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聲,「謝了。」拿過來外套穿在身上,順手把那三串車鑰匙撿起來,在空中炫耀似的揚了一下,放進口袋中。
岳飛魚和岳婉茹急忙上前查看躺在地上兩個人的傷勢,見雖然只是皮外傷,但是已經鼻青臉腫的沒有人形,腫的如豬頭一般,胸前的襯衫都變得通紅,浸染著鮮血。
遠處的幾個保安聽到這邊有聲響跑了過來,急忙問:「大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岳飛魚說:「沒事,是兩位表少爺發生點意外受傷了,老羅,你把麵包車開過來,送他們去醫院包紮處理一下。」然後,扭頭說:「表姐,你陪他們兩個去醫院包紮一下吧。」
岳婉茹點頭答應,「行,我陪他們去。」
姓羅的保安將麵包車開過來,幾名保安將兩個挨打的橛子扶上車,岳婉茹也鑽進車裡,麵包車本醫院開過去。
我朝岳飛魚笑了一下,說:「對不起,姐,下手狠了點。」
岳飛魚說:「沒關係,這兩個小子也欠揍,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我乾弟弟,他們對你不敬也是對我不尊重,相信這次挨打過後,他們就會對你客氣的。」
我握住了她溫軟的小手,說:「姐,你可真好。」
岳飛魚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嗔道:「好了,弄得這麼肉麻,可真受不了你,走吧,咱們回去吧。」
一對情侶牽著手走向別墅,直到門口處才放開手,一前一後走進了室內。將近十一點鐘的時候,來賓陸續的告辭離去。
在另一個小些的房間,岳家的幾個老總坐在了麻將機的四周,各自的秘書每個人都拿著一隻大皮箱走進來,站在了自己老總的身後。除了乾媽之外的四個人開始了岳家傳統項目,打麻將。這是他們哥幾個在一起聚會時必不可少的娛樂節目,每個人帶現金一百萬,基本上打到其中一家將一百萬輸光為止。
乾媽感到有些疲憊,上樓休息去了。我和小魚兒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幾個玩牌,這種現代的賭博工具我也會玩,只是不經常玩而已,因為我既要上學,又要經商,還要管理烽火堂,另外還要泡妹妹,沒有太多的時間玩這個,所以並不精通。此時沒什麼事兒,倒是可以仔細的研究一下。
三男一女四兄妹顯然都是深諳此道,牌打得都挺好,各個頭腦靈活,出手迅捷,真是眼光六路,耳聽八方,碰胡之聲不絕於耳。
我這個人頭腦很好使,學東西很快,在四個高手耳濡目染下,很快,我漸漸通路,也發覺這種方城之戰實在是變化多段,奧妙無窮。
不過,這種遊戲若是不出千的話,都是七分在牌,三分靠打,正所謂巧婦難做無米之炊,要是不起牌,你就是牌技在高也沒有用。
岳鳳嬌今晚的牌點就很背,打了一個多小時,只胡了一把小屁糊,還不停的放炮,最後,以全軍覆沒告終,不到兩個小時,一百萬現金輸了個乾淨。
她把牌一推,罵道:「什麼熊點子,打了好一陣,就他媽的胡了一把,錢輸光了,不玩了。」
另外的三家全是贏家,顯然是覺得還沒有過癮,一個勁的勸她再玩一會兒,老二岳金龍說:「小妹,再玩一會兒,沒你也不行啊,三缺一,不然我借你現金,你拿支票抵現不就行了嗎?」
岳鳳嬌擺手說:「算了,就今天這百年不遇的背點子,玩到什麼時候得輸到什麼時候去,我可不玩了,留著輸的錢買幾套衣服好了。」
老四岳鐵龍說了聲,「無聊。」一面擺著面前的麻將牌,一面說:「原本尋思大家好不容易聚到一起,要打個通宵的,誰成想,這麼一小會兒就結束了,沒意思。對了,小魚兒,明澤他們三個上哪去了。」明澤是他的兒子,一張長臉就像是在其臉上扒下來的一模一樣。
岳飛魚撒謊說:「明澤他們三個好像累了,上樓休息去了吧。」
岳鳳嬌說:「這不還有一個人手嗎,大姐的乾兒子,你陪著湊手打幾圈唄?」
我擺手推辭說:「不行,我很少玩這東西,不太懂。」
岳鳳嬌說:「哎呀,打兩圈就熟了,怕什麼,反正待著也沒什麼事,玩一會兒唄。」
老三岳銀龍說:「張總,來吧,過來打幾圈。」乾媽已經把我給他介紹過了,他不叫我名字,卻叫我張總,顯然是把我當成了外人。
老二岳金龍也陰陽怪氣的說:「張總,咱們玩的也不算大,至多也就一兩百萬的輸贏,您是堂堂公司的董事長,不會玩不起吧?」這傢伙陰的很,居然認定了我是個小白,想要吃定我,居然用起了激將法。
我眉頭一皺,我靠,還跟我扯這個,不就是一兩百萬的輸贏嗎,我會玩不起。就是一兩千萬的輸贏,一兩個億的過瑪,難道我小西還會怕了不成。我是身無一物從宋朝過來的,好歹現在也有三個多億的資產,就算是輸光了又如何,就當我從來不曾擁有過。再說了,我天生就是個賭徒,連命都可以賭,難道我會玩不起嗎?
「那好吧,我就陪你們玩一會。」我點頭。然後,坐在了岳鳳嬌曾經的座位上,扭頭對小魚兒說:「姐,麻煩你一下,去我房間將床底下那個包拿過來。」那裡面是我在西京出來時帶的現金,用了一些,大概還剩下六十多萬。
小魚兒說:「你玩吧,我去給你拿去。」
岳金龍說:「張總,還用調風不?」
「不用,就這麼坐吧,開始吧。」
麻將機中的牌浮出桌面,四個人又開始了方城之戰。我上家是岳鐵龍,這傢伙陰的很,跟章跟的很緊,幾乎我打什麼他就打什麼,我一張牌也吃不著他的。而另外兩家都是有吃有差的,沒一會兒岳銀龍胡牌了,我在地上包裡一抓,正好六萬塊遞了過去。
他笑著往秘書手中一遞,說道:「謝了。」
第二把,我牌起手就抓的不錯,抓了幾輪牌之後,自力更生好不容易上了聽,胡五餅,暗想這把有門,估計能胡牌。可是,真他媽的見鬼,這五餅只見了一章,就像在牌桌上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露出來,媽的,我懷疑是不是海底的王八把它給壓住了。末了,要撈月的時候,我給金龍放了炮,又輸了十二萬。
之後的幾把牌也都不怎麼樣,要麼就是遭到封殺根本上不了聽,要麼上聽你胡的牌馬上就在牌桌上消失,一章不見。另外三家卻順風順水又得意,輪換著胡牌,半個小時不到,我輸了將近五十萬,包裡還剩下不到十萬塊錢。
媽的,邪門了,難道這三個傢伙牌技就這麼高,能算出來我胡什麼牌,我還真就不信了。不過,事情還真的是有些匪夷所思,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難道這三位都是賭神在世?
不可能,老子從來不信邪。我不動聲色的把眼神向四周瞥過去,看到三個對手的身後站著的都是各自的秘書,神情肅穆,一言不發的只管收錢付錢,他們不會有問題。我自己的身後站著的是小魚兒和岳鳳嬌,由於輸贏的過瑪很大,兩個人也都不吱聲,只是靜靜地觀戰。
小魚兒自然不會有問題,岳鳳嬌一隻手夾著只細長的女士香煙吞雲吐霧,從不說一句話,好像也沒有什麼問題,不過,我既然起了疑心,便開始留意著背後這個高大豐滿的女人。
謝天謝地,又抓了一張牌入手,我這把牌可算是上聽了,夾三萬,就在這一瞬間,我很自然的扭了一下頭,目光撇在了岳鳳嬌的身上,只見她兩根手指靈活的一動,那只細長的香煙已經變了位置,手指夾在了距冒著紅火的煙頭不遠處,與此同時,左眼眨了三下。
媽的,內奸在這呢,竟然使號兒,哥四個一塊兒玩我,這個肥婊子,哪天非找頭大象日了你不可,讓它用象鼻子侍候你,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