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之內,我迫退三大高手,月牙鏟調轉方向,朝血龍的褲襠戳了過去。這傢伙手中的血凝劍太過鋒利,無堅不摧,老子得找個讓他不能輕易將兵器削斷的的角度進攻。
血龍嚇了一跳,可不想自己跨小的鳥兒被幹掉,急忙後退了一步。得此機會,我急忙搶攻,又是一鏟擊過去。不料,還是被血凝劍從中間劈斷,變成了兩件武器,左手是鐵棍上鑲個月牙,右手是鐵棍連著方鏟。
氣惱的罵了一聲,我把左手的鐵棍擲了出去,迫使血龍扭頭避開。正想著繼續衝過去攻擊,
卻瞥見與野鳥對敵的黑衣人凶險萬分。不過是那個娘娘腔野鳥與其對打在一起,手持長劍鋼盾的焦東海也加入了戰團,本來二打一就讓黑衣人有些招架不住。野鳥又突然變招,兩手握住鳥嘴剪,不時的開合,彷彿隨時張嘴露出鋒利牙齒的鱷魚,頻出怪招,令黑衣人狼狽不堪。眼見野鳥的鳥嘴剪奔向黑衣人咽喉,焦東海的龍泉劍也在此時刺向他的後心,前後夾擊,使得黑衣人絕難避開。情況危急,我放棄了接著對付血龍,手中的另外半截鐵鏟向野鳥丟過去,緊接著,一記無敵鴛鴦腿踢向了焦東海。
眨眼的工夫,半截鐵鏟到了野鳥面前,令他不得不放棄進攻,閃身避開。
焦東海舉起左手鋼盾,企圖擋住我這一腿,右手龍泉劍卻依舊沒有放棄向黑衣人刺過去。
啷的一聲響,我的右腳落在了鋼盾之上,龍泉劍也在這時候碰到黑衣人的身體。鋼盾被這雷霆一擊踹的出現了龜裂,四五道裂紋不規則的密佈在上面。焦東海則被這巨大的撞擊力強行推著後退了五六步之多。左手虎口上綻開,鮮血猛地湧現出來。
龍泉劍的劍尖之上,也有鮮血流下,是那個黑衣人身上的血,雖然這一劍因為我的緣故沒有刺中要害,但是,他還是用劍尖在黑衣人背上話出了半尺長的口子。
黑衣人啊了一聲,仰頭向後倒去,我急忙伸臂將其托住,卻看到了他面孔上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睛,心裡也不禁讚了一聲,好漂亮的一雙眼睛!
四目相對間,那清澈的眼眸裡,也清晰的出現了我卷毛頭的形象。隨後,是從面罩後面發出的聲音,「謝謝。」
也許這個黑衣人是另外那些人的首領,見到他受傷,那些黑衣人都急的不行,焦急的搶攻過來,聚到這人的身邊。
黑衣人的傷口雖然不深,但是挺長的,不住的流著鮮血。他不敢再戀戰,急忙說了一句暗語。他的五六個手下從黑斗篷裡面取出圓球狀的東西,向地上擲去。霎時間,圓球裡不斷冒出白煙,整個大廳都籠罩在煙霧之中。
我深怕這煙中有毒,急忙憑著記憶飛身向前衝去,恰好從門口處鑽了出來。聽的身旁有響動,剛要出手,卻看到是那群黑衣人,簇擁著受傷的頭領向西面奔去。
受傷的那個黑衣人還沒忘回頭看我一眼,喊道:「卷毛,後會有期。」
我笑了一下,拱了一下手。心中卻暗罵:你娘的,若不是老子及時出手相助,你的小命早就丟在這裡了,居然叫我卷毛?怎麼著你也得叫我一聲卷毛大英雄啊,或是卷毛大恩人,算了,無論是什麼稱呼,前面加上卷毛這兩個字都是很難聽的!
目送著這些黑衣人兔子似的跑掉,狗急跳牆似的翻牆而過,全部消失。我心中暗歎,跑的還真是怪快的,估計有資格參加奧運會了。再看前面,自己的一幫弟兄還在和竹聯幫成員火拚,已經佔領了絕對的優勢。
忽然,耳機裡傳來了童偉焦急的聲音,「峰哥,不好了,大同區的一千多人員往咱們這個方向過來了,估計是來支援竹聯幫總部的……」
獵鷹組成員遍佈三大幫派的各個區域,密切關注著這些幫會的動向,所以,童偉發現情況之後立刻通知給我。
我心中一驚,媽的,那可不太妙,雖說我帶來的這些兄弟都是以一敵十的好手,可是,若是與總數兩千人的對手火拚,難免傷亡巨大,豈不是得不償失。
想到此處,我果斷的朗聲喊道:「爪子太硬,扯呼。」
以內力喊出的這嗓子就如同用大喇叭放出來的聲音一樣,迴盪在整個竹聯幫總部的上空,所有人都清晰的聽得見。
這是峰火幫專用暗號,而幫中成員也明確的知道,只有幫主才有這個能耐喊出比驢叫還響亮的聲音。
霎時間,佔據了絕對主動權,將竹聯幫打得沒有還手之力的峰火幫成員架起受傷的弟兄,飛快的撤退。而幾個堂主則領著兩百多個龍虎軍成員斷後,撤退的井然有序。
竹聯幫成員被這些猛士打得落花流水,眼見就要取得勝利的對方忽然出人意料的後退,俱是心中暗自慶幸,哪裡還敢追,只是象徵性的喊道:「大伙快追啊……殺光他們這些兔崽子……」
但是,都是光喊不動彈。
不到三分鐘,峰火幫成員全都撤出了竹聯幫總部,上了停在外面的汽車,疾速離去。靠,比那些堪比兔子的黑衣人動作還快!
娘的,咋把幫主我仍在這了?
老子也得開溜了,一閃身,我消失在茫茫夜色當中。
見過獵豹的速度沒有?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