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爾倒是具有演戲的天賦,臉上是凝重的神情,把背包裡的小冰箱鄭重的放在茶几上,打開蓋子,詭異帶著死亡味道的寒氣立刻從裡面溢出來,飄散在空中。
珠光寶氣的虞夫人探頭向冰箱裡看過去,真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座落在裡面,這不禁讓她欣喜萬分,死亡黑麥敢死隊從來沒有失手的時候,這人頭必是張曉峰無疑。巨大的驚喜讓她失態狂笑起來,惡狠狠咬著牙齒說:「張曉峰啊張曉峰……沒想到你也有今天,會讓人把腦袋砍掉,以這種方式前來見我……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極盡恐怖,迴盪在整座別墅之內,彷彿臨死之人的迴光返照!
腳步聲蹬蹬響起,樓上焦急的跑下來一個靚麗少女,腳上的一隻紅色繡花拖鞋在下樓的過程中甩到了一旁,顯得極為匆忙。失聲叫著,「媽媽……你把張曉峰怎麼了?」
這個少女正是虞夫人之女虞麗姬,她匆忙跑到近前,滿臉焦急的質問道:「媽媽,你剛才說什麼來著?張曉峰被人砍掉了腦袋,這是真的嗎?」
虞夫人得意的說:「那當然,這個消息準確無誤。」
虞麗姬兀自不相信的問:「不可能,他功夫那麼高,有誰可以殺得了他,這消息一定不是真的,是假的,他會沒事的?」
纖細秀美的手指朝茶几上的小型冰箱一指,虞夫人不屑的說:「有什麼不可能的,他的腦袋都在這裡放著呢,你自己看吧?」
虞麗姬也看到了那個四四方方的小冰箱,還有旁邊的外國漢子,不過,她以為冰箱裡裝的會是一些冷飲或是吃的東西,沒想到,媽媽居然說這裡裝的就是恩人的頭顱。巨大的恐懼和不安吞噬著虞麗姬的芳心,她急忙扭頭向冰箱裡面看過去,確實看到了一顆冰凍的新鮮頭顱,雖然看不到他的容貌,但是,聽媽媽說得那麼肯定,哪裡還能有假!
一瞬間,虞麗姬感覺到天旋地轉差點暈倒,她嬌軀晃了兩下,兩行清淚情不自禁的流下來,掛在雪白無暇的臉孔上。她急忙搖了一下頭,雙目無神的看著自己媽媽,哽咽著問:「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偏偏要殺了他?」
雖然女兒悲痛欲絕,虞夫人卻絲毫不為所動,冷笑著說:「只因為他該死,和我作對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虞麗姬目光呆滯的看向這個生養了自己,又把自己養大的女人,忽然之間,她覺得自己雖然在它身邊呆了二十來年,卻並不熟悉她。緩緩的搖頭,她近乎咆哮的說:「你不是我的媽媽,從現在起,你永遠都不是我的媽媽……」
虞夫人眼裡閃出怒火,冷哼著說:「你好大的膽子,還不認我這個媽了,隨你便吧,我的把他腦袋拿出來,好生瞧瞧他的倒霉樣……哈哈哈……哈哈哈……」一想到仇人已死,她的心情又變得明朗起來,抑制不住的大笑。
虞麗姬驚詫的看著面前這個瘋狂的女人,抑制不住的憤怒喊道:「你這是幹什麼,他人都死了,你還不放過她嗎?」
虞夫人冷哼著說:「我偏不放過他,他越是淒慘我就越是高興,最好他萬劫不復被打進地獄,永世不得超生我才高興……」白皙秀美的玉手伸過去,抓住冰箱內的那個人頭的頭髮拎了出來,放到了茶几上。
虞麗姬肝膽欲裂,對於媽媽令人髮指的行為感到難以理解。不過,當她目光瞥到那顆人頭時不禁驚叫一聲,「啊……」隨即,她變得欣喜若狂。「這不是曉峰的腦袋,他還沒有死……」
虞夫人聽了這話之後大吃一驚,瞪圓了眼睛向茶几上的人頭看過去,發覺這人頭的五官還真是與張曉峰大不相同,頓時臉上怒氣橫生,抬頭質問對面送來人頭的傢伙,「這是怎麼回事?」
克雷爾還沒來得及回答,只聽得難免落地窗的玻璃嘩的一聲破碎,無數玻璃碎片跌落在地面上。
隨著玻璃碎裂之聲,兩枚鋼針激射過來,正中虞夫人兩隻手臂上方,導致其臂骨斷裂,「啊……」的一聲慘叫之後,額上冒出冷汗,兩條胳膊無力的垂了下來。
一個長身玉立的英俊少年出現在客廳內,那就是我。好色的傳奇人生,永遠的不死傳說!
我從不會輕輕的來,不帶來一片雲彩!向來習慣在風雨中出現,看起來特別的牛逼閃電!
嘴角浮起帶著幾絲邪氣的標誌性笑容,我朗聲說:「對不起,讓你失望了,我可沒有那麼容易就讓人把腦袋割下來。」
虞麗姬猛地見到這個英俊少年,不禁心中狂喜,叫道:「張曉峰……」可是,當她看到母親遭受暗算雙臂不能動彈,猛然間明白,他是來報仇的,這回極有可能殺死自己的媽媽,又變得心生擔憂。
劇烈的疼痛讓虞夫人嬌媚的容顏扭曲變得有些醜陋,臉部肌肉快速抽搐著,美目中噴射出憤怒的火焰咬牙切齒的說:「張曉峰……我要殺了你……」
冷哼一聲,我輕蔑的看著她,不屑的說:「那你倒是動手啊,我隨時恭候大駕。想殺我的人多了,可惜啊,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人如願,這一定讓你很失望吧?」
虞夫人對這個少年簡直就是恨之入骨,吃力的說:「張曉峰……你不要狂妄,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的……」
我冷笑一聲,「可惜,你永遠都沒有這個機會了。」手往懷裡一伸,掏出一把比尋常手槍型號大出許多的沉重銀色手槍,正是銀版沙漠之鷹。
銀色的槍口對準了虞夫人的頭顱,我冷冷的說:「遊戲結束了,到了該終結的時候了,現在我就送你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