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這幫人亂作一團的時侯,門口出現了一個校務隊員,衝著我喊了一聲,「張曉峰,你到校長室去一趟,校長要見你。」
我答應一聲向外走去,走廊上來回路過的同學看到我俱是目不轉睛,女生還亂丟著媚眼,過去了很遠還回頭回腦朝著我看,讓我的虛榮心得到了很大滿足。
在五樓一間豪華得過份的辦公室裡,我第一次見到了很少露面的校長藍文彩,這人也是個風雲人物,二十歲時還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從外地奔波到西京來淘金,五年後,他在西京開了第一家武術學校,東昇文武學校,十年後的他已經是個有名的千萬富翁,又出資興建了這所全省知名的天驕私力大學,成為虹河省教育界和實業界舉足輕重的人物。
這位藍校長有五十來歲,一米八十幾的大個子,身材魁偉,面目端正英俊,看的出來,他年輕的時侯一定是位美男子。
舉止風騷的漂亮女秘書為我們端過來兩杯咖啡,然後知趣的扭著屁股走了出去。我心中暗笑,沒想到這位校長倒是會享福,弄了這麼位讓人一看就流口水的可愛作秘書,看來,以後自己也得學一下他的做派。
另我感到很意外的是,這位傳說中人見人怕的校長竟然對我很客氣,一抬手,和藹的說：「來,張曉峰同學,請喝咖啡。」
我看了眼前這褐色的液體一眼,聞到它糊糊的香味,可是卻並不得意它的味道,有些苦味,在娛樂城喝了一次我就夠了,這種享有盛譽的泊來品雖然受到眾多人的喜愛,可是實在是不如中國本土的綠茶那般清香怡人。
「不用了,藍校長,有什麼話你就明說吧?」
藍校長微笑了一下,不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的讚道：「好,果然是快人快語,性格直爽,我喜歡。那咱們就不兜圈子啦,你知道我是為什麼事找你吧?」
「我知道,是因為前天的暴力事件,我幹的。」我如實的說。
藍校長聽到這面色有些凝重,忽然把話題扯向了一邊,問：「年輕人,你知道我辦這所學校的最終目的嗎?」
「是培育英材吧,為社會輸送有用的人,努力打造國家棟樑之材。」我想起校訓上白紙黑字官冕堂皇的話語,隨口答道。
沒想到,藍校長緩緩搖了搖頭,說：「你錯了,那是校訓上的話,是專門給你們學生和別人看的,不過是說的好聽,其實,我辦這所學校只有一個終極目的,那就是為了賺錢,說白了,這個學校就是一個買賣,一個只賺不陪還不用討價還價的買賣,一個生意十分興隆的買賣。老實說,我沒你想的那麼高尚,辦校是為了讀書育人,我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生意人,我做的所有一切,只為了一個字,錢。」
我很奇怪他為什麼要把這些話說出來,於是點點頭,說道：「對,錢是個好東西,我也很喜歡。」
藍校長的目光忽然變的有些冷,不過語聲倒還是很平靜：「可是你知道嗎,因為你率眾持刀砍人,已經讓我損失了五十來萬,拒我估計,到所有的學生都出院,最少也得花我一百萬,你說這筆帳該怎麼算。」
我不以為然的一笑,「你想怎麼算就怎麼算吧,我無所謂。可是,藍校長,我冒昧的問一下,據我所知,天驕學校每學期都會發生幫派火拚,幾十人乃至上百人混戰的事件屢有發生,為什麼他們都沒做什麼處理,偏偏你要找我算帳呢?」
藍校長冷冷一笑：「那些次火拚要麼是在校外,要不就是在放學時間發生的,所以學校都沒有太大的責任,可是這次不一樣,你的膽子太大了,竟然敢在上課時間公然的發起爭端,砍傷了三十多個人,難到學校的損失不應該由你買單嗎?」一絲冷峻的目光在他眼中略過,此時的他與剛才判若兩人,就如一塊堅冰。
我內心冷笑了一下,眼神是挺夠冷的,也決對夠酷,可這又能怎麼樣呢,難道我西門慶是嚇大的嗎?想我在宋朝黑道縱橫的時侯,你他媽的還是液體呢,別看你這老傢伙已經五十多歲了,可是論實際年齡,你給我當孫子都不夠資格,我會怕你。
「我不會為任何任何事買單的。況且我只是個窮學生,也沒有那麼多錢為這事買單。」淡淡的,我回了一句。
「是嗎?可是據我瞭解,張曉峰同學可不緊緊是一名窮學生那麼簡單。」說到這裡,藍校長拿起桌上的一份資料,看了我一眼,然後朗聲念道：「張曉峰,男,現年十八歲,西京市天驕私立學校在校學生,可這只是他眾多身份的其中一個,他另外的身份是,一,西京市月亮灣娛樂有限公司副總經理,負責維持娛樂城內部的治安工作,月薪十餘萬。二,此人是西京市銀水區和清嶺區雙料的黑道老大,兩個區的各大娛樂場所及商舖的保護費都歸其所有,每月收入大概五六十萬元。三,他的另一個身份是黑道組織峰火堂的堂主,下屬幫眾百餘人,熱衷於替別人要帳從中收取巨額勞務費,已經成功為其公司老總討回兩筆大額壞死帳,手段殘暴令人髮指,自己也從這兩比債款中獲得幾十萬的收入。還有,此人擁有兩輛分別價值一百多萬的汽車,一輛是日產豐田80型越野車,另一輛是德產奔馳C320型轎車,都是從別人手中巧取毫奪來的。」
說到這,藍校長揚了下手裡的資料單,問,「怎麼樣,這上面說的是你吧?」
我一陣納悶,十分驚奇他是如何把我調查的這樣清楚的,我的事幾乎沒有他不知道的,看來,此人倒是有些能力,不可小瞧。
「對,這資料上說的基本上沒錯,這就是我,不過,我很奇怪,你怎麼把這東西搞到手的。」當然,我所指的是他手上的那份資料。
藍校長得意的一笑,「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反正我只告訴你一句話,在西京還沒有我辦不到的事。」他將那份資料放到辦公桌上,雙目盯著我說道：「小伙子,了不起,很有前途,十八歲就能有如此成就,真是讓人佩服,要知道,別看我現在事業有成風光無限,可是我二十歲的時侯還是個窮光蛋,你將來的發展要遠遠超過我呀。」
我心裡冷笑,跟我玩這個,嘴上一個勁的誇,一會該弄個套讓你鑽了。於是,我淡淡的說道：「哪裡,我只是個小混混而已,只不過是為混口飯吃。」
藍校長一擺手,「不要謙虛嗎,混的人太多了,有哪個又混到你這地步了,這只能說你有能力。」頓了一下,他說了潛在內心的真實想法：「我看要不這樣,這一百萬的費用你負擔一半就行,你出五十萬吧。」
我靠,有沒有搞錯,讓我拿出五十萬,這校長的腦筋是不是銹掉了,居然提出這麼幼稚的想法,是以為我年紀小就可以聽他的擺佈嗎?去你姥姥的吧。
「對不起,我一分錢也不會出。」我斬釘截鐵的說,不想讓他抱有一絲幻想。
「什麼?一分錢不出?」藍校長怒上眉稍,騰的一下站起身來,惱羞成怒的眼睛瞪向我,他沒有料到,幫我分析了半天我是如何的有錢,雲天霧罩的海誇了我一通,原來都是浪費唾液,我竟然給他這麼個讓他大感意外的答覆。
我輕笑了一下,根本就不吃他著套。略帶譏諷的說：「藍校長,幹嘛這麼激動呀?別說你站起來,你就是蹬梯子爬到樓頂上,我也不會出一分錢的。」我拿出了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勁。
「你……難道你非逼我動硬的嗎?你得知道,能在西京這個龍蛇混雜的地方辦學校,沒有點勢力怎麼好使,你張曉峰才出道幾天,就敢和我斗,你的峰火堂才多少人,可你知道我的東昇文武學校有多少人,一千八百多人,個個精通武術,信不信我一夜之間把你的峰火堂給滅嘍?」
這老傢伙,竟然跟我玩恐嚇,想當年你西門大爺在宋朝衙門裡玩這套把戲的時侯,你爺爺的爺爺還是空氣呢。
眼見校長跟我玩起了囂張,我也索性陪他玩玩,很自然的,我的兩條腿搭在了面前的玻璃茶几上,擺出了更加囂張的造型。腳底下是個非常牛B的茶几,因為玻璃面板下是個魚缸,裡面佈滿青綠的水草,幾條名貴的金魚穿梭在其中,其中一隻水炮眼瞪著大大的眼睛瞪著自家房頂上的這兩根大柱子,感到十分的好奇,因為這副景像是它從來沒有看過的。
「一千八百多人全部出動,校長,你要把十來歲的小孩子也打發出來和我拚命嗎?」我冷笑著問,這老東西,還要拿人多來嚇唬我。
藍校長聽了這話臉一紅,隨既又說道：「不光都是些十來歲的孩子,還有十六七歲的有五六百呢,你可不要小瞧我們東昇文武學校。」
稀稀啦啦的掌聲響起,其中充滿了諷刺的意味,是我拍著雙手對他表示一種特有的讚賞。「藍校長,我不但沒有絲毫瞧不起你的東昇文武學校,而是簡直太佩服你了,學生一年花好幾萬塊錢去你的學校讀書,是為了學得一身好本事,將來有點出息,可你呢,把他們當成了什麼,是打手還是供你差遣的狗,你竟然想到用你們學校的學生跟社會上的黑幫對抗,你這校長當的可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真是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