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佳月撒嬌似的說:「老爺,你知道就好,我把這珍貴的第一次交給了你,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以後可一定要對我好呀?」
王天賴用手摸著夫人的長髮,說:「那是當然,寶貝,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對你好的,你有什麼要求就儘管說吧。」
賀佳月說:「老爺,能跟著你,我已經是心滿意足了,也再沒有什麼要求。」話鋒一轉,她試探著又說:「只是,我覺得西京的峰火幫對於您來說始終是個心腹大患,我看咱們不如先下手為強,滅了他們?」
王天賴默然不語,過了好一陣,才心有餘悸的說:「寶貝,你也看到了,峰火幫都是些殺人不眨呀的亡命之徒,尤其是幫主張曉峰,更是武藝高強,心智過人,那可不是好對付的。前幾天我辦壽筵的時候,他們只是過來了幾個人,就殺了咱們二十多人,重傷六十多個,這樣的人是好惹的嗎,若是真的和他們正式開戰,還不得血流成河啊。」
賀佳月略有不滿的說:「可是,老爺,張曉峰這小子如此欺人太甚,難道就任由他騎在咱們脖子上拉屎嗎?」
王天賴說:「再等等看吧,若是他們峰火幫沒有對咱們太極門不利的舉動,就先不要招惹他們,畢竟真的大火拚起來,勝負難料啊。如今的峰火幫羽翼豐滿,可不是當初了,就憑他們滅了天光會的那股子狠勁,想想就讓人心顫啊。天光會的首領澹台朗月,那也是虹河黑道上赫赫有名之輩,還不是讓張曉峰把小**割掉,變成太監逃之夭夭了!」
賀佳月的身體猛地一顫,我在窗外瞥見,她的面孔在這一刻變得無比猙獰,彷彿地獄爬出來的女鬼。心想,這女人為何如此激動,難道她認識那個澹台朗月?或是和澹台朗月有什麼非比尋常的關係?
王天賴並沒看到自己女人這副形象,但是也覺得她好像有些不對勁,忙問:「寶貝,你怎麼了?」
賀佳月臉色變得緩和,說:「沒什麼?只是我覺得,天光會之所以覆滅,是首領澹台朗月太輕敵的緣故,沒有把張曉峰那小子放在眼裡,這才吃了大虧。但是,原來的天光會與現在的耀北盟自然不能同日而語,耀北盟面積佔據虹河的大部分,盟中成員加起來總共有三萬多人,實力強大,怎麼會滅不了他們這個小小的峰火幫?」
王天賴說:「看來,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耀北盟的總體實力確實要比峰火幫強大的太多,可是,卻並不是一個幫派,而是十二個黑道組織聯合而成的,這就產生了許多問題。這些黑道大哥會不會齊心合力,共同與峰火幫對抗,還是個未知數。別真正打起來的話有人臨陣退縮,剩下咱們這些人獨立苦撐,那可麻煩了。所以,只能先觀察一下再說吧。」
賀佳月見王天賴心意已定,便說:「那好吧,咱們先等待一下。可如若是峰火幫的人過來侵入咱們耀北盟的地盤,發起挑戰呢?」
王天賴說:「若真是那樣,我只有背水一戰,發動耀北盟的人和他們峰火幫血拼到底。」
賀佳月說:「好吧,老爺,就按您的意思辦。現在該喝龍精虎猛酒了,我去給你倒一杯,您香甜的睡上一覺。」
王天賴笑著說:「喝了這酒,睡覺就是香,每次都是一覺就到天亮,你給我倒上一杯吧。」
賀佳月光著身子下了床榻,燈光下,她的身材倒是不錯,凹凸有致。赤腳走到仿古酒櫃處,那裡擺放著一個直徑一尺高達三尺的直筒玻璃酒瓶,裡面裝著滿滿一瓶白酒,浸泡著一條蜷縮著的棕褐色毒蛇,還有蛤蚧,人參,鹿茸,枸杞天麻等藥材,都是大補的。天長日久的浸泡,使得酒水都變成了黃色。她扳了一下酒瓶上小巧的水龍頭,把高腳杯接在下面,接了半杯酒水放在櫃子上。閉了水龍頭,用身體擋住那只杯子,悄悄的把留有長長指甲的中指伸到杯中酒水裡攪拌了數下,這才端著酒杯走回到床榻處,溫柔的說:「老爺,請喝酒吧。」
這女人剛才的一系列動作,都被窗外的我看的清楚,心中不禁納悶,賀佳月無疑是把藏在指甲裡的藥粉下到酒裡,可是,王天賴是她的新婚老公,她為什麼這麼做呢?
床榻上的王天賴卻並不知道這酒裡被嬌妻下了藥,接過酒杯,遞到嘴邊一飲而盡,笑著說:「謝謝夫人。」
賀佳月將酒杯放到床頭櫃上,嫣然一笑,說:「老爺跟我還客氣什麼,快躺下睡吧。」
王天賴這個老不正經的卻伸出兩條乾癟的胳膊,說:「過來寶貝,我得摟著你才睡得著。」
賀佳玉伸出手指輕點了一下老人的額頭,嬌嗔說:「你呀,真是個老小孩,行啊,就讓你摟著睡。」她伸出胳膊一勾,圈在了王天賴的脖子上,兩個人相擁倒下,緊緊的依偎著。
王天賴的角來的還真是快,五分鐘以後,居然熟睡打起了鼾聲,聲音很響,就像小火車似的,典型的噪聲。
我這才明白,賀佳月剛才下到酒裡面的實際上是迷藥,可以讓人在短時期內昏迷不醒。
賀佳月試探著喊了兩聲,「老爺,老爺你醒醒……」
王天賴此時變成了死豬一樣,沒有半點反應。
賀佳月的臉上再也沒有了百般溫柔,變成了一臉的厭憎,伸手將摸在自己飽滿山峰上的那只爪子拿下去,起身站了起來,穿上長裙和鞋子,悄悄的開門,乘著夜色向北面走去。
媽的,深更半夜的,這女人要幹什麼去,難道會是個女鬼,要出去抓人吸乾他們的血當做宵夜。我心中好奇,遠遠的跟在後面,悄無聲息的同樣向北面走去。
大概走了五十多米,前面出現了一片小樹林,賀佳月穿過樹林又走了一段路,來到院子最北面的一個破落祠堂。
這祠堂由於年久失修,幾近倒塌,由於十五年前王天賴的老婆在此處上吊而死,以後就傳出來這塊鬧鬼,不時的有吊死鬼出沒,因此,這裡從來沒有人敢來。到處長滿了荒草,微風吹動,發出簌簌的聲音,說不出的詭異氣氛,有點像是聊齋裡面的場景。
我心中暗想,媽的,還真是邪門啊,這女人莫非真是女鬼?
記得介紹我過來的那位何媽就一再的交代我,千萬不要到院子最北面的祠堂那裡,小心讓女鬼把你抓了去。
我的眼珠不禁瞪得溜圓,緊盯著前面的賀佳月,看她會不會忽然變身,變成吊死鬼模樣。兩腳離地懸在空中飄行,披頭散髮,沒有眼珠子,烏黑空洞的眼眶中滴出兩行鮮血,嘴裡吐出兩尺長通紅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