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蕭瀟和張夕媚乘坐航班由台灣來到西京,這個聞名已久的大都市,到機場迎接她們的是狂龍聶戰東。
張夕媚一見到聶戰東雀躍著跑了過去,親熱的與心上人摟抱在一起。
蕭瀟略有失望的說:「我師父呢,他怎麼沒來接我們?」
聶戰東回答:「真不巧,峰哥接受黑哥南王國的國王邀請出國考察去了,他說大概一個星期左右會回來,不如你和夕媚在留在西京等他回來吧?」
蕭瀟顯得有些鬱悶,「算了,夕媚留在這裡待些日子,你們小兩口親熱吧,我要轉機去黑哥南。」
張夕媚笑著逗她,「大姐,你這麼著急,連幾天的工夫都等不了啦,那麼迫切的想見到你的親親師父。」
蕭瀟笑著拍了她一巴掌,說:「去你的,那是我尊敬的師父,什麼時候變成親親師父了。行了,戀愛中的時間很寶貴,你們瀟灑去吧,我去買機票。」
張夕媚笑著說:「好吧,老大,祝你踏上黑哥南王國的土地第一眼就能看到師父,我們先走了。拜拜。」
「拜拜……」
蕭瀟目送著一對情侶離去,心中默默的祝福好姐妹將來要幸福,也更加想要見到那個自己稱之為師父的男孩。
十點一刻的時候,蕭瀟登上飛往黑哥南王國的班機,前往那個雖然不算太陌生卻沒有去過的海島國家。
飛機在首都機場降落,背著雙肩包的蕭瀟踏上了傳說中風景優美的國度,叫了一輛計程車,滿懷期待的前往王宮附近。
計程車在距離王宮不遠的地方停下,戴著寬框茶色眼鏡阻擋強烈紫外線的蕭瀟鑽出車子,讓她感到納悶的是,王宮前面的廣場上居然集結了足有兩百名荷槍實彈的警察,圍著一個高大的圓形石柱,石柱上用鐵鏈綁著一個貌似光著上身的男子。
這是幹什麼,要行刑嗎,沒想到這個國家的制度還是如此粗魯,把犯人放在這麼劇烈的陽光底下暴曬,蕭瀟蹙了下眉,轉身走進賓館裡面。她萬萬沒想到,那個被綁在石柱上的犯人,就是自己萬里迢迢過來尋找的那個男孩。
此時,那個名叫張曉峰的傢伙正遭受史無前例的非人折磨!
火辣的陽光惡毒的炙烤下來,晃得我都睜不開眼睛,身後的石柱被烤的滾熱,使我就像是火爐上的羊肉串飽受煎熬。
昨天晚上到現在,我水米未盡,嘴唇變得乾裂,嗓子眼渴的都快冒煙,身上的鞭痕歷歷在目血跡變成了黑紫色,真是快被烤熟了!
蒼蠅這種討厭的傢伙亂哄哄的在周圍飛來飛去,不時的落在我傷口附近,貪婪的在血跡上流連……
日她奶奶的,什麼狗屁刑罰,太能治人了!還有,幹嘛不是陰天啊,太陽你個老不死的就不會休假兩天,回家日你的月亮去,生幾顆星星玩……
周圍的警察嚴陣以待,同樣被曬得滿頭大汗,不過,人家隨時都有礦泉水補充水分,並無大礙。洪嬌這賤貨對我也真是重視,弄來這麼多的警察看管我這個罪犯,她娘的,對我可真是上心啊!
老子這回真的要小命不保了!
我也不知道,此時此刻,一個女孩不遠萬里的過來找我,就居住在對面的賓館中。人生就是這麼的奇妙,有的時候我們會在偶然間相遇,有的時候我們苦苦尋覓卻始終看不到對方的影子!
這塊的天氣實在是酷熱,奔波而來的蕭瀟出了一身的汗,到了賓館帶有冷氣的房間中才覺得好受了一些。拿起手機,她撥打了那個已經打了很多次的電話號碼,卻依舊是無法接通。這是怎麼回事,師父在幹什麼呢,電話總是接不通呢?
摘掉眼鏡的蕭瀟走進浴室洗了個澡,換上充滿熱帶風情的背心熱褲沙灘涼鞋,於百無聊賴中站到了窗前,向遠處的王宮看過去,她覺得還蠻有新意的,這個國家的王宮不像其他國家建造的那樣死板,很符合潮流,大概年代不算太久遠,頗吸引人的。
依稀的,她看見那棟最高大宮殿的外面草坪處在舉行酒會,聚集了很多人,心裡砰然一動,師父會不會在這些人裡面呢?
急忙取出包裡的高倍數軍用望遠鏡,蕭瀟對準了參與酒會的那些人依次看過去,希望在這些人裡可以找到師父……
半個小時過去了,讓她感到失望的是,把酒會裡面的所有男人掃了個遍,別說師父了,連一個亞洲面孔都沒有出現,大多數都是棕色皮膚大鬍子的傢伙,鬱悶。
望遠鏡在王宮內晃個不停,搜尋了好多地方,幾乎是男人就仔細看看,卻依舊沒有找到心裡面的那個人。
師父在哪呢?莫非是被那個漂亮公主給隱蔽在閨房中了,還真是沒準,他那麼風流倜儻,若是被哪位公主看到了,也許就相中他要招為駙馬呢!
心情變得愈來愈不好的她思量著晚上是不是悄悄的潛入王宮探尋一番,望遠鏡開始下移掃瞄在宮門那裡,緩緩移動,尋思著在哪裡進入才好。
找到進入的位置,望遠鏡在一晃間,掃到了被一幫警察包圍的石柱上面,她瞥到了那個被捆綁在上面的犯人一眼,望遠鏡又挪開來,對於犯人她沒有什麼興趣。
不過,猛然間蕭瀟覺得有些不對勁,那個犯人怎麼不是本國居民,沒有大鬍子,而且髮型好像有些面熟,她急忙把望遠鏡重新挪回來,向那個犯人臉上仔細看過去。
「啊……」
隨著蕭瀟的一聲驚叫,她呆若木雞的站立在原地,望遠鏡失手掉落在地上。
綁在石柱上的被渾身血跡的犯人,分明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