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皇宮,冷宮偏殿極樂館。
「他奶奶的,沒想到九世陰體這麼厲害,差一點就栽了!」師野天躺在床上,重重地喘著粗氣,回想到剛才的驚險,仍然心有餘悸。不過,繼而他又心喜起來,「紂王啊,紂王,早晚有一日,你會死在嫣嬙的手下!」
師野天以自己的陽氣為引幫助嫣嬙修煉九陰采陽功,沒想到她的九世陰體陰力太盛,竟將師野天體內陽力源源不斷的吸入,他無奈之下,只好一邊運起鎖陽功,一邊耐心的指導嬙嫣將吸入體內的陽力煉化。就在師野天陽力即將枯竭之時,嬙嫣終於成功煉化陽力,進入了九陰采陽功的修練正途,師野天也僥倖撿了一命,不過已是奄奄一息。要把損失的陽力補回來,至少也要幾天的時間。
現在的師野天,躺在床上一動不想動,只覺天暈地轉,身虛乏力,總想就此昏睡過去……
第二天,師野天仍沒有起床,只是寫了一隻滋補藥方遞與兩名醫徒,囑他們按量取藥煎來服用,自己靜心養神。
「醫師大人,皇后娘娘來了!」一名醫徒進來傳報道。
師野天頭嗡的一聲,強撐著爬起身來,「快請!」說著便整好衣衫,走出門來,只見大門四開,門外一具八名悍婦抬的鳳攆大轎,一個頭戴鳳冠的女子在兩名妙齡侍女的攙扶下走出來。
「微臣師野天參見皇后娘娘!」師野天忙道。
「師醫師免禮!」一聲略帶蒼老的聲音道。
師野天從地上爬起來,請皇后入內說話,那皇后娘娘卻對身邊侍女道:「本宮自己進去便好,你們在此等候!無沒有我的旨意,不得放任何閒雜人等進來打擾醫師為我診脈!」
那侍女答應,皇后這才舉步隨師野天進入醫房。
師野天看這皇后,約摸三十歲年紀,然而卻如四十一般蒼老,臉上皮肉鬆馳,黯淡無光,身材也已發福,有些臃腫,除了一笑之間尚殘留些少女風姿,其餘地方簡直與一名老太婆無二。
「不知皇后娘娘駕到,對微臣有何吩咐?」師野天心中暗自揣摩她到這裡來的用意。
皇后嫣然一笑道:「師醫何必如此客氣,姜氏來此,實是有求於醫師!」
師野天忙道:「小臣為大王、娘娘為奴效力,豈可擔當一個求字,真是折殺小臣了……」心中卻暗想,這姜氏皇后說話如此客氣,定是前來求取什麼定顏養容的方法,當下便將所有藥方功方自腦海中過了一遍,有備無患。
只聽那姜氏皇后道:「師醫師,本宮聽你是神醫妙手,善調陰陽,特來請你為我診斷一番。」
師野天聞言抬頭,又將姜氏皇后細細打量了一遍,心中已有了計較,便道:「娘娘風華絕代,母夷天下,不知有何不適?」
姜氏皇后道:「近來本宮總覺得渾身乏力,精神倦殆,臉上也枯黃無色,自己攬鏡便覺厭惡,醫師可有妙方,為我調治一番。」
師野天心中暗道,這皇后定是許久未得雲雨滋潤,才成為這般模樣。要知道,男女交合,互通陰陽,除了魚水之歡外,更有強生健體,駐顏養容的特效。凡經歷過房中之事的男女,如有一年半載沒有,除了邪火難耐之外,對於身體的危害也是極大,一般來說,多有容顏蒼老,性情急燥,乏力虛弱等症狀。只不過,師野天如果照實來說,一是對她不敬,二是有怨指紂王的嫌疑,於是便沉吟一下,心中思索該如何對答。
姜氏皇后或許看出師野天的遲疑,這時卻道:「此間無人,醫師有話旦說無妨,本宮雖是女子,但也非心胸狹窄之人,無論對錯,斷不會怪罪於你!」
師野天忙道:「不敢,不敢……」沉吟一下,這才掐指又道:「自古醫有四術,望、聞、問、切,我觀娘娘面容失色但神情端莊,精神倦殆卻語聲清朗,行動雖緩但進退有度,料想娘娘身體並無大礙,只是或許多日未通陽氣,體陽陰盛陽衰,水火失調之故,待我未娘娘把脈之後再定醫方不遲。」
姜氏皇后道:「一切就依醫師所言!」說著輕挽紗袖,露出玉腕。
師野天診脈之後,思索一下這才道:「皇后娘娘,脈象顯示正如我先前所言,小醫暫為娘娘調配一方,娘服用一日之後,明夜小醫再定醫方為娘娘斷去疾根不遲。」
「那就有勞醫師了……」姜氏皇后點頭答應。
師野天道:「娘娘客氣!」說著便取素絹,將藥方寫下,命醫徒進來按量抓取。
其實他心中明白,這姜氏皇后並沒有病,只是紂王寵愛新歡,冷落於她,許久未行那房中之事所故,師野天開的這具藥方,也是簡單的滋陰補陽、清火降燥的養方,可以使她氣血順暢,暫且壓制邪火,但想要真正使她恢復神采,必須要有床間之樂才行。但是,皇宮之中,除了紂王,誰還能促成此事?
「唉,有道是一人獨享後宮佳麗三千,卻不知佳麗三千個個寂寞!」師野天送走姜氏皇后,獨自回到寢室,暗自歎道。
這時,只聽室門輕響,師野只道是醫徒有事,便道:「進來吧,有什麼事?」
卻聽一聲嬌媚的浪笑,門被推開,一股香風飄然而至,正是那邪蕩淑妃。
師野天坐起來,大聲道:「原來是淑妃娘娘大駕,小醫未曾遠迎,真是罪該萬死!」
淑妃也放聲道:「醫師免禮!」,回身把門關嚴,妙目一挑,瞟了一眼師野天,玲瓏嬌軀軟倒在師野天懷中,低聲嗔道,「師郎……真是想死我了!」說著一雙玉臂攀上他的雙肩。
師野天見她粉面輕抬,嬌喘吁吁,宛如一隻發情的母貓,心中雖然不想,卻也無可奈何,佯笑著左手撫弄,逗弄得淑妃雙目緊閉,呻吟連連。右手卻自身下床邊取出一粒「中華秘藥」,一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