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歡的就是和楊雨晴唱反調,可是對於鄭翡的話卻不得不聽,這是個溫柔的女孩,一直對我不錯,開學的第一天就說要和我做好朋友,之後,也一直對我很關心,我現在脖子上戴著的那部金剛經的吊墜就是她送給我的,我一直貼身戴著。
想了一下,我妥協說:「好吧,我同意化妝,可我又不是女生,哪有那些東西啊,而且我也不會化,要不我出去上美容院去弄。」
楊雨晴說:「不用,我帶化妝盒啦,我給你化。」
「那可真是感謝,你可真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請把我由殭屍變為王子吧。」我耍著貧嘴。
楊雨晴白了我一眼,「無聊,既便你能變成王子也是黑豬王子,少費話,現在給你畫妝。」她將背包打開,取出化妝盒。
對於現代女人的人手一包現象我一直感到很好奇,基本上她們都是包不離身,李雪是這樣,姐姐是這樣,楊絲雨姐妹倆亦是如此,我不知道這小小的空間裡到底裝的是什麼,只覺得它就像是個潘多拉的魔盒,只要女人們需要,會從裡面掏出來各種東西。女人想臭美啦,從裡面拿出小鏡子和唇膏補妝;想吃東西啦,從裡面掏出各種零食不停的放在嘴裡;想方便啦,取出來的是成卷的衛生紙;想和男人上床啦,則摸索著裡面型號不一的避孕套,猜測著對面的男人用大中小哪個型號哪個會合適;若是這個月的大姨媽沒來,則會從包裡取出試紙看一下有沒有懷孕。所以,女人的包對我來說一直有種神秘感,毫不誇張的說,就算她們從包內掏出航空母艦來,我都一點不會感到驚異的。
還好,楊雨晴從包裡取出的只是化妝盒,沒有其它的,她轉過身,先用粉餅往我臉上塗著粉,塗完之後,好像覺得不均勻,又用細嫩滑膩的手掌在我臉上輕撫了幾下,令我感覺到很舒服,同時胸膛裡那顆極易騷動的心竟然莫名其妙的快速閃動了幾下,舉動很像夜晚的霓虹燈,熱烈而**。
當她的掌心離開了我的臉孔,我自嘲的笑了一下,自從轉世重生後我的軀體變成了少年,隨之我的性情也在慢慢的改變,越來越沒有定力,而且極易動真感情,簡直就不像我西門慶了!
楊雨晴見我笑了,她卻是一楞,因為自打她和我認識那天起,就知道我的笑容以壞笑居多,而這壞笑裡又以色迷迷的笑容佔大部分,所以不能不讓她有所警惕,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好像放哨的士兵忽然發現了敵情,問:「你笑什麼?」
我見她誤會,忙說:「沒什麼,只是我沒想到鼎鼎大名的魔女學生也有溫柔的一面。」
楊雨晴臉一紅,沒有再應聲,由化妝盒裡取出眉筆給我畫眉毛,之後取出一管口紅就要往我嘴唇上塗,我卻俯在她耳邊以極低的聲音說道:「用這個塗多費事,不如你乾脆親我一口好啦,把你嘴唇上的口紅蹭給我點不就行了嗎?」
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壓低了聲音說:「你想的倒美。」
我嘻嘻一笑,又小聲說:「有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沒親過,你還記得在拳館那次嗎,我們倆接……」
她不再讓我說下去,使勁扳過我的腦袋,一手持著口紅,警告我說:「閉嘴,我現在開始塗口紅啦,你要是還不老實的話,我就在你臉上再畫出一張嘴,讓你長兩張嘴,到時侯讓你到舞台上丟人現眼去。」
她這麼一嚇唬我,我果然不敢再逗她,知道這丫頭什麼事都幹的出來,盡量少惹她為妙,只能用我自己才能聽到的蚊子大的聲音嘟囊了一句,「畫那麼些些嘴乾嘛呀,我又不像你,長有上下兩張嘴。」便不在說話,任由她在我唇上塗著口紅,至於是塗成什麼樣,成葫蘆癟葫蘆的我就不知道了!
禮堂裡亂糟糟的,黑壓壓的全是人,過了好一會才平靜起來,緊接著全場的燈熄滅,只有舞台上還留有明亮的燈光,一個身材高挑的穿著繡花紅旗袍的主持人走上台來,旗袍的開叉很高,使得她每走動一步,一條潔白修長的美腿就會在燈光下明晃晃的底袒露出來,走到台中站定,全場所有人的目光的目光都向她望去,只見這位主持人是個大美女,無袖紅旗袍光滑閃碩,穿在她身上十分得體合身,使得她身材凹凸畢現,曲線玲瓏優美,一頭披肩秀髮如瀑布般撒落在潔白的肩頭上,兩條胳膊雪膚滑嫩,宛如兩段玉藕,胸部高高聳起,飽滿豐腴的雙峰將旗袍撐的緊緊的,彷彿急欲破衣而出。再往上看去,一張如花般的臉龐秀麗嫵媚,一副醉人的模樣,一雙眼睛水汪汪的顧盼生輝,泛出秋波一片。
這位美女還沒有說話,下面響起了一陣嗡嗡的議論聲,大多數是男同學,一邊大口吞嚥著口水一邊說:「我的媽呀,這是誰呀,也太漂亮了,怎麼長的有點像以前的電影明星溫碧霞呀,在電視台請來的吧……」
我看著舞台上這位美女主持,卻覺得十分面熟,好像在哪裡看過,我身邊的幾個同學也都說好像在哪裡看過她,及至她手持不著話筒發出了優美動聽的聲音,我的嘴角浮上了笑容,原來是她,我和她可謂頗有淵源,因為她曾在賓館裡被我非禮過。
我們班的眾多同學也都從她的語聲中知道她是誰了,一個個驚喜的說道:「周老師……是咱們班的周老師,她可真漂亮呀,這麼一打扮都認不出來啦,真像個大明星……」
全班同學都站了起來,一齊衝舞台上的老師喊道:「周老師,你真漂亮,我們愛你。」然後是嗷的大聲起哄,紛紛擺著手臂。
只有我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沒動,不過,我對周老師的感情卻比他們其中的任何人都要深厚,只不過我表達心中喜愛的方式不是他們這個樣子的,我喜歡直接把她摟在懷裡疼愛,來表達我的感情,沒法子,我就是這樣流氓。
周老師衝我們班這幫學生一點頭,然後繼續她的節目之前的講演熱愛祖國,五分鐘的開場白結束,文藝匯演正式開始,第一個節目大合唱我的祖國,是由學校老師表演的,不一會,氣勢磅礡的聲音響起。
我卻在座位上閉起了雙目養神,基本上沒有穿著暴露的辣妹表演,是對我構不成吸引力的,相對於眼前的這個節目來說,我更喜歡夜總會裡火辣**的表演,尤其喜歡那種一個大鐵籠子升到半空,聚光燈的照射下,四五個熱辣女人在裡面邊跳邊脫的艷舞。
忽然聽到後面有兩個高年級的學長在悄悄的議論,一個說:「真是奇怪,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怎麼藍校長沒有到場,我記得每年的十一匯演他都參加的。」
另一個接腔道:「你還不知道吧,藍校長住進醫院了,聽說是腿讓人給打折啦。」
「我的媽呀,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動彈他老人家,他也是西京一霸呀,黑白兩道都好使,沒聽人說嗎?古有惡霸地主劉文彩,今有流氓文人藍文彩,連他都讓人給廢了,真是沒處看去呀!哎,有沒有聽說是誰動的手呀?」
然後是壓低的聲音,「我問你,藍校長那輛掛著16888車牌的加長林肯你看到沒有?」
「看到了,今天還開來學校。」這個聲音也隨之變小,宛如蚊子哼哼。
「那你看到的是誰從車上下來?」
「是張……」
「不要說出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能是他嗎?他一個學生幹嗎要和校長過不去。」
「就是他,我有可靠的內部消息,就是這小子做的好事,你以為他幹不出來這事嗎?這小子手黑著呢,你忘了他是怎麼用一節課時間挑了飛車黨的,嚇的狂龍聶戰東到現在都不敢上學來。」
「那也總得有個理由啊,無仇無恨的他幹嗎要對校長下此狠手呀?」
「我聽說這小子相中藍校長的加長林肯車啦,非要用他的奔馳車和藍校長換,那人家能換嗎,那輛林肯加長車值六七百萬呢,他的奔弛才一百來萬,藍校長又不是傻子,自然是不同意,這小子就懷恨在心,晚上跳牆進到校長家的別墅裡,六隻藏獒被他給打死,五個保安全部被他給干倒了。」
另一個失聲說:「什麼,六隻藏獒都被它打死了,我聽說三隻藏獒就能抵得上一頭獅子,那他豈不是相當於把兩隻獅子都給干死了。」
「那可不,這小子歷害著呢,他跑上二樓,正碰上校長和她那位美得像天仙似的主持人小老婆**呢,被這小子一把將他從那堆白肉上面掀下來,問藍校長,『老犢子,你他媽的換車不換?』藍校長說,『我就他媽的不換,愛咋咋的。』這小子上去就是一腳,當時就給藍校長干個粉碎性骨折,慘叫著倒在地上。校長的小老婆都嚇的呆了,也忘了自己還光著腚呢,這小子一看那豐滿的大奶子雪白的大屁P,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脫掉褲子上去就開干,當著藍校長的面就把他老婆給弄了,干的他老婆嗷嗷直叫喚,足足幹了一個多小時,把校長老婆幹出七八次潮來,然後這小子把校長家的保險櫃往肩上一扛,下樓放到林肯車裡開著車不慌不忙的就走了。」
「哎呀媽呀,這小子也太牛B啦!」
「那可不,現在咱們天驕大學就他一個人說的算,什麼校長老師的都不好使。」
我在前座聽他把我說的如此不堪,眉頭微皺,我回過頭去,問:「兩位大哥是在說我嗎?」
那兩人一楞,藉著昏暗的燈光向我瞧來,待得看清我的模樣,不由的同時叫了一聲,「媽呀,」一翻白眼,全被嚇暈過去。
我不禁納悶,自己長的挺帥的呀,怎麼他們看到我都像見到了鬼似的,竟然給嚇成著樣,只好悶悶不樂的轉回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