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美,這個房間是你的嗎?」我問。
「對呀,我以前一直住這裡的。」周美薇答。
「那我今天晚上住這裡,是不是和你一起睡呢?」我滿懷希望的問。雖然這種希望極其渺茫,好比火星撞上地球,但我總是喜歡抱著一切皆有可能的態度。
周美薇卻徹底的讓這希望變成了絕望,白了我一眼,說：「想什麼呢,白癡,我們倆怎麼能在一起睡,我睡對面的客房,我把房間都讓給你了,你怎麼還不知足。」
我站起來握住她的手,面對著她,看著她清澈明亮的眼睛,眼裡射出火辣辣的目光,說道：「要是你再這裡陪我一起睡,我就知足了。」
周美薇剛開始還是一副毫不畏懼的眼神直視著我的眼睛,可是,還沒等對視到五秒鐘,她就再也抵擋不住我眼中的火熱和**,忙把臉扭向一旁,輕聲歎道：「我簡直懷疑你是不是十八歲,以你對付女人的手段,分明就是個情場老手,經驗比二十八歲的男人可能還要豐富。」
「可是,這些手段卻對你沒用。」我的語氣裡明顯的帶有幾絲無奈。
周美薇掙脫我的手,在我臉上輕扭了了一下,笑著說道：「小無賴,壞死了,連老師都想泡,做人不要太貪婪,難道你還要泡盡天下女人嗎?我知道的,有很多漂亮的小妹妹整天圍著你轉,你身邊跟本就不缺女人,所以拜託你,不要打老師的壞主意。」
手指在我臉上一扭而過,可那瞬間的滑膩和溫軟卻久久揮之不去,是啊,自己仔細想一想,我的身邊確實不缺少女人,各個年齡段的都有,無一不是罕見的美女,可是,我怎麼卻仍然不知道滿足呢,為什麼對眼前的這個女孩又如此傾心呢！
「可我真的很喜歡你。」我終於說出了心裡話,是很認真說的。
她卻滿不在乎的一笑,「隨你怎麼說吧,我無所謂,不過你這麼說也對,因為你現在是我臨時男朋友,俗話說,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這幾天你是應該喜歡你,等回西京的時侯就隨便你喜歡哪家小妹妹好啦。」
靠,根本就不拿我當回事,她對我的這種態度讓我很惱火,不過,這也更堅定了我要拿下她的決心,我西門慶發誓,總有一天要讓你求著我爬到你身上。
「曉美,和你男朋友下來吃飯啦。」樓下傳來了周媽媽的聲音。
「走吧,親愛的,咱們下樓吃飯去。」她拉住我的手,一副親熱的樣子挽著我的胳膊下樓,讓我不得不佩服她的一流演技,明明是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可是卻能裝出這麼一副親密的姿態,真是夠格去考電影學院表演系。
豐盛的酒菜擺滿了一桌子,周美偎一一給我介紹,這個是酸魚,這個是串肉辣椒骨豆腐霉……苗族人的飲食以酸為主,這和他們居住環鏡和生產條件有很大的關係,吃起來口味很不習慣,周美薇也知道這一點,所以盡量往我的碗中挾一些不是酸製品的燉雞塊和串肉。所謂串肉是把整塊豬膘肉煮熟,切成一兩大小的方塊,然後用竹籤串起來,每串上有四五塊肉,用來咬食下酒,這個倒頗對我的口味。
不過,入鄉隨俗是我一慣的做法,只能是人適應環境,怎麼能讓環境適應人?於是,我盡量把每樣菜都嘗了一遍,細品品,倒是別有一番風味。在這些菜中,我很喜歡吃苗家的特色菜辣椒骨,這是春節殺豬時,把豬的頭骨,肋骨和腿骨放入石碓中倒爛,拌以辣椒粉,酒生薑末花椒茴香等香料,然後放進瓦壇密封一定時日即成辣椒骨,香辣無比,配以甜甜的米酒,別提有多適口了。
周美薇一家人見我大筷吃菜,大口喝酒,都是心內喜悅,要知道,苗家人最喜歡實誠爽快之人,待客也是傾其所有,客人吃喝的越多,說明是瞧的起主人,是真心實意的和主人交朋友,當然主人也就越高興。
酒足飯飽,二十斤裝的一罐米酒除了她家幾口人喝了有三四斤之外,其餘的全被我倒進了肚子裡,又吃來三大碗的白飯,使他們幾個人在高興之餘也無不佩服我的酒量和飯量。
周美薇見我給她掙足了面子,心裡也十分的欣喜,悄悄的撞了一下我的胳膊,笑著說道：「你可真是的,頭一次到老丈人家吃飯,倒是一點也不會裝假。」
我笑著說：「幹嘛要裝假,那豈不是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周爸爸吃過飯,給我最終下了一句評語,「這小伙子不錯,是個實誠人。」然後,坐在火塘邊的矮凳上,捧著個大竹筒抽著竹筒煙,一道道嗆人的煙霧自他口中噴出,沒一會,他就變成了神話故事裡的老仙人,被埋藏在煙霧裡。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周美薇拎著個小竹筐從樓上走下來,裡面裝著香皂洗髮液和毛巾等物,走到我旁邊說：「走啊,曉峰,咱們洗澡去。」
我一楞,忙扭頭問道：「是咱們一起洗嗎?」
「對呀,我們一起洗。」雖然父母和弟弟都在屋內,可她還是毫無故忌的答道。
我靠,這是怎麼啦,還有這好事,太陽是在西邊落下去的,也不是在東面回家的！難到是她想通啦,還是我的個人魅力實在是令她無法抵擋,所以她甘願投降。我一邊腦子裡轉著無數的念頭,一邊偷著向她父母看去,只見他們一個兀自在火塘邊吸著竹筒煙,一個拿抹布擦著桌椅,好像對女兒此舉漠不關心,咦,莫非這是個相對開放的民族,嘿嘿,正合我的口味,我喜歡！
於是,站起身跟在周美薇的身後順著一條石板小路走向屋後,只見前面有個懸空搭建的很小的竹屋,推門走進去,卻令我感到無比的驚奇,原來這竟然是一間浴室,屋頂是茅草遮蓋,四面牆壁與地板都是光滑的竹條所制,一條破成兩半的竹竿穿透屋頂下來,接到另一條橫著略傾斜的半圓竹筒上,一股細細的水流正好從一人多高的地方嘩嘩流下,落在竹條所製成的地板上,順著縫隙又流出淌到浴室下邊的地面上。
我用手一摸,這水竟然是熱的,正是適合洗浴的溫度,不禁讓我十分感慨勞動人民無比傑出的智慧,這裡沒有自來水,也沒有下水道,更沒有鍋爐可以把水加熱,可是人家卻一樣能洗熱水澡,這不能不說是個奇跡。
周美薇聽我不停的讚歎,便笑著說：「也沒什麼的,只不過是用這一節節的竹筒把山上的溫泉引到這裡而已,哪裡用的著你大驚小怪的,這種引用溫泉水洗浴的浴室我們這裡家家都有,有什麼好稀奇的。」
聽她這麼一解釋,我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可是,現在這事對我來說是無關緊要的,因為眼前最要緊的就是和面前的這個美佳人在這有著天然溫泉的浴室裡,上演一出鴛鴦戲水,光是想想都讓我渾身顫抖,激動不止。
於是,我柔聲說道：「曉美,咱們開始吧。」
周美薇卻在此時裝起了糊塗,不解的問,「什麼開始,開始幹什麼呀?」
我不由的有些著急,忙說：「開始洗澡呀,你不是說和我一起洗澡嗎?」
她卻狡猾的一笑,「對呀,我是說和你一起洗澡來的,可我不是在這個屋洗,而是在隔壁那個屋裡洗。」說著,她將竹筐裡的洗浴用品留了一半給我,她拎著竹筐一推左邊的小門,進到了裡面的屋子,然後將門插上,放心的脫衣服洗澡。
我靠,原來說的一起洗澡是這麼回事,是指在同一時間內,在兩個不同屋子裡洗澡,怪不得這妮子沒當回事的喊我過來洗澡,怪不得她的父母親對此漠不關心,一副放任自流的樣子,原來他們都早就知道這個一起洗澡是什麼意思,只有我一個人以為天上掉下來一條美人魚,正砸在我的懷裡,像個白癡似的美得我差點淌出了鼻涕泡,原來是狗咬豬吹泡,空歡喜一場！
耳朵裡聽著隔壁屋子裡已經傳來了嘩嘩的撩水聲,隨之而來的還有周美薇那嬌滴滴的聲音,「曉峰,你怎麼還不洗呀,我都洗上了。」
聽著這動聽的人聲和水聲,我的眼前不禁浮現出她凹凸有致的白嫩身體,令我口中的分泌物無限增多,於是,我答應了一聲,「這就洗,」卻趴在了門縫上,瞪大了眼珠向對面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