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門生 正文 1035章沒人歡迎你
    細想想,也不怪這位司令夫人會如此想,鐵心蘭家世顯赫,國防部副部長家的閨女,這是一般人可以觸及的嗎?

    哪裡來的官與民平起平坐,那都是扯淡,如今的社會,是身為公僕的官員高高在上,作為主人的人民低聲下氣,徹底一個紅塵顛倒的年代。

    趙素娥的一番話讓我感到很難受,也激起了我的雄心壯志,媽的,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國防部副部長嗎?老子遲早要做個比你老公還要大的官,專門管你老公。不過,自己心裡也明白,這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唉,如果村長可以管國防部副部長的話,估計我能當上。

    不過,我小西絕對不喜歡別人瞧不起我,乃至擠兌我。冷笑一聲,我也沒有給對面的准岳母好臉色,瘦驢拉硬屎的說:「不就是是個軍區司令的家庭嗎,有什麼了不起的,至於總以為別人想娶你們家的女兒就是貪圖你們的權勢嗎?」

    眾人臉色都是一變,沒料到我會說出這句話來,分明就沒把宏都軍區司令放在眼裡,這小子口氣也太狂了吧?

    因為這句話,趙素娥仔細的打量了我一下,心中暗自思量,這小子氣度倒是不凡,口氣如此之大,莫非是中央哪位首長家的公子,他父親比我們家老鐵的職務還要大?如果是那樣的話,相差幾歲倒不是什麼大問題,畢竟門當戶對。

    一般來說,像他們這種家世顯赫的政治家庭,最講究的就是一個門當戶對,以至於有些時候為了達到某些政治手段,會犧牲掉兒女的幸福,生產出許多不幸的婚姻。此例自古有之,大唐文成公主遠嫁西藏吐蕃王者松贊干布既是其中著名的政治聯姻。

    趙素娥想到這,面色稍有緩和,問:「小伙子,我們這個軍區司令的家庭是沒有什麼了不起的,那我能問一句,你們是什麼家庭?」

    我眼珠略微一轉,說:「我們也是軍人之家。」

    鐵心蘭在旁邊歎氣,這小子又開始撒謊了。

    趙素娥忙問:「那你父親是什麼職務?」

    我淡淡的說:「政治主任。」

    趙素娥心中激動,忙試探著問:「是中央總政治部主任?」

    我點了一下頭,身上有股威嚴的氣質。「差不多。」

    鐵明燦和於莎莎都是心中一震,驚詫的看著這個年輕小伙,這小子來頭不小啊,他爸爸是總政治部主任,那不就是僅次於軍委主席,是我們爸爸的頂頭上司,家世居然比我們還顯赫,怪不得這麼牛氣!

    鐵心蘭眉頭緊蹙,這小子,真是有駱駝不吹牛那伙的,什麼大就吹什麼,都能把大象給吹死,你怎麼不說自己是聯合國秘書長家公子!

    趙素娥興奮無比,沒想到,女兒誤打誤撞,居然搞上了這麼個家世無比顯赫的貴族公子,歡喜之色溢於言表,再也不是剛才的冷若冰霜。忙說:「總政治部主任,那你父親還是中央書記處書記,軍委委員?」

    我點頭,「對,是書記,也是委員。」

    趙素娥聽到了如此回答,一顆心差點從嗓子眼裡跳出來,心中暗暗拍板,好,就是這小伙子了,他就是我的好女婿。怪不得女兒一直不同意和吳政委的兒子相親,原來是自己處了一個來頭更大的對象。這真是「眾裡尋他千百度,猛一回頭,那人卻在中央總政治部。」

    此時,在她的眼裡,對面的小伙子身上全都是優點,看人家那大個多好,「個大門前站,不穿衣服都好看。」看人家那相貌多英俊,賽過電影明星。看人家那褲子上的大包多大,哪都長著愛人肉……將來我姑娘可有福了!

    與之前剛進屋的時候相比,趙素娥的態度有了很大的轉變,現在的她,滿面春風,就像是古代青樓中見到了貴客的老鴇子。她微笑著說:「那你父親姓徐是不是?」

    我卻搖頭說:「不是啊,我父親姓張。」

    趙素娥一怔,忙說:「怎麼會?軍委總政治部的主任明明是徐老。你怎麼會姓張?」

    我笑了一下,說:「哦,那我聽差了,我父親是村委的?」

    趙素娥眉頭皺起來,苦苦思索著。納悶的說:「村委,中央好像沒有這個組織和部門啊?」

    我回答說:「怎麼沒有,我父親就是忠陽村的書記,村委委員,兼任政治主任,也就是村長跟書記一肩挑,至於軍人家庭,就是我們家都是民兵。阿姨,這下子你清楚了吧?」說完這些話,我惡作劇似的看著對面的女人,心中暗自得意。

    如一盆冷水由上到下的淋在了身上,趙素娥被澆的透心涼。滿心的歡喜都化為烏有,變成一肚子的憤恨。好嗎,繞了一大圈,原來這傢伙就是一村長的兒子,讓自己為了他這個莫須有的身份白白高興了好一陣,原來是狗咬豬吹泡,空歡喜一場!

    她鐵青著臉又把目光看過來,發現這個小伙子全身都是缺點,一無是處。長著那麼高的個子,跟個大叫驢似的。長的那麼英俊,將來保準去當雅子。瞧他褲子上的大包,人怎麼會長這麼大,真是奇形怪狀,將來我閨女跟他洞房,還不得疼死啊!

    惱怒之下,趙素娥冷哼一聲,扭頭走進了臥室,砰的一聲響,重重的把門關上了。

    這不友好的聲音很明顯的傳出她心聲,快滾,這裡不歡迎你!1036章農村泥瓦匠{2更整理

    鐵心蘭見媽媽如此態度,心中十分愧疚,忙跟我說:「曉峰,你別介意,我媽媽脾氣不大好,你坐下歇一會。」她幫我把身上的背包卸下來,放到了茶几上。

    這背包裡有我為岳父母和小舅子精心準備的禮物,不過,照眼下的情形來看,好像用不著拿出來了,既然他們不歡迎我,那我為什麼要以熱臉去貼他們的冷屁股。嘻嘻,若是有小姨子的話,貼一下她雪嫩的小屁屁倒是無妨。

    我笑了一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歷經千年,兩世為人,我的臉皮磨練的比城牆還要厚。說了聲,「沒關係。」很隨便的,我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那個名叫莎莎的女孩對面。

    於莎莎長得挺漂亮的,那對清澈靈活的眼眸特別出眾,也讓這個女孩顯得特別有心眼。她倒是對我蠻有興趣的樣子,一雙大眼睛眨著,睫毛長長的忽閃著好像會說話。開口大方的說:「認識一下吧,我叫於莎莎。」

    「你好。」一看到這個姑娘,我的腦海裡就浮現出剛才一進屋,鐵明燦壓在她身上,一隻魔爪抓著她咪咪揉捏的情景,給我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以至於,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盯在她高聳的胸上,猜測著裡面的形狀,若是不出我的意料,文胸下面的東西應該是半球形的,凸點如同紅豆,很美的那種。

    不知為什麼,在我的目光下,於莎莎第一次體會到在男人面前的那種緊張,感到有些不自然,略微把頭低下。

    鐵明燦聽到這小子不過是個村長的兒子,心中那種優越感又猛的湧起,讓他對這個年輕的男孩感到十分不屑,不明白姐姐究竟吃錯了什麼藥,竟然相中了這個鄉下土豹子。

    他走過來,趾高氣揚的坐下,伸出一隻胳膊摟在於莎莎的肩膀上,誰知道,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於莎莎居然躲開了,挪到了一旁,甩脫了他的那只胳膊。

    鐵明燦也沒有多想,還以為是當著外人的面,自己女朋友有些矜持不好意思,所以才會如此。他也沒有多想,翹起了二郎腿,輕蔑的看著對面這個男孩。

    不知道是不是臥室中的趙素娥給丈夫打了電話,一家之主,軍區司令員鐵鰲江在此時突然歸來。當然,他同樣沒有什麼好臉色,黑著臉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我與他倒是有過一面之緣,對他還留有印象。想當初,我和鐵心蘭遇難流落到荒島上,他曾經與心蘭的前男友前去搜救,見到了我和她寶貝女兒的不倫之情,並且導致女兒與男友分手,氣的他當即拂袖而去,宣稱要和女兒斷絕父女關係。

    今天看到我這個煞星出現在他的家裡,老爺子當然沒有什麼好心情。

    趙素娥也不失時機的從臥室裡走出來,坐在了沙發的另一側,倒是有點三方合圍的架勢,如同審犯人一樣。

    鐵心蘭眼見家人都聚齊了,各個表情都是不善,卻沒有讓這個堅強的女孩退縮,倒是把軍人那種果斷勇敢體現出來。她大方的坐在我的身邊,說:「給你們鄭重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的男朋友張曉峰。」

    鐵鰲江夫婦的臉色愈加難看,一副便秘的樣子,好像用力過度,將肛門撐壞了,造成肛裂,很痛苦,也很惱怒。

    鐵明燦則是滿臉的不屑,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羞辱姐姐,好讓父母知道面前這個小子到底是個什麼貨色。他問道:「你家裡住在農村對吧?」

    我點頭,「是啊。」然後,故意誇張的說:「俺爹還是村長哩。」媽的,你們不是對於我的出身不滿意嗎,我就越發的把自己弄得像個鄉下土豹子。

    鐵明燦到不愧是個軍部參謀,很會玩心眼,他故意如同唬傻子似的問:「你除了是個學生之外,還有什麼專長沒有?」

    我心裡明白,這傢伙是為了出我的醜,故意這麼問的。基於對鐵心蘭家人這種態度的不滿,我決定配合這位混蛋小舅子。說:「哦,我還會泥瓦匠的手藝。」

    那一家三口當時都暈了,泥瓦匠,難道這堂堂司令的女兒將來就嫁給你這村長的兒子,農村的泥瓦匠嗎,真是癡心妄想。

    鐵心蘭心裡明白,曉峰他是人中龍鳳,一向心高氣傲,到哪裡不都是笑臉相迎,如今卻碰到自己親人的冷遇,所以才會把自己說成一無是處的人。唉,不管了,隨他怎麼說吧。其實,也確實如此,自己當初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也並不知道他是個成功的商人。我喜歡他的人,又不是他的財產地位,即便他真是個鄉村的泥瓦匠,自己這個空軍女上校也一定會鍾愛他,乃至嫁給他的。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更好,曉峰的身邊就會少了許多女人的追逐,沒準我就可以與他幸福平淡的生活,在二人世界裡快樂逍遙。

    如此一想,她簡直憤恨自己的男友為什麼不是個鄉村泥瓦匠,卻偏偏是什麼億萬富豪呢!

    鐵明燦譏諷說:「一天能賺不少錢吧?」

    我裝出一副農村人特有的憨厚,說:「是不少賺。我暑假裡打工,每天都賺一百多塊錢呢,一個暑假足足掙了四千多塊呢。」

    鐵鰲江夫婦臉色愈加難看,如果把這個泥瓦匠傻小子是心蘭男朋友的消息傳出去,不知道會招來軍區同事的何等恥笑,那真是老臉都被他丟盡,不用在做人了!

    鐵明燦目光瞥去,看到父母臉上的神情,已經明白二老和自己一樣,看不起眼前的這個小子,是絕對不會同意姐姐嫁給這個鄉村出身的小子,眼下,是自己顯示能力的好時機。也許,自己可以用三寸之舌將他們倆拆散,那不就是立了一大功嗎?

    他輕蔑的一笑,說:「還真不少掙,夠我一個星期花的啦。我問你,你是那個地方的人?」

    「虹河省。」鐵明燦點頭,「哦,是北方農村,我問你,你們那塊農村娶一個媳婦用多少錢?」

    我撓了下頭,說:「最近行情上漲,不過,十萬塊也夠了。」

    鐵明燦撲哧一笑,說:「十萬塊,還真便宜,你知不知道,在宏都市,你的十萬塊錢連五平方米的房子都買不到,你怎麼娶我姐姐?」

    我回答說:「哦,那個你們不用擔心,我家裡有房子,亮堂堂的五間大瓦房,足有一百多平呢,我和你姐結婚之後跟父母一起住,虧不著她。」

    鐵家三口人目瞪口呆,這傢伙怎麼想的,難道要司令員的女兒住到農村去?

    趙素娥對於兒子的表現很滿意,使了個眼色,意思說,就由你先出馬,看能不能給他們兩個打上消極針,弄黃嘍。

    鐵明燦得到了父母的肯定,愈加得意。瞪圓了眼珠說:「你是誰讓我姐跟你結婚之後住到農村去,可她是軍人啊?」

    我早有準備,不加思索的說:「沒有關係,復員不就行了嗎。到時候,在家發展一下副業,一樣可以發家致富。我家養了一百多頭大肥豬呢,每頭豬賺好幾百塊呢,心蘭婚後就在家餵豬,我出去做泥瓦匠,那日子一定錯不了。」

    這番話語,為鐵甲人描繪了女兒與這小子結婚後生活在農村的場景。鐵心蘭臉都沒有洗,胡亂的紮著頭髮,弄得像雞窩一樣。她穿著一件沾著玉米面很髒的藍布大褂,胸前是個綁孩子的兜兜,一個小臉髒兮兮的孩子在裡面不停的啼哭,但她都沒有時間去哄。因為,豬欄裡的一百多頭大肥豬都餓了,前蹄不停的蹬著欄杆,嗷嗷的叫著,彷彿要吃人一樣。鐵心蘭拎著滿滿一水桶稀豬食,吃力的走向豬欄,用葫蘆瓢將豬食一下下的舀到豬食槽裡。她忙的滿頭大汗,用沾著豬食的右手擦著臉上的汗水,一不小心,孩子掉進了豬欄中……

    一時間,鐵家三口人差點氣暈過去。噩夢啊,真是一場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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