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澹台朗月稍有些慌神,急忙一腳踢出去,把只剩下一隻胳膊的殭屍忍者踢得飛了出去,撞在對面的牆壁上。
就在這時候,一個身材矮小的侏儒忍者忽然從澹台朗月後面彎腰一鑽,從他褲襠裡鑽了出來,在澹台朗月腿踢出去還沒有收回的這一瞬間,手中忍刀斜著砍了過去。
澹台朗月一驚,身形急忙向上躍起,卻晚了一步,鋒利的忍刀斜斜的砍在了他的雙腿間,劃破褲子,居然將其老二和與之相連的那只惡鳥全部割了下來,血流如注,都浸濕了破爛的褲襠。
「啊……」一聲無比淒慘的嚎叫自澹台朗月口中發出來,臉色蒼白的他如喪家之犬似的從才窗口飛了出去,落在了地上,兔子一樣像西面跑過去。
我冷笑一聲,還想逃走,沒那麼容易。身形一縱,躍出了窗口,我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在後面緊追不捨。
澹台朗月直奔的方向是東北角。在那邊的草坪上,一架直升機頂部的螺旋槳開始轉動,漸漸的,直升機緩緩向上升去。這傢伙的用意很明顯,就是要乘坐直升機逃走。
我當然不能讓他得逞,一揚手,寒光閃過,數十枚鋼針射了出去。
沒想到,這傢伙身形奇快,猛然間向右一閃,居然將這些鋼針悉數避開。不過,他心裡明白,身後這個追他的人無比危險,因此,急忙大叫:「司馬烈,快救我……」
機艙門口,忽然閃現出一個高大的身影,拉開手中的巨弓,隨即一鬆手,三支鋒利的羽箭射了過來。
這個叫司馬烈的傢伙箭法如神,他那張巨弓所發射出來的羽箭,速度比子彈還要快,力量霸道的可以射進水泥牆中,好比李廣再世重生。
眨眼間,三支羽箭到了身前,分別刺向我的上中下三路,我雙臂快速擺動,單足踢出,將三支羽箭撥飛,卻感覺兩條胳膊一震,深深體會到了這箭上所夾帶的巨大力量。
雖然,這只是瞬間發生的事,卻為澹台朗月贏得了寶貴的時間,他拼出全部力量終身一躍,跳上了直升機,直升機快速朝天空升去,升到了二十餘米高。
就在我站在原地,望著漸漸升起的直升機歎氣的時候,眼前忽然一亮,只見楊家姐妹駕駛的兩架直升機分別從左右兩側兜過來,艙門口的曉翠和雪蓮隊員換成AK47,開始朝天光會那架直升機猛烈的射擊。
裝甲車也在這時開到了我的身邊,我急忙上了車,問:「怎麼不發射導彈?」
芝姐回答說:「他們幾個都不會操縱導彈發射裝置,再說了,天上三架飛機,距離這麼近,若是失誤打中自己這邊的飛機怎麼辦?」
我這才想起來,這架裝甲車自從買來就存放在庫房中,因為怕讓天光會的人知道自己購進裝甲車的這個訊息,會對此有所準備,所以,這車就一直沒露面,自己根本就忘記了對車內這些人員的系統培訓,他們怎麼會操縱導彈發射系統。
說了聲,「讓我來。」我坐在了前面的座椅上,開始搜索天上的直升機。這個時候,天光會的那架直升機距離裝甲車很遠了,一直向西飛去,後面,跟著楊家姐妹所駕駛的兩架直升機,猶在窮追不捨,三架直升機在屏幕上變成了三個小點,一時之間,我也不敢貿然發射導彈,生怕誤傷了自己人。
沉吟了一下,我命令說:「把裝甲車往西開,咱們去圖場市,如今天光會只有那裡還沒有淪陷,沒準澹台朗月會去那裡。」
駕駛員答應一聲,開著裝甲車向西面駛去。
洞陽市的戰鬥在收尾階段,天光會總部被峰火幫完全佔領,殘餘的一些成員見首領乘坐飛機逃亡,大勢已去,那裡還有心思再做抵抗,紛紛拋去武器投降,黑壓壓的跪在總部大院中,足有五六百人之多。
我繼續在裝甲車中發佈命令,留下凌雲率領他手下的神風堂成員打掃戰場,剩下的那些將近四千人的隊伍乘坐卡車,跟在裝甲車的後面,開赴圖場事。由於今晚的仗打得漂亮,十分順利,我準備一舉拿下天光會在圖場市的最後勢力。
一百多輛車浩浩蕩蕩的駛向圖場市,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我們的隊伍沒有受到任何抵抗,一路暢通無阻,進到市區之中。
這讓我心存疑慮,如此安靜,莫非是有詐?想到此處,我在裝甲車內命令嘯天幫那些成員停留在市區邊上,自己則率領剩下的不足兩千人繼續向市中心開拔。
等到了市中心的廣場附近,在雪亮的車燈下,又一個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廣場上黑壓壓的跪著一大幫人,足有三千人之眾,都是雙手駐地,赤裸著上身,一副認罪的姿態。
旁邊,則是堆得如同小山一樣的白色T恤,最上面的一件赫然寫著「天光會」三個字,正是曾經天光會成員引以為傲的身份標誌。
挨著這堆白色T恤的,是槍口朝上,架在一起的各類槍支,總共有三十來堆,大概有八百來條長槍。還有一百餘支短槍,是整齊的擺放在地面上。
再往旁邊,就是另外一大堆寒光閃閃的砍刀槍刺等管制刀具,在燈光下散發著寒氣。
為首的一個大漢抬起頭,他被雪亮的裝甲車燈光刺得睜不開眼睛,只有半瞇著眼睛,大聲喊道:「罪人歐陽智率領手下弟兄投降,希望張幫主能夠放我們一條生路,感激不盡。」
我這才明白,原來歐陽智和他手下的煉金堂成員集體投降,這倒是件大好事,我就可以不費一兵一卒順理成章的拿下圖場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