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屏幕上,我和失之介道場的一幫劍道手打在了一起,當幾個將官看到這塊時,都轉頭向鐵柵欄裡的我看過來,眼裡都有著幾許讚許,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被當做階下囚的我竟然有著一身高深莫測的好武藝,居然將數十個日本劍道手打得落花流水,哇哇怪叫。
片刻之後,當他們看到館主阪本真宏領著數十個劍道手垂頭跪在這個中國少年的面前,說道:「我們認輸了」的時候,幾個老成持重的將官彷彿年輕人一樣大聲的叫著好,其興奮地程度不次於奧運會中國選手得了金牌,甚至比那還要高興。
「好小子,真有你的,那麼多的日本佬都被你給打敗了,真是夠厲害。」
「太痛快了,我看著這幫小鬼子就來氣,打得好。」
戰雄笑道:「還有更精彩的呢,日本劍道協會為了避免東京的劍道館重蹈失之介道場的覆轍,由日本第一劍手弘一壽山對咱們國家的這位小兄弟發起了挑戰,吳秘書,把那一段錄像給大家放一下。」不知不覺中,這位海軍司令將我稱呼為小兄弟,可見對我的行為表示十分讚許。
吳參謀答應一聲,把畫面調到東京市中心的宇通體育館,賽場的中間,我和弘一壽山面對面站立,東京體育界最著名的主持人煥艾龍正拉著長聲說道:「先生們,女士們,來自中國的少年張曉峰挑戰日本劍神弘一壽山的比賽就要開始了,兩個人自願簽訂了生死文書……」
湯霧碩看到了我手中所持的那把極盡奢華的龍泉寶劍時,吃驚的說道:「這把劍看起來咋這麼眼熟呢,好像在哪裡看到過。」
他這麼一提,包括戰雄在內的幾個人都把目光盯在了我所中所持的那把龍泉寶劍上,正好,鏡頭在此時給寶劍來了個特寫,戰雄看的真切,他驚奇的說:「沒錯,這把劍看起來確實十分熟悉,好像是十年前日本天皇訪華期間,總理送給天皇的那把頂級龍泉寶劍。」他扭頭親切的問我:「小伙子,你不是為了這場比武,特意去天皇宮偷了這把寶劍出來吧?」
我笑了一下,說:「咱兒能幹那個勾當嗎,這是天皇的後人送給我的。」這把龍泉寶劍我同樣很喜歡,不過,並沒有把它帶回來,而是還給了雅子,把它留在了日本天皇宮。看來,這麼做還是對的,不然的話,大老遠的背回來,下場還不是和那把沙漠之鷹一樣,被政府沒收,尤其是這把劍跟天皇還扯上了關係,豈不是更讓我說不清道不明瞭。
幾個軍人看了我打敗了日本第一劍手弘一壽山更是群情激昂,好像都回到了他們年輕時候的歲月,及至又看到了我大鬧靖國神社的報道,立刻,全部對我讚不絕口。
關上了電腦,所有人都在審訊桌前坐下,形成一排,來了一次由海軍司令員組成的最高規格調查組,開始對我進行細緻的調查。
戰雄說道:「小伙子,首先我以一個普通公民的身份對你的行為表示欽佩,靖國神社裡面供奉著三千多個對中國人民負有血債罪行纍纍的戰犯,任何一個中國人都不能忘記那段屈辱的歲月,都對靖國神社的存在表示憤慨。但是,它畢竟設立在另一個國家,每當日本首相對靖國神社參拜的時候,我們只能一次又一次軟弱無力的表示抗議,卻根本拿他們沒法子,你算是為了我們中國人民出了一口惡氣,你是好樣的。不過,你因為此次事件激怒日本當局,不能由正常渠道回國,才僱傭漁船偷渡回國,我們都能表示理解,只是,這把槍是從哪裡來的,我希望你能如實交代清楚。」
我點了一下頭,說道:「好吧,我就把事實真相和你們說了吧。不過,司令員既然和駐日本大使有聯繫,難道他就沒有對您說起日本最近發生的重大事件嗎?靖國神社已經不復存在了,我想請您直接連線駐日本大使,也許,你會在其中找到答案的。」
旁邊的吳參謀忽然吃驚的說道:「司令,日本確實出現了重大事故,鳳凰網上剛剛刊登出來,你快看……」
一幫人急忙站起身,朝電腦屏幕中看過去,令他們無比震驚的三大新聞出現了,一,東京市郊歸西寺被焚燒,經東京警視廳以幾個風俗店小姐為突破口查實,寺中的和尚與三口組成員勾結販賣毒品,牟以巨利,不過,三十七個和尚全部死於非命。二,最大黑幫三口組總部遭襲,人員傷亡慘重,組長履望精赤斃命,是被以色列所生產的金版沙漠之鷹爆頭致死,金色彈頭已經在遠處的探照燈裡提出來。具三口組目擊者說,是襲擊者搶下履望精赤的配槍沙漠之鷹開槍將其擊斃。另有數十人傷亡,三,靖國神社被直升機撞毀……
幾個海軍高級將領的臉上都佈滿了驚奇,看看桌子上的這把黃金沙漠之鷹,又看了下鐵柵欄裡面這個只有十八九歲的少年,再看看電腦屏幕上面那一系列讓日本當局陷入混亂的突發事件,怎麼都無法將三者連在一起。
戰雄抬頭看著我,眼裡充滿了詢問,說:「你……」
我點了一下頭,此時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答道:「是我做的。」
看到我親口承認,戰雄左右的幾個將官互相對望了一眼,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戰雄卻歎了一口氣,說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你這小子……多少中國人心中最想辦而沒有能力辦的事,卻讓你給做了,你的能力簡直能抵上一個師……」
旁邊的湯霧碩大校請示說:「司令員,你看現在這事應該怎麼辦?」眼前的這事,他一個大校是無論如何都做不了主了,急忙請示最高領導的裁決。
戰雄說道:「什麼怎麼辦,張曉峰是個愛國的好同志,此次從日本安全歸來,這是件大好事,當場釋放。」
湯霧碩眼睛像桌上看去,說道:「可是這把槍?」
戰雄說道:「這把槍是從日本漁船上搜到的,又不是在他身上搜到的,管他什麼事,沒收充公放在軍事博物館,也讓廣大的官兵都見識一下這種高級武器,這不挺好的嗎。」
湯霧碩方才明白了司令員的真實用意,而且,他內心中也覺得只有這麼做最好,心裡不由得佩服戰雄心思縝密,事情處理的合理。暗說:怪不得戰司令只比我大十歲,人家是中將,我才是個大校,不服不行啊!
幾個將官也都點頭表示贊同,沒有異議,覺得此次事件以這麼結局為最完美,畢竟這少年不是間諜,而且十分愛國,難道還要至他的罪嗎?
戰雄親自從守衛士兵的手中接過鑰匙,打開了鐵門,走過來親切和我握手,說:「小伙子,好樣的,讓你受委屈了。」
我對這位正直的司令員更是無比欽佩,忙說:「謝謝首長。」
戰雄爽朗的一笑,說:「不用謝我,你本來就沒做錯什麼,不應該被關在這裡,走吧,小伙子,我以私人朋友的身份請你喝酒,為你回到祖國擺酒接風。」
這下可真的是讓我受寵若驚,要知道,站在對面的可是堂堂的中將司令員同志,我笑了一下,說:「那我得喝茅台。」
一幫人都是哈哈大笑,覺得這小伙子挺有意思,還點上了。
戰雄笑道:「行,滿足你的要求,咱們就喝茅台酒。你們幾個也一塊陪著吧,我今天高興,得多喝點,不過,得說好,不要你們津港海防部招待,我自掏腰包。」
湯霧碩說:「司令,您就不用再提醒我們了,這是您定下的規矩,我們都是您的老部下了,還會不知道嗎。」
戰雄笑著說:「知道我這個脾氣就好,走吧,小伙子,咱們去喝酒。」
我隨著他們幾個走出了羈押室,心中暗想,一直以來,我都以為當官的無不腐敗,看來我錯了,也有這樣清廉正直的領導存在,這位司令員確實值得人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