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有你的一丸藥,神仙也可不作啦!多虧了你,讓我終於在那婆娘身上揚眉吐氣一回!」
路上,姜子牙的興奮勁好像還沒有過去,向師野天道。
師野天只是輕輕一笑,問道:「大哥,不知這兩斗米可以賣多少文錢?」
姜子牙呵呵一笑,「兄弟是不是還想著那一百文錢吶,無妨,無妨,那婆娘昨晚樂暈了頭,今天就算一文錢拿不回去,沒也沒有大礙!」
師野天正經道:「大哥,話雖如此,但小弟豈能言而無信,既答應大嫂,那一百文必然要兌現的。」其實,他哪裡是想要兌現那區區一百文錢,他是在看這裡有沒有掙錢的來路,在江湖混了這麼多年,他自然知道錢對一個男人來說多麼重要。
姜子牙默算了一下,道:「大概能賣二三十文吧!我也沒有數過,反正每次都是我把米往那裡一放,然後就專心研讀兵書,任由人家取米付錢,最後再把錢施捨給一些窮人,剩下三五文錢回去交差罷了!」
師野天聽得暗自咂舌,暗道這姜子牙果然像《封神榜》上寫得一樣「白癡」,虧得馬家家底頗豐,否則這樣過不了半年恐怕連馬氏婆娘也要餓死了。
「姜大哥既會算命,為什麼不擺個卦攤,也比這賣米強吧!」師野天道。
「哦!」姜子牙道,「這我倒沒有想過,只是婆娘讓我賣米我便賣米,賣肉便賣肉,只不過好像從來沒有賺過錢,這樣我才受那婆娘的氣啊!」
師野天笑道:「待米賣完之後,你大可一試!」
姜子牙點點頭道:「慚愧啊,你大哥我癡長多年,竟不如兄弟年紀青青見多識廣,善於應對,從今以後,我全聽你的!」
師野天暗自叫苦:「你全聽我的,我豈不是比那元始天尊還要厲害?」忙道:「哪裡哪裡,我只不過是想到哪裡說到哪裡,什麼事還是大哥心中主張!」
姜子牙道:「我自崑崙學道以來,只知研究兵書陣法,奇門異術,哪裡知道生活艱辛啊,但學大道之人又不可以術謀生,所以才落得如此田地!」
師野天聽他又感慨起來,忙叉開話題問道:「大哥,不知這城中可有藥店?」
「有!」姜子牙道,「城北便有一處,名叫『永春堂』,是朝歌城中最大的藥店。」
「操,永春堂,怎麼像妓院的名字!」師野天心中暗笑,一邊盤算著如何賺錢,一邊對姜子牙道:「那好,一會大哥你自去賣米,我去那永春堂轉轉。」
說話間,兩人已到進入朝歌城中。商朝末年的朝歌城已經頗具規模,酒樓茶館,商舖林立,人來人往,歌舞昇平,一片繁華景象,唯一不足的就是城中隨處可見的諸多求食乞丐,顯示出這繁華背後的隱隱危機。
師野天與姜子牙分手,獨自向城北走去。一路上,見許多商朝男子眼中無神,面色肌黃,腳步虛浮,而女子個個衣著鮮明,濃妝艷抹,薄裙透衫,妖媚無比,不禁暗歎:「又是一個陰盛陽衰的王朝!」想到這裡,心中又喜,「自己的師氏壯陽醫館在這裡還大有市場也說不定呢!」
胡思亂想之間,已來到永春堂前。師野天見這藥店很大,足有佔了兩層樓二十多間屋子的地方,前來尋醫問藥的病人絡繹不絕,果然是朝歌城中第一大藥店。
「賣藥……賣藥……千文一顆,回春壯陽,包治百病……」師野天站在永春堂門前,大聲叫賣起來。
他的喊聲立刻引起了眾多病人的注意,許多人圍攏過來,不大一會就在永春堂門前聚集了上百人,將藥店門堵得水洩不通。
「真新鮮,只聽說過到藥店買藥的,沒聽說過到藥店賣藥的!」人們議論紛紛。
「賣藥嘍……賣藥嘍……千文一顆,回春補陽,包治百病……」人越多,師野天喲喝的越起勁。
不大一會兒,從藥房中跑出兩名夥計,對師野天喊道:「你怎麼回事,藥店門前搶生意,成心找茬是不是?這可是朝廷重臣伊大人開的藥店!」
師野天不喜不怒冷冷地道:「我管你什麼一大人二大人,你賣你的藥,我賣我的藥,你如果要買,我也賣!」說著又提高嗓音大聲喲喝,「千文一粒,回春補陽……」
那夥計惱怒,就要上前與師野天爭執。正在這時,從藥店走出一名白白胖胖的中年人,對那兩名夥計道:「怎麼回事?」
一名夥計恭敬道:「白醫士,這小子找打,敢在我們藥店門前賣藥!」
「胡扯!」那胖子怒道,「我們能在這裡賣藥,人家為什麼不能在這裡賣藥,都給我回去!」
說著,胖子緩步走到師野天身前,和顏悅色地道:「這位兄弟,能夠在永春堂前賣的藥,定然非同凡品,可否跟我進去一觀,如果真是好藥,我願全部買下!」
「嘿嘿,大魚上鉤了!」師野天心中暗喜,當下答應,隨那被稱作白醫士的胖子大搖大擺的走進永春堂。
來到一處靜室中,白醫士道:「什麼好藥,兄弟請拿出來讓我看上一眼。」
師野天打量了他一眼道,「這個不忙。我見你身材肥胖,面有浮腫,目下有袋,唇乾色枯,定有夜中床第不繼之症。而且從你的舉止來看,似乎也曾日日補進,但只氣火兩盛,症疾卻不見有緩,可是如此?」
那胖子臉色一變,卻又沉思一下,這才說道:「兄弟果然慧眼,想來也是勤研藥石之人,對我的病疾,不知你有何良策?」
師野天微微一笑,從衣袋中取出一粒白色藥片,說道:「僅此一粒,可保你三日房中狀況完全改善。」
「哦?」白醫士站起身來,「真有如此奇效?」
師野天道:「非但如此,服下此藥後一刻鐘之後便可強陽生津,助勃固精,兄台如果不信,盡可一試。」說著便將藥片遞到白醫士手上。
白醫士把藥片拿在手中,湊近鼻前聞了一聞,又輕輕研下一點粉末送到唇邊慢品,這才笑道:「果然好藥,我自願一試。」旁邊的夥計欲要相勸,被他阻止。
師野天笑道:「如果你們擔心藥中有毒,我可以在此立等,如果半點問題,我願以命相償。」
白醫士哈哈大笑:「兄弟言重了!」說著將藥片和酒吞下。
兩人復又閒坐說話,剛過盞床功夫,只見白醫士面色漸紅,身體也開始不安的扭動,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又過了片刻,他臉色更紅,開始坐立不安,原本寬鬆的長衫竟似緊了起來,終於忍不住向旁邊的夥計道:「快去叫二夫人到後房內室找我!」
師野天笑道:「兄台好事,我與夥計是在此坐等,還是前往後房等待結果?」
白醫士這時已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急不可耐,見師野天如此問,轉了轉眼珠道:「既然如此,兄弟不如也一同去後房,那裡說話更方便些!」
師野天知道他是怕自己在這裡趁機逃走,哈哈一笑,跟著白醫師與兩名夥計向後房走去。
永春堂後房外間,師野天安靜的坐在椅子上喝著香茶,兩名夥計站在門口,緊緊盯著內室的房門。
不多時,一個身著輕紗,體態玲瓏、眉眼含春的嬌美女子走進來,一眼見到坐著的師野天,掩口嬌笑對夥計道:「什麼事這麼著急?就是這位客人要見我嗎?」
未等夥計回話,師野天道:「這位定是二夫人了,果然是國色天香,艷意撩人,看來白兄艷福不淺吶!非是本人找夫人有事,實在白兄找夫人有事,夫人快請進內室吧!」
見夥計點點頭,女子道聲:「客人請喝茶,我去去就來!」便進入內室,門隨即被關上。
師野天坐下剛剛拿起茶杯,只聽內室之中女子一聲嬌呼,接著就是一陣衣衫撕裂的聲音。
師野天輕輕的搖搖頭,微微一笑,淺淺的抿了一口茶。此時,內室之中已傳來白醫士粗重的喘息和女人低沉婉轉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