼軍的將軍們都是白癡,要是問他們有用的話還像火燒屁股似的跑什麼啊!
事情往往不是那麼簡單的,否則師野天就不用繼續往下混了。
就此打住!再說廢話就是對不起看書的哥們兒了。兄弟們,給我發個評論加點油吧,午夜坐在這裡碼字也不容易啊!
這是一個寂靜的小村子,師野天一進來的時候真的嚇了一跳,四周看不到人,還以為是被前面虎威軍那幫畜生們給屠村了。
接著他就明白了,這不過是那些虎威軍們沒有涉足過的小村,或許是這小村太小了,只有四五戶人家,他們根本就沒有興趣,也許是一不小心錯過了。總之,這個小村子確實是沒有經歷過戰亂的。
倒不是師野天會猜測,他也沒有在村子裡亂轉,他只是看到了一名女子,一個長得皮膚略黑,但身材極美的女子,正在村中那條小溪邊洗著一堆衣服。
「浣紗石上女,玉面耶溪女,青娥紅粉妝。一雙金齒屐,兩足白如霜……」師野天雖然原來曾經做過混混,但是也好歹算是個正宗的本科生,李白的浣紗詩他還是記得清清楚楚。
他就是那麼站著,看著那女子高高挽起的雪白粉臂浸入清涼的溪水之中,一蓬烏髮垂在肩頭,偶爾高高舉起潔白的衣物,那粉紅的玉頸和側面就勾勒出一副絕美的古典玉女圖。
她的動作卻很輕柔,就像她那柔和的一雙玉手,在溪水潺潺中絕對沒有發出一絲的不和諧的聲音。
這就是師野天斷定這個小村沒有遭到那群畜生洗劫的理由,因為在那些被洗劫過的村落,這樣我見猶憐的女子,恐怕不是裸屍荒野,便是被永遠的帶到遙遠的商國,在那裡承受著更加反人權的虐待。
「唉……」許久,師野天暗自歎了一口氣,他是不想幹那些畜生才幹的事的,只是有時候形勢所迫,他也沒有辦法,就比如今天只是他一個人來而己,如果同來的還有士卒,那軍中立刻就會引起不小的騷亂,為什麼騷亂?因為這裡有一個未被洗劫過的村落,這裡有一個美妙的麗人。
他們是幹什麼來了,大老遠跑到這東夷來真的不是觀光旅遊,而是真真實實的**虜掠,真真正正的欺男霸女,換句易懂的話就是赤裸裸的侵略。
所以,師野天也很難做,畢竟他們士卒們的情緒需要照顧,同是東征軍,為什麼人家可以做畜生,我們就不可以?那我們幹嘛來了!於是,慘劇便會又一次發生。
師野天不是人權志願者,怒獅軍也沒有三大紀律八項主義可尊守,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理所當然,他是不能硬性壓制的,軍心不穩的後果是什麼,地球人都知道!
於是師野天決定離開,去尋找一個經常進山的人,其實也就是這裡的獵戶。山民不易,打獵卻是家家都會的保命手藝,這個他清楚的很。
進山就難免會遇到瘴氣,他們既然能夠生活在這裡,就一定有一種特殊的辦法,很可能那是無意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