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老婆圍繞在媽媽身邊,憐愛的目光看著這個初到人世間的嬰兒,她是我的孩子,也是她們大家的孩子。
「看,她長得多好看啊!眼睛特別像美薇姐。」
「小嘴也像,鼻子像爸爸。」
「嗯,耳朵也像曉峰……」
媽媽笑著說:「來,也給你們抱抱,你們也都是她的媽媽,這孩子在大家的jing心愛護下,會健康成長的。」
眾老婆分別把卷卷接到抱了一小會,看著她乖巧的樣子俱是愛不釋手。最後,輪到年紀最小的老婆占嫣然手中。她本身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呢,此時抱著卷卷顯得很興奮,高興地說:「我也當媽媽了,卷卷是我的好寶貝。」
眾女咯咯嬌笑,紛紛逗著天真活潑的她。
「嫣然,你也得努力啊,抓緊跟老公也生一個。」
「是啊,嫣然加油,最好像心蘭姐似的來個雙胞胎……」
占嫣然把卷卷還給婆婆,臉上湧起兩朵紅雲,嬌羞的說:「我才多大啊,怎麼能孕?再說了,我自己還是孩子呢,怎麼會侍弄小孩?」
眾人又笑,覺得小丫頭毫無心機特別有意思。
楊思雨說:「嫣然,你年紀雖然小,不過已經結婚了了,就是大人了,可以生兒育女的。不會侍弄寶寶有什麼關係呢,不是還有我們呢嗎,可以幫著你帶小孩啊。」
李雪說:「對啊,嫣然不要擔心,到時候我們都會幫著你帶寶寶的,保證把他養的又白又胖,茁壯成長。」
占嫣然聽的頗為心動,說:「那我先謝謝諸位姐姐了。」她把目光看向我,徵求意見說:「老公,不如你也讓我孕吧?」
我伸手在她臉蛋上扭了一下,笑著說:「小丫頭,等再過二年再說吧?」
占嫣然對於我總是把她當做小孩子看待有些不滿意,嗔道:「老說人家是小丫頭!那你怎麼跟我……」
眾女爆笑,有的笑彎了腰,有的摀住了肚子,顯得特別開心。我則直眉楞眼的看著她,沒料到小妮子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岳飛魚開玩笑說:「就是,老公道德徹底敗壞。」
楊思雨幫腔說:「這有什麼奇怪的,老公向來是半夜偷茄子,不管老嫩。」
我把臉一板,說:「行了,再別這麼說我,沒看我現在改邪歸正了嗎,這次離開你們好些天你,一直守身如玉呢。」
鐵心蘭笑著說:「那是因為伊賀明子和蕭瀟守在你身邊,每日裡陪著你。不然的話,可就難說了。」
貌似眾老婆都對這句話感到贊同,都用戲弄的眼神看著我,彷彿在說:可不是嗎,你以為自己是正人君子呢,花.心大羅卜!
暈,想不到我在她們眼裡還是那樣的人,真實的!這眼神讓我感到尷尬,訕笑著說:「瞧你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嗎?」
豈料,眾女俱是偷笑,好像說,你就是那樣的人。不過,婆婆就在身邊,所以,她們沒有好意思把這話說出口。
產房的門在這時候打開,周美薇被幾個護士推了出來,眾人急忙圍過去。
我看到她面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臉色憔悴,心裡十分難受,握住她的一隻纖手,心疼的說:「曉美,你還好吧?」
周美薇深情的凝望著我,說:「我沒事。老公,你看到我們的女兒了嗎?」
我點頭:「看到了,長的跟你一樣漂亮,我很喜歡。你先別說話了,歇一會,我推你到病房去。」
周美薇聽話的輕輕點頭,任由我和護士將她推往病房。病房裡安排的是母子床位,卷卷睡在媽媽身邊帶著護欄的嬰兒床。
媽媽和一幫老婆都出去了,室內只剩下我和周美薇卷卷三個。我抱起不停抻胳膊蹬腿的卷捲到曉美面前,說:「看,我們的女兒多可愛!」
周美薇看著近在咫尺的女兒,眼中柔情無限,說:「老公,你終於當上爸爸了,高興嗎?」
「當然高興。」是的,我確實非常高興,也特別的激動。想不到自己這個來自宋朝的惡棍,居然在千年之後生根芽留有後代,此時的情感絕對不是一般語言所能表達的。
「她好像餓了,你遞給我,我喂餵她。」周美薇解開自己身上病服。
不一會兒,岳母拎著裝有雞湯的進來。興奮的說:「這小傢伙,我回去燉雞湯的時候,她就悄悄的出生了。我大外孫女在哪呢,外婆來看你了。」看到嬰兒床裡的嬰兒,她徑直走過去,不錯眼珠的端詳著,眼神中滿是慈愛。若不是卷卷睡著了,她會馬上把小傢伙抱起來。
「小傢伙真可愛,看這兒眉眼長的多漂亮!」
我接過雞湯,笑著說:「因為她長的像您女兒,所以才會這麼漂亮。」
岳母點頭說:「像,真像,跟美薇小時候的樣子差不多少。不過,要比美薇長的大,而且更白,也更好看一些。」
周美薇說:「那是因為您馱著我的時候家庭困難,吃不到有營養的東西,所以,我出生的時候才那麼小,大概比貓仔大不了多少。」
岳母感歎說:「倒是那麼回事。想想媽帶你的那段日子,還真是苦啊,常年連肉都吃不到,坐月子的時候,一共只吃到過六隻雞蛋,在那麼艱苦的條件下能把你餵養大,還真是不容易呢。哪像你現在多有福啊,山珍海味魚翅燕窩都吃膩了,營養好,生下的孩子當然又白又胖了。」
我這人嘴貧,對丈母娘也是如此,開玩笑說:「媽,現在你生活條件好了,不如再要一個小孩子吧,給曉美添一個小.弟弟,或是小妹妹?」
岳母知道我這個姑爺子一向沒大沒小的,從來都把我當做兒子看待,加之她是苗人,沒有那麼多的講究。並沒有生氣,笑著說:「你這孩子真調皮,連丈母娘都逗,我都四十好幾的人,眼看著要成老太婆了,怎麼還能生小孩呢?」
周美薇在我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嗔道:「就是。要是我媽在孕生下小孩子,豈不是比我們的卷卷還小,那多尷尬。」
我咧了一下嘴,說:「那有什麼,過去的時候媽媽和女兒一塊生孩子的事情有都是,有什麼可稀奇的。」
岳母贊同的說:「倒也是。咱們苦茶寨以前就有這種事生,庫爾巴吉家的婆婆和兒媳就是在相差不長時間孕的,婆婆比兒媳晚了一個月生產的,以至於庫爾弩要叫比自己小一個月的庫爾尚可做叔叔。」
我狡猾的一笑,說:「看看,我說的沒錯吧。」
岳母笑著說:「不過,那都是以前的老黃歷了,自從寨子裡實行計劃生育之後,孩子少生了好多,以後這種現象就沒有了。如果現在生這種事,非得讓人笑掉大牙不可。」
周美薇瞪了我一眼,說:「瞧瞧,你提的餿主意多不靠譜。」
我陪著笑臉說:「那只不過是個提議而已,說著玩的。老婆,你一定餓了吧,我餵你喝雞湯,把你養得胖胖的,才能把卷卷喂得壯壯的。」打開保溫桶的蓋子,我倒了一碗雞湯出來,濃香立刻瀰漫在室內。
岳母所燉的是一種烏骨雞,是她放養在苗區山上長大的,除了羽毛之外,渾身的皮肉乃至骨頭都是黑色的,營養價值十分高,是產後滋補的極品。她此次乘飛機過來時空運了近百隻活的農家烏骨雞,就是為了給這些生產的往後補身子用。
周美薇嗔道:「我才不要變得那麼胖呢,像個大肥豬似的體型都走樣了,到時候你該不喜歡我了,估計一見到我就煩了。」
我笑著說:「你放心了,我不會的。曉美永遠是我手裡的寶,不要說你變得像肥豬,即便是你變得跟大象似的,我都會喜歡你。」
「討厭,你才變得跟大象一樣呢。」
我附在她耳邊低聲說:「我可不能變得跟大象似的,不然的話,怎麼和你過幸福生活啊?」
周美薇紅暈滿臉,嬌羞無限,嗔道:「缺德,你都壞死了。」
岳母覺察到旁邊的女兒女婿小兩口在秀恩愛,心中暗笑,只得裝作什麼都聽不見,目不轉睛的看著嬰兒床裡面的外孫女。
「來吧,乖老婆,咱們喝雞湯吧。」我舀了一湯匙熱氣騰騰香噴噴的雞湯,放在唇邊輕輕吹了吹,覺得不會再燙了,這才送到曉美唇邊。
有時候,濃濃的愛意就在戀人之間一個微小的動作裡,包含他滿腔的柔情mi意。
周美薇明顯體會到我的深情,含情脈脈的目光看過來,張開g唇,將雞湯喝在口中嚥下去,只覺得內心深處都是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