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門匡啷一聲響了,一個看守拎著水壺還有飯盒走進來,往旁邊的木桌上一放,說:「起來吃飯啦。」然後,轉身走了出去,又將大鐵門重新鎖好,腳步聲在走廊裡漸漸遠去。
聞著飯盒裡傳出來的氣味,我肚子還真有些餓了。坐起身,掀開飯盒一看,是一盒米飯還有炒的油菜,我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媽的,死就死吧,老子怎麼著也得做個飽死鬼啊。
將飯菜吃了個一乾二淨,我又喝了些清水,忽然覺得自己不能這麼消沉,畢竟,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最後的大限沒有到來,自己就應該振作起來。
想到這裡,我雙手合攏,置於丹田之前,開始運功。自己的混元功現在已經練到第六層,雖然在江湖之中鮮有敵手,但是,畢竟離最高境界第九層還差了許多。所謂,學無止境,武功亦是這樣,若是自己現在身負九層神功,這手銬腳鐐以及牢房又如何奈何得了我。
一時之間,我進入了忘我的境界……
窗外,一片漆黑,這是個陰沉的夜晚,沒有星星,亦沒有月亮,偌大的別墅院落一片寂靜,只有到特定的時間,警衛來回巡邏走動。
野狐狸躡手躡腳的來到西邊廂樓處,這裡面住的都是別墅內的下人僕婦,勞累了一天,下人們都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至於他為什麼深夜來到這裡,還得從別墅內一個叫李媽的僕婦說起,這娘們三十五六歲的年紀,長的桃花眼,柳葉眉,十分的風流。最近一段日子,見到野狐狸的時候,那雙眼睛裡總是一個勁的放電,電的野狐狸心裡這個癢癢的。這不,半夜裡偷偷摸摸的過來,看能不能成就一段風流好事。
李媽住左面第二個房間,屋裡的燈還亮著,但是,擋著花布窗簾,弄得窗戶處五彩斑斕的,彷彿秋天的樹葉。
野狐狸悄悄地來到窗前,還好,窗簾並沒有拉嚴,有一道窄窄的縫隙。他把一隻眼睛貼上前,定睛向裡面看過去。
這一看之下,他腦袋不禁嗡的一下子就大了。只見屋子正中放著一隻木盆,裡面盛著半盆清水,李媽正脫著身上的衣衫,看樣子要沐浴。衣服一件件的解下來,扔到了一旁,沒一會兒,李媽肥美的軀體出現在野狐狸的面前。別看她只是一個下人,但是,在這塊兒好吃好的,加之保養有素,李媽的身體白白胖胖的,雙峰飽滿的離譜,屁股大的賽過磨盤,倒是別有風韻。
剛好,這是野狐狸喜歡的類型,因此,他不由得呼吸急促,有一種想要撒尿的衝動。目不轉睛的,他看著李媽彎下腰,將木盆裡的清水一下一下的撩到身上來。
就在他為這個胖婦人神魂顛倒的時候,忽然,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一柄短刀,架在了他的脖頸上,一個女人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想要命的,就乖乖的別發出聲音。」語音不太流利,像是剛剛學會說話的孩子。
野狐狸嚇得一哆嗦,急忙點了一下頭,他當然要命,還得留著罪惡的軀體,去玩弄李媽這樣的蕩婦呢。
隨即,野狐狸只覺得身體發輕,雙腳居然旋空,被人拎了起來。而那個拎著他的女人居然不發出一點聲音即快速的移動,輕飄如鬼魅。
這下子,野狐狸徹底蒙了,這是人嗎?難道是……他的心裡湧出兩個字「鬼魂。」
那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將他帶到東側的樹林中,放到了地上,問:「張曉峰被關在哪裡了?」
野狐狸壯著膽子向那東西瞄了一眼,立刻在心裡「媽呀」叫了一聲,急忙將目光挪走,不敢再看。
天老爺,還真是女鬼啊?只看了這一眼,那女鬼的形象算是徹底的留在了他的心裡,只見她全身包裹在黑洞洞的裝束裡,只露出兩隻漆黑的眼睛,恐怖至極。
野狐狸顫抖著聲音說道:「鬼奶奶,你就饒了小人一命吧,我野狐狸到現在還是一條光棍呢,連根苗都沒留下一根,別這麼早就把我帶走,求你開恩……」
「少廢話,快說張曉峰關在哪裡了?」
野狐狸只覺得咽喉部位一緊,知道是刀尖陷入到皮肉之中,更是嚇得魂不附體,忙說:「我說,我說,他被關在北面的牢房裡,有專人看守……」
話剛說到這,他只覺得頭頂一麻,然後,那種麻木感由上到下傳到他的臉龐,乃至四肢,還有全身,緊接著,雙目一黑,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