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雙方的愈來愈熟悉,岳鳳玲開始詢問我的私人問題。也許,她是覺得我這個大鬍子即是商業精英又是黑道老大的雙重身份很令人好奇吧。
「張董事長,問你個私人問題,請問您今年貴庚啊?」岳鳳玲問道。
我想說,我今年十八歲,可是,這滿臉的大鬍子和皺紋,人家能相信嗎?無奈之下,只有隨便編了個歲數,說:「我今年四十二歲。」估計這個年齡能與我的外表相稱。
岳飛魚笑著說:「大叔看起來很年輕的,一點也不像是四十二歲。」
岳鳳玲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說:「四十二歲,我比你大了三歲,今年四十五,我看大家都這麼熟了,今後就以姐弟相稱吧,顯得自然一些,我也不叫你張董事長,你也別叫我岳總裁,乾脆你就叫我大姐好了。」
「那好,我就高攀了,大姐,來,我再敬您一杯。」我端起了酒杯。
「好,那我就認你做乾弟弟,咱姐倆喝一杯。」岳鳳玲又跟我喝了一杯酒。接著說:「弟弟,等你有空的時候,帶著你家弟妹和孩子一起過去彩林遊玩吧,彩林也有很多的名勝古跡的。」
我笑了一下,「大姐,我還沒結婚呢,哪來的媳婦和孩子。」
岳鳳玲的眼裡掠過一絲亮色,含笑說:「想不到你還是個時尚人物,現在流行的鑽石王老五,有女朋友沒有,姐姐認識很多優秀女孩的,哪天幫你介紹一個。」
我婉言拒絕說:「我現在還沒有考慮這個問題,覺得主要還是以事業為主。」說完這話,心裡邊也覺得自己的臉皮實在是厚,以事業為主,那你什麼時候又耽誤泡妞了?典型的大話精,撒謊王。
岳鳳玲稱讚說:「好樣的,這才叫男人,人存活在這個世上,就應當轟轟烈烈的做出一番大事業,姐姐支持你。」不知道她是喝多了,還是怎麼著,忽然又冒出一個想法,說:「乾弟弟,今天多虧了你捨命維護小魚,大姐真的很感激你,你就是小魚的救命恩人,所以,我還有個不情之請,想請你答應。」
我一拍胸脯,說:「大姐,有什麼吩咐你儘管說,只要是我能辦到的,我一定幫忙,從今以後,我會把你當親姐看待。」能和這位北方十省商業界的領軍人物結交,並且她還有求與我,讓我覺得有些自豪,覺得自己應該不遺餘力的幫助她。
岳鳳玲欣喜的說:「你真的這麼想的,無論大姐提出什麼要求都會答應?」
我信誓旦旦的說:「那當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那好,我想讓小魚認你做乾爹,你能滿足大姐的心願嗎?」石破天驚的,岳鳳玲忽然說出了這麼個讓人大跌眼鏡的想法。
我和岳飛魚都是目瞪口呆,不明白她怎麼會有這個奇怪的想法。
「大姐,這好像有點不合適吧?」我婉轉的說。自己今年十八歲,岳飛魚十九歲,比我還大著一歲,讓她認我當乾爹,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不行,堅決不能同意。
「媽,你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怎麼還興認乾爹這麼一說。」岳小魚心裡也有著隱隱的抗拒,她覺得這位和藹可親的大叔更適合做好朋友。
岳鳳玲歎了口氣,說:「小魚,自從你父親在你很小的時候離開咱們以後,我怕你受委屈,一直沒有再嫁,所以你從小到大都沒有得到過父愛,媽媽想起來就覺得愧疚。今天若不是乾弟弟出手搭救,只怕你的命運說不上會是怎麼樣了,所以,媽覺得你們之間有著一種特定的緣分。熟話說:受人滴水恩,當以湧泉報。何況是他對你有著這麼大的恩惠,媽媽想你拜他為乾爹,以後好好地孝順他。另一方面,你也可以得到父愛,不是兩全其美嗎。」
岳飛魚一愣,沒想到媽媽是這麼想的,看著媽媽濕潤的眼角,她沒有再反駁,算是悄悄地默認了。
我心裡簡直是哭笑不得,難道要讓一個十八歲的男孩給一個十九歲的女孩以父愛嗎?給戀愛還差不多,真是天大的笑話,這該死的滿臉大鬍子,都是它惹的禍!
「大姐,我看還是算了吧,叫大叔和做乾爹差不了多少。」我婉轉的說。
岳鳳玲見我一再推脫,微有不滿,說:「怎麼,你是看不起大姐還是不喜歡小魚啊?」
我急忙說:「哎呀,不是的,不是大姐想的那個樣子的,只是……」
「只是什麼呀,不是那麼想的就好。小魚,給你幹爹行禮敬酒。」岳鳳玲女強人的作風在此時顯露無疑,不容我解釋,對女兒下了命令。
岳飛魚雖然覺得有些意外,但是仔細想想,這個大鬍子叔叔對自己非常的好,自己從小就沒有了父親,能有這麼個乾爹也不錯。於是,高興的站起身,鄭重其事的給我行了個禮,叫道:「乾爹。」
真是造物弄人,莫名其妙的,我成了這個比自己還大著一歲的姑娘的乾爹,只得站起身來,答應說:「哦。今天太倉促了,我也沒有準備什麼禮物,以後再補給你吧。」
岳飛魚笑著說:「不用了,乾爹,我想一會你領我出去玩,就算是送給我的最好的禮物了。有你這麼厲害的人物陪著我,我想再也沒有人敢欺負我了吧。」
岳鳳玲笑著說:「你這丫頭真是調皮,你乾爹是個大忙人,怎麼能有空陪你出去?」
「沒問題,既然小魚想要出去逛逛,我這個當乾爹的怎麼著也得陪著。大姐,不如你和我們一起出去吧,西京有一座忘憂山,裡面有一座解憂寺,傳說若是在裡面供奉的逍遙羅漢前燒上一炷香,拜上幾拜,今生今世再也沒有煩心的事。」
「是嗎,還有這樣的事,那我一定得去見識見識。」看的出來,岳鳳玲對此很感興趣。
吃過了飯,母女二人回房間換上了運動服和登山鞋,坐上了我的豐田越野車,向城東忘憂山的方向開過去。
四十分鐘後,車子停在了山腳下,幾個人順著茅草小路緩慢的向山上爬去,時以深秋,山上的野草已經枯萎,顯出一派萎靡不振的土黃色,然而,參天的松柏依舊鬱鬱蔥蔥,枝葉翠綠,傲然的挺立。
林中的空氣十分的清新,讓久居喧囂都市中的我們感到心曠神怡,呼吸都彷彿暢快了許多,這種恬靜悠遠讓我們每個人心情都覺得特別的愉快。
我忽然想到,就在這深山老林中,出家當和尚也不錯,不過,唯一令我感到遺憾的是,和尚一輩子都不能碰女人,那麼自己下面的這根筋又往哪放,只怕是這一條我就板不住,所以,只能是想想罷了!
林中,不時的有不知名的小鳥在鳴叫,有時候,會猛不丁的從樹枝上飛起來,嚇你一跳,想是它們在用這種方式歡迎我們這些遠道過來的客人吧。
解憂寺座落在半山腰上,這座山很高,而且越往上山路越是崎嶇,我們走了好長的時間還沒有到。
不多時,岳家母女已經額頭見汗,有些氣喘吁吁了。岳飛魚歎了口氣,說道:「這寺廟也不知是誰建造的,蓋得這麼老高,爬到地方還不得累死呀?」
岳鳳玲說:「小孩子家懂得什麼,這是高僧在考驗咱們的信心,你以為凡事都是那麼容易達成的嗎,做事必須要有堅定地信念才能成功。拜佛也是一樣,想當初唐玄奘歷經千辛萬苦才取得真經,你走這幾步山路就受不了啦。」話雖這樣說,可是,她腳下的步伐變得比女兒還要慢。
我心中暗笑,到底是女強人的派頭,嘴上是從來不會服輸的。給她們打氣說:「快了,在走十分鐘咱們就到了,來,我幫你們。」伸出左手拉住了岳飛魚的手,伸出右手,去拉岳鳳玲的手,想要幫助她們加快步伐。
岳飛魚很自然的抓住了我這位乾爹的手,任由我拽著她向上走去,這樣她會節省不少的力氣。
岳鳳玲卻遲疑了一下,才讓我把她的手抓住,但是,在我溫暖的大手接觸到她的一霎那,她的臉卻騰的一下紅了,隨後,身軀輕微的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