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家母女已經回到彩林省,臨別的時候,母女倆一再叮囑我以後過去彩林看望她們,我領著二十名小弟開車一直護送她們出了西京,大家才依依不捨的告別。
拍賣珍寶所得的款項,去掉給新世紀拍賣公司的佣金,我實得了二億七千多萬,加上我在西門公司的資產,我現在的身家已經有了三個多億,在西京的地方,也算是個可以的億萬富翁了,而這距我轉世重生到現代只不過幾個月的時間而已。這一切,都像是做夢一樣,我,張曉峰,也小小的算是富豪級別的人物了,讓我自己都感到有些自豪。
西門醫藥公司的業務蒸蒸日上,姐姐很有經商的潛質,出任西門公司的總經理,更是將她的潛力完全的挖掘出來,很快的,西門公司超越了天德公司,一躍成為西京醫藥界的霸主,而姐姐這位年紀輕輕的美女總經理更是名震西京。
黑道上,峰火堂與雲升會已經成為了冤家對頭,拉鋸似的打了六七仗,雙方各有損傷,高景升正在招募下屬,準備和我決一死戰,並且放出話來,「要在有生之年,不遺餘力的剷除峰火堂,廢掉張曉峰。」
當我的眼線盤龍將這話報告給我時,我冷笑一聲,說:「還想廢掉我,三天之內,我會讓他在西京消失。」
晚上,我從辦公大樓裡走出來,此時的我,已經恢復成了那個英俊少年的本來面目,幾天沒有洗臉,可把我的臉折騰慘了,好在小姨給我用的都是高級的油彩,對皮膚沒有損傷,我的臉還那麼白嫩光滑。
快走幾步,把一個鼓鼓的麻袋拎上了越野車,我開著車奔清福路而去,最後,車子停在了一棟氣派的三層別墅前面,拎著麻袋下了車。按了幾下門鈴,室內發出了叮咚的響聲。
一個保姆模樣的女人打開門,仔細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你找誰?」
「我找羅局長,已經預約了的。」我客氣的說。
「那你進來吧。」保姆說。目光卻很不屑的掃了我肩上扛著的麻袋一眼,大概心裡想,來送禮的多了,不過都是些名煙好酒的,包裝精美,頭一次看到還有人拿著麻袋上這麼大的大官兒家來送禮的,一看就是農村過來的,也許,這麻袋裡裝的是大米吧。真是的,這種東西也送的出手,即便是往最好裡想,也不過是些榛子核桃等山貨吧。
我扛著麻袋走進了門,剛要往前邁步,保姆急忙說:「小伙子,趕緊換鞋,這不比你們農村,進屋都要換鞋的,還有,你這個麻袋也別往屋裡扛了,直接送到儲藏間去。」
看來,真是把我當成農村來的,我不以為然的說:「對不起,我從來不習慣在別人家換鞋,而且,這個麻袋我要親自交給羅局長。」
保姆的臉色一變,在這個有權勢的人家呆的久了,所有來送禮的都對這個門官畢恭畢敬的,久而久之,就養成了她一副霸道的脾氣。她把手往腰間一卡,說:「那可不行,無論是誰,進這個門都得換鞋,還有,這個麻袋也不能拿客廳裡去,不然你痛快出去。」
我靠,霸道呀,就這麼個下人,竟然給我來了個下馬威。
我也沒有理會她,扛著麻袋邁步向裡走去,卻覺得後背的衣裳被人抓住了,前行不得。回頭看去,只見這個保姆雙手拽著我的衣襟,口出不遜的說道:「你個沒規矩的東西,不許往裡邊進,趕緊給我出去。」
我眉頭一皺,心中有些惱怒,沉聲說道:「快撒開,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就不撒開,你能怎麼樣?」保姆的嗓門提高,雙手死死的抓住我的衣襟,簡直就是一塊滾刀肉。
我有心賞她一個大嘴巴,讓她頭撞南牆,給她點苦頭吃,不過,她是個女人,還是個下人,我若是和她一般見識,豈不丟了自己的身份。可是,一時之間又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就在僵持不下的時候,裡面客廳內忽然走過來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大概是聽到了保姆的大嗓門走出來的,她看到我們兩個現在的樣子,秀眉緊蹙,問:「吉嫂,發生什麼事了?」
叫吉嫂的保姆見來了自家的人,急忙說:「小姐,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不懂規矩的野小子,說是要見局長,可是進屋又不換鞋,還要把這個破麻袋扛到屋裡去,我不讓他進屋,他非得要進去。」
女孩看了我身上的麻袋一眼,臉上露出了一副不高興的表情,乃至見到了我的休閒鞋在白色的地板上踩出兩個淡淡的鞋印時,簡直有些惱火,秀氣的臉蛋立刻罩上了一層寒霜。她冷冷的說:「我不管你是誰,請你先換好鞋再進屋,還有,請你把這個麻袋拿出去,不論這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羅局長他都不需要。」
媽的,這小丫頭是誰?也太傲氣了,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她比那個保姆還要過分可惡。難道,她會是羅局長的女兒?
不過,不論她是誰,我都不會任由她的擺佈的,只要我不願意,沒有人可以強迫我做任何事情,別說是個公安局長的女兒,就是這別墅的主人,西京市堂堂的公安局局長,想當初還不是一樣曾經被我用槍頂住他的頭。
我眉頭一皺,亦是冷冷的說:「對不起,我不習慣被人命令,所以你的吩咐我不能執行,再說了,我又不是來找你的,是來找羅明州的,請你們都讓開。」由於心中惱怒,我對這位公安局長直呼其名。
「你……你一點規矩都沒有,竟然敢直呼我姑父的名字?」女孩一張小臉氣的刷白。之後,小手向門口指去,惱怒的說:「臭小子,你快點給我出去。」
靠,原來是羅夫人的侄女,不是他的女兒,不過,這女孩實在是被嬌慣的不成樣子,媽的,還以為自己是太平公主呢,老子可不吃你這一套。
我故意氣她說:「我偏不出去,你能把我怎麼樣?還有我就是喜歡叫你舅舅的名字,你管的著嗎?」
「你找打。」女孩掄圓了小巴掌,奔我臉上打過來,竟然是說到做到。力量和速度倒是都非常的兇猛,看來也是個打人的老手了。
不過,我豈能讓那隻手掌觸到我的臉龐,所以,她的小手懸在了半空,一隻大手抓住了她的如玉的皓腕。我靠,還有點勁兒,竟然使我的手微微晃動了一下,這小丫頭好像是練過,怪不得出手這麼敏捷。
女孩用力的掙了兩下,小臉漲的通紅,卻沒有掙開,惱怒的說:「你無理……快放開我……不然我和你沒完……」
我譏諷的說:「不要動不動就和別人動手,就你這兩小子,我一根手指頭就能對付得了你,沒完能怎麼樣,別惹我。」鬆開了她的手腕,一回頭,我沖那個保姆一瞪眼睛,厲聲斥道:「快把我衣服鬆開。」
保姆見這個小子屬愣頭青的,連小姐都不放在眼裡,不由得一愣,怔怔的的看著我,一聽我大聲的訓斥她,嚇的一哆嗦,不過,還是沒有鬆開手,像一隻護主的狗似的,兀自裝橫,「不行,你敢欺負小姐,我今天和你沒完。」
旁邊的女孩揉著被捏疼的手腕,氣惱的說:「你等著,臭小子,不用你狂,我找姑父來收拾你,把你關進看守所裡吃窩頭。」
碰到這麼兩個蠻不講理的女人,弄的我簡直哭笑不得,聽女孩說去向羅明州告狀,正中我的下懷,心說,你趕緊去吧,我可和你們兩個扯不起了。急忙說道:「去,趕緊的把羅明州給我叫過來,我大魚大肉吃多了,正想去看守所裡吃窩頭呢。」
女孩氣的一跺腳,「你等著,我去找姑父去。」然後,飛快的朝裡面跑去,「姑父,你快來呀,有人欺負我……」
「是誰啊,這麼大的膽子,敢欺負我侄女,看我不收拾他。」裡面出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隨後,走出來一個高大的男子,在女孩的身後走過來,正是公安局長羅明州。
女孩指著我,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說:「姑父,就是他欺負我,你把他抓起來扔進看守所裡。」
我笑著說:「羅局長,你們家的門可真難進呀,你看,還拽著我不讓進去呢。」
羅明州也看到保姆的雙手還拽著我的衣服,他當時把臉一沉,訓斥道:「吉嫂,你這是幹什麼,還有點規矩沒有,怎麼能對客人這樣,趕緊把手鬆開。」
吉嫂一驚,這才知道自己犯了錯誤,急忙把手鬆開。可是,她又覺得很委屈,小聲的辯解說:「是……是太太定的規矩,來的客人必須換鞋才能進屋……」
羅明州面沉如水,「亂彈琴,這是定的是什麼規矩,要是人家來找我有要緊事,不換鞋你還不讓人進屋了,耽誤了工作你能但當得起嗎?」
「這……」保姆被質問的說不出話來,只有灰溜溜的不再做聲。
羅明州接著說道:「從今以後,這條規矩就作廢了,客人來了誰也不用換鞋,地板髒了怕什麼,髒了你再擦,找你過來是幹什麼的。」
保姆心裡這個後悔啊,暗罵自己非跟這個小伙子叫什麼真啊,吃力不討好,挨訓不說,這回以後客人來了都不用換鞋了,自己的增加多少勞動量,豈不是自討苦吃嗎。她極不情願的點了點頭,「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