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人快步走過去,只見這是個用樹枝搭建起來的窩棚,上面覆蓋著數層棕櫚葉,勉強可以遮風擋雨,裡面並不大,只能容許兩個人棲身於此,鋪著厚厚的枯枝落葉,卻沒見到有人存在。
我仔細看去,地上殘留著點燃過篝火的痕跡,還有魚骨海螺殼散落在四處,明顯是有人生活在這裡。心裡納悶的想,他們去哪裡了呢?
楊雨晴蹙眉說:「難道咱們又來晚了一步,讓這賤人給逃走了?」
我搖頭說:「不可能的,這次行動十分機密,他們沒有理由事先得到消息逃走的。」
蕭瀟恨恨的說:「若是見了這個心狠手辣的賤人,我一定親手砍了她不可,她當日折磨老公的樣子我永遠都忘不了……」
後面的樹林處忽然傳來了厲聲呵斥,「趕緊走,你這賤女人……」
我們一幫人急忙看過去,只見眾多的龍虎軍從樹林中鑽出,前面的兩個士兵揮動著手中的突擊步槍驅趕著一個衣衫襤褸披頭散髮的女人向這邊走過來。
那女人赤著黝黑的雙足,兩條腿明顯有殘疾,在膝蓋處向外撇開呈外八字的樣子,行動十分不便,每走一步都要費很大的力氣。她的兩條胳膊上抱著三四根枯枝,在後邊士兵的呵斥下緩慢的向這邊走來。
兩個驅趕她的士兵顯然是覺得她速度太慢,其中一個罵道:「你他媽的烏龜啊,能不能快點……」一槍桿子擊在女人後背上。
那女人在這股撞擊力的驅動下身軀左右搖擺著如同鴨子似的衝出兩三米遠,撲通摔倒在沙灘上,手中的枯枝掉落在地上,卻出人意料的一聲未吭,只是回過頭怒目瞪著兩個士兵,眼中噴射著憤怒的火焰足可以殺人。可是,當她目光觸及士兵手中的突擊步槍時又在瞬間之內變得暗淡……
兩個士兵再也沒有了耐性,不顧其身上散發出來的難聞氣息,上前架著這女人向這邊快速走過來,後面跟著數百人的龍虎軍。
走到我們一幫人面前,兩個士兵將她重重扔在地上,敬了個標準的軍禮,其中一個說道:「陛下,罪犯洪嬌隱蔽在樹林中被擒獲。」
後面的數百人集體敬著軍禮,喊道:「陛下……」
我和一幫老婆聽說這個比乞丐混的還慘的女人就是洪嬌,俱是心中驚奇,把目光向癱倒在地上的她看過去。
對於這個不共戴天的仇人我是無比熟悉,兩個人也打了無數次的交道各有勝負,但是,同樣都向打不死的小強似的頑強的活在人世間,彼此心底都有著一股子對於對方的佩服。不過,相比之下,在爭鬥的過程中,我失敗落魄的時候極多,而這個神奇的女人每一次出場都是那麼的光鮮照人嬌媚無比,可謂是一朵永不凋謝的女人花。此時此刻,我卻見識到她人生最悲慘的時刻。
原來順直如雲的黑髮由於多日沒有清洗變成了一縷縷如荒草似的在頭頂支愣著,那張白嫩如玉的嬌媚臉龐在海風和強紫外線的侵蝕下變成了棕色且有很厚的污垢。身上破爛的衣衫1文學網)條條的都遮擋不住裡面的軀體,原來挺拔的如同富士山的酥胸只剩下一面還挺立著,另一面是假的被南宮踢爆長時間沒有處理導致青紫色的一片。至於她的兩條腿之所以殘疾卻是因為我當日施放的兩枚鋼針所構成的結果。
我搖頭輕歎,原來嬌美如花的天姿國色居然變成了現在的狀況,沒有嬌媚的容貌,沒有了火爆的身材,所擁有的只是一件不能蔽體的衣衫還有滿身的傷痛,真是夠慘啊!
洪嬌抬起頭,面色陰冷的看著我,還有我身邊的她所認識的女孩,只見一個個都是意氣風發的人中龍鳳,雖然穿的是普通的迷彩裝,但是,那股子讓人感到震懾的高貴氣質卻隱隱的透露出來。尤其是她的老熟人楊雨晴,楊思雨還有蕭瀟膚色白皙面容嬌艷如花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香氣,春蔥似的手指上巨鑽在陽光照射下閃耀著七彩光芒,更是讓她心裡無比嫉恨,這是原來她所過的生活。可是現在,自己卻變得連狗都不如。
我冷笑著說:「洪嬌,真是沒想到啊,你也會有現在的下場?」
洪嬌費了好大的勁,咬著牙齒顫抖著身軀站起身,恨恨的說:「勝者王侯敗者寇,這沒什麼。張曉峰,我也知道你是不會放過我的。只是我有一個請求,求你親手殺了我吧。能死在當世第一梟雄的手下,也算我死得其所。」
我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她,冷冷的問:「那好吧,我成全你……」手一伸,身後的克雷爾將一把鋒利的開山刀遞到我手中。
寒光閃過,開山刀架在了洪嬌的脖頸上,薄如紙的刀刃緊貼在她的皮膚上。我惡狠狠的問:「洪嬌,你還有什麼遺言沒有?」
洪嬌眼裡沒有絲毫的恐懼,目光直視著我,說:「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不過,希望你放過我師父吧,他現在神志不清對你構不成威脅,你就不要再殺他了。」
我不屑的說:「自己都死到臨頭了,還惦記著你師父呢。殺不殺他是我的事,你無權干涉。眼下我卻要先殺掉你這個賤人……」
話音落,開山刀離開洪嬌的脖頸高高揚起,隨即快速的砍下去,我要一刀剁掉這個狠毒女人的頭顱。
當,火花四濺中,一枚拳頭大的鵝卵石擊在了開山刀上,使我拿捏不住,那把開山刀旋轉著飛向身後,落在了三十多米之外的沙灘上。
緊接著,一陣駭人的咆哮聲傳出,遠處的海岸上一條身影快速奔過來如同閃電似的,轉眼間到了面前,揮起碩大的拳頭向我面門擊過來,力道兇猛猶如老虎的巨爪一般。
我從容不迫的伸臂格擋開,朗聲笑道:「綠袍,你終於出現了,今天就
讓咱們公平的較量一番吧,你們都退後……」
過來的這個傢伙正是面容醜陋只有一條胳膊的綠袍老祖,他身上的長袍同樣是破爛不堪,斜背著一條樹皮搓成的繩子,上面穿著幾條一尺多長的海魚,原來這傢伙是出海捕魚去了。
我不知道這傢伙究竟是不是在抱著洪嬌逃走的那晚情急所制突然清醒,他只是一言不發的怒睜雙目出拳踢腿朝我兇猛的打擊不停,勢如瘋虎。
諸多老婆和士兵都向後退去,密切關注著場中的格鬥。只見兩個人一個若下山猛虎,一個如入海蛟龍,身形快速閃動鬥在一起,蕩起的呼呼勁風掃的眾人顏面發疼,心中暗自驚駭兩個人的功夫之高。
如今的我再也不是初次與綠袍老祖相遇的張曉峰,那時候的我看到他如同老鼠看到貓似的,現在,到了風水輪流轉的時候了。
蓬,我一掌擊在綠袍1文學網)老祖的肩膀上。這足可以開碑裂石的掌力將其打了個趔趄,嗷的吼叫一聲。
毫不誇張的說,掌上的力道足可以把雄壯的公牛擊倒在地,即便是綠袍有護體神功金鐘罩也禁受不住,感覺到無比疼痛。
綠袍老祖勉強忍住疼痛咆哮著衝過來,不曾想,對方又是一腳踢過來,踹在他胸口上,把他踢了個觔斗。
一幫老婆見自己老公猶如天神下凡大展神威,俱是興奮地高聲叫起來。
「老公好棒啊,打得好。」
「老公,加油,狠狠的揍他。」
「死禿驢,敢和我們老公動手,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