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坐了一站,到了下一站的時候,一下子湧上來很多人,甚至連站的位置都快沒有了,人們摩肩擦踵的擠在這個大鐵盒子裡。
好巧不巧的,一對老夫婦站在了雷瀟的身旁,他們頭髮花白腳步蹣跚,卻在互相攙扶著。有的人連忙別過了臉,凝視著窗外;有的人趕緊把眼睛一閉,瞬間睡得跟死豬一般;也有的人乾脆就熟視無睹,像是根本沒有看到這一對老夫婦一般。
雷瀟看了一眼身旁的那位軍人,他本來以為作為「當代最可愛的人」,那位軍人會馬上站起來給這對老夫婦讓座呢。誰知道那位軍人雖然眼中有著不安的神色,但是卻並沒有站起來讓座的意思。
其他坐著的人顯然也是看到了軍人沒有讓座,雖然是五十步笑百步,但是為了顯示出自己沒有讓座的情有可原,有人竊竊私語著:「還當兵的呢,都不知道給老人讓座!」
「就是,現在哪個好人當兵啊,全都是些高中都沒畢業的二流子混混,就圖復員之後能有個好工作才去當兵的!現在的當兵的啊——」馬上有人相應,末了還要感歎下。
這些竊竊私語句句都是冷嘲熱諷,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卻足夠讓周圍的人聽得一清二楚。頓時裝睡的、裝看窗外的都把注意力集中到那位軍人的素質討論上了,既然有了可以對比的對象,自然也就不必再裝了。
雷瀟也頗為齒冷,但見那位軍人眉宇間神色變幻,想來是正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雷瀟想了想,決定還是給這位軍人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於是就穩穩坐著紋絲不動。
終於那位軍人好像下定了決心一般,目光定了下來。卻見他一隻手扶著前面的椅子背,費力的彎下腰從自己座位下面抽出了一雙枴杖。
眾人的竊竊私語頓時停止了,齊刷刷的目光都落在那軍人的腿上。
只見褲腿下隱約露出一點白色,看起來應該是打了石膏。然後那軍人努力撐著枴杖使自己站了起來,看得出來他臉上隱藏著痛苦,但是仍然微笑著對老夫婦說道:「老爺爺老奶奶,您坐吧!」
眾人頓時都臉上發燒,一個個不知道說什麼好。
雷瀟也是覺得臉上發燙,也許是這個時代、這個世界,太缺少溫暖的緣故。這個時候,雷瀟卻覺得自己心裡暖流湧動,連忙站起身來:「老奶奶,您坐我這裡吧。」
「沒事的,我馬上要下車了……」老奶奶先是被個瘸腿軍人的讓座嚇了一跳,這會兒又有人搶著讓座,頓時有些不太習慣。
「謝謝啊小伙子!謝謝你們!」老爺爺倒是沒有想太多,代替老奶奶表達著感激。
「謝謝你。」那位軍人笑瞇瞇的對雷瀟說道,雷瀟臉上更燙了,都沒好意思和那位軍人的目光對視,連忙把那位軍人扶著坐在座位上:「您先坐著。」心想著也要給老爺爺找個位子。
看到坐在自己前排穿著聖亞當斯高中校服的女孩子,於是也沒把自己當外人,雷瀟一拍那女生的肩膀:「同學,麻煩給老爺爺讓個座把?」
姬小優其實也早就想讓了,但是一直怕被雷瀟看出來。但這時雷瀟已經找上門來了,再不讓自己良心上也實在過不去了。只好一言不發的站了起來,給老爺爺讓了座。
老爺爺千恩萬謝著坐了下來,跟老奶奶議論道:「現在的年輕人這樣的可真不多了……」
如果沒有那位軍人所做在前,雷瀟也許會聽了心裡美滋滋的。現在聽著卻感覺頗為諷刺,連臉都沒敢抬。周圍的竊竊私語又在繼續,只不過卻都是在誇讚那位軍人的了。
雷瀟悄悄瞟了他一眼,卻見他反而很不好意思似的低下了頭。
車子搖晃了一會,漸漸人們倦了。討論已經宣告結束,大多數人都有些昏昏欲睡了,有的靠著靠背就打起了瞌睡。車又到了一站,又上來了許多人,這時連站著都會覺得很擁擠。
車子裡又悶又熱,就像是個密封的大罐頭。
過了一會,車子一個顛簸,雷瀟被旁邊的人一擠,擠到了姬小優的身後站著。
這車上人本來就很多,現在兩個人坐下兩個人站起來基本沒變。在擁擠的人群中,雷瀟和姬小優頓時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唔……」雷瀟幸福的發出一聲低哼,寂寞了太久的某器官迅速的膨脹變大,就像熟門熟路一般直接就頂在了溫軟的臀縫中。
姬小優耳邊聽到雷瀟的聲音,臉上卻已經紅的要滴下血來。緊緊抓著吊環的手指上,指甲都泛起了胭脂紅。就如雷瀟一樣,蓬勃的春情在她的身體內被激發了。
薄薄的校服裙子哪裡阻擋的住那堅硬如鐵燙燙的攻擊性武器的侵略呢,姬小優甚至感覺到自己的敏感地帶在隨著車子的顛簸被大力的摩擦著。
但是姬小優不敢回頭,也不敢開聲。她不敢想像在這種情況下,被雷瀟發現自己是誰,那會有多尷尬多羞澀。而且對於還得雷瀟可能被退學的事情,她心中也頗為內疚。於是只有默默的忍受著雷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侵犯。
事實上雷瀟也在掙扎著,身體上還有心裡。只是人群密不透風,根本不給他緩和的機會。下身硬硬的凸起在姬小優的臀縫中摩擦著,感受著她的柔軟和溫熱,雷瀟幾乎要呻吟出來。心裡卻還在意亂情迷的想著,這個……幫助少女性啟蒙……算不算是做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